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陆子胥带上桌上收拾出来的小包袱,就转身而去。
他明明知道壮壮对夫妻两人的意义,但他却不再多问一句。
是不是在吕曼面前,所有东西都要腾位置?
很快,他的身影就没入黑夜。
冷风从大开的门灌入,黄沙和着风雪将我裹挟。
屋子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暖,只有难以言喻的窒息。
我一点都呆不下去,干脆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离开的东西。
陆子胥给我添的东西,我不打算带走。
收拾完,也就一个布挎包,很快,我就会永远消失,给吕曼腾地方,陆子胥就不需要有家不回了。
……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
我一直没再见陆子胥,也刻意避开了去医务室。
直到上级要求研究员集体做身体检查,我才来到医务室。
做完检查,正要离开,却在拐角处被吕曼拦了下来:“林研究员,听说你那个当儿子养的狗死了啊?那狗还是子胥哥带给你的新婚礼物,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哎,虽然子胥哥因为担心我才耽搁那只狗的治疗,但狗毕竟是狗,死了就死了,你看开点。”
我冷下了脸,示意吕曼往后看:“陆子胥,壮壮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允许吕曼这么阴阳它?”
吕曼轻蔑一笑,边说边扭头看向身后:“你吓唬谁呢,子胥哥做体检去了,根本不在——”
“子胥哥?!”
三步开外,陆子胥沉着脸站在那,听到了所有。
这一刻,吕曼脸上的讥讽与挑衅尽数化为了慌张。
“子胥哥,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陆子胥脸色有些难看,顿了几秒却叹息一声,走向我。
“燕姿你别生气,吕曼其实是想来安慰你,她只是年纪小不会说话,并非故意,你别往心里去。”
年纪小?
吕曼明明就只比我小两个月。
陆子胥的包庇开脱,连借口都这样敷衍,看着吕曼投来的得意目光,我差点绷不住怒火。
可深呼吸过后,我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爱会让人盲目。
陆子胥爱吕曼,为吕曼做什么事都不奇怪,我就算争个输赢对错,又能怎么样呢?
我转身一言不发离开。
但没想到陆子胥也跟了上来。
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陆子胥没再提吕曼,两人就这样不说话,默默回到了家。
进了家门,我也没说话,而是自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终于,陆子胥忍不住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菜刀:“我来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去看看书?”
我没接话,转身拿了个土豆洗。
结婚四年,我从来没有和陆子胥吵过架。
也做不到像李嫂子那样骂丈夫不是个男人,可心口堵的那口气,咽不下吐不出,陆子胥越在我眼前晃,我越难受。
沉默一阵,就听陆子胥叹口气道:“别太难过了,过几天我再送条小军犬给你,他妈妈是壮壮的妹妹,长得和壮壮很像……”
我摇了摇头打断他:“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