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主母,十年无过,贤良淑德是我的面具。今日,我亲手将小姑子的宝贝儿子,
也是我的“亲生子”推入了冰冷的湖水。他哭得撕心裂肺,
我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毒妇,连装都懒得装了。我的夫君,威宁侯楚恒,
冷着脸甩给我一纸休书,斥我心胸狭隘,容不下一个孩子。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在嫉妒一个身上流着他们楚家血脉的男孩。可他们不知道,十年前,我生下的分明是个女儿。
是我的好婆婆,我的好姑子,趁我生产虚弱,用这个病秧子换走了我那有着凤凰胎记的女儿。
十年了,这盘棋我布了十年。现在,是时候收网,让他们全家,
给我那不知所踪的女儿陪葬了。1“沈念!你这个毒妇!云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老婆子跟你拼了!”婆母张氏尖利的嗓音划破了侯府后花园的宁静,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她怀里护着那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男孩,楚云泽。我的“儿子”。
小姑子楚静也扑了过来,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指着我的鼻子骂:“嫂嫂!你怎么下得去手!
云泽才十岁,他可是我们侯府唯一的嫡孙啊!你善妒也要有个限度!
”我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素白的裙摆被泥水浸湿,发髻散乱,狼狈不堪。我抬起头,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惶与无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母亲,小姑,
我不是故意的……是云泽,他说要给我摘那支开得最好的并蒂莲,脚下一滑……我为了拉他,
才一起掉下去的……”我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母亲。可张氏和楚静不信。
她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胡说!云泽水性好得很,怎么会自己滑下去!
分明是你见不得他好,故意推他下水!”张氏厉声喝道。楚云泽在她怀里,
一边发抖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断断续续地说:“祖母……母亲……母亲她……她眼神好可怕……”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愈发凄楚。就在这时,我的丈夫,威宁侯楚恒,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他身着玄色锦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是京城里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可此刻,
他那双总是含着三分温情的眼眸里,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失望。“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目光越过我,落在了他母亲和妹妹怀里的楚云泽身上。“侯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张氏一见到儿子,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嚎起来,“这个毒妇,
她要把我们楚家的根给断了啊!她亲手把云泽推进了水里!
”楚恒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沈念,是真的吗?”我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这个我曾倾心相付的男人。“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哥哥!你别信她!
她就是在演戏!”楚静尖声叫道,“云泽都说了,是她推的!她就是嫉妒云泽,
嫉妒我们楚家有后!”楚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寒霜。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沈念,我本想顾及我们十年夫妻情分,
给你留几分体面。既然你如此恶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信纸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我颤抖着手捡起那封信。——休书。笔锋凌厉,字字诛心。
“七出之条,无子、善妒,你占了两条。我楚恒,今日便休了你这个毒妻!”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周围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看着那封休书,看着他决绝的脸,看着婆母和小姑子得意的笑,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十年了。我嫁入威宁侯府十年,为他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善待小姑,
整个京城谁不赞我一句贤良淑德?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他们一家人联手,
偷走我的女儿,用一个病秧子来搪塞我,十年间对我冷嘲热讽,如今,更是要将我扫地出门。
真好。真的,太好了。这封休书,不是我的末日,而是他们侯府覆灭的开端。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目光平静地看向楚恒。“侯爷,你要休我,
我无话可说。”我的平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楚恒皱起了眉,似乎没想到我没有哭闹求饶。
我继续说道:“只是,云泽毕竟是我的‘儿子’,他如今受了惊吓,染了风寒,
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等他病好了,再离开侯府,也算了了最后一桩心事。”我的语气恳切,
姿态放得极低。楚恒看着我,眼神复杂。或许是我的顺从让他产生了一丝愧疚,
又或许是他觉得一个被休的女人翻不出什么风浪。他沉默片刻,冷冷地说道:“好,
我便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必须离开侯府!”“多谢侯爷。”我屈膝行了一礼,
姿态优雅得仿佛不是在接受被休的命运,而是在参加一场盛宴。张氏还想说什么,
被楚恒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他们抱着哭哭啼啼的楚云泽,
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后花园。偌大的花园,
只剩下我和我的贴身丫鬟,绿萼。绿萼扶住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夫人!
