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陈家八年不能生育的儿媳。婆家所有人都把这当成原罪，以此对我百般欺凌。
就在我拿到孕检单的这一刻，我老公发来短信：「别装了，离婚协议明天就签，
谁让你生不出孩子。」我将孕检单发给了我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公，附言：「爸，合作愉快。」
1「胎儿很健康，恭喜你。」医生把那张B超单递给我，黑白影像里，
那个小小的孕囊像一颗希望的种子。我攥紧了这张纸，指尖冰凉。结婚八年，陈家上上下下，
连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知道，我，林晚，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就在刚才，我丈夫，陈旭，
还发来最后通牒。「别装病了，林晚。离婚协议明天就签，财产你一分也别想拿，
谁让你生不出孩子。」字字诛心。我没有回复他。我只是点开另一个对话框，
将这张孕检单拍照，清晰地发送了过去。备注是：爸。我公公，陈卫国。
这个家的绝对掌控者，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随即，我附上了一句话。「爸，合作愉快。」
消息发送成功。**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场耗时八年的凌迟，
终于要结束了。而我，将是唯一的赢家。……回到别墅，客厅里气氛诡异。我婆婆赵兰，
我那个小白花表妹白露，还有……我的亲妈，正围坐在一起。见我进门，我妈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讨好和不安。[小晚，你可算回来了。你婆婆说你又不舒服，妈来看看你。
]赵兰将一碗燕窝推到白露面前，看都没看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何止是不舒服，
我看是又想作妖了。亲家母，你可得好好劝劝你女儿，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妈的腰立刻弯了下去，连声附和：[是是，赵姐你别生气，小晚她就是不懂事，
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她转身拉住我的手，压低声音：[小晚啊，你婆婆跟妈说了，
只要你安分点，就算离了婚，陈家也会念旧情给你一笔钱。你别再闹了，听妈的话，好不好？
]我看着她，只觉得心里透凉。这就是我的亲妈。在陈家这八年，她从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
只怕我惹婆家不快，断了她从陈家拿好处的路。我甩开她的手，目光越过她，
落在沙发上那对男女身上。陈旭正柔情款款地看着白露，他长得不差，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此刻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看什么看？]陈旭察觉到我的视线，
脸上的柔情瞬间化为厌恶，[正好你妈也在，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没理他，
径直走向他们。赵兰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白露身前，尖声叫道：[林晚，
你一回来就摆着死人脸给谁看？吓到我们露露了！]我扯了扯嘴角。[你的露露胆子这么小，
是怎么敢和我老公睡到一张床上去的？]一句话，客厅死寂。白露的脸「唰」地白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表哥，我……我不知道表嫂在说什么……]我妈也急了，
上来就推我一把，[林晚！你胡说八道什么！快给你表哥表妹道歉！]陈旭「霍」地站起身，
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下来。[林晚，你疯了！你自己生不出来，还敢污蔑露露？]我没躲，
只是抬眼，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敢。陈卫国没发话，他不敢真的动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对上我冰冷的眼神，怒火被心虚浇灭。
赵兰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会下蛋的鸡，还敢泼脏水！明天就去离婚，让她净身出户！]我妈在一旁急得跺脚，
嘴里念叨着「作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我公公，回来了。2陈卫国一进门，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赵兰和陈旭像是找到了救星，委屈立刻涌上脸。[卫国，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这个女人，
她疯了！]赵兰抢先告状，声音都带了哭腔。陈旭也跟着吼：[爸，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明天就跟她离婚！]我妈见状，脸色煞白，慌忙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压着嗓子哀求：[小晚！你听妈一句劝，快给你公公婆婆道个歉！你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妈都是为你好啊！]我看着她，心一寸寸冷下去。为我好？还是为她自己好？我没说话，
只是抽回了我的手。我妈见我油盐不进，急得满头是汗，回头看了眼面沉如水的陈卫国，
心一横，声音都尖利起来：[林晚！你非要作死是不是！]她扬起手，
一个耳光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我今天就打醒你这个不孝女！]我没躲。
但那巴掌没落下来。一只更有力的手，在半空中截住了我妈的手腕。是陈卫国。[亲家母，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有话好好说。]我妈愣住了，
赵兰和陈旭也愣住了。气氛一下变得奇怪起来。我迎着陈卫国深不见底的目光，
缓缓坐回沙发上，然后抬起眼，看向他。[爸，如果我怀孕了呢？]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旭最先反应过来，他夸张地大笑，斯文的镜框都险些滑落。[哈哈哈哈……林晚，
你失心疯了？怀孕？你拿什么怀？找野男人怀的吗？]赵兰也跟着尖声嘲讽：[演，
你接着演！这八年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想拿假肚子糊弄谁呢！]白露捂着嘴，
眼中满是「怜悯」：[表嫂，你别这样，我们知道你压力大……]他们一唱一和，
就如一出舞台剧。我没理会这些噪音，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陈卫国身上。他眉头紧锁，
眼神锐利如刀，想从我脸上刮下一层伪装。[证据。]他沉声吐出两个字。
我从包里拿出那张B超单，推了过去。[今天下午刚出的。]陈旭一把抢过，只扫了一眼，
就猛地将纸摔在我脸上。[伪造的！林晚，你真够下作的！]纸张边缘划过脸颊，
留下细微的刺痛。赵兰尖叫起来：[天哪！连医院报告都敢伪造！卫国，报警！
马上报警抓她！]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冷冷地开口：[是不是伪造，让张医生过来看看，
不就知道了？]张医生是陈家的家庭医生，最是严谨。陈卫国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足足十秒后，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老张，
你现在过来一趟。]电话挂断，所有人都沉默了。3张医生来得很快，背着他的医药箱，
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陈卫国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茶几上的B超单递了过去。「老张，
你看看这个。」陈旭和赵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医生脸上，他们的表情紧张又期待，
仿佛在等待法官宣判我的死刑。白露则垂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张医生扶了扶老花镜，仔仔细死地看了好几遍，又从包里拿出便携的仪器，示意我伸出手腕。
冰凉的仪器贴上我的皮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终于，
张医生收回了仪器，抬起头，看向陈卫国，语气肯定。「董事长，从脉象和B超单来看，
少夫人确实是怀孕了，孕周大概在八周左右，胎心很稳健。」「轰隆」一声。
我仿佛听到了陈旭和赵兰世界崩塌的声音。陈旭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
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他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兰的脸色更是精彩，
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定格在一种见了鬼似的惊恐上。「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尖叫起来，「她怎么可能怀孕？八年了！八年都没动静！」张医生皱了皱眉：「陈夫人，
医学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赵兰像是疯了一样，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陈卫国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够了。」陈卫国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的小腹。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从今天起，林晚怀孕是陈家头等大事。赵兰，
