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居然是我的白月光精选章节

小说:替身居然是我的白月光 作者:悬空之光 更新时间:2025-09-15

父皇下旨为我选驸马后,谢星阑避我如蛇蝎。深怕我对他强取豪夺。其实他真的想多了。

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的脸有七分像我心底里的人。而如今,九分像的脸已经出现了。

1屏风后的心碎我倚在马车的软枕上,听着谢府管家恭敬地与王嬷嬷说谢星阑尚未回府,

想是还在翰林院忙于公务。但我出宫之前,分明已经遣人去翰林院确认过,他早已离开。

我看了一眼那车为他准备的礼物,冲侍卫挥手示意。不过一刻,

我便得知谢星阑与柳家**柳嫣儿正在临星阁相会,许是为了避嫌,组织了个小型诗会,

对外宣称以诗会友。我马上转道临星阁。临星阁内,丝竹隐约,言笑晏晏。屏风隔开内外,

无人发现我的到来。我站在屏风后,目光穿过缝隙,看着柳嫣儿俯身桌案前作画,

谢星阑就站在她身侧,垂首凝望。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柔光,那专注的神态,

微微弯起的眉眼弧度,犹如初见。时至今日,仍让我心悸不已。柳嫣儿忽而抬头,

冲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纤手执笔在他鼻梁轻轻一点。一点墨渍,

滑稽地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谢星阑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住了。耳尖瞬间漫上血色,

一路烧到脖颈。他怔在那里,竟忘了擦拭。我死死盯着那点刺目的墨渍,

心口像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相处经年,他对我永远只有端方有礼、冷漠疏离。

何曾有过这般生动鲜活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头,我忍不住轻嗤一声。

声音不大,谢星阑却如同被惊雷炸响般,猛地转头。视线交汇的刹那,

他脸上残留的温柔笑意顷刻间收起,只剩下惯常的疏离和一丝被窥破隐秘的狼狈与慌乱。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抹去鼻尖的墨水,快步上前,深深一揖,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参见公主。」阁内的人终于都发现了我,死一般的寂静后,

众人慌忙起身行礼。我未理会旁人,只盯着他,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屏风内的人听清。

「她是谁?」谢星阑眸光闪动,微不可察地挪动身形,将身后那抹窈窕身影挡在身后,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只是……今日诗会的一位友人。」那姿态,维护之意昭然若揭。

唯恐我这恶名在外的公主,对他的心上人发难。原来如此。我一直都知他对我不喜,

碍于身份不得不虚与委蛇。却不知,在他心中,我竟是这么一个狠毒之人。

我的视线从他僵硬的脊背上掠过,转身离开。「恭送公主。」

身后唯有他一人干涩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再无第二声。2琼林宴的烙印初见谢星阑,

是在琼林宴。新科一甲进士,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执杯与人交谈时,侧脸的弧度,

眉眼弯起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烙印在我心底的影子。那个影子,早已坠入山崖,

与我天人永隔。若能每日看到这张肖似的脸,对我来说,已是余生幸事。自此,

我便成了谢星阑身后的影子,从不遮掩对他的爱慕。掐准他下朝的时辰,

在必经之路给他送精致的点心。宫宴游园,总不忘邀他同行。搜罗奇珍异宝,只为博他展颜。

起初,他尚能维持世家公子的温润表象,客气有礼。渐渐地,只剩下冷淡与疏离。乃至如今,

眉宇间的不耐几乎凝成实质。当朝驸马,不得入仕。谢星阑胸有丘壑,抱负远大。为此,

我及笄后顶着父皇母后的催促,硬是将选驸马之事一拖再拖。只想让他能在这朝堂之上,

多走一程。如今我已十八,父皇再不容我任性,前些时日下旨要为我选驸马。世人皆知,

虽说是选,但驸马之位,非谢星阑莫属。连我自己,也曾这般笃定。我知谢星阑不愿。

自从圣旨颁下,他对我愈发冷淡,每日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我不介意。只要他成为我的驸马,

