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上班时间,我在公司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间老房子。
房东只字不提洗手间那面一尘不染的镜子。直到某天夜里,
我看见镜中自己对着我笑——后来才知道,这面镜子在等我,等了一百多年。
”1镜中诡笑镜子里那个嘴角沾着白色泡沫的我,
嘴角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向上咧开,
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属于我此刻心情的、冰冷而诡异的笑容!“啊!”我头皮猛地一炸,
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疯狂地擂打着胸腔。
手里的漱口杯脱手而出,“砰”地一声砸在瓷砖地上,水花溅了一地。幻觉!一定是太累了!
我使劲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再猛地睁开。镜子里的人恢复了“正常”,
嘴里的牙刷歪着,脸上残留着未散的惊恐,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那才是我此刻真实的模样。“呼……”我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T恤贴在背上,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妈的,最近项目赶得太狠,人都熬出毛病了,
看来真得好好歇几天……”我一边用“过度疲劳导致幻觉”的理由安慰着自己狂跳的心,
一边弯下腰,伸手去捡掉在湿漉漉地面上的漱口杯。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杯壁,
眼角的余光却瞬间冻住在镜面上!镜子里……镜子里弯腰捡杯子的那个动作,根本没有同步!
镜中的“我”,依旧保持着笔直站立的姿态,微微低着头,
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尚未完全褪去的诡异弧度!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嘻嘻~”一声极轻、极细,却又无比清晰的嬉笑声,
毫无征兆地、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近得仿佛就贴在我的耳廓上,
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戏谑!不是幻觉!绝对不是!“谁?!谁在那儿!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直起身,对着镜子厉声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
我死死盯着镜面,瞳孔因为惊骇而急剧收缩。镜子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感。那不是疲惫,不是惊恐,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玩味观察的漠然。仿佛镜面之后,
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操控着这具皮囊。跑!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
我甚至顾不上擦掉嘴角的泡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洗手间,“砰”地一声狠狠甩上房门,
仿佛要把那面可怕的镜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关在另一个世界。我扑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受惊的鸵鸟,努力地寻求着一丝脆弱的安全感。
“咚咚!咚咚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看过的所有关于镜子的恐怖传说。寂静像粘稠的墨汁一样包裹着房间,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竖起耳朵,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捕捉着洗手间方向的任何一丝动静。然而,除了死寂,还是死寂。那声“嘻嘻”之后,
仿佛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我蜷缩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洗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睡觉!林默!赶紧睡觉!明天还要开早会!睡着了就没事了!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却始终没有勇气伸出手去关掉床头的台灯开关。
光明,此刻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在极度的疲惫和高度紧张的精神消耗下,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终于模糊。我再也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恐惧并未放过我。
2噩梦轮回梦里,我又一次站在了那面黄铜包边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
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越咧越大,皮肤被拉扯变形,最后几乎裂到了耳根!与此同时,
他的脑袋开始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方式,以脖子为轴心,
缓慢地、一卡一顿地逆时针旋转!
一圈、两圈……伴随着“嘻~嘻~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来自地狱缝隙的笑声!
“啊——!!”我在梦中惊恐地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
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嘴巴徒劳地张合着,就像是离了水的鱼。我知道自己在做梦!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我拼命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颊!啪!
啪!啪!**辣的疼痛感清晰地传来,可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
镜子里那个旋转的脑袋还在笑!“怎么回事,为什么醒不过来?!”突然,旋转停止了。
笑声也消失了。镜子里的人影……倒了过来。他的脚踩在镜框的上沿,头悬在下方,
脸上挂着那个裂到耳根的笑容,冰冷地“俯视”着我。一个比旋转头颅更可怕的念头,
如同冰锥般刺穿了我的脑子:不是他跑到了镜子上方……是我!是镜子外的我,
被吸进了镜子里!我成了镜中的倒影!而他……取代了我!
