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打分表精选章节

小说:审计打分表 作者:森林玫果啥时候回归 更新时间:2025-09-18

女儿生日宴会前,我正在梳妆。我拿起口红,准备在胳膊上试色。下一秒,

冰凉的锐利毫无预兆地刺穿了我的小臂。细微的刺痛,随即一点温热黏腻在指尖晕开,

鲜红的小血珠,正正滴落在光滑的金属管壁上,刺目得惊心。我猛地抽回手,

死死盯住那支漂亮的口红。指腹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小针眼,正渗出鲜红的血珠。

不是幻觉。“咔哒。”身后,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保姆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探了进来,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又带着点无辜的笑意。

“太太,您需要热牛奶吗?先生让我……”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毒蛇信子,

精准地舔过我指尖的血珠,笑意加深,随机又虚情假意道:“哎呀!您的手怎么了?

是不小心划到了吗?快让我看看!”说着便作势要进来。“滚出去。”她脸上的笑僵住了,

假意的面具裂开一道细缝。她没再说话,只是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在我脸上剜了一下,

才缓缓缩回头,不甘地带上了门。死寂重新笼罩了房间。指尖的血珠已经凝固,

变成一小块暗褐色的痂。保姆名叫柳梦娇,是我老公一年前执意安排的,说是我工作忙,

帮我分担压力。但自从他进来之后,活做的不怎么样,但是天天喜欢往我老公身边凑,

还对我有若有若无的恶意。我拉回思绪,目光掠过镜框一角,那里粘着一张小小的蜡笔画。

歪歪扭扭的线条,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人,紧紧牵着一个长发女人的手。

旁边是女儿暖暖用铅笔认真写下的字:“暖暖爱妈妈。”心脏被那稚嫩的笔画狠狠烫了一下,

心中的爱意压过了指尖的麻木。最重要的是,暖暖在他来之后性格变得更加内向,

还几次三番向我吐露,说不喜欢新保姆。我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镜子里那双眼睛里的寒冰,碎裂开,涌动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与决绝。柳梦娇,

还有那个躺在她身边、心安理得享受偷情**的男人……我不敢大意,

连忙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画面显示,

柳梦娇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在我化妆镜停留了许久——她给我准备的大礼远不止这一份。

我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手指探进去,

摸到那个冰冷的金属物件——那是一把小巧却异常沉重的黄铜柄发梳。

指尖顺着熟悉的齿缝滑过,动作却猛地顿住。其中一根梳齿的根部,触感不再是光滑圆润,

而是突兀地嵌着几粒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尖锐硬物。玻璃渣。细碎,

却足够在每一次梳头时,无声无息地割破头皮,留下细密的、不易察觉的伤口。

我心中愤怒翻江倒海,却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将手机里这份录像悄悄保留了下来。抽屉深处,

还静静躺着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盒子。里面不是珠宝,而是一枚小小的银色U盘,

冰冷地反射着顶灯的光。这里面,装着柳梦娇是如何“尽职尽责”地替我丈夫**肩颈,

如何将柔若无骨的身体“无意”贴靠上去,如何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所有的“尽职”,

都被卧室隐秘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高清,带录音。

我轻轻合上盒子,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轻响,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

如同一声微弱的宣判。镜子里,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勾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如刀锋的弧度。周六晚上的林家别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空气里弥漫着炖肉的油腻、廉价香水的甜腻,还有嗡嗡作响的议论声,

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哟,我们林总大忙人终于舍得露面啦?”二姑的大嗓门率先开炮。

她正捏着一只油亮的鸡腿,嘴角沾着酱汁,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射,挑剔着。

“啧啧,瞧瞧这脸色,这身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林家要破产了呢!”主人没来,

她倒是先吃上了。“就是就是,”表嫂立刻接腔,她手里攥着几张扑克牌,

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暖暖她爸现在生意多难做啊,外头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

你这当老婆的,不说在家煲个汤暖个被窝,连个影子都摸不着!公司公司公司,一个女人家,

那么拼给谁看?家里金山银山堆着不够你花?”她斜睨着我,满脸的不屑。“哎,

话不能这么说,”三叔公慢悠悠呷了一口白酒,浑浊的老眼在我脸上逡巡,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审视,“女人嘛,说到底,相夫教子才是本分。你看人家梦娇,

那才叫会伺候人!知冷知热,把咱们志鹏照顾得多熨帖!再看看你……”辛苦应酬?呵呵,

在女人身上应酬吗?暖暖小小的身影费力地穿过那些晃动的大腿和嘈杂的声浪,

像一尾逆流而上的小鱼,终于挤到我身边。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仰着头看我,

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委屈。她踮起脚尖,

把一只攥得温热的小拳头塞进我冰凉的手心。摊开,里面是一张创口贴。“妈妈,

”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努力想压过周围的噪音,“贴上就不痛了。

”她显然看见了我胳膊上的血。孩子的眼睛,有时候比大人自以为是的精明看得更透。

一股尖锐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我紧紧回握住女儿的小手,那点微弱的温热,

是这冰冷泥沼里唯一的浮木。我蹲下身,将她小小的身体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

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纯粹的温度。“哟,暖暖来了啊,怎么不会叫人啊?

