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马甲曝光,全球大佬都跪了第1章

小说:前妻马甲曝光,全球大佬都跪了 作者:吟风辞月 更新时间:2025-09-18

很多人问我,顾衍,你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是错过了风口,还是投资失败?我曾站在财富之巅,也曾跌落谷底,但这些商场上的浮沉,如今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真正后悔的,是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轻描淡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张纸,比我签过的任何一份百亿合同都要沉重。那不是离婚协议,那是我亲手签发的、通往我余生炼狱的通行证。江迟离开的那天,阳光很好,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带走的不是一半财产,而是我世界里所有的光。我以为她只是闹脾气,以为她离不开我为她构建的金色牢笼,我甚至笃定她不出三天就会回来。可我错了,她再也没有回头,而我,则开始了这场永无止境的、走向焚身之火的追逐。

那一天,我正在主持“天穹”项目最终轮的融资会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金融中心,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像一排排沉默的钢铁巨人,而我,就坐在这巨人之巅。会议桌对面,是几个业内最顶尖的投资人,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决定这个千亿级项目的生死。

但我毫不紧张。

我顾衍的人生,从不允许出现“失败”这两个字。

我语速平稳,逻辑清晰,将项目的每一个优势、每一个潜在的盈利点都剖析得淋漓尽致。PPT上的数据曲线完美上扬,就像我过去十年的人生轨迹。当我讲完最后一句话,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随即,领投的王总率先鼓起了掌。

“顾总,名不虚传。”他笑着站起来,向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与他用力一握,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成了。这意味着我的商业帝国将再添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巨大的成就感像暖流一样涌遍全身,这是我最熟悉、也最迷恋的感觉。

就在众人纷纷起身恭贺的时候,我的特助林娜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顾总,有您一份急件,需要您亲自签收。”

我微微皱眉,视线扫过她手里的文件袋,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平平无奇。在这种决定公司未来的关键时刻,我不希望被任何琐事打扰。

“没看我正忙吗?什么事这么急?”我的语气有些不悦。

林娜的表情有些为难,但还是坚持道:“对方说,您必须马上看。”

我的不耐烦达到了顶点。能直接找到林娜,并用这种不容置喙的口气要求我的人不多。我挥了挥手,示意她放下,想着等送走这群投资人再处理。

然而,一场庆功宴下来,推杯换盏间,我早已将那个文件袋抛之脑后。直到深夜,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到空旷的别墅,才在玄关换鞋时,看到了那个被我随手丢在柜子上的牛皮纸袋。

房子里很安静,太安静了。

以往无论我多晚回来,客厅总会为我留一盏温暖的橘色壁灯,厨房的保温壶里永远有温热的醒酒汤。江迟总会从二楼的卧室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我:“回来了?累不累?”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我被酒精和尼古丁**神经,总能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宁。

可今天,整个别墅冷冰冰的,只有惨白的感应灯,照得大理石地面泛着寒光。

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今天项目成功,太兴奋了。江迟,她还能去哪儿?八成是又因为我忘了什么纪念日,在闹脾气,回了娘家。这种事,结婚三年,发生过不止一次。

我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地坐到沙发上,顺手撕开了那个文件袋。

几张A4纸轻飘飘地滑了出来,最上面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猛地刺入我的瞳孔——

《离婚协议书》。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酒精带来的微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荒谬的怒火。

我拿起协议,一目十行地扫过。条款简单得可笑。她什么都不要,房子、车子、股权、存款……这些我随手就能赠予她的、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的财富,她一样都没碰。她只要离婚,净身出户。

在协议的最后一页,是她的签名。

“江迟”两个字,写得格外用力,笔锋凌厉,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泥带水,与她平时温婉柔顺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盯着那个签名看了很久,然后,低低地笑出了声。

真是长本事了。

在我眼里,江迟是一只被我圈养的金丝雀。她漂亮、安静、乖巧,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会在我疲惫时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我给了她最优渥的生活,让她不用为生计发愁,只需要像一朵温室里的花一样,美丽地绽放给我看就够了。

她所有的生活都围绕着我,她的世界里只有我。离开我,她能做什么?她甚至连基本的职场技能都没有。我从未想过,她会提出离婚。

这一定是某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或许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了她,她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博取我的关注。

我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她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我愣住了。空号?她把用了这么多年的号码注销了?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我打开微信,找到她的头像——是一幅她自己画的向日葵,很拙劣的笔触,我曾嘲笑过像小孩子涂鸦。

