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祈看向我的眼底淬了冷意:“你针对露露跟我闹离婚就算了,现在连两个小孩都要欺负?”
他这副不问缘由、上来就给我定罪的样子让我满心委屈。
我不避不让地迎视着他:“谈宴祈,你看不到受伤的是我吗?你真的是眼盲心瞎!”
说出这句话时,我的手机震动了声。
我抹去眼角的泪,拿出手机。
一则消息映入眼帘——
【沈小姐,您提交的离婚申请已生效,现与谈宴祈先生已无婚姻关系。】
最终,我没有理会谈宴祈诧异的目光,与他不欢而散。
一周后,乔绵绵的戏杀青,我们约好去度假。
我先到村口等她,一只冷白修长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行李箱拉杆。
谈宴祈对我说:“义诊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城吧。”
我的语气平静无波:“我说过了不是来找你的,也没准备要跟你一起回去。”
谈宴祈眉峰微蹙:“那天的事我了解清楚了,朝朝和慕慕我也都训斥过,他们也知错了。”
“所以他们知错,我就要原谅?”
他总是这样,总是事后才了解真相。
可那又有什么用?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弥补了。
谈宴祈的声音放缓了些:“抱歉,以后我会替他们补偿你。”
“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但你不能为了赌气就离家出走,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
他顿了顿:“你的家人会担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我的担心。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拿出手机,调出电子离婚证的页面,想给他看。
“你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我爸妈也不会对你施难,因为我们已经……”
“离婚”两字还没说出口,远处医疗大巴车上就突然有人喊。
“谈医生,秦露露晕过去了,心率也不稳,要赶紧回医院!”
患者为大,这次我不等谈宴祈先抛弃我,就对他说。
“人命关天,你先走吧,我也没有跟你赌气,我会和绵绵一起回。”
谈宴祈打量了我好几秒,才松开了我的行李箱。
离开前,又对我说:“你回京市了,给我发个消息,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有回答,看到医疗队的车渐行渐远,才迎风收回视线。
没什么可聊的了,甚至连告别都不需要,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爱过他是真的,现在放下也是真的。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和谈宴祈有关的照片,又拉黑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很快,我上了闺蜜的保姆车,和他就像这路上的两条平行线。
再无交集。
与此同时,医疗队大巴上气氛热闹。
只有谈宴祈神色复杂看着窗外,周身的低气压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谈医生,你别担心了,嫂子肯定没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