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马甲曝光,全球大佬都跪了第3章

小说:前妻马甲曝光,全球大佬都跪了 作者:吟风辞月 更新时间:2025-09-18

那个眼神,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拂过水面,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可对我而言,却不亚于一场剧烈的海啸。我所有的骄傲、自信,以及前来问罪的汹汹气势,都在她那淡漠的一瞥中,土崩瓦解。

我的身体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周围的喧嚣、人们的交谈、悠扬的背景音乐,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她正侧耳倾听着那位评论家的分析,时不时地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淡而专业的微笑。那样的她,优雅、从容,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样的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赞美与仰望。

而我,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

不。不能这样。

我凭什么要像个失败者一样站在这里?我是顾衍,是她的丈夫。是我给了她今天的一切,即使她不承认,这也是事实。没有我提供的安逸生活,她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她那可笑的“艺术梦想”?

一股不甘的怒火重新点燃了我。我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迈开长腿,径直向她走去。我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场,让挡在我面前的人群不自觉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和那位评论家笼罩其中。

他们的交谈戛然而止。

那位白发苍苍的评论家有些不悦地看着我这个突然的闯入者。而江迟,她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正眼看我。

近距离看,她比视频里还要清瘦一些,下巴的线条更显凌厉。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黑曜石,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温顺的、带着一丝讨好的光。

“江迟。”我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要沙哑,“跟我回家。”

我的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容置喙。这是我们之间最习惯的交流方式。我说,她听。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顺从地点头。她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仿佛在看一个行为怪异的陌生人。

过了几秒,她红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顾先生。”

这两个字,像两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顾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她的声音清冷而疏离,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这里是我的画展,如果您是来看展的,我很欢迎。但如果您是来处理私事的,恐怕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她顿了顿,补充道:“况且,我和您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私事可以处理了。”

我简直要被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气笑了。

“没有私事?”我上前一步,逼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份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从法律上讲,你现在依然是我的妻子。我让你跟我回家,天经地义。”

我以为搬出“妻子”这个身份,至少能让她有所动容。

可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顾先生,那份协议,您签与不签,对结果都没有任何影响。”她平静地迎视着我的目光,“分居满两年,同样可以判离。我只是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才走了更便捷的程序。既然您不愿意配合,那我们法庭上见就是了。”

法庭?

她竟然要跟我对簿公堂?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荒谬。那个连跟我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现在居然能如此平静地说出“法庭见”三个字。

“你以为你能赢?”我冷笑一声,恢复了我惯有的、掌控一切的姿态,“江迟,别天真了。你忘了我的律师团有多强大吗?只要我不想离,这场官司能拖到你白发苍苍。”

“是吗?”她毫不畏惧,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正好。我想媒体和公众,应该会对‘千亿总裁与其艺术家妻子的离婚拉锯战’很感兴趣。尤其是,当这位妻子还是刚刚获得‘星尘奖’的‘江迟’时。”

她的话,精准地击中了我的软肋。

我最在乎的就是名誉和公司的股价。一场旷日持久的、充满负面新闻的离婚官司,对我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不再是那个对我一无所知的菟丝花了,她学会了如何用我最在意的东西来攻击我。

“你……你在威胁我?”我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淡淡地说,“顾先生,请您离开吧,不要打扰我的客人。”

说完,她便不再看我,转身就要对那位被晾在一边的评论家致歉。

她的无视彻底激怒了我。我脑子一热,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冰凉。

“江迟,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个破旧的筒子楼里带出来的!是谁让你过上今天这种生活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放手!”

一声冷喝,不是来自江迟,而是来自一个突然出现在我们身旁的男人。

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灰色亚麻西装的男人正站在我面前,他比我稍矮一些,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他伸出手,不容分说地掰开了我攥着江迟的手。

“这位先生,请您放尊重一点。”男人将江迟不着痕迹地护在身后,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却十分强硬。

“你是谁?”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但镜片后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精明。

“我是这次画展的策展人,陈默。”男人平静地自我介绍,“也是江迟的朋友。”

朋友?我心中冷笑。我看他看江迟的眼神,可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江迟在被他护住后,原本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些。她对着陈默微微点头,轻声说:“阿默,谢谢你。这里我来处理。”

阿默?叫得如此亲密。

一股汹涌的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我从未见过她用这种带着一丝依赖和信任的语气,对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说话。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我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默契,只觉得无比刺眼,“江迟,我最后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顾先生,您的耳朵如果没问题,应该已经听到了我的答案。”江迟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叫保安?”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敢?”

就在这时,策展人陈默忽然开口了。

“顾总,久仰大名。”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四两拨千斤的力量,“您是商界的巨擘,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江迟她……江**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您又何必苦苦相逼,闹得大家都不体面呢?”

“体面?”我嗤笑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刮向他,“我和我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了?”

我的目光转向江迟,却发现她正低头整理着被我抓红的手腕,眉头微蹙,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能刺伤我。

我的耐心彻底告罄。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顾衍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的视线落在了那幅《囚鸟》上。

“好,你不跟我走是吧?”我深吸一口气,忽然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到,“这幅画,我要了。开个价吧。”

我的话成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江迟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愤怒。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买下这幅画。”我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一千万,是吗?我出双倍,两千万。不,五千万!”

我就是要用这种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无论她飞得多高,变成了什么了不起的艺术家,在我眼里,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才华、她的痛苦、她的作品,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要买下这幅画,然后将它锁进最深的仓库,让它永不见天日。我要抹掉她这段“光辉”的历史,让她所谓的“新生”变成一个笑话。

全场一片哗然。五千万买一幅画,即使是对这些见惯了世面的名流来说,也是一个惊人的手笔。

江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悲哀。那是一种看透了一个人无可救药的、彻底的悲哀。

“顾衍,”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羞辱?”我笑了,“我是在肯定你作品的价值。五千万,多少画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你应该感谢我。”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旁边的陈默看不下去了,他挡在江迟身前,冷冷地对我说:“抱歉,顾先生。这幅《囚鸟》,是非卖品。”

“非卖品?”我挑了挑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买到的。如果有,那只是因为价码不够高。一个亿。”

我轻描淡写地报出了一个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的数字。

我就是要用钱,砸开她那副坚硬的、冷漠的伪装。我要让她明白,她所追求的那些虚无缥缈的艺术和自由,在绝对的资本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以为,她会被这个数字震慑住。

然而,江迟却忽然笑了。

那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愤怒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无尽悲凉和怜悯的笑。

她轻轻推开护在她身前的陈默,重新站到我面前。

“顾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轻声说,声音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你永远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买到一切。”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

“不是。”她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清晰的、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让你失望了,顾先生。这幅画,你就算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了。”

“因为它,早就不是我的了。”

我愣住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我已经和‘国际女性艺术发展基金会’签署了捐赠协议。这幅《囚鸟》,将作为他们最重要的藏品之一,在全球进行巡回展览。它的使命,是去鼓励更多像我一样,曾经深陷困境的女性,勇敢地打破牢笼,寻找自我。”

“所以,顾先生,”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一座更华丽的笼子吧。而我这只鸟,已经飞向了属于我的天空,再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