”二姑不怀好意的开口道,“女孩子就要落落大方,太怕生可不行。”“就是!

”表嫂立刻接腔,声音拔高,“暖暖啊,不是婶婶说你,你看你这头发枯黄枯黄的,

脸也寡淡,一点红润气都没有。女孩子要懂得收拾自己,不然以后……”她故意没说完,

留下让人难堪的潜台词,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暖暖开始发白的脸。暖暖头垂得更低了。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想把自己藏起来。林志鹏终于放下酒杯,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失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厌烦,

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心头发冷。见他默许,亲戚们更起劲了。三叔公慢悠悠呷了口酒,

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暖暖单薄的身体,摇头晃脑:“光会死读书有什么用?”他顿了顿,

眼神扫过旁边几个正在疯跑打闹、把汤汁溅得到处都是的堂弟,

语气里那份潜藏已久的怨怼终于浮出水面,带着**裸的嫌弃:“唉!说到底,

你要是个带把儿的,老子也不至于操这份闲心!男孩皮实,能闯能拼!养个丫头片子,

费心费力,最后还不是别人家的人?”暖暖的身体在我怀里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小脑袋埋得更深,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我怒从心起,一帮吃白饭的,

敢在我女儿的生日宴上大放厥词。左右马上就离婚了,我直接火力全开。

“您这张嘴除了挑孩子毛病还会喘气吗?

端着长辈的架子狗嘴里面喷粪——她见你就躲是孩子有灵性,被你身上的垃圾味熏着了!

”我转向表嫂,突然笑出声“操心我闺女头发?先拿刀把你脸上那层腻子刮干净吧!

自己活成个掉漆的搪瓷尿盆,倒有脸对别人指指点”一脚踹开林志鹏的椅子“林志鹏!

你裤裆里那二两肉是腌出幻觉了?这群蛆拱你闺女的时候就知道叹气!废物东西,

要当死人现在就给你订棺材!”抄起茶壶浇在三叔公裤裆上“老棺材瓤子!

你养的那群猪除了会掀桌嚎丧还剩什么能耐?拔高声音凑近,我大声嚷嚷道,

“您宝贝金孙**都夹不紧,上次屎拉兜里的视频还要我当众放吗?

出这种下三滥还做梦光宗耀祖……从今往后谁敢在我女儿的事上放半个屁——我撕烂他的嘴!

”语毕,我拉着暖暖摔门而出,留下一屋子亲戚大眼瞪小眼。这一天,我带她去了商场逛街,

去游乐场射击射飞镖,晚上又吃了海鲜大餐。“暖暖,记住!

你的价值不需要这群阴沟里的蛆认证!”她感动极了,重重的点头,“嗯!

”我们玩到尽兴很晚才回到家里。不出所料,林志鹏这怒气冲冲的坐在沙发上。

我不动声色的让女儿先回房间。暖暖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在我催促的目光下上了楼。

“凌薇,你今天是疯了吗?!”林志鹏怒吼道。我抬眼,眼神冰冷,“呵,我疯了?

女儿被羞辱,你在旁边当死人?林志鹏,你真让我恶心!”林志鹏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随即又硬气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家人,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

你让我以后在他们面前怎么做人?”我冷笑一声缓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做人?”我提高声调“你配谈做人吗?”林志鹏有些慌乱,喝道:“凌薇,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轻蔑地扬起下巴,“我的意思就是……你那些亲戚,

在我眼中屁都不是,而你...也一样!他正要发作,我话锋一转,

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最近…和小保姆相处得挺愉快?”“够了”他喝到,随即仓促起身。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魔怔了!你这样和那些乱吃醋的妒妇有什么区别?

”“你一个人冷静冷静吧,我先去睡了。”他慌张的逃离现场。这家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亏他跑得快,不然把他shi都骂出来。我打开手机询问助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边飞快回复,“马上就好,最多还有一个星期,老板!保证完成任务”心满意足,

我上楼准备看一眼女儿,一进门,我就看到她慌乱的闭上眼睛装睡。我暗自好笑,

伸手替她盖好被子。他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眨巴眨巴眼睛问我,“今天带我出去玩,

妈妈是不是挨骂了?妈妈,下次我还是不出去了。”我心疼道:“没有,暖暖没有错。

“暖暖你放心,不久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到时候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也没有人能说我们,

自力更生,没有人能给我们脸色看。”第二天突然,柳梦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耐,随即又被更浓的假笑覆盖。她借口说有事儿,退出了客厅。

我目光越过人模狗样的亲戚们,巨大的落地窗外,冬青灌木丛的黑影在暮色里晃动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穿着单薄旧外套的身影,像受惊的小兽般迅速缩了回去。是柳岩,

