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我的白发可配你真心?精选章节

小说:少将军,我的白发可配你真心? 作者:离韵弦 更新时间:2025-09-19

我是流亡的太子妃,为了躲避追杀,女扮男装混入军营。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对我百般刁难。

尤其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少将军顾玄戈,更是视我为眼中钉,罚我体能,骂我娇气。

直到那日,敌军夜袭,他为救我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军医束手无策,我屏退众人,

褪下衣衫,露出胸口鲜红的守宫砂。我们家族的女子,以处子之血为引,可解百毒,

但自身会瞬间衰老。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我毫不犹豫地划破了手臂。第二天,

他醒来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而我留下的信上只有一句话:“把欠你的命还你了,

两不相欠。”1我拖着这副一夜衰败的身体,在黎明前离开了军帐。身后,

是顾玄戈均匀的呼吸。他体内的剧毒已经解了。代价是我余下所有的阳寿。

我从一个正值青春的太子妃,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枯槁老妪。皮肤像干裂的树皮,

头发白如霜雪,每走一步,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唯一留下的,

是一张写着“把欠你的命还你了,两不相欠”的信。落款,是“卫植”。

这个他鄙夷了无数次的名字。现在,我把它连同他欠我的那条命,一并还给他。从此,

顾玄戈是镇守边关的少将军,而我,只是一个不知来处的孤魂野鬼。顾玄戈醒来时,

头痛欲裂。记忆的最后一片,是那支淬了剧毒的箭矢,

直直射向那个总躲在他身后的文弱书吏,卫植。他想也不想,扑过去挡在了卫植身前。

他不是为了救卫植。他只是觉得,他麾下的兵,哪怕是个废物,也轮不到敌军来处置。

他睁开眼,帐内光线昏暗。身体里的毒性似乎已经褪去,四肢百骸重新充满了力量。床边,

坐着一个佝偻的身影。“谁?”他开口,才发现自己恢复得如此之好。那个身影动了动,

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沟壑纵横,皮肤松弛地挂在骨头上,一双浑浊的眼睛,

配着满头白发。一个老妪。顾玄戈皱起眉头,帐里怎么会有这种人。“你是谁?军医呢?

”老妪没有说话,只是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床头,然后转身,

一瘸一拐地向帐外走去。顾玄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拿起那封信,信纸粗糙,

字迹却清秀。“把欠你的命还你了,两不相欠。”落款两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他的瞳孔。卫植。一股怒火轰然炸开。“人呢!来人!”亲兵张武立刻冲了进来。

“将军,您醒了!太好了!”顾玄戈一把将信纸砸在张武脸上。“卫植呢?

那个畏罪潜逃的逃兵呢?”张武一脸茫然,捡起信纸:“将军,

卫植他……他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他给我下的毒,他跑什么?

”顾玄戈掀开被子站起来,**的上身,箭伤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他以为找个老太婆来装神弄鬼,就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能解军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他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他一把夺过信纸,双手用力,

将其捏成一团。“传我将令,全军通缉逃兵卫植!此人临阵脱逃,极有可能勾结敌军,

对我下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武还想说什么,却被顾玄戈打断。“还有,

刚刚那个老太婆,给我抓回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敢在我的军营里配合那个废物演戏!”“将军……”张武面露难色,

“那老妪……我们拦不住,她走得太快了,转眼就不见了。”“废物!

”顾玄告一脚踹翻旁边的火盆,炭火滚了一地。“一个快死的老太婆你们都跟不住?去找!

找不到,你们就全部去领二十军棍!”他看着地上那团被他揉烂的信纸,

又上前狠狠地踩了一脚。救命之恩?他只觉得恶心。卫植那种人,除了拖后腿和装可怜,

什么都不会。这次,一定是知道自己闯了祸,怕被军法处置,才想出这种荒唐的把戏。

两不相欠?顾玄戈冷笑。等我抓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欠了我的,要用一辈子来还。

2我躲在村外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庙里,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在割我的喉咙。

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比死亡更难熬。我咳出一口血,暗红色的血块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触目惊心。几个路过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像见了鬼一样躲开。“痨病鬼!”“快走快走,

