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深，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你也签了吧。"苏晚将一份文件推到林深面前，
手指微微颤抖。三年的婚姻，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说出这句话时，
心脏还是疼得像被人生生撕裂。林深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视线落在离婚协议书上。"这么急着摆脱我？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心颤的冷意。苏晚咬了咬下唇，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这三年也够了。""没有爱情？
"林深轻笑一声，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苏晚，你确定？"这句话让苏晚的心狠狠一跳。
她想起昨晚在他的书房里看到的那些照片——全都是一个叫沈雨薇的女孩，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每一张都被精心保存着。而那个女孩，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
那一瞬间，苏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深每次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复杂，
为什么他会在深夜梦呓中喊着别人的名字，为什么他对她好得那么刻意，却又那么疏离。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死人的替身。"我确定。"苏晚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林深，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结束吧。"林深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应。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他忽然开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苏晚的脚步僵住了。
她当然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她，想知道为什么他要给她三年的温柔假象，
想知道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但她更怕听到答案。"我父亲林国平，你还记得吗？
"林深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一样割着苏晚的心。苏晚瞳孔骤然收缩。
林国平，她当然记得这个名字。七年前，他是父亲公司的合伙人，
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被父亲举报，最终在看守所里自杀身亡。"他是我父亲。"林深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苏晚，"而你，是苏国庆的女儿。"苏晚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这三年来的一切。明白了为什么林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她那么好，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温柔里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所以，这三年，都是你的报复？"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林深已经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晚，我娶你，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狠狠地抛弃你。
就像你父亲当年对我父亲做的那样。""不，不是这样的。"苏晚摇头，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父亲说林国平确实挪用了公款，
他只是按法律程序举报...""法律程序？"林深冷笑，"苏晚，你真的这么天真吗？
那些账目是你父亲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独吞公司的资产。我父亲发现了，
所以你父亲必须先下手为强。"苏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摇摇摆摆地后退，
直到后背撞上墙壁。"你有证据吗？"她问。"我有。"林深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有当年的全部真相。你想看吗？"苏晚伸出颤抖的手接过U盘，
却发现自己连站稳都做不到。"现在你知道了，"林深重新坐回沙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谎言。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苏晚。你在我眼里，
只是一个报复工具。"他顿了顿，看着苏晚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我得承认，
你演得很好。这三年来，你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妻子的温柔。可惜...""可惜什么？
"苏晚哑着嗓子问。"可惜我已经有了爱的人。"林深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
但那份温柔不是给她的，"她叫沈雨薇，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三年前她出车祸去世了，而你..."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冷漠："你只是长得像她而已。
"苏晚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撕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原来她不仅仅是一个报复工具，
还是一个死人的替身。这三年来她以为的爱情，在他眼里连廉价的赝品都算不上。"我签。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林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苏晚走到茶几前，拿起那支钢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有些歪斜，
因为她的手在发抖，但她还是完整地写完了。"苏晚。"她写完后，林深忽然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平静。"你想说什么？
"林深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本来以为苏晚会哭闹，会求他，
会像三年前刚结婚时那样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手。但她没有。她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没什么。"林深收回目光，也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明天我们一起去民政局。""好。
"苏晚拿起自己的那份协议书，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是轻声说道："林深，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还有，"她的声音更轻了，
"沈雨薇已经死了，你这样活着，她在天堂也不会安心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林深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晚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报复成功后会很痛快，但现在，他只觉得疲惫。第二章苏晚回到卧室后，
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U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十个文件，
全都是七年前的财务资料和录音。苏晚颤抖着点开第一个音频文件。"老苏，
这次的账目有问题，我查过了，
这笔钱根本就没有转出去..."林国平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老林，你想多了，
可能是财务弄错了，我让他们重新查查。"这是她父亲苏国庆的声音。"不对，