柳梦娇的女儿。她怀里似乎紧紧抱着什么东西,瘦弱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亲戚们的议论声浪又拔高了一个调门。“哎,你们说,这当家主母做到这份上,

是不是有点……”二姑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充满暗示。表嫂立刻心领神会,

变戏法似的从她那鼓囊囊的印花手提包里,“唰”地抽出一张打印得花花绿绿的A4纸,

啪地一声拍在油腻腻的茶几上。

劣质油墨印着一个粗体标题:《林家主母贤德操行积分榜(年度)》。“来来来,正好人齐,

咱按老规矩,该扣分了!”表嫂的声音带着一种审判的亢奋,手指戳着纸面,

“第一条:不顾家,疏于照料丈夫饮食起居,扣10分!”“第二条:无女人味,不修边幅,

对丈夫缺乏吸引力,导致外……呃,导致家庭不和,扣20分!”三叔公立刻高声补充,

浑浊的眼睛瞟了一眼沙发上的林志鹏和柳梦娇。“第三条:对家族长辈缺乏尊敬,

多次缺席家族聚会,扣15分!”二姑不甘落后。“第四条:对子女教育不上心,看看暖暖,

见了人都不怎么叫人,怯生生的,扣5分!”“第五条:对佣人管理不善,

纵容其……”表嫂顿了顿,瞥了一眼正给林志鹏喂葡萄的柳梦娇,话锋一转,“……呃,

反正就是管理不善,扣8分!”一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油腻红笔在纸上龙飞凤舞,

伴随着一声声刻薄的宣判,鲜红的减号后面,数字被不断改写,越来越低。

林志鹏终于从葡萄的享受中撩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一眼那张荒唐的积分榜,

又看了看被围在中央、抱着女儿沉默不语的我。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制止,

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得更舒服些,右手偷偷揽住了柳梦娇的腰。

柳梦娇依偎在他怀里,唇角勾起胜利者般的弧度,眼神挑衅地向我投来,无声地宣告着胜利。

就在这时,落地窗的推拉门被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条缝。一股冰冷的夜风灌入,

吹散了客厅里浑浊的暖气。小雅像一道单薄的影子,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她低着头,

瘦小的身体紧紧绷着,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径直朝着柳梦娇的方向快步走去。

“妈……”她怯怯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试图把那个小包裹递给正依偎在林志鹏怀里的柳梦娇。柳梦娇被打扰了温存,

极其不耐烦地扭过头,眉头紧锁,看也没看那个包裹,压低声音呵斥:“没眼力见的东西!

没看见我在忙吗?滚一边去!碍手碍脚!”她甚至嫌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小雅被她挥得踉跄了一下,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抱着包裹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咬着下唇,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瑟缩着退开几步,

像只受尽惊吓的小鹌鹑。就在她退到我附近时,

那双含着泪的大眼睛飞快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祈求,看了我一眼。然后,

在没人注意的瞬间,她迅速地将怀里那个被冷落的、包裹着旧报纸的小方块,

猛地塞进了我垂在身侧的手里!动作快得如同错觉。东西入手,冰凉,坚硬,

带着孩子掌心紧张的汗湿。隔着粗糙的报纸,能摸出是一个长方体的轮廓。我面沉如水,

抱着暖暖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目光甚至没有在小雅身上停留一秒。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交接从未发生。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了一下,

如同战鼓的闷响。亲戚们的“审判”还在继续,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柳梦娇重新依偎回林志鹏怀里,仿佛刚才那令人心寒的一幕从未发生。林志鹏的手,

带着一种露骨的狎昵意味,在柳梦娇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换来她一声做作的娇嗔。

我抱着暖暖,悄然退后半步,指尖无声地挑开粗糙的旧报纸一角。

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一支小巧的黑色录音笔。指甲大小的屏幕上,

一个小小的红点,正无声地闪烁着。主卧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黑暗浓稠,

只有梳妆台上一盏小小的阅读灯,在冰冷的玻璃台面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像一座孤岛。

我坐在孤岛中央,指腹下,是那支小巧冰冷的录音笔。指尖轻轻一按。

“滋啦……”一阵细微的电流噪音后,林志鹏那带着醉意、更加不加掩饰的声音,

如同毒蛇般钻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那蠢女人……以为抓着点公司账目就了不起?

呵……早他妈是个空壳了!

老子玩剩下的……”接着是柳梦娇刻意放软、却掩不住贪婪急切的嗓音:“志鹏哥,

那……那个黄脸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签字滚蛋啊?这破保姆我一天也装不下去了!

她今天又给我甩脸色……”“急什么?”林志鹏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还有清晰的吞咽酒水的声音,“她骨头硬?呵……明天……就明天她生日!

老子给她送份‘大礼’!当着一家子亲戚的面,把那些……她‘挪用公款’的证据甩她脸上!

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光着**滚出林家大门!看她还硬不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