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怀孕那天,江砚的白月光回国了。他随手扔给我一沓现金:“处理干净,
别让她知道。”我笑着接过钱,转身消失得彻底。五年后,
我牵着酷似他的孩子在沪上街头卖手工饼。顶级迈巴赫失控撞翻我的摊位。车窗降下,
露出江砚癫狂通红的眼:“老子找你发疯找遍了全中国!”身后保镖突然惊呼:“砚爷,
这孩子怎么跟您…”我下意识把孩子藏到身后。
江砚猛然跪抱住我颤抖:“不要…再扔下我第二次。
”翌日全市头条:【沪上太子爷悬赏十亿,
通缉偷走他心的小骗子】1.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黏腻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里。
苏晚捏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指尖是冰凉的,可心底却有一小簇微弱的火苗,
颤巍巍地亮起来。阳性。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手覆上小腹,那里尚且平坦,
却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她和江砚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弯起,手机屏幕先亮了。
没有备注,但那串号码她倒背如流——是江砚私人助理的。“苏**,
砚哥让您去‘铂悦’顶层套房一趟。”声音是公事公办的冷硬,听不出半分情绪。
苏晚心底那簇火苗轻轻摇曳了一下。铂悦,那是江砚名下产业,他很少让她去那里。通常,
都是他去她那个布置得温馨却远不及他其他宅邸奢华的小公寓。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悄无声息地攀上脊背。铂悦顶层的奢华是泼墨般的,肆意挥霍。地毯厚得吞没所有脚步声,
水晶灯折射的光芒冷冽刺眼。江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半个沪上的璀璨霓虹。他没回头,
指间夹着烟,一点猩红在灰白的烟灰上明明灭灭。苏晚安静地站着,
那份化验单被她攥在手里,几乎被汗浸湿。她鼓足勇气,刚要开口。他却先转了身。
俊美得过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怠,以及……一丝她看不懂的烦躁。
“林薇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烟熏透了,也像是熬了整夜。林薇。
那个名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苏晚心脏最软的地方。那个江砚放在心尖尖上,
所有人口中和他天造地设的白月光。她回来了。所以,他眼底的倦怠和烦躁,都有了答案。
苏晚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冷。中央空调的温度打得太低,冷气顺着脚踝往上爬,
冰透了四肢百骸。江砚没看她,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随手扔到她面前的沙发上。动作随意得,像是在丢一件垃圾。
“找个最好的医院,处理干净。”他吸了口烟,烟雾模糊了他过分精致的眉眼,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别让她知道。”别让林薇知道。他担心的是这个。
苏晚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鼓鼓囊囊,封口没有完全粘合,
露出里面一沓崭新的、诱人的粉红色钞票边缘。很多钱。
多到足够她支付母亲下一阶段的治疗费,多到足够她毫无负担地离开沪上,
去任何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她看着那沓钱,看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
脸上慢慢漾开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里却是一片干涸的荒漠,
什么都没有。“好啊。”她说。声音轻快,甚至带着一点如释重负的顺从。她伸出手,
指尖碰到那冰冷的纸张,将它拿了起来。很沉。江砚似乎因为她过于爽快的态度顿了一下,
烟雾后的眼睛瞥了她一眼,但那点情绪稍纵即逝,很快又被更深的烦躁覆盖。他拧灭了烟蒂。
“出去吧。”他转身,重新面向那片浩瀚的城市灯火,背影疏离,拒人千里。苏晚没再说话。
她捏着那沓沉甸甸的钞票,保持着脸上那个得体又空洞的笑容,转身,
踩着能吞没一切的地毯,安静地离开了套房。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
隔绝了两个世界。电梯镜面映出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个僵硬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手里的信封烫得吓人,
灼烧着她的掌心。电梯一路下行。走出铂悦金碧辉煌的大堂,外面是沪上初夏明晃晃的阳光,
刺得她眼睛生疼。车水马龙,人潮熙攘,这个世界喧嚣依旧,不曾为任何人的悲欢停留片刻。
她走到街角的垃圾桶旁,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个装着巨额现金的信封,
丢了进去。“哐当”一声轻响。她一次都没有回头。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公寓地址。
她靠在后座,闭上眼睛,任由阳光在眼皮上跳跃,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是她设置的新闻推送。【名媛林薇今日抵沪,
沪上太子爷江砚高调接机,疑似再续前缘】配图是机场抓拍的照片。江砚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林薇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郎才女貌,般配得像是偶像剧截图。
苏晚静静地看着,然后手指滑动,删掉了推送。回到那个她精心布置的小公寓,一切如旧,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他常用的雪松香水的味道。她冲进洗手间,剧烈地干呕起来,
