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曦抿了抿唇，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这次画的妆，就当做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真漂亮啊！你的手艺果然不错！”
化完妆，林星河起身，提着裙摆转了一圈。
“凌霄哥，我好看吗？”
君凌霄抬眼看来，瞬间温柔了眉眼：“好看。”
他温柔的神色刺得凌若曦眼睛有些疼。
她装作收拾化妆品的动作低下了头，藏下了泪意。
君凌霄走过来，温声提醒：“裙摆是不是长了点？别到时候在台上摔跤。”
“是吗？那我去找负责人，看能不能改短一点。”
林星河提着裙摆跑远了。
君凌霄也跟了过去。
凌若曦没忍住，开口喊了一声：“君凌霄。”
他顿住脚步，却没转身看她。
凌若曦望着他宽阔的肩背，想起曾经她无数次趴在他背上幻想他们将来结婚的场景。
忍着酸涩的嗓子，她哑声开口：“新婚快乐。”
很久，君凌霄才开口：“没有你，确实快乐。”
凌若曦看着他大步离开，只觉婚纱店的冷气开得太足，让她手脚冰凉，心脏也止不住的发寒。
凌若曦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时，一个保养得宜的妇人走了进来。
“星河，婚纱看得……”
看见凌若曦，那妇人表情骤变，直接朝着凌若曦冲来，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
“你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还敢出现！你害死了我的星霜，现在还想害死我另一个女儿吗？”
凌若曦脸上像是火烧起来了一般，耳边一阵嗡鸣。
星霜便是当初实验室里，没能活下来的那个女孩。
原来今天的新娘，是她的妹妹。
听到声音的林星河跑了出来：“妈！你这是干什么！”
林阿姨声嘶力竭：“星河，她就是害死你姐的凶手！”
“凌若曦，那场事故中怎么死的不是你，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们星霜的生日……”
凌若曦想开口解释药剂泄露是意外，但一抬头，就对上了站在林星河身后的君凌霄。
喉咙瞬间象是被人扼住，她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君凌霄冷淡道：“星河，要不我们还是换一个化妆师吧。”
他的语气很凉，凌若曦的心脏轻易就被冻结。
当初实验室出事，凌若曦为了不拖累他没跟他解释。
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更没必要再多说。
因为撞在了化妆桌上，前几天骨穿刺的地方好像后知后觉地开始疼了起来。
凌若曦将指甲掐入手心，才勉强稳住了心神。
“林小姐，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
她鞠了个躬，拿起化妆包逃也似的跑了。
出了婚纱店，凌若曦闷头往前走。
直到她再也压不住喉间的痒意，奔到垃圾桶边，呕出一口血来。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竟然是林星河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