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趁我出差国外，在网上开直播卖惨：“她把我当成现代扬州瘦马培养，
我要断绝母女关系。”女儿如愿成为网红，开始进组拍戏。可我的房门前被撒满黑狗血，
还被女儿的脑残粉绑架。她满不在乎，倨傲道：“做母亲的，不就是应该尽全力托举女儿吗？
等我当上大明星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帮你澄清。”可她永远也没机会了，
我停了她控诉的天价兴趣班和附属卡。看着她从全校追捧的全能女神，跌落泥泞。
她哭着求我原谅，但我只是甩给她一纸亲子鉴定。飞机落地时，我还在想，
柠柠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说好出差三个月就回来带她去见李导，好莱坞的那个本子，
基本定了。拖着行李箱走进小区，怪得很，门口保安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
晨练的阿姨一见我，啐了一口，扭头就走。我皱了眉，心里咯噔一下。没走几步，
几个遛狗的女人对着我指指点点。“就是她？看着人模狗样的，心这么毒？”“呸！
虎毒还不食子呢，她简直不配当妈！”“怎么有脸回来的？要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我脚步顿住了，什么意思？说我？没等我想明白，旁边单元门猛地冲出一个老太太，
端着一盆腥臭发黑的东西，兜头就朝我泼来！“黑心肝的玩意儿！去死吧！
”黏腻冰冷的液体糊了我满头满脸，刺鼻的铁锈味冲进鼻腔。是黑狗血。我僵在原地，
血液都冻住了。周围响起几声叫好和咒骂。“滚出我们小区！变态！”“自己去卖啊！
逼自己女儿算什么本事！”我浑身发抖，睫毛上都在滴着血水，狼狈不堪地拖着行李箱，
几乎是小跑着冲向我家那栋楼。脑子里全是懵的，卖女儿？逼她？我在他们嘴里成了什么？
跑到楼下，眼前更是一黑。家门口的墙壁上被红油漆泼满了触目惊心的大字。“去死！
”“卖女求荣！”“不得好死！”“放过你女儿！”行李箱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我手指抖得厉害，摸出手机，第一反应打给物业。电话通了，我强压着战栗和愤怒：“喂？
物业吗？我家门口被人泼了油漆！还有刚才我在小区被袭击了！我需要调监控！立刻！马上！
”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压抑着厌恶的男声：“林女士？你还有脸调监控？
你对你女儿做的那些事，全小区都知道了！我们没报警抓你算好的了！你不配当个母亲！
”电话被狠狠挂断。我举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浑身冰冷。
血水顺着我的头发滴落在前襟。为什么？我做什么了？我对柠柠还不好吗？
我是星耀传媒的副总裁，拼死拼活爬到今天，赚的每一分钱，几乎都花在了她身上。
她从小就说想当演员，我请最好的老师教她表演、形体、马术、击剑、钢琴…她想要的，
我没有一样不满足！毕业礼物就是好莱坞顶级**的女二名额，这次回来，
就是要带她去签约的！我抖着手，划开手机屏幕，血糊花了屏幕。
我点开和柠柠的微信聊天框。最近三个月，我发的信息：【宝贝，课上的怎么样？
】【钱够不够用？妈妈给你转了】【这边项目快结束了，
马上回来带你去见导演】她的回复极其敷衍：【嗯。】【好。】【知道了。
】甚至很多时候只有一个“OK”的手势。只有一次，她发了一条语音，点开，
是她娇滴滴的声音：“妈咪~看中了个包，额度不够啦，最爱妈咪啦！
”后面跟着一笔十万的转账记录，我秒转了。我当时只觉得女儿撒娇可爱。现在看着，
却像一盆冰水浇下来。我颤抖着发信息过去：【柠柠，你在哪？家里出事了。
】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弹了出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我眼前发黑，
不死心，又点开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一条灰线。她把我拉黑加删除了。
我站在满是红油漆的家门口，浑身狗血。而我唯一的女儿，把我拉黑了。
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来，是我的助理小杨。“林总！您电话终于通了！急死我了！
您快看热搜！出大事了！”小杨的声音带着哭腔，快急疯了。我心脏狂跳，
一种灭顶的不祥预感攫住我。我手指沾着血，笨拙地点开微博。
控诉#热搜第二：#星耀高管林晚卖女求荣#热搜第三：#林柠扬州瘦马#我的血都凉了。
点开第一条，是一个直播录屏片段。画面里，我女儿林柠，穿着简单的白T，素面朝天，
眼睛红肿，哭得梨花带雨，正对着镜头哽咽。“……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根本不爱我，
我只是她用来往上爬的工具…从小就被逼着学各种东西，
讨好各种人…她把我当扬州瘦马养…就为了、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她哭得喘不上气，
镜头外似乎有人安慰她。她缓了缓，
泪眼婆娑：“这次…这次她逼我去陪一个六十多岁的导演…说如果我不从，
就毁了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下面的评论密密麻麻，
全是咒骂我的。【去死吧林晚！心疼柠柠！】【这种妈就该下地狱！
】【星耀还不开除这种毒瘤？】【人肉她！地址谁有！】我站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
砸在地毯上，闷响一声。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脸上冰冷黏腻的血污。
扬州瘦马？卖女求荣？六十岁导演？都是假的！李导是国际名导，德高望重，今年刚过五十！
更是她钦点的最喜欢的导演！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胡说八道！我扶着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倾尽心血养出来的女儿，在我背后捅了这么一刀？