眼泪生理性地溢出眼眶。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她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自己。手指再次轻轻抚上小腹。这一次,
眼底那些迷茫、痛苦、挣扎,一点点褪去,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
她拿出另一个很少使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安安,帮我个忙……对,
最快的那班……去哪儿都行,越远越好。”电话挂断。她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快得惊人。
所有江砚买给她的东西,珠宝、名牌包、华服,她一样都没拿。
只带走了几件自己买的日常衣物,身份证件,和一张她与母亲泛黄的旧照。以及,
身体里那个刚刚扎根的小生命。最后一个行李箱合上。她站在客厅中央,
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无数短暂温情和此刻巨大心碎的地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一切蒙上了一层怀旧的暖色调,假得像一场梦。她拉低帽檐,
拖起行李箱,打开了门。身影决绝地融入门外走廊的阴影里,再也没有回头。当晚,
沪上国际机场。一架航班划破夜空,飞向南方未知的雨雾深处。苏晚靠窗坐着,
看着底下那片浩瀚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灯海——那是沪上,是江砚的城。
正在以一种快得残忍的速度,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缩小成一个模糊的光点,最终,
被厚重的云层彻底吞没。她闭上眼,一滴泪终于从眼角滑落,迅速湮没在衣领里。再见了,
江砚。再见了,沪上。……五年后。南方的这座小城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湿漉漉的,
带着植物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海腥气。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
老街两旁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妈妈,你看我捏的小兔子!”摊子后面,
一个穿着粉色小雨衣的小奶团子兴奋地举起手里一块歪歪扭扭的饼干,
献宝似的递到苏晚面前。饼干烤得有点过火,边缘焦黄,兔子耳朵也断了一只,
但那双酷似某人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等待夸奖的期待。苏晚的心一下子软成一滩水。
她弯腰,用指尖擦掉女儿鼻尖沾到的一点面粉:“哇,我们糯糯这么厉害呀!
这只小兔子肯定特别好吃!”得到表扬,糯糯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心翼翼地把“小兔子”放进旁边的卡通饼干盒里,那里已经躺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手工饼干。
她们的摊位很小,一辆经过改造的旧三轮车,支起一块简单的木板,
上面整齐地摆着一排排包装好的手工饼干,玻璃罐里装着诱人的牛轧糖和雪花酥。
旁边立着一个小黑板,用彩色粉笔写着“糯糯的手工饼”,字迹稚嫩可爱。日子清贫,
甚至有些艰辛。怀孕时的颠沛流离,生产时的九死一生,
独自带娃初期的的手忙脚乱和无数个深夜里被经济压力惊醒的恐慌……一切都熬过来了。
糯糯是照进她灰暗生活里最暖的那束光。现在,她靠着在网上接一些设计私活,
加上这个小摊子,勉强能维持生活和支付母亲的疗养费。不够宽裕,但心安踏实。“老板娘,
来包杏仁雪花酥。”“好嘞,给您。”送走熟客,苏晚拢了拢身上略显单薄的外套。
南方的冬天湿冷入骨,和沪上那种干冷完全不同。这五年,
她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沪上的消息,换了号码,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
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那个矜贵冷漠的男人,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他应该早就和林薇结婚了吧?或许孩子都有了。这样很好。彼此再无瓜葛。她低头,
温柔地整理着摊位上被风吹乱的包装丝带。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
伴随着引擎低沉凶猛的咆哮声,撕破了小城黄昏宁静的烟火气。行人纷纷侧目。
一辆黑色迈巴赫像是失控的野兽,以完全不符合这条狭窄老街的速度猛冲进来,
轮胎粗暴地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刺耳的喇叭声狂响,
吓得路边正在觅食的鸽子扑棱棱惊飞。苏晚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去拉女儿。太晚了。
那辆庞然大物毫无预兆地狠狠撞上了她摊位的一角!“哐啷——!”木板的碎裂声,
玻璃罐摔在地上迸溅开的刺耳声响,饼干盒被撞飞,
各式各样精心烤制的饼干哗啦**了一地,瞬间被泥水浸透。三轮车被撞得歪斜过去,
车轮无助地空转着。糯糯被吓呆了,小脸煞白,愣愣地看着瞬间一片狼藉的摊位和满地点心,
嘴一扁,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吓得几乎停跳。
她第一时间扑过去,一把将女儿死死搂进怀里,全身都在发抖。惊魂未定。
愤怒和后怕紧接着涌上来。怎么开车的?!没看到这里有人有摊位吗?!她猛地抬头,
看向那辆罪魁祸首的迈巴赫。车头因为猛烈的撞击微微凹陷,
嚣张霸道的车标在暮色里闪着冷蔑的光。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路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敢出声。下一秒,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男人跨步下车。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包裹着挺拔劲瘦的身躯,却褶皱不堪,