您怎么能认了呢!我们去找老爷,找沈家给您做主啊!”我摇了摇头,扶着她的手,
站直了身体。夕阳的余晖洒在我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冰冷。“做主?”我轻声说,“从今往后,我自己的主,我自己做。
”三天?足够了。足够我,掀翻这侯府的第一块瓦。2楚云泽病了,病得很重。风寒入体,
高烧不退,整日里说胡话。张氏和楚静急得团团转,日夜守在床边,
名贵的药材跟流水一样往他嘴里灌。而我,则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外,
侯府宣称主母身子不适,需静养。楚恒大概是觉得,把我关起来,我就掀不起任何风浪。
他太小看我了。这十年,我不仅是侯府的主母,更是沈家的嫡长女。我父亲是当朝太傅,
我母亲是江南首富之女。我带进侯府的嫁妆,足以买下半个威宁侯府。只不过,
这些年我一直将我的獠牙藏得很好。“绿萼,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一边品着茶,
一边淡淡地问道。绿萼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声回道:“回夫人,
老夫人那边已经请了宫里的御医,据说还是高烧不退。府里的管家都快愁白了头,
账房的银子大笔大笔地花出去,好多铺子的掌柜都来催账了。”我放下茶杯,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云泽病得这么重,自然有我的“功劳”。那日推他下水前,
我便在他最喜欢的糕点里加了点东西。那东西无色无味,不会致命,却能让人在受寒后,
病情加重数倍,药石罔效。至于那些催账的掌柜……我嫁入侯府的第二年,
便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我用母亲留给我的私产,在京城内外开了十几家铺子,
涵盖了米、布、茶、药材等各个行业。如今,威宁侯府日常采买的一半,都出自我的铺子。
张氏这些年为了面子,花钱如流水,早已将侯府的公中掏空了大半。她所倚仗的,
不过是侯府的名头,让那些掌柜可以赊账。现在,我一声令下,所有铺子同时催账。
釜底抽薪,我看她拿什么来填这个窟窿。“夫人,您这一招真是太高了!
”绿萼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老夫人最好面子,如今被一群商贾逼债,
怕是脸都要丢尽了!”我笑了笑,这只是开胃小菜。果然,第二天一早,
楚恒便黑着脸来了我的院子。这是他下令禁足我之后,第一次踏足这里。他屏退了下人,
一双眼眸沉沉地看着我:“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故作茫然:“夫君在说什么?
妾身听不懂。”“别装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那些掌柜为什么会同时上门催债?你敢说这背后没有你的影子?”我吃痛地皱起眉,
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夫君,我被禁足在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何能指使外面的掌柜?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你!”楚恒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找不到证据,但他心里清楚,这绝对和我有关系。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最终颓然地松开了手,语气里带了一丝疲惫和恳求。“沈念,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但云泽是无辜的,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府里的账上已经没钱了,
御医说需要一株三百年的野山参吊着命……算我求你,先把你的嫁妆拿出来,救救云泽,
好不好?”我看着他,这个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为了钱向我低头。
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夫君,你忘了?三日之后,我便不是这侯府的人了。我的嫁我,
与侯府何干?”“沈念!”他怒吼道,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冷血之人!”冷血?比起他们偷走我女儿的所作所为,我这点手段,
又算得了什么?我垂下眼眸,轻声道:“夫君,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我拿出嫁妆救了云泽,
这侯府的掌家之权,必须交给我。”楚恒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侯府的掌家权,一直牢牢地握在张氏手中。这是她作为侯府老夫人的体面和权力的象征。
“你疯了?母亲她怎么可能同意!”“那就没办法了。”我摊了攤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株野山参,是我嫁妆里最贵重的东西之一。我总得要点保障,不是吗?还是说,
在侯爷心里,你母亲的脸面,比你儿子的性命还重要?”我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楚恒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陷入了剧烈的天人交战。一边是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独子”。
我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答案。我知道,他会选哪个。毕竟,楚云泽,
才是他们楚家未来的希望。过了许久,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道:“好,我答应你。
只要你救云泽,从今往后,这侯府,你说了算。”我笑了。笑得温婉又无害。
“多谢夫君成全。”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从张氏手中夺走掌家之权,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一点点分崩离析的。
3当我拿着楚恒的手书,带着绿萼出现在张氏的院子时,她正焦急地喂楚云泽喝药。看到我,
她像是见了鬼一样,手一抖,汤药洒了大半。“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她厉声呵斥,
眼中满是警惕。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面色潮红、昏迷不醒的楚云泽。
然后,我将楚恒的手书,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母亲,从今日起,
这侯府的对牌、账册、库房钥匙,便由儿媳来接管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院子里每一个下人的耳朵里。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难以置信地拿起那封手书,看清上面的字迹和楚恒的私印后,气得浑身发抖。“不可能!