无边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那种汗毛倒竖、如坠冰窟的感觉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的精神几乎要奔溃了!“叮铃铃——!!!”刺耳的闹钟声如同惊雷,
猛地将我从那片粘稠的绝望梦魇中拽了出来!我像溺水获救的人一样猛地弹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额头上、脖子上、后背上全是冰冷的汗水,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和残留的泪痕,心有余悸地看向卧室门的方向,洗手间就在那扇门后。
“这梦……也太邪门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再次踱步到了镜子前,我用手接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
却依旧无法驱散心底盘踞的寒意。我站在洗手台前,刻意地避开与镜子的直接对视,
只用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过镜面。镜子里映出一个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的男人,头发凌乱,
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的疲惫。这真的是我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让我握着刚拿起漱口杯的手又是一抖,差点再次滑落。镜子再次恢复到了稀松平常,
没有任何变化。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怎么说我也是研究生毕业,
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低声说服自己,然后几乎是带着点狠劲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仿佛那扇薄薄的门板能隔绝里面潜藏的一切。然而,恐惧如附骨之蛆,并没有放过我。
走在上班的路上,商店明亮的橱窗玻璃映出我的身影,
我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同时水杯光滑的曲面反射出天花板的灯光,
我的眼角肌肉会不自觉地抽搐;电梯门光洁如镜的内壁合拢的瞬间,我甚至屏住了呼吸,
生怕在里面看到一张倒挂的、裂开的笑脸。
每一处不经意的反光都变成了一次小小的惊吓测试,让我的心弦时刻紧绷。
一整天我都心神恍惚,效率低得可怜,被主管皱着眉敲打了几句,也只能含糊地应着。
熬到下班,再次回到那间令人窒息的小屋。我站在门口,手指忍不住的颤抖。“没办法,
谁让我脑子瓦特贪小便宜,觉得房租低,就和房东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呢。
”房门最终还是打开了,门框与门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不断地**着我紧张的神经。黑暗在房间角落里无声地滋生。明明是炎热的夏季,
可此时屋内却散发着阵阵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迅速打开所有的灯,
能看见的总比未知的让人心安。洗手间那扇紧闭的门,像一块沉重的磁石,
吸引着我全部的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好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绝不是简单的“神经衰弱”能解释的!’“那不同步的动作,那近在耳边的笑声,
还有那个清晰得令人发指的噩梦……太真实了!真实到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3镜中规则第二天是周末。午后的阳光难得地穿透城中村狭窄的楼距,
斑驳地洒在地板上,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我揣着一包好烟,
在楼下找到了一个摇着蒲扇乘凉的老头。“阿伯,抽烟。”我递过去一支,故作轻松地闲聊,
“我是楼上六楼新来的租客,我那屋….挺安静的哈。“对了,阿伯,
您知道我那屋上个租客是个啥样人吗?走得那么急,东西好像都没拿全?
”老头用浑浊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地接过烟点上,嘬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哦,
那间屋啊……空了有好几年喽。上个租客?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后生仔,姓……好像是陈?
”“后生,你把这包烟给我,我再告诉一些那房东不让说的东西。
”这老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手里还没收起的烟。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手里的烟恭敬的奉上,
毕竟一包烟可没有小命重要。那老头似乎很受用,拿过烟便放在口袋里,
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上一个住户住了没俩月,突然就不见了,连押金都没要,
失踪之前那阵子,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老说……说镜子里的东西要爬出来……后生,你可得注点意啊。
我的后背瞬间又起了一层白毛汗!上一个住户也发现了镜子的问题!这绝不是巧合!
“这**房东,一点也没有和我提,难怪房租这么便宜。”我找到房东,
怒气在脸上绽放开:“这种房子你也敢往外租,你也不怕损良心啊!赶紧退钱,老子不租了!
”“不租了,行啊,那你赶紧滚!”“想要退钱,你最好回去看看我们签的合同吧,
主动退租,租金概不退还!”“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上一个租客也想退租,
可最后也没走的了,反而失踪了。”房东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我恨的咬牙切齿,
可又舍不得自己交的房租。我怒气冲冲的回到屋里,一种冰冷的寒意再次在身体上蔓延。
它还在!它想干什么?我像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
对着那面冰冷的镜子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回答我!”我歇斯底里的朝镜子不断拍打。
镜面,似乎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一圈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紧接着,一股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刺入我的左眼!“呃啊!”我闷哼一声,
捂住左眼弯下腰。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根烧红的针扎了一下。当我再抬起头,
惊骇地发现,镜子上方靠近铜框的位置,几缕水汽正诡异地凝结、流动,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书写,
勾勒出几个扭曲、粘稠、仿佛渗着血丝的大字:【规则一:不要背对镜子】血字出现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洗手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又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麻木。4血祭之谜规则?
独处?背对?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我倒要看看能发生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是白天,我状态“尚可”。
我缓缓转身。镜子里映出我的背影,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耳朵竖起来捕捉着身后最细微的声响。水龙头滴答的水声被无限放大。眼角的余光,
清晰地看到镜子里那个背对着镜子的“我”的倒影,毫无征兆地、极其突兀地转过了身!
那张模糊属于“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
而它那只虚幻的、半透明的手臂,正僵硬地向上抬起,
手中赫然握着一把由阴影和水汽凝聚而成的、模糊却散发着致命寒意的刀!刀尖,
正笔直地指向镜外——我的后心!“操!”极度的惊骇让我爆出一声粗口,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我猛地转过身!身后空无一物。只有那面镜子,静静地挂着。
我十分确信,如果刚才我继续下去,我一定会被这面镜子给干掉。镜面上,
刚才被我溅上去的水珠,正沿着光滑的表面缓缓下滑,它们没有散乱,
而是诡异地汇聚、流淌,最终在镜面中央,
清晰地组合成了一个冰冷的数字:“1/3”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1/3?
