“温知颜，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决定，随你。”温知颜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江景尧垂眸看着那张名片。
他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青济市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
温知颜给的这张名片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江景尧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一旁的沈明溪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她吗？”
江景尧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
“好。”沈明溪应声。
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江边往律所走。
自从江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沈明溪看着江景尧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温知颜……还喜欢吗？”
江景尧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
沈明溪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抱抱他。
最后，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江景尧的思绪也被拉回到从前。
沈明溪是江家资助的学生，养在江家，和他青梅竹马。
父亲一直把她当做儿媳妇培养，每次江景尧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沈明溪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温知颜没出现，他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和她结婚。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小时后，陆瑶律所。
陆瑶拿接过江景尧给的名片，上下打量他。
她和温知颜同所大学毕业，一直都是死对头，这可是她第一次找自己帮忙。
“能让温知颜向我开口，你在她心里位置不低啊！”
江景尧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陆瑶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沈明溪护在江景尧身前，接过了话题：“陆律师，江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陆瑶也正了神色：“江氏的案子情况复杂，我明天去申请探视，见到江世汉再说。”
江景尧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陆瑶打断：“不能。”
江景尧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沈明溪看在眼里，郑重开口：“景尧，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江董的。”
江景尧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陆瑶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了温知颜。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江景尧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明溪，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沈明溪也不确定，更何况江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