陪伴在我身边,能让我每日看到他的脸,就足够了。3白马寺的惊鸿但是,

这一切在我去白马寺祈福后都变了。月前母后染病,缠绵病榻。我每日忧心忡忡,

看着太医院的人来来往往,母后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前几日,我听闻白马寺香火灵验,

便亲往祈福。恰逢袁家阖府亦在寺中祈福。禅房外,青松翠柏间,一道身影蓦然撞入眼帘。

那一瞬,仿佛惊雷炸响在神魂深处!若说谢星阑有七分像他,那眼前这位袁家三公子袁望舒,

眉眼鼻唇,气度神韵,竟足有九分肖似!我怔在原地,目光贪婪地锁住他,心口擂鼓般狂跳,

一个荒谬又炽热的念头疯长:「是他吗?会不会……就是他?」袁望舒察觉到我直白的视线,

侧首望来,唇角微微扬起,对我温和一笑。他似乎说了句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因为他笑起来,眉眼弯起的弧度,唇角勾起的角度,与我记忆深处的他,别无二致!

万籁俱寂,唯有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在死寂中轰鸣不息。那一刻,尘埃落定。我的驸马,

只能是袁望舒。4江铭的温柔幼时,我体弱多病,几番从鬼门关挣扎归来。

父皇母后忧心如焚,广招天下名医。终得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先生,提议让我去江南定居养病。

江南水汽氤氲,草木葱茏。我的身体果竟真的一日好过一日。这一住,便是悠悠十载。

十四岁那年,我乘舟外出,欲与邻县的亲友告别,因父皇母后已派人南下,要接我回宫。

行至中途,突遇水匪劫掠,混乱中我被撞入江中。江水湍急冰冷,瞬间吞没口鼻。

侍卫虽奋力施救,然一个浪头打来,我便被卷入激流深处。幸而幼时在江南习得水性,

虽无法逆流,却能勉力浮沉自保。不知随波逐流了多久,精疲力竭之际,

终于挣扎着爬上岸边,彻底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全身无力,头脑昏沉。

随后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你醒了?别动,伤口还未愈合。」我的眼皮仿有千斤重,

无力睁开。但我知我已得救,那温柔的声音似乎带有熨帖人心的魔力,我安心地再次昏过去。

昏迷时,偶尔能恢复一丝意识。有时能听见他温声与大夫低语。有时我费力掀开眼帘,

能看见他坐在床边桌案前,就着烛光安静看书的身影,侧脸沉静专注。他是江铭,

我的救命恩人。他正外出游学,遇上重伤的我,毫不迟疑地救下我,

将我带到最近的县里求医。又在我昏迷时一直照顾,直到伤愈。我与随行之人彻底失散,

养伤期间一直也未等到他们寻来。江铭善良正直,放心不下我独自归家,决定亲自送我。

那一段归途,是我此生最明亮温暖的时光。江铭性情温和,学识渊博,

更生得一副极好的样貌。路途枯燥时,他会倚着船舷,为我吹一曲清越的笛音。

我托腮望着他,看他专注的眉眼,看他吹笛时微微颤动的长睫,看他……被我盯久了,

耳尖悄悄染上的薄红。他看书时,我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他的身影便是我眼中唯一的风景。

