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一句话,点醒我亿万身价第2章

小说:仇人一句话,点醒我亿万身价 作者:吟风辞月 更新时间:2025-09-18

夜风很冷,吹在脸上像细小的刀片。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流泪的冲动。极致的羞辱和背叛过后,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我叫了一辆网约车,报了一个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名字。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大概是在奇怪为什么一个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女孩,会在深夜独自一人,连一件外套都没有。

我没有理会,只是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火。沈家别墅的灯光在山顶上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再见了,我十年的牢笼。

酒店房间很大,也很空旷。我脱下那条被柠檬水浸湿的、承载了我整个笑话人生的礼服裙,将它扔进了垃圾桶。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水蒸气弥漫了整个空间,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资格沉湎。爷爷留给我的宝藏,沈立国无意中递给我的钥匙,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硬仗即将来临。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沈舟。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十八年的习惯,不是一晚上就能戒掉的。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沈舟带着一丝疲惫和愧疚的声音:“晚晚,你……你昨晚去哪了?我打了一晚上你的电话。”

“有事?”我的声音冷静得像个陌生人。

他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晚晚,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别闹脾气了好不好?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回来吧,就算我们……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也还是一家人,爸妈都很担心你。”

一家人?担心我?

我差点笑出声。陈佩云恐怕正忙着安慰她的“好孩子”徐梦,沈立国大概在计算那五百万和一套公寓能不能把我这个麻烦彻底打发掉。而他沈舟,这通电话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怕我闹出什么事端,影响了他们沈家的体面。

“沈舟,”我平静地打断他,“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另外,请转告沈先生和沈夫人,他们的‘补偿’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从我踏出沈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和你们就再无关系。”

“林晚!你非要这样吗?”他的耐心告罄,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你是在演电视剧吗?离了沈家你能在外面撑几天?你那点存款够你付房租还是够你吃饭?别任性了,快回来给我妈道个歉,这件事就……”

“道歉?”我冷笑一声,“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沈舟,祝你和你的‘白纸’百年好合。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我没等他回应,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净了。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处理正事。我从贴身的内衣里,摸出一条细细的银链,链子上挂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小钥匙。这是我十二岁生日时,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他们说这是爷爷交代的,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必须随身携带。这么多年,我一直戴着它,却从未想过它能打开什么。

现在,我隐约有了答案。

我用酒店的电脑查询了本市几家老牌银行的保险箱业务,然后挨个打电话过去,报上我的身份信息和爷爷的名字。终于,在第三家银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了银行的贵宾接待室。核对身份、验证钥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走进冰冷的地下库房,找到了那个刻着我爷爷名字的保险箱。

当那个沉甸甸的金属盒子被放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用那把贴身戴了十年的钥匙,轻轻转动锁孔,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尘封了十几年的秘密,向我敞开了大门。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已经泛黄的文件和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先打开了那叠文件。最上面的是一张土地所有权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以及西郊那块地的具体坐标和面积——整整五平方公里。下面,是十几本地质勘探笔记,里面全是爷爷亲手绘制的地质构造图、岩层分析数据和矿物样本报告。字迹遒劲有力,图表精密准确,即便我这个外行,也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巨大心血。

在最后一本笔记的扉页,我看到爷爷用红笔写下的一行字:富锂蒙脱石型离子吸附矿,轻稀土储量预估超百万吨,中重稀土潜力巨大,国之瑰宝,静待时机。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百万吨!我虽然对具体的价值没有概念,但也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这已经不是一座金矿了,这是一座足以撼动整个行业,甚至影响国家战略的宝山!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信,爷爷写给我的信。

“我亲爱的囡囡: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爷爷大概已经离开你很久了。请不要悲伤,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爷爷一生勘探山河,早已将自己看作大地的一部分。

爷爷留给你的,不是金钱,而是这片土地。我知道,在你长大成人的这些年里,它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甚至会有人告诉你,它一文不值。请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你要相信爷爷的专业,相信科学。这片土地的价值,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但它的价值,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它之前,切记不可声张。爷爷在信封背面,留下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他叫秦峥,是我的忘年交,也是国内最顶尖的商业律师。他为人正直,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他信得过。如果你遇到任何无法解决的困难,就去找他,他会帮你。

囡囡,爷爷希望你拥有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而不是成为财富的奴隶。这片土地,是你的底牌,也是你的考验。如何使用它,决定了你未来的人生高度。

永远爱你的,爷爷。”

信纸的最后,已经被泪水浸湿。我捂着嘴,压抑了整整一晚上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决堤。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感动的、温暖的、充满了力量的泪水。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一无所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爷爷和父母用他们的方式,为我铺好了一条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

我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翻到信封背面,看到了那个名字和电话号码——秦峥。

没有丝毫犹豫,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传来:“喂,哪位?”