就因为我出差三个月？不，不对，这绝不是临时起意。我猛地弯腰捡起手机，
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公司，我必须立刻回公司！一路上，所有遇到的公司职员，
看我的眼神都怪异无比，躲闪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我浑身血污，头发黏腻，
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公关部。公关总监老钱看到我，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地把我拉进会议室。
“林总，您…您怎么搞成这样？您看到…”“看到了！”我打断他，声音嘶哑，“压下去！
”老钱面露难色：“林总，这…视频传播太广了，现在民愤很大，我们如果强硬处理，
只怕会反噬…”“反噬什么？那是诬陷！是假的！”我的情绪开始失控。
另一个同事把平板小心地推到我面前，上面是更完整的直播录屏。林柠哭诉我如何控制她，
如何把她当物品一样展示给各路老板，甚至暗示我有特殊癖好，逼她…我看不下去，
猛地挥手打开平板，屏幕碎裂。“假的！都是假的！”我眼睛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审视。我不再理会他们，
猛地拉开门冲出去。我现在就要找到林柠！我要亲口问她！为什么！刚冲到电梯口，
旁边走廊过来几个人。是网剧部门的负责人，赔着笑脸，正引着一个人往前走。
中间那个穿着高定小洋装，拎着最新款爱马仕，众星捧月，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
不是林柠是谁？！“柠柠！”我嘶哑地喊了一声，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吓得尖叫一声，像受惊的小鹿，猛地甩开我，躲到那个网剧负责人身后，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全身发抖：“妈…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陪那个老头…”她的表演浑然天成，
带着巨大的恐惧，看得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网剧部门那个负责人，
平时见我都点头哈腰，此刻却挺直了腰板，把我当病毒一样隔开，语气讽刺：“林总，
请您自重！这里是公司！您还想当着大家的面逼她吗？”“我没有！柠柠你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说啊！”我试图去拉她，声音破碎不堪。
她只是哭，缩在后面，一个劲地摇头，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被我生吞活剥。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天啊，
太可怕了…”“简直疯了…”“柠柠好可怜…”我看着女儿那精湛的表演，
看着周围那些厌恶唾弃的目光，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
没想到我动用人脉给她找的大师演技课，竟成了她抹黑我的工具。心脏那个地方，
像是被钝器狠狠砸碎，痛得我无法呼吸。我没再纠缠，踉跄着后退两步，转身，
一步一步地离开公司。背后，传来网剧部门负责人谄媚的声音：“柠柠**别怕，
那种人不配当你妈妈，我们这部戏女一号肯定是您的…”电梯门合上，隔绝了一切。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那个满是红油漆的家。物业依然不管。我自己找了保洁，加了十倍的钱，
人家才捏着鼻子过来处理。门上的油漆能擦掉，但泼进心里的脏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地上，没开灯。黑暗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凌晨，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窗外透进一点灰蒙蒙的光。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给手机充电，门铃却响了。谁？物业终于来了？还是…柠柠回来了？
她知道错了？我心里竟可悲地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跌跌撞撞地去开门。门刚开一条缝，
猛地被从外面撞开！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冲进大脑！
我拼命挣扎，但对方力气极大，另外几个人冲进来，用黑布套猛地罩住我的头，
反绑住我的双手。拖拽，推搡。我被粗暴地塞进一辆车里。紧接着引擎发动。
我的心沉到了底。车开了很久，颠簸摇晃，像开到了郊区。终于停下。我被拽下车，
推搡着进了一个地方，空气里有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像废弃厂房。头套被猛地扯下。
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七八个年轻女孩，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
一个个眼神狂熱又仇恨地盯着我。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
“**！就是你逼我们柠柠！”一个带头的女孩上来就狠狠扇了我一耳光。耳朵嗡嗡作响，
嘴里泛起血腥味。“姐妹们，就是她！今天我们就替柠柠讨回公道！
”“让她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那几个混混笑着逼近。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我的心脏。
我缩在地上，
浑身发抖：“不要…求求你们…你们弄错了…我没有逼她…”我的辩解换来更重的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