有时他兴起,会为我讲解书中典故。那些曾让我昏昏欲睡的字句,经他口中娓娓道来,

竟如珠玉落盘,余韵悠长,怎么也听不够。情愫疯狂生长,难以自已。我拉着他的衣袖,

问他是否愿意娶我,做我的夫君,与我余生相伴。他闻言,白皙的面庞瞬间红透,

连脖颈都漫上绯色。他低声斥我:「胡闹!这等话,岂是女儿家该说的?」

可那斥责声带着温柔,分明没有半分不愿。那就是愿意。我心中雀跃,

只一直笑吟吟地盯着他看。往日总是害羞的他,今日竟也回望我,对我粲然一笑。

阳光映进那双琥珀似的瞳孔里,甚是好看。待我回宫后,定要马上告诉父皇母后,

我要江铭做我的驸马。归期渐近,欢喜盈满心怀。岂料乐极生悲,归途最后一段山路,

竟又遭遇悍匪。仓皇奔逃间,一支冷箭向我破空而来。电光火石间,江铭猛地将我推开,

我眼睁睁看着利箭穿透他的胸膛,然后被巨大的冲击力带下陡峭山崖。我获救后,

疯了一般带人搜寻。深涧寒潭,密林荆棘,乱石崖底。我走遍每一寸土地。但是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劝我: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我不愿相信,固执地寻找,

日复一日。直到心力交瘁,一场大病将我击倒。再醒来,入眼的是母后憔悴而焦灼的面容。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泪水无声滑落,轻声告诉我江铭已寻到。

5墓碑前的幻梦我看着面前的墓碑。心知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已经是我再也触碰不到的幻梦。

我在墓前不愿离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一尊失去魂魄的石像。直到失去意识。再睁眼,

已身在重重宫阙之中。6赏花宴的阴谋长公主府举办赏花宴。这种宴会,名为赏花,

实则是京城适龄子弟与闺秀们难得的名正言顺的相看场合。在赏花宴出现时,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目不斜视,向主位的皇姑母行礼问安。落座后,

视线便穿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那道身影。袁望舒今日身着织金蟒纹锦,玉带束腰,

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如松,卓然立于人群之中,自有一股沉静气度。他似有所感,抬眸望来,

对上我的视线,唇角微弯,颔首示意。前几日他奉旨入宫,我特意在宫道上拦住他,

开门见山:「袁望舒,做我的驸马,可好?」袁望舒明显一怔,

那双与江铭几乎重叠的深邃眼眸里,清晰地掠过一丝错愕。他没有马上回答我,

只是静静地回视着我:「公主可确定?」「嗯。」我微微颔首。片刻,

他唇角漾起温和的笑意,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清晰地说:「好。」这几日,

每每回想起这简短又震撼的对话,我都禁不住心花怒放。对面忽传来瓷器碎地的声响。

谢星阑的酒杯倒了,他的小厮急忙俯身擦拭。他恍若未闻,定定地看着我。我收回视线,

却无意撞见柳嫣儿匆匆低垂的目光。我早就知晓她。她父亲外放多年,前年才回京。

此女颇有能耐,短短时日便在京城贵女圈中声名鹊起。当然我会知晓她,

自然是因为她与谢星阑的那点郎情妾意。才子佳人,本该成就佳话,

偏生横亘着我这个痴缠谢星阑的公主。此时,一位侍女悄然行至我身侧,

低声道:「参见公主。谢公子请您移步花园水榭等候,说有要事相商。」我冷笑一声。

被棒打的鸳鸯,总是格外情热煎熬。想必谢星阑日夜忧惧我要选他做驸马,断他前程,

这是按捺不住,想要垂死挣扎吧。也罢。我今日心情好,看在那张脸上,

今日便给他一个明白。那日去谢府寻他,本就是为告诉他驸马人选已改,以便让他安心。

可惜最终不欢而散,一车的补偿也没能送出去。我起身,只带了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素心。

行至花园入口,那侍女突然停下,躬身道:「启禀公主,谢公子特意交代,

只想与公主单独一叙。请公主屏退左右。」单独一叙?我心中警铃骤响,

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谢星阑此人,最是端方有礼,谨小慎微。往日相见,

他身边小厮不离三步,唯恐与我独处片刻便惹出闲言碎语。怎么可能主动要求屏退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眼神微动,素心立刻会意,不着痕迹地转身离去。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侍女的发顶。「抬起头来。」侍女身体猛地一颤,维持着躬身的姿势,

头颅却像灌了铅似的,艰难地一点一点抬起。一张脸布满惊惧,眼神躲闪,嘴唇哆嗦。

7回廊下的真相我站在花园回廊的阴影里,看着皇姑母领着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涌来,