甚至沾着不知名的污渍。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一双眼睛是骇人的通红,
里面翻滚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暴戾和绝望,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冰冷倒流,冻结成坚硬的冰棱,狠狠刺穿她的五脏六腑。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所有的声音、景象都急速褪去,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板。
视野里,只剩下那张她刻骨铭心、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脸。江砚。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江砚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
那眼神恐怖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一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晚脆弱不堪的心尖上。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固有的雪松冷香,
扑面而来。他喝酒了?还喝了这么多?他在她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通红的眼底情绪剧烈翻腾,失而复得的狂喜,
被她抛弃的震怒,五年积压的疯狂寻找带来的痛苦和绝望……几乎要溢出来。苏晚抱着女儿,
脸色苍白得像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瞬间彻底激怒了他。
江砚猛地伸手,一把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痛得闷哼一声。
“苏、晚。”他的名字从她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丝,沙哑得不成样子,
“**真够可以的……”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像是刚刚跑完一场耗尽生命的马拉松。“老子找你……发疯一样找遍了全中国!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碎的癫狂,“你居然躲在这种鬼地方?!
”苏晚被他吼得耳膜嗡嗡作响,心臟痉挛地抽痛着。她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却徒劳无功。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声音发颤,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厌恶。
怀里的小人儿被这可怕的阵仗吓得终于“哇”一声大哭起来,
奶声奶气里充满了惊惧:“妈妈!妈妈!坏蛋!放开我妈妈!
”糯糯的哭声尖锐地刺破凝滞的空气。江砚身后的保镖此时才急匆匆下车,
见状也是骇得魂飞魄散,试图上前劝阻又不敢贸然靠近暴怒中的男人。
其中一个保镖目光不经意扫过苏晚怀里正在大哭的孩子,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是活见了鬼,
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砚…砚爷!您、您看这孩子……!”那保镖吓得舌头都快打结,
手指颤抖地指着糯糯,“她、她的眼睛……鼻子……怎么、怎么跟您长得……一模一样?!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破了音。一瞬间,万籁俱寂。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江砚滔天的怒火和癫狂的质问,猛地卡在了喉咙里。他血红的眼珠机械地、一点点地转动,
目光终于从苏晚惨白的脸上,移向她怀里紧紧护着的那个小不点。糯糯哭得小脸通红,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成一撮一撮,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大而明亮。
…那挺翘的鼻梁……那下意识微微抿着的嘴唇……江砚如同被一道惊天霹雳直直劈中天灵盖,
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和疯狂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茫然。
他攥着苏晚手腕的力道,无意识地松了。苏晚在他失神的刹那,猛地抽回手,
将女儿更紧、更严实地藏到自己身后,
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挡住男人那道震惊到近乎惊骇的视线。她的动作快得像护崽的母兽,
充满了决绝的警惕和敌意。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姿态,彻底刺痛了江砚的眼。
也瞬间让他明白了什么。孩子……那个他当年亲手给她钱,
让她去“处理干净”的孩子……她不仅留了下来,还生了下来。
在他发疯一样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她带着他的孩子,躲在这个偏僻的小城,
卖着几块钱一块的饼干,过着清贫的日子。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痛楚和后悔,
像一只冰冷狰狞的巨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狠狠揉碎。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连指尖都在发颤。他找了她五年。恨了她五年。也……想她想得快要疯了五年。
