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我不爱你了。"
张明轩坐在餐厅包间里，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夹着的红烧肉掉回了盘子里。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离婚吧。"张明轩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不舍，"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特意请假早下班，在他常去的那家粤菜餐厅订了包间，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他给了我一个"惊吓"。
"明轩，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努力保持镇定，"我们好好谈谈，有什么问题可以解决的。"
"没什么好谈的。"张明轩掏出手机，"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我瞪大眼睛："你联系了律师？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上个月。"他回答得很干脆。
上个月？也就是说，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要跟我提离婚？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想起这段时间他的种种异常：回家越来越晚，手机不离身，洗澡都要带进去，经常说要出差...
"你外面有人了？"我直接问道。
张明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平静："没有，就是单纯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我冷笑，"结婚三年了，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张明轩，你当我是傻子吗？"
"林雨桐，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他皱起眉头，显得很不耐烦，"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只是在凑合过日子。与其这样痛苦地继续下去，不如早点结束，对彼此都好。"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三年前我们刚结婚时，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会给我买花，会陪我逛街，会在我生病时整夜照顾我。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那房子呢？"我问道，"房子是我买的，你搬出去吗？"
"房子归你。"他说得很爽快，"我不要你的房子。"
听到这话，我反而更加确定他外面有人了。如果没有地方住，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房子？
除非，他早就有了新的住处。
"好。"我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张明轩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你...同意了？"
"不然呢？"我站起身，拿起包，"难道你还想让我哭着求你不要离婚？"
他没说话，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怨妇。
"那就这样吧。"我走向门口，"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我才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秘书处吗？我是林雨桐。"
"林**！您终于联系我们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兴奋，"董事长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帮我约个时间，我要见我爸。"
"好的，我马上安排。董事长明天上午有时间。"
"那就明天上午。"我顿了一下，"另外，帮我调查一个人，张明轩，我老公。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包括最近三个月的行踪。"
"明白，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挂断电话，我仰头看着星空。
张明轩啊张明轩，你以为你娶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
你马上就会知道，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准时到达民政局门口。
张明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甚至带着轻松的笑容。
"来了？"他向我走过来，"资料都带了吗？"
"带了。"我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递给他。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快，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拿到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张明轩看着手中的离婚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雨桐，谢谢你的配合。"他对我说，"以后...各自安好吧。"
"等等。"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他，"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张明轩搂着一个年轻女孩，两人在酒店门口亲吻。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
张明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我没拍。"我收起手机，"是**拍的。我早就知道你外面有人，只是一直在等你主动承认。"
"雨桐，我..."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既然已经离婚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女孩知道你结婚了吗？"
张明轩不说话，但从他的表情我能看出答案。
"看来她不知道。"我笑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刚刚离婚？"
"这是我的私事。"张明轩恼羞成怒，"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我点点头，"祝你们幸福。"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张明轩的声音："雨桐，你会后悔的！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话，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什么都不是？
张明轩，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