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校的金牌教师，公开课上却被学生揍了。更荒唐的是，
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你去跟他道个歉。”1“铃”—上课了。「"程老师，"」
教务主任王立群在门口挤出一个笑容，「"今天教育局基教处的领导临时来了，就坐在后排。
"」我的钢笔在教案上洇出一个小蓝点。这场关乎他正高职称评定的省级公开课，
突然变成了某些人走秀的舞台。我不动声色地合上教案，顺手把一支钢笔揣进衬衣口袋，
那是我今年全市优秀教师得到的奖品，内置32g存储：「"谢谢提醒。"」
走廊传来脚步声，校长周鸿志洪亮的声音传来：「"陆局长您这边请，
我们程老师可是省级教学能手......"」我转身，正看见周鸿志躬身引路，
他身后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扫视教室，目光在监控摄像头上停留了两秒。
最后排的陆明突然挺直了背，把手机塞进课桌。「"同学们，」"我的声音压过嘈杂，
「"请打开课本第87页。"」教室瞬间安静。
个简单的指令包含着我六年教师生涯磨砺出的掌控力——直到陆明"啪"地把课本摔在桌上。
「"老师，我觉得苏轼就是个**犯。"」陆明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
「"就像现在某些人一样。"」后排传来几声克制的轻笑。周鸿志的表情凝固了，
那位陆局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三下。我走近陆明的课桌，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我弯腰捡起课本时，看见桌洞里亮着红灯的录音笔。「"陆明同学，"」我翻开课本递回去，
「"公元1082年的赤壁和2023年的教室，区别在于——"」我突然抬高声音，
「"古人至少敢作敢当！"」教室后排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陆明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摸向了书包侧面。「"老师打人啦！"」
尖叫声中，陆明抡起折叠椅砸向讲台。我侧身闪避时，瞥见后排的陆局长正从容地端起茶杯。
"砰！"折叠椅砸翻多媒体控制台，电火花噼啪作响。我擒住陆明手腕的瞬间，
感受到他故意卸力的反常。我立即松开手，但陆明已经像断线木偶般栽向过道，
额头在桌角蹭出一道血痕。「"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陆明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指缝间干干净净。周鸿志肥胖的身躯第一个冲到"伤者"身边：「"快叫校医！」
"他抬头瞪向我的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某种隐秘的欣喜。我站在原地，耳膜嗡嗡作响。
我望向前排的女孩儿—我的课代表，平常公开课由她替我录制素材。「录下来了吧。」
我声音略带颤抖。「嗯？录什么，老师，手机好像坏了」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停地点向删除键。
后排教育局领导从容不迫地取证拍照，校长秘书偷偷关闭监控系统。
嘴角都不约而同地带着一丝笑容。看见这些，我表情麻木，内心却一万个**，有点东西啊，
莫非是合起伙来整我的！「"程墨！"」周鸿志的咆哮震得粉笔灰簌簌下落，
「"当着陆局长的面，你还有什么可说？"」「程墨，你在干什么！公开课搞成这样，
还不快点扶陆明同学去医务室。」教务主任吼道。「程老师这回算是完了，
出了个这么大的教育事故，呵呵」其它老师窃窃私语。所有目光聚焦到讲台上。
我却丝毫不慌，慢慢摘下被撞歪的眼镜，
嘿嘿一笑：「你们还记得我今年评上了全市优秀教师吗？」周鸿志冷笑：「呵，市优秀教师，
态度不端正，省优秀教师也救不了你。」
我从衬衣口袋掏出一支钢笔：「"这是今年全市优秀教师奖品，内置32G存储。」
"我按下笔帽的隐秘开关，「"正好录满四小时。"」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出风声。
陆明突然停止了**，那位陆局长终于放下了茶杯。「"另外，"」我指向窗外的监控探头，
「"那只是个摆设，真正运转的是消防通道的烟雾报警器——它每分钟自动抓取六帧图像。
"」周鸿志的胖脸由红转白，陆局长第一次露出了审视的表情。我弯腰拾起陆明掉落的书包，
摸出还在录音的设备和一包黄鹤楼1916。「"现在，」"我对着钢笔麦克风清晰地说，
「"我们可以继续上课了吗？"」2教师办公室里，死寂一片。我坐在工位前，
右侧太阳穴隐隐作痛——那是陆明抡椅子时蹭到的。眼镜裂了一道细纹，但我没急着换，
而是将钢笔录音笔连接电脑，默默备份了几份文件。
校长周鸿志刚才丢下一句：「"放学后到我办公室"，」便匆忙护送陆局长离开。但我知道，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程老师......"」身后传来年轻女教师林小婉的声音，
她犹豫地递过来一杯热茶，「"您还好吗？"」林小婉今年刚来的实习生，清纯可爱，
我不免也动过心思，可属实缺乏经验，话都没说过两句。我抬眼看她，注意到她眼角发红，
显然刚刚哭过。「"谢谢。"」我接过茶，语气平静，「"你在担心什么？"」
林小婉压低声音：「"陆明......他爸是教育局的陆远峰副局长。"」她咬唇，
「"校长刚才在走廊打电话，说无论如何都要让您低头认错......"」
我指节轻叩桌面：「"意料之中。"」「"您不怕？"」「"怕什么？"」我偏头反问。
「"职称评定、年度考核，甚至是......"」她没说下去，但意思明显——饭碗。