恒儿怎么会……沈念,你这个**,你到底对侯爷做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
扬手就要打我。绿萼一步上前,拦在了我面前。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母亲,您最好想清楚这一巴掌打下来的后果。如今,我才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您若打我,
便是不敬主母,按家规,该当何罪?”张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她掌管侯府几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她指着我,
对一旁的楚静哭喊道,“静儿,你看看你这个好嫂子!她是要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楚静也气得不轻,她扶着张氏,对我怒目而视:“嫂嫂,你不要太过分!
我哥哥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清醒过来,定会收回成命!”“是吗?”我微微一笑,
“那也得等侯爷清醒过来再说。现在,请母亲和小姑子,把东西交出来吧。”我的态度强硬,
不容置喙。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这场主母与老夫人之间的交锋。但他们心里都清楚,
这侯府,要变天了。张氏和楚静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她们没有办法。楚恒已经下了令,
府里的护卫只听我的。最终,在我的逼视下,
张氏不情不愿地让人取来了象征着掌家权的对牌和一串沉甸甸的钥匙。
她将东西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沈念,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我毫不在意地拿起钥匙,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响声。
“儿媳随时恭候。”说完,我转向一直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管家。“刘管家,
传我的话下去。从今日起,府内所有开支用度,减半。老夫人和小姑子院里的份例,
按侯府姨娘的标准来。若有人敢阳奉阴违,一律家法处置,发卖出去。”我的话音一落,
满院皆惊。张氏和楚静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她们过惯了锦衣玉食、挥霍无度的日子,
如今要将她们的份例降到和姨娘一个等级,这比杀了她们还难受。“沈念!你敢!
”楚静尖叫起来。“你看我敢不敢。”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小姑子若是不满意,
大可以去找侯爷告状。只是,如今云泽病重,侯爷怕是没心情理会这些小事。
”我堵死了她们所有的路。然后,我吩咐绿萼:“去,把我嫁妆里的那支野山参取来,
给小少爷熬上。记住,要用最好的火候,慢慢熬,熬足十二个时辰。”绿萼心领神会:“是,
夫人。”我做完了这一切,才施施然地带着人离开。身后,是张氏和楚静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充耳不闻。掌了权,便该清算旧账了。我让刘管家搬来了侯府近十年的所有账册,
在书房里一本一本地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张氏掌家的这些年,
侯府的亏空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她不仅将公中的银子大把大把地贴补给了娘家,
还和楚静联手,放印子钱,甚至倒卖侯府名下的田产。这些烂账,一桩桩,一件件,
触目惊心。楚恒这个甩手掌柜,对此一无所知。我看着这些账本,冷笑连连。真是天助我也。
我将所有记录了罪证的账本都挑了出来,用一个小箱子锁好,贴身收藏。这些,
都将是日后送他们上路的催命符。而眼下,我要对付的,是我的好小姑,楚静。
楚静嫁给了平阳伯府的嫡子顾威。那顾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祖荫混了个闲差,
整日里斗鸡走狗,不务正业。楚静嫁过去后,自觉低人一等,
便时常从侯府拿钱拿物去贴补夫家,打肿脸充胖子。而她最大的依仗,
便是我这个“软弱可欺”的嫂子,和她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哥哥。现在,我掌了权,
第一件事,就是断了她的财路。4三天后,楚云泽的烧总算退了。虽然身子依旧虚弱,
但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张氏和楚静虽然恨我入骨,却也不得不承认,
是我那支三百年的野山参救了楚云泽。楚恒来看过我一次,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没有再提休书的事,只是让我“好好管家,别再惹母亲生气”。我温顺地应下,
心中却在冷笑。不提休书,是怕我撂挑子不干,没人替他们收拾烂摊子罢了。他们以为,