脸色微沉。身后众人神情各异,精彩纷呈。「嘉宁,你可还好?」皇姑母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款步走出阴影,微微一笑:「皇姑母,席间正热闹,你们怎都过来了?」「方才,

有侍女急报,说嘉宁你……」皇姑母一顿,蹙眉看向方才报信的侍女,

声音严厉:「究竟是何人传话?」我扫视一圈,众人神情微妙,心中已一片雪亮。

我命人搬来椅子,与皇姑母一同落座后,才悠然开口:「皇姑母,

方才确有一侍女假借谢公子之名,引我至此。又特意要我屏退下人,意图令我孤身前来。」

我顿了顿,笑意更深:「我觉得此事蹊跷,已命人先行探查。没成想,结果未出,

诸位倒先到了。也好,省得我再去请。」话音刚落,素心已悄然回到我身侧,靠近我耳边,

简短说明了情况。我眸光一冷:「带上来!」几名侍卫压着一男两女过来,

粗暴地丢在回廊前的空地上。一女子正是那传话的侍女,男子则是杜家公子,

京城有名的纨绔,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杜鹏。还有一个面生的侍女,此时正跪在地上,

身体瑟瑟发抖。我微微抬头,看了看眼底下的人,又看向其他人,声音清冽:「诸位都看看,

这三人,是哪家的?」早有准备的侍从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捏住那三人的下巴,

迫使他们的脸高高扬起,向众人展示一圈。人群中顿时响起几声低低的抽气声。数道目光,

不约而同地投向人群后方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身上。谢星阑显然是认出来了。他脸色铁青,

疾步上前,拱手道:「公主,此事尚未查明,恐有误会。今日乃长公主殿下盛宴,

不若先将人压下,待宴后详查,以免惊扰……」我挑眉,

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谢公子倒是心急。事情还未审,你怎么就笃定是误会?急着为谁开脱?

莫非这幕后之人,与谢公子有什么干系不成?」我刻意咬重了干系二字。

谢星阑被我当众抢白,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受伤和难以置信。

毕竟这么些年,我从未像今日这般给他难堪。他强压下情绪,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公主,请慎言!臣只是顾全大局!」

「此等构陷公主清誉之事,发生在长公主府上,便是天大的干系。唯有当场查明,

方能正视听,安人心!」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袁望舒稳步上前,站在我身侧,

与谢星阑相对而立。说完,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谢星阑,隐含锋芒。

自方才起便如鲠在喉的那股郁气,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竟奇异地平复下来。「公主,

这是我侍女梅兰,敢问公主扣押她是因何事?」柳嫣儿开口,声音还算镇定,

只是死死攥着衣袖的手颤抖不止。素心朗声道:「这贱婢竟敢买通长公主府内的侍女,

假借谢公子之名,意欲构陷公主,毁公主清誉!」「梅兰,你……你怎可如此糊涂!」

她痛心疾首地问:「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梅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被柳嫣儿一问,泪水决堤般涌出,语无伦次地哭喊:「奴婢……奴婢不愿**日夜忧思,

茶饭不思……」未尽之言,不言而喻。刹那间,众人视线变得意味深长,

在谢星阑和柳嫣儿之间打转,无声胜有声。我知道谢星阑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我不想理会,

懒得去看他此刻是何表情。在场的都是人精,这场漏洞百出却毒辣非常的闹剧,

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我招驸马在即,谢星阑是公认的人选。柳嫣儿想与他双宿双飞,

就必须毁了这桩婚事。谢星阑无力反抗圣意,她便只能从我身上下手。

假借谢星阑之名引我来此僻静处,料定我必会赴约。那杜鹏定是早得了信,在此等候。

一旦我孤身出现,他上前纠缠拉扯。届时柳嫣儿再设法引来众人恰好撞破。众目睽睽之下,

我与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纠缠不清,纵有百口也难辩。皇家颜面扫地,为了遮掩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