我没回答，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学校内网的监控系统。画面里，
陆明正大摇大摆走向校门口，脸上哪还有半点"被打"的痕迹？「"林老师，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指着屏幕，「"一个声称'被打到失明'的学生，
现在连路都不用扶。"」林小婉脸色变了：「"这......校长知道吗？"」
我嘴角微扬：「"他当然知道。"」下午四点，校长办公室。周鸿志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面色阴沉，面前的茶杯早已凉透。「"程墨，你教书多少年了？」"他突然开口，
语气像是闲聊。「"六年。"」「"六年，还是个年轻教师。"」周鸿志叹息，
「"你知道我当校长之前，在教育局干了多少年吗？二十年。"」我没接话。
周鸿志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你今天得罪的不是陆明，而是陆远峰。"」「"所以？"」「"所以！"」周鸿志猛地转身，
一巴掌拍在桌上，「"你道个歉，这事就能过去！"」我看着他涨红的脸，
忽然笑了「："校长，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是怕陆局长不满意，明年拨款批不下来？
还是您自己的位置......"」周鸿志眼神一瞬慌乱，随即厉声打断：「"程墨！
你别不识好歹！"」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放在桌上：「"您刚才说的话，我录下来了。
"」「"你——！"」我站起身，平视着他：「"校长，您要保自己的前程，我理解。
但让我向一个恶意攻击我的学生道歉？不可能。"」周鸿志的脸色彻底变了。
离开校长办公室，我径直前往学校机房。监控录像按理说会保存一周，但我知道，
如果陆远峰插手，这些证据可能明天就会"意外丢失"。我必须赶在有人动手前，
把所有影像、音频全部备份。但当我输入密码时，系统弹出提示——"权限不足。"果然，
校方已经开始封锁证据。但我早有准备。我从U盘里调出一个隐藏程序，输入一串代码，
监控系统后台瞬间解锁——那是技术部的老张去年欠我人情时，私下给我的管理员权限。
「"程老师？"机房门口突然传来试探性的声音。」我手指一顿，
回头看去——是高一（3）班的李浩，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生。「"有事？"」
李浩左右看了看，确认走廊无人后，快步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我......我有东西给您。"」我接过，**电脑，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视频——画面里，陆明正得意洋洋地对几个男生说：「"我爸说了，
今天就是故意要搞那姓程的！他敢管我？让他滚蛋！"」我盯着视频，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为什么给我这个？"」李浩低着头：「"上个学期......陆明把我锁在器材室，
是您找到我的。"」我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谢谢。"」李浩犹豫了一下，
又补充：「"程老师，您小心点......陆明他妈刚打电话到校办，
说要找媒体曝光您'殴打学生'。"」我笑了：「"好啊，正合我意。"」3早晨6:30，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划开屏幕，第一条跳出来的就是本地新闻网的头条推送——《震惊！
南岭高中教师课堂施暴，学生血流满面！》配图是一张经过裁剪的照片：陆明倒在地上，
额头"血迹"触目惊心（后来证实是番茄酱），而我的背影在画面中显得极具攻击性。
评论区早已被水军占领：「"这种人也配当老师？开除！"」「"听说他平时就爱体罚学生，
早该处理了！"」「"教育局领导儿子都敢打，背景得多硬？"」我冷笑一声，截屏保存，
然后点开微信——教师群里消息99+，但没人敢公开为我说话。
只有林小婉私发了一条：「"程老师，学校论坛和贴吧也被控评了，
有人在组织学生写联名信要求开除您。"」「"让他们写。"」我翻身下床，
从书柜深处抽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长周鸿志与装修公司的可疑合同复印件、去年被压下的教师投诉信……「"既然要玩舆论战，
那就看看谁手里的牌更脏。"」上午10点，全校教职工紧急会议。周鸿志站在主席台上，
满脸沉痛：「"关于昨天发生的恶性事件，校方正在积极配合调查。"」
他刻意避开我的方向，「"我们必须严肃师德师风！个别教师教育方式粗暴，必须深刻反省！
"」会议室里的目光如针刺般扎向我。
教务主任王立群紧接着发言：「"已经有家长联名**，考虑到影响……"」他清了清嗓子，
「"我校拟暂停程墨老师一切授课任务，配合调查期间仅发放基本工资。"」
会议室一片死寂。「"王主任，您所说的'家长联名信'，能公布签名名单吗？」
"我啪的一声把钢笔拍在桌上，站起身来。王立群语塞：「"这……涉及隐私……"」
「"那我来猜猜，"」我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这52个签名里，
至少有30个电话号码属于同一批人——需要我提供通话记录比对吗？"」全场哗然。
周鸿志猛地拍桌：「"程墨！你这是污蔑！"」「"污蔑？"」我冷笑，举起手机，
「"那校长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昨天事发后2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