你搬去客房，主卧让给林晚静养。」「什么？」赵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的话，
你听不懂吗？」陈卫国的语气冷了下去。赵兰浑身一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脸上写满了屈辱和不甘。陈卫国又转向佣人：「把家里所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都收起来，
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少夫人，饮食起居，全部听张医生的安排。」安排完一切，
陈卫国才重新看向我，声音缓和了一些。「好好养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说。」
我看着他，知道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了。这时，赵兰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我走了过来，甚至想伸手扶我。「小晚啊，
你看这事闹的……都是妈不好，妈也是太想要孙子了……你别往心里去啊……」我身体一侧，
避开了她的手。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无比。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觉得无比恶心。
我没有理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从头到尾都像个木桩子一样戳在那里的陈旭。
他正用一种屈辱、愤怒又困惑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我对他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然后，
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陈旭，忘了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
4陈旭的眼睛瞬间红了，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林晚！你这个**！
你说什么！」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架住。他疯狂地挣扎，却只能对着我无能狂怒。
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这场闹剧，以我暂时的胜利告终。夜里，
我躺在曾经属于赵兰和陈卫国的主卧大床上，脑海里浮现出三个月前的场景。那天，
我拿到了陈旭的体检报告。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无**症。八年的不孕，八年的羞辱，
八年的冷暴力，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错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拿着那份报告，
第一次主动走进了陈卫国的书房。他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看着我递上的报告，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知晓。「你想怎么样？」他问我。「离婚，分割财产，
让他身败名裂。」我冷冷地说。陈卫国笑了，那是一种上位者对天真者的嘲弄。「林晚，
你太天真了。陈家的丑闻，是不能外扬的。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悄无声息地离开。」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没有选择。」我看着他，忽然也笑了。「爸，
你那么想要一个继承人，可陈旭给不了你。而我，可以。」陈卫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说出了我的计划。「找一个合适的捐赠者，做试管。孩子生下来，
就是陈家的长孙。作为回报，我要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是一个疯狂的，
甚至可以说是魔鬼的交易。我把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都当成了筹码。陈卫国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当成疯子赶出去。最后，他缓缓开口。「捐赠者，我来提供。」那一刻，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我赌了。赌他为了一个血脉相连的继承人，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现在看来，我赌对了。思绪被敲门声打断。赵兰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小晚啊，妈亲手给你炖了安胎汤，快趁热喝了。」
她将汤碗递到我面前，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端碗的手上。
那双手保养得宜，白皙光滑。我记得很清楚，下午在客厅争执的时候，我看到她因为激动，
指甲划破了手背，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现在，那道血痕不见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满身酒气的陈旭冲了进来，双眼通红地指着我。
「林晚！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你说啊！」他像头发疯的公牛，猛地朝我扑过来。
赵兰惊叫一声，手里的汤碗被撞翻。滚烫的汤药，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阵灼热的刺痛传来。我顺势倒在床上，捂住肚子，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啊！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5我的尖叫声划破了别墅的宁静。
陈卫国和张医生最先冲了进来。看到我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陈卫国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怎么回事！」赵兰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指着陈旭。
「是……是阿旭……他喝醉了，他撞翻了汤……不关我的事啊卫国！」陈旭也酒醒了大半，
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爸，我……」
「闭嘴！」陈卫国厉声喝断他。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张医生，快看看！」张医生立刻上前为我检查，
他沾了一点床单上的汤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看了看颜色。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疼。我抓着陈卫国的手臂，
声音颤抖。「爸……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我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显得无助又可怜。张医生站直了身体，对陈卫国摇了摇头，声音沉重。「董事长，
这安胎汤里……加了大量的红花。」红花。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是活血化瘀的药，更是孕妇的禁忌，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滑胎。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卫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猛地转过身，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赵兰。
「赵兰！你好大的胆子！」「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兰的脸上。
赵兰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不……不是我……卫国，你相信我，
真的不是我！」她捂着脸，惊恐地哭喊起来，「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孙子！」「不是你是谁？
这汤不是你亲手炖的吗？」陈卫国的声音冷得像冰。赵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猛地指向了缩在角落里的白露。「是她！是白露！是她今天下午来厨房，
说要帮我……一定是她动了手脚！她嫉妒林晚怀孕了！她想自己上位！」
被点名的白露浑身一震，脸色惨白。「伯母！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我没有！」
「就是你！」赵兰疯了一样扑过去，揪住白露的头发，「你这个小**！蛇蝎心肠！
想害死我孙子，我跟你拼了！」白露也不是省油的灯，尖叫着反击。「你胡说！
明明是你自己容不下林晚！是你自己下的毒手！现在想赖在我身上！」两个女人，
瞬间撕扯成一团。咒骂声，哭喊声，衣物撕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