什么意思?三次?三夜?还是……三条规则?!……它在计数!它在等着我触发下一次?!
”我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洗手间,后背重重地撞在卧室的门框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破罐破摔的戾气。不能再被动挨打了!
我必须找到源头!那老伯提到“姓陈”?我猛地想起打扫卫生时在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工牌,
上面的人好像就姓陈!它还在抽屉里面!我冲到书桌前,猛地拉开左边的抽屉。
一张边缘有些磨损、泛着陈年旧黄色的塑封工牌被我抽了出来。
工牌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
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偏执的狂热。姓名栏印着清晰的两个字:陈拓。
单位名称是:南城民俗研究所。职位是:研究员。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编号。
而工牌的背面,密密麻麻刻满了无数扭曲、怪异、仿佛某种符咒的细小符号,
看得人头晕目眩。陈拓……民俗研究所……研究员……上个租客?这面镜子是他的吗?
我在四处翻找陈拓留下来的东西,企图能在里面找到破局的办法。终于,
我在床下的暗盒里找到了一本手札。手札上散发着阵阵檀香的味道。我缓缓打开第一页。
“有缘人,当你看见这本手札的时候,证明我已经失踪了,万幸这本手札“它”没有找到。
“它”是指镜子里的那位吗?我带着疑惑继续往下看去。“蚀影镜不是普通的镜子,
它的内部存在一个名叫‘虚垢界’的虚假世界,
而它的形成源自一种名叫“血祭锁魂”的邪术,这种邪术以怨灵为引,以血亲的魂魄为祭,
传说可以增加人的阳寿。清光绪年间,南城富商陈家之子陈默,想要求取长生,
听信妖道的话,在家中布下‘血镜坛’,拿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陈婉为祭品,
取陈婉的心尖血滴在特制的镜子上,以一种邪咒为引导……最终陈婉含恨而死。
妖道将一块龙凤玉佩一分为二,一半封印在陈婉身上,另一半却丢失了。
最终陈默也并没有获得长生,反而暴毙家中,就像被厉鬼索命一样。
“……我偶然间获得得到了这面镜子与半块龙凤佩,因为痴迷它的力量,
想要用科学的方法解构,想完美的控制它,为我所用。似乎是我想简单了!镜灵已经成形,
反而将自己陷入进去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也是陈氏后代,我能得到它也是受其诱导。
这一切都是陷阱,我或许已经死了,也或者苟活在世!有缘人,你若是能看见这段话,
一定要毁了这面镜子!玉佩合在一起,或许……!“不要想着置身事外,
你能看到这份手札证明你也被它盯上了!”手稿到此戛然而止,
后面是凌乱不堪、被血迹和墨团污染的笔迹,充满了绝望。陈氏……陈拓……原来如此!
“所以,这陈婉只是被困在镜子里,并且能够使用部分镜子的能力,
而她自己也必须遵守镜子的规则。”…..5虚垢界惊魂晚上,尽管我开着卧室灯,
裹着被子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穿透墙壁,聚焦在我身上。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似乎在我脑中敲响。
毫无征兆地,洗手间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嗡鸣。
卧室的灯光开始忽明忽灭,电压不稳般闪烁不定。
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猛地攫住了我!“不——!”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拖离了床铺,像一片落叶被卷入无形的旋涡,
狠狠地撞向洗手间紧闭的房门!门没有开。我的身体,像是穿过了一层粘稠冰冷的水膜,
毫无阻碍地“融”了进去!冰冷!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全身!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过去后,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空间。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上下左右,
四面八方,全是镜子!无数面或大或小、或完整或碎裂的镜子,如同万花筒般层层叠叠,
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无限延伸的迷宫。镜面里映照出无数个我,但每一个都扭曲变形,
脸上凝固着临死前的极致恐惧和痛苦,
重复着坠楼、被勒毙、被撕裂、溺亡等种种惨烈的死亡瞬间!它们无声地尖叫、挣扎,
构成了一幅令人精神崩溃的地狱绘卷。这里难道就是……陈拓说的“虚垢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冰冷、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穿着陈拓工牌照片上那身研究员的白大褂,
戴着同样的眼镜,但镜片后的眼睛,却是一片死寂的纯黑,没有一丝眼白。
他的嘴角挂着和镜中诡影一模一样的、裂到耳根的非人笑容。“陈拓?不,不对,
你是……陈婉?!”“陈拓”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找到出去的门或者……永远留在这。
”它指了指周围镜中无数惨死的倒影。突然,不远处出现一面边缘布满蛛网般裂痕的镜子。
镜子里,赫然映出我母亲焦急打电话的模样,她对着听筒,嘴唇开合,似乎在呼唤我的名字!
“默儿!默儿你在哪?快回来!”一个无比熟悉、充满担忧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镜面,
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是妈妈!一股热流瞬间涌上眼眶,我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