我发了一条信息:“闹够了就回来。”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弹了出来。

“对方已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我被拉黑了。

**在沙发上,感觉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直跳。好,真好。江迟,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起身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她的东西都不见了,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变得空空荡荡;梳妆台上,那些我随手买给她的昂贵护肤品也消失无踪;甚至连画室里,那些被我嗤之以鼻“浪费时间”的画作和颜料,也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她走得如此彻底,仿佛要将自己在这栋房子里存在过三年的痕迹,全部抹去。

我的心底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旋即,就被强大的掌控欲和骄傲所覆盖。

她能去哪儿?无非就是回她那个破旧的老房子,或者去朋友家借住。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我给她的那张无限额的副卡,是她唯一的经济支撑。

我冷笑一声,再次拿起手机,这次是打给林娜。

“林助,帮我办一件事。”

“顾总您请说。”

“冻结江迟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副卡。立刻,马上。”

“……好的,顾总。”林娜的声音里有一丝迟疑,但她从不多问。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的那股邪火终于顺畅了一些。

我倒要看看,没有钱,你能撑多久。一个星期?还是三天?等你山穷水尽的时候,自然会哭着回来求我。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挑战我顾衍的耐心,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我将那份离婚协议扔在茶几上,转身上楼洗漱。躺在空旷的大床上,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她的淡淡馨香,我竟有些失眠。

接下来的三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天穹”项目的启动工作中,忙得脚不沾地,以此来驱散心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烦躁。

我笃定江迟的电话很快就会打来。第一天,她可能会因为赌气而硬撑着。第二天,当她发现银行卡被冻结,无法支付房租和饭钱时,她的骄傲就会开始动摇。第三天,现实的窘迫会彻底击溃她,她会放下所有可笑的自尊,向我低头。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接到她电话时的开场白。我要用最冷漠的语气问她:“知道错了吗?”

然而,三天过去了。我的手机安静得像一块板砖,没有任何来自江迟的消息。

她没有打电话,没有发短信,没有通过任何朋友来联系我。她就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四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吃着保姆做的、味道远不如江迟手艺的早餐,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她找到了别的依靠?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我掐灭。不可能。江迟的社交圈简单得可怜,除了几个家境普通的朋友,根本不认识什么有钱人。

难道是她父母在接济她?更不可能,她家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连他们自己都过得紧巴巴。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我的合伙人兼好友沈然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顾衍!”他把手里的平板电脑“啪”地一声摔在我的办公桌上,“**到底对江迟做了什么?!”

我被他吼得一愣,皱起眉:“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看看这个!”他指着平板屏幕,手指都在发抖。

我狐疑地拿起平板。屏幕上是一个国际艺术新闻网站的头版头条,巨大的标题用英文写着——《神秘的东方画家“ChiXia”摘得“星尘奖”桂冠,其作品〈囚鸟〉拍出千万天价!》。

新闻配图是一张颁奖典礼的现场照片。一个穿着简约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镜头,站在聚光灯下,手里捧着一座晶莹剔透的奖杯。她的身形纤细而挺拔,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清冷与孤傲。

我不解地看向沈然:“一个画家得了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再他妈给我仔细看看!”沈然气得快要冒烟,他划开照片,放大了一张展出的画作。

那幅画,名叫《囚鸟》。

画中,一只羽翼华美、眼神空洞的金丝雀,被困在一个由无数金色钞票和钻石珠宝构成的华丽鸟笼里。鸟笼外,是漫天的星辰和自由的风,但它的眼中,却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这画风……竟有几分熟悉。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从脑海中升起。

沈然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直接将新闻页面拉到最后,点开了一段获奖者的视频采访。

视频里,女人转过身来。她没有化妆,一张素净的脸在高清镜头下却美得惊心动魄。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是夜夜睡在我身边的妻子,江迟。

只是,视频里的她,和我印象中那个总是低眉顺眼、温顺怯懦的女人,判若两人。

她的眼神明亮、坚定,充满了自信的光芒。当主持人用流利的英文问她,创作《囚鸟》的灵感来源是什么时,她对着镜头,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缓缓开口。

“它来源于我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

“那是一座用金钱堆砌的、无比华丽的牢笼。我曾以为那就是全世界,直到我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才发现,”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笼子的门,其实从来没有锁过。”

视频到这里结束。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千万吨**在里面轰然引爆。

ChiXia……迟夏……

江迟……

原来,那些被我嗤之以鼻的涂鸦,那些被我嘲笑为“不务正业”的爱好,竟是这样耀眼的存在。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她早已光芒万丈。

而我,那个自以为是、掌控一切的顾衍,就是她画里那个亲手为她打造牢笼,却对她的痛苦一无所知的……愚蠢的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