“您好,是秦峥律师吗?”我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林晚,是林启山教授的孙女。”

电话那头猛地沉默了,过了足足十几秒,秦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你是……林教授的孙女?小晚?你长这么大了?”

“是的,秦叔叔。”我顺势改了称呼。

“孩子,你现在在哪?林教授他……唉,这些年苦了你了。”秦峥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唏嘘。

“秦叔叔,我现在遇到了一些事情,爷爷让我来找您。我……我打开了他留下的保险箱。”

“我明白了。”秦峥立刻恢复了专业而冷静的语气,“你在哪里?我们马上见一面,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半小时后,在一家僻静的茶馆包厢里,我见到了秦峥。他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而温和。

我将保险箱里的所有文件都推到了他面前。

秦峥一张一张地仔细翻看着,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最后化为深深的震撼。他放下文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晚,你知道你现在坐拥的是什么吗?”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这不是财富,这是一个帝国。”

他告诉我,上周那条新闻他早就注意到了。国家勘探队只是初步探测,就引起了整个行业的震动。而我爷爷留下的这些资料,比国家勘探队的数据还要详尽、还要精准!这不仅证明了这块地的所有权在我手里,更重要的是,这些核心勘探数据,是任何想要开发这块地的企业都必须拿到的“藏宝图”。其价值,甚至不亚于稀土矿本身!

“沈家……知道这件事吗?”秦峥敏锐地问。

我摇了摇头,将昨天生日宴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沈立国那番关于“荒地”的轻蔑言论。

听完后,秦峥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愚蠢的商人,被眼前的小利蒙蔽了双眼。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无知,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

“秦叔叔,我该怎么做?”此刻,他是我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人。

“你想怎么做?”秦峥反问我,“是想安安稳稳地把开采权卖给国家,拿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安稳度日?还是……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些曾经羞辱过你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我抬起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第二个。”

沈家给我的,不仅仅是背叛的痛苦,更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和尊严的剥夺。我若不能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枉为人!

秦峥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你爷爷当年的风骨。好,既然你想玩,叔叔就陪你玩一场大的。”

他沉思片刻,一个周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形成。

“小晚,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去证明这块地有多值钱,而是要让沈立国主动相信,这块地就是一块一文不值的‘荒地’,并且,让他对这块地产生兴趣。”

“让他产生兴趣?”我不解。

“没错,”秦峥的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弧度,“沈立国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西郊那片地虽然荒,但面积巨大,离市区也不算太远。他之前没打主意,是因为那地在你手里,他笃定你早晚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他儿子的东西。但现在,你脱离了沈家,这块地就成了无主之物。他一定会想办法,用最低的成本,把它从你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女手里弄过来。”

我瞬间明白了。沈立国或许不知道地下有稀土,但他很可能会想利用我现在的“窘境”,低价收购土地,用来建仓库或者搞些别的开发。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面前演一出戏。”秦峥继续说道,“一出你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急需用钱,不得不变卖祖产的苦情戏。你要让他觉得,他只要稍微伸伸手,就能用白菜价,从你手里捡个大便宜。”

“我明白了。”我的心中豁然开朗,“我要让他主动跳进我们挖好的坑里。”

“正是此意。”秦峥的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这件事,需要一个传声筒。一个能把你的‘惨状’,精准地传到陈佩云和沈立国耳朵里的人。”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陈佩云的牌搭子,远方亲戚,王阿姨。一个出了名的爱八卦、好炫耀的妇人。过去在沈家,她没少明里暗里地讽刺我的出身,只是碍于陈佩云的面子,不敢太过分。

现在,她成了我计划里最完美的一颗棋子。

离开茶馆,我回到酒店,找出王阿姨的电话,酝酿了一下情绪,拨了过去。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哭腔和无助。

“王阿姨……是我,小晚……”

“小晚?”电话那头的王阿姨显然很惊讶,“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哎哟,我听佩云说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懂事,惹你沈伯伯和阿姨生气呢?”

“王阿姨,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将一个被赶出豪门、孤苦无依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我身上没多少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沈伯伯他们……他们也不肯再帮我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呀!”王阿姨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关切”。

“我……我只想把爷爷留给我的那块破地卖了,换点钱……至少先把今年的地税交了,不然就要被收回去了。”我“不经意”地透露出关键信息,“可那地方荒得不行,根本没人要……王阿姨,您人脉广,能不能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买啊?多便宜都行,只要能换点钱让我活下去……”

我故意说得卑微又可怜,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

电话那头的王阿姨连声答应,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知道,不出半个小时,我“穷困潦倒、急售荒地”的消息,就会一字不差地传到沈家人的耳朵里。

挂掉电话,我脸上的无助和泪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快意的微笑。

沈立国,沈舟,陈佩云……

我亲手为你们准备的盛宴,现在才刚刚开始上第一道菜。

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份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