别被她过了病气!”“怎么不死远一点,晦气!”恶毒的咒骂钻进我的耳朵,

我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我从怀里摸出那枚温润的玉佩,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物。

玉佩上雕刻的凤凰,曾是我身为太子妃安岚的荣耀象征。而现在,握着它的,

只是一只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真可笑。我救了那个最想我死的人,

却被一群毫不相干的村民,咒我去死。这就是我用一切换来的“两不相欠”。

顾玄戈的军帐内,气氛压抑。亲兵张武正在整理“卫植”的遗物,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几卷书简。突然,他从一堆书里,

抽出一本破烂不堪的《南朝草药集注》。书页卷边,几乎要散架。张武随手翻了翻,

却愣住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手写批注,字迹娟秀,与卫植平日的风格截然不同。

当他翻到其中一页,更是瞳孔一缩。那一章的标题是“奇毒篇”,

旁边有朱砂笔写下的四个大字——“以血为引”。这一整页,都被划满了重点,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若以朱砂血脉为引,可解百毒,然,精元耗尽,一夜白头,

油尽灯枯……”张武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拿着书,冲进了顾玄戈的议事帐。“将军!

您看这个!”顾玄戈正与几位副将讨论军情,被打断后,面色不虞。他接过那本破书,

只看了一眼封面就扔在了地上。“一本破草药集,有什么好看的?卫植的下落还没找到,

你就有闲心研究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张武急了:“将军,您看里面的批注!

写着‘以血为引’,还说会‘一夜白头’,这和那个老妪……”“够了!”顾玄戈厉声呵斥。

“张武,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相信一个逃兵留下的鬼话?我告诉你,他就是心虚!

故意留下这些东西故弄玄虚,扰乱军心!你再敢提这件事,就给我去伙房刷一个月马桶!

”张武不敢再言语,默默捡起书退了出去。下午的军中会议上,顾玄戈当着全军将士的面,

再次提起此事。“我们是铁血的军队,不是收容所!

军中不需要任何‘娇气’、‘文弱’的风气!有些人,跑个五里路就喘,扛袋军粮就倒,

除了会写几个字,一无是处!这种人,就是军中的耻辱!”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

抽在那个叫“卫植”的虚影上。“这次的逃兵卫植,就是最好的例子!贪生怕死,装神弄鬼!

我警告你们,以后谁再敢像他一样,别怪我顾玄戈的军法不认人!”队列里,

一个叫李小虎的年轻士兵,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可是……卫植哥人很好的,

上次我没馒头吃,他把自己的分给了我一半。晚上站岗,

他还偷偷给我披过衣服……”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顾玄戈耳朵里。

顾玄戈的脸瞬间黑了。“谁在说话?”李小虎吓得一哆嗦。“拖出去!妖言惑众,

为逃兵辩解,关禁闭三天,不给饭吃!”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把李小虎架了出去。

李小虎还在挣扎:“将军,我没说谎!卫植哥不是坏人!”顾玄戈看着他被拖走,

对着全军将士宣布。“看到了吗?这就是下场。从今天起,谁再敢提‘卫植’这两个字,

同罪并处!”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敢为那个消失的书生,说一句话。

3我以为我会在破庙里,安静地等待死亡。但上天似乎并不想让我这么轻易地解脱。

敌军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强攻,而是向上游的水源里,投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混合毒素。

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在顾玄戈的军中,如同野火一般蔓延开来。我所在的村子,

因为离军营不远,也未能幸免。最开始,只是有人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很快,

就有人皮肤上出现黑紫色的斑块,呼吸困难,直至死亡。我看着那些曾经咒骂我的人,

一个个倒下,脸上带着死前的恐惧和绝望。我认得这种毒。它和顾玄戈中的毒,同根同源,

只是更加猛烈,更加霸道。这是专门针对军营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走到村口的水井旁,阻止了一个口渴的孩子喝水。“水里有毒,不能喝。”我的声音沙哑,

几乎不成调。孩子被我恐怖的样貌吓得大哭,跑开了。没有人信我。

他们只当我是个疯言疯语的痨病鬼。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一个接一个地降临。

顾玄戈快要疯了。短短三天,他的军队已经倒下了三成。死去的士兵尸体堆积如山,

伤兵营里哀嚎遍野,宛如人间地狱。军医们用尽了所有办法,却连毒素的根源都找不到。

“将军,这毒太诡异了,和您之前中的毒很像,但药性烈了百倍!我们……我们束手无策啊!

