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旅游,丈夫和儿子却一直嫌弃我章节_2

小说:外出旅游,丈夫和儿子却一直嫌弃我 作者:大菩 更新时间:2025-09-17

4岳凌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得我后颈发麻。“宋希,过来。”他扬了扬下巴,

语气里的命令像刻在骨头上的旧痕,让我膝盖差点发软。店主突然往我身前站了半步,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我手腕:“这位先生,她是我店里的员工,您这样不太合适吧?

”岳凌的目光扫过她唇钉,又落回我身上,像在打量一件蒙尘的旧物:“员工?

她连自己名字都快记不清了,你确定要雇个疯子?”我猛地抬头,喉头发紧:“我没疯。

”“没疯?”他冷笑一声,突然大步跨到我面前,伸手就来抓我胳膊。

“没疯会把结婚戒指抵给饭馆?没疯会拿着五千块生活费,把自己穿成捡垃圾的?

”他的指尖刚碰到我衣袖,我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后腰撞在制衣店的玻璃柜上,

发出哐当一声。玻璃倒影里,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红敬酒服,领口还沾着中午的油渍,

而他身后,儿子正攥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我狼狈的脸。“爸,别跟她废话了。

”儿子把手机揣回兜里,踢了踢我脚边的购物袋。“你看她买的什么破烂?

三十块的T恤也好意思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虐待?

”我盯着他运动鞋上的logo——那是上个月刚上市的**款,花掉了我半个月的买菜钱。

“你脚上这双鞋,够我买一柜子T恤。”儿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弯腰凑近我耳边,

声音淬着毒:“那是我爸给我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住的房子、花的钱,

全是岳家的。当年要不是我爸,你早被那个六十岁的老头折磨死了,现在摆什么清高?

”这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慢悠悠割开我结痂的伤口。我突然想起地窖里的月光,

想起岳凌第一次掀开帕子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审视货物的冷静。

“我没花岳家的钱。”我掰开店主的手,挺直脊背迎上岳凌的视线。“这二十七年,

我做的家务、洗的衣服、做的饭,折算成工钱,够买下你现在住的房子。

”岳凌的瞳孔骤然收缩,扬手就要打过来。我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落下,

只听见店主惊呼一声,接着是布料撕裂的脆响。睁开眼时,

我的红敬酒服袖子被他扯破了一道大口子,

露出胳膊上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给儿子抢回被抢走的玩具,被野狗咬伤的。

“看来地窖没关够。”岳凌的声音发狠。“明天就把你送回去,让你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

”儿子突然笑出声:“爸,你忘了?那个地窖早拆了,现在盖成别墅区了。

要不把她塞进行李箱?反正她也不占地方。”周围渐渐围拢了看热闹的人,

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看着岳凌紧绷的下颌线,

突然想起律师下午说的话:“收集好证据,他越是急躁,越说明心虚。”我慢慢蹲下身,

捡起掉在地上的身份证,又把撕裂的衣袖往肩上拉了拉。月光透过玻璃柜,

在我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当年秀场上的聚光灯。“岳凌,”我站起身,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他听清。“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像是没听懂这三个字。

儿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冲过来想推我,却被店主死死拦住。“你疯了!

”儿子的声音都在发抖。“离婚?你离了我们能活吗?谁会要你这个黄脸婆!”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岳凌:“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还有,”我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

“陈霜**大概还在等你,别让人家久等。”岳凌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暴怒,却迟迟没再动手。夜风掀起我破了的衣袖,

我突然觉得很轻松,就像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走上T台时那样,脚下踩着风,心里燃着火。

“走了。”我对店主笑了笑,转身往她家门口走,没再看那对父子一眼。

身后传来岳凌压抑的怒吼,还有儿子气急败坏的咒骂,但那些声音都像隔着一层水,

模糊不清。我摸着口袋里的身份证,塑料外壳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

却比那枚抵押掉的结婚戒指,更让我觉得踏实。仓库的小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

墙角堆着裁剩的布料。我把新买的T恤换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依稀还有当年影子的女人,

突然想给律师打个电话。手机开机的瞬间,儿子的短信像雪片似的涌进来,全是污言秽语。

我随手拉黑,却在看到最后一条时停住了——那是岳凌发来的,

只有短短一句话:“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答应岳家的。”我盯着那条短信,

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轻轻按灭了屏幕。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

照亮了墙角那把锋利的剪刀,在布料堆里闪着微光。5几天后。

律师把打印好的证据清单放在我面前“这些足够让他净身出户了。”律师推了推眼镜。

“还有你提到的地窖记录、他转移财产的流水,以及……”她顿了顿,

“你儿子账户里那笔来自陈霜的转账,都能作为佐证。”我摩挲着清单边缘,

突然想起昨晚岳凌在警局里的样子。他被店主报警带走时,还在挣扎着喊:“宋希你敢!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儿子则举着手机跟到警局,

对着录口供的警察哭诉:“警察叔叔,我妈她精神不正常,她以前被关过地窖,

现在见人就咬。”那时我只是平静地掏出身份证,还有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制衣店入职合同。

“我叫宋希,是这家店的员工,有固定工作,精神状态很好。”此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儿子发来的短信,依旧是熟悉的颐指气使:“我爸把我卡停了,你赶紧转两千块过来,

我跟同学约好今天去买游戏机。”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最终还是按下了锁屏。“岳先生在楼下等你。”店主敲了敲柜台,

她刚帮我改好一件新做的衬衫,领口挺括得像从未被生活压弯过的脊梁。“他说你不见他,

他就天天来堵门。”我套上衬衫走出店门时,岳凌正背对着我站在梧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