只要楚云泽好了,一切就都能回到从前。他们太天真了。这天,楚静又像往常一样,
大摇大摆地回了侯府,直奔库房,想挑几件首饰,再支几百两银子。结果,
被我安排在库房门口的婆子拦了下来。“姑奶奶,没有夫人的对牌,谁也不能进库房。
”楚静当场就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我回我自己的家,拿点东西还要对牌?
给我滚开!”她说着就要硬闯,结果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架住了胳膊。
楚静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就撒起泼来,又哭又骂,闹得整个侯府都不得安宁。最后,
她气冲冲地跑来我的院子告状。“沈念!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诚心要跟我过不去!
”她一进门就拍着桌子质问我。我正慢条斯理地用着午膳,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姑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规矩?什么规矩?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放下筷子,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抬眼看她,“如今我掌家,这侯府,便要守我的规矩。
小姑子既已出嫁,便是别家的人了。回娘家省亲,我们欢迎,但要动用侯府的财物,
恐怕不合情理吧?”楚静气得脸都白了:“你……你这是要把我当外人?”“难道不是吗?
”我反问,“还是说,平阳伯府已经落魄到需要靠娘家接济度日了?”我这话,
直接戳中了楚静的痛处。平阳伯府早就没了当年的风光,如今不过是个空壳子。
楚静在婆家过得并不如意,全靠从威宁侯府搬东西回去撑场面。如今我断了她的后路,
她如何能不急?“沈念,你别欺人太甚!”她色厉内荏地叫道,
“我哥哥不会同意你这么对我的!”“是吗?”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那你大可以去找侯爷。看看他,是选择帮你这个已经出嫁的妹妹,
还是选择保住他侯府岌岌可危的基业。”楚静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现在的楚恒,
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她。她恨恨地瞪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沈念,
你够狠!你给我等着!”说完,她便摔门而去。看着她气急败退的背影,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断你财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毁了你的夫家,
让你从云端跌入泥泞,尝尝我女儿曾经受过的苦。我叫来我的心腹,李管事。
李管事是我从沈家带来的老人,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帮我打理产业,对我忠心耿耿。
“去查查平阳伯府的那个顾威,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查清楚。尤其是,
他在外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是,**。”李管事领命而去。不出五日,
李管事便带回了消息。那个顾威,果然是个草包。他竟然背着家里,
和几个狐朋狗友合伙做起了私盐的买卖。私盐,在大周朝,可是杀头的重罪。
我看着手里的密报,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交给李管事。“去找个可靠的人,混进他们的队伍。然后,
想办法把这批货,引到京畿卫的巡查路线上。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放心,老奴明白。”李管事退下后,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楚静,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5半个月后,京城出了一件大事。平阳伯府世子顾威,因贩卖私盐,人赃并获,
被京畿卫当场抓获,打入了天牢。此案牵连甚广,平阳伯也被革职查办,
整个伯府一夜之间风雨飘摇。消息传到侯府时,我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楚静哭着跑了进来,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嫂嫂!求求你,救救顾威吧!救救平阳伯府吧!”她哭得涕泗横流,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华丽的衣衫上满是褶皱,发髻也散了,看上去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