”军医官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束手无策。又是这四个字。顾玄戈一拳砸在桌上,

坚硬的木桌裂开一道缝隙。绝望之中,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那封写着“两不相欠”的信。

还有那本被他扔在地上的《南朝草药集注》。

“以血为引……一夜白头……”这些他曾嗤之以鼻的字眼,此刻却像魔咒一样,

在他脑中盘旋。一个荒唐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第一次,浮上了心头。

难道……是真的?不,不可能。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

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军营,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去抓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叫来张武。

“你,立刻带一队人马,用最快的速度去京城!”张武愣了一下:“将军,去京城做什么?

”“去国子监,去太医院,把所有关于‘以血解毒’的古籍、秘闻,全都给我翻出来!

尤其是和前朝有关的!快去!”顾玄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见的颤抖。

张武领命而去。等待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煎熬。每一天,都有上百名士兵死去。

顾玄戈的骄傲和自信,在无情的瘟疫面前,被碾得粉碎。五天后,张武回来了。他风尘仆仆,

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跪在顾玄戈面前,双手呈上一份密报。

“将军……查到了。”顾玄戈一把抢过密报,展开。上面的字,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心上。“……史书记载,前朝安氏皇族,其嫡系女子,血脉异于常人,

世称‘朱砂血脉’。以处子之血为引,辅以秘药,可解世间百毒。然此法有违天和,

代价是瞬间耗尽毕生精元,牺牲者一夜衰老,容颜枯槁,与老妪无异……”顾玄戈的手,

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继续往下看。“安氏末代,唯有长公主安岚拥有此血脉。三年前,

安氏覆灭,安岚被指婚于顾家,后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安岚。那个曾与他有过婚约,

他却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嗤之以鼻的前朝太子妃。

卫植……安岚……老妪……一个可怕的真相,如同撕开血肉的利爪,将他的理智,

瞬间撕得粉碎。4轰隆——窗外一道惊雷炸响,仿佛也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不,

是劈在了顾玄戈的天灵盖上。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他终于知道了。

知道那个被他百般刁难、视作累赘的文弱书生“卫植”,

就是他那个传闻中“下落不明”的未婚妻,安岚。知道那个救了他性命,

却被他当成逃兵通缉的人,就是我。知道他亲手将自己的救命恩人,逼上了一条绝路。

我仿佛能听到他脑子里那根名为“傲慢”的弦,啪地一声,断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发疯一样地来找我吗?然后呢?跪下来求我原谅?我轻轻地笑了,一笑就牵动了肺腑,

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没用的,顾玄戈。太迟了。从我划破手臂的那一刻起,

安岚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叫银霜的老太婆。顾玄戈确实疯了。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在帐中来回踱步,双目赤红。安岚!卫植!这两个名字,

在他脑中交替出现,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想起自己是如何羞辱卫植的。“一个男人,

比女人还娇气,你来军营是来绣花的吗?”“连套军服都穿不好,纽扣都缝不牢,滚去后面,

别在这里碍眼!”“想喝水?自己去挑!别指望有人伺候你!”他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鄙夷,

都化作一把把尖刀,回旋着,狠狠扎进自己的心脏。而她呢?她只是默默地忍受。

在他发怒时,低着头。在他受伤时,偷偷送来伤药。在他夜里看军报着凉时,悄悄披上外衣。

他所有的刁难,换来的,竟是她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守护,和最后……以命相救。“来人!

”顾玄戈冲出军帐。“给我查!卫植的籍贯是哪里!他来自哪里!”很快,线索就汇总过来。

卫植的入伍档案上写着,他来自南境的“安平县”。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地方。“备马!

”顾玄戈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带着一队亲兵,朝着安平县的方向,绝尘而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他要找到她,告诉她,他知道了,他全都知了。他要弥补她,

用他的一切去弥补她!然而,当他风餐露宿数日,终于赶到安平县时,迎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