他以为她狠心绝情,拿了他的钱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从未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差点……差点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江砚高大的身躯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苏晚还要苍白。他看着她,通红的眼底疯狂褪去,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慌和一种近乎卑微的哀求。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沙石磨过,
发出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晚晚……”他叫她,
那个他曾经在床上情动时才会脱口而出的昵称。苏晚护着孩子,眼神冰冷戒备,
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仇人。江砚心脏抽痛得厉害。
他看着她冰冷警惕的眼睛,看着她死死护着孩子的姿态,
有汹涌的情绪——震惊、狂喜、后怕、铺天盖地的心疼和悔恨——最终汇成一股灭顶的洪流,
彻底冲垮了他所有的强硬、愤怒和伪装。众目睽睽之下。
在碎裂的饼干、倾倒的摊位、泥泞的污水之间。
那个在沪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倨傲矜贵从未低过头的太子爷。“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冰冷湿漉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伸出颤抖的双臂,
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抱住了苏晚的腿,像是抱住茫茫大海中唯一一根浮木,
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丝救赎。他把脸深深埋进她微凉的衣襟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声音是破碎的,哽咽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全然的卑微乞求。
要…不要这样看我……”“求你了……”“别再…再扔下我第二次……”“……真的会死的。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砸在苏晚心上,砸得她浑身一颤。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糯糯压抑的、小声的抽泣。保镖们早已背过身去,围成一圈,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听。
苏晚僵硬地站着,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她垂着眼,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脆弱颤抖得如同孩子的男人。五年来的委屈、心酸、痛苦,
在这一刻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可心底最深处,某个地方,
却又因为他此刻毫不掩饰的崩溃和卑微,泛起一丝尖锐的、无法言说的酸楚。她死死咬着唇,
尝到了血腥味。别开眼,不肯再看。……翌日。
一场轰动全网、引爆所有社交平台的头条新闻,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沪上太子爷江砚私人账号悬赏十亿,通缉偷走他心的小骗子!
】配图是一张像素略低、明显是抓拍的侧面照。照片上的女人低着头,侧脸线条柔和,
脖颈纤细,正温柔地看着怀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发布者只有一个字——【找。
】【活的。老子要她平安无事地回到我身边。】【谁敢伤她一根头发,我要谁的命。
】全网哗然。十亿。只为了找一个女人。与此同时,
沪上顶尖的私立医院VIP楼层被彻底清空,戒备森严。江砚站在空旷安静的走廊尽头,
一遍遍拨打着同一个号码。电话终于被接通。那边传来一道冰冷又威严的女声,
带着极度的不悦:“江砚!你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闹得满城风雨,像什么样子!
我们江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命令你,立刻……”江砚面无表情地听着,
眼神却冷得骇人。直到对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戾和决绝。“妈。”“通知所有媒体。”“下月初八,我要举行婚礼。
”电话那头骤然失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过去。
“新娘姓苏。”“她给我生的女儿,今年四岁零七个月。”“你们认,
她以后就是江家唯一的女主人。”“不认——”他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寒意能冻裂人的骨髓。
“那我立刻改姓苏。”“我的亿万家产,将来只会留给我女儿,姓苏的女儿。”“你们江家,
”他顿了顿,吐出最后三个字。“绝、后、了。”说完,
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或咆哮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
推开身后病房的门。脸上的冰冷狠戾瞬间褪去,
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温柔和尚未完全散去的后怕。病房里,苏晚靠在床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糯糯趴在她床边,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手却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