我仔细查过了，这是有人故意做假账。老苏，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你告诉我实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然后是苏国庆的叹息声："老林，
有些事情你就别追究了。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必须做出一些...调整。
""调整？苏国庆，你是要把这笔钱据为己有？"林国平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老林，
你别这么说，我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苏晚的手指颤抖着关掉了音频。
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原来林深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她的父亲真的陷害了林国平。
她想起七年前父亲回家时的样子，那段时间他总是愁眉苦脸，经常喝酒到深夜。
她还以为是因为公司经营困难，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他内疚的表现。苏晚继续翻看其他文件，
越看心越沉。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她的父亲苏国庆确实陷害了合伙人林国平，
导致对方家破人亡。而林深，就是那个无辜受害者的儿子。难怪他要报复。难怪他要接近她，
让她爱上他，然后再狠狠抛弃她。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想到这里，苏晚忽然笑了。
笑得很凄凉，也很讽刺。这三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深对她体贴入微，记得她的每一个小喜好，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床边，
会在她心情不好时抱着她哄她开心。她以为那就是爱情。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温柔是假的，他的关心是假的，他的深情也是假的。更可悲的是，
她连一个合格的替身都算不上。因为沈雨薇已经死了，她永远都无法和一个死人竞争。
苏晚关掉电脑，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行李。既然明天就要离婚，她应该趁早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她生活了三年，以为会是她永远的家的地方。正在她收拾衣服时，卧室门被推开了。
林深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眉头微皱。"你要去哪里？""这还用问吗？
"苏晚头也不抬，继续叠着衣服，"我们明天就离婚了，我当然要搬出去。
""你有地方住吗？"这个问题让苏晚的动作顿了一下。确实，她现在没有地方住。
三年前结婚后她就把自己的小公寓退了，现在想重新租房子也需要时间。
但她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待一天。"我会住酒店。"她淡淡地说。林深沉默了一会儿，
说："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直到找到合适的地方。""不必了。
"苏晚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拉上拉链，"林深，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再有任何纠缠。"她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林深侧身让开了路。经过他身边时，
苏晚忽然停下脚步："林深，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这三年来，
哪怕只有一瞬间，你有过真心吗？"林深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答。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他开口了："没有。"两个字，简单明了，
却像两把刀子直接**了苏晚的心脏。"我知道了。"苏晚点点头，拖着行李箱下楼了。
林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刚才苏晚问他有没有真心的时候，他差点就要改口了。这三年来，
虽然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但有些时候，看着苏晚为他忙前忙后，
看着她因为他的一个笑容就开心得像个孩子，看着她在他生病时比他还紧张...那些时候，
他确实有过一瞬间的心软。但那不是爱。他只能爱沈雨薇一个人。苏晚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
外面下起了小雨。她站在雨中，回头看了一眼这栋陪伴了她三年的房子。三年前，
林深带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她兴奋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拉着他到处参观，
问他这里以后是不是她的家。林深当时笑着说："当然，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现在想来，那个笑容是多么虚假。苏晚深吸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哪里？
"司机问。苏晚想了想，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车子缓缓启动，
苏晚透过后视镜最后看了一眼那栋别墅。雨越下越大，模糊了她的视线，
也模糊了她对过去三年的所有美好回忆。第三章天海咖啡厅里，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卡布奇诺。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她的手机响了，
是她最好的朋友许可欣打来的。"晚晚，你在哪里？我刚去你家找你，林深说你搬出来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许可欣的声音里满是担忧。苏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电话："可欣，我和林深离婚了。""什么？"许可欣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说什么？你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离婚了？""很复杂，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苏晚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在天海咖啡厅，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马上过来！"许可欣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别乱想，等我！
"二十分钟后，许可欣风风火火地冲进咖啡厅，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苏晚，快步走过去坐下。"晚晚，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可欣伸手握住苏晚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如雪。
苏晚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眼圈忽然红了。这三年来，她一直沉浸在和林深的幸福生活中，
连许可欣都很少联系了。"可欣，对不起，这三年来我...""别说这些废话！
"许可欣打断她，"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苏晚深吸一口气，
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许可欣。从离婚协议书，到林深的坦白，再到那个U盘里的证据。
许可欣听完后，沉默了很久。"那个**！"她忽然拍桌子站起来，"我就说他有问题！
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在你生活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太巧了！""你觉得巧？"苏晚愣了一下。
"当然巧！"许可欣重新坐下，"晚晚，你想想，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苏晚回忆了一下："在医院，我去看望住院的外婆，
他说他也是来看病人的...""看病人？看什么病人？"许可欣追问。
"他说是他朋友..."苏晚忽然愣住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他可能一早就在调查你，知道你外婆住院，所以特意去医院制造偶遇！
"许可欣的眼中闪着怒火，"这个心机深沉的**！"苏晚想起当时的情景。
那天她心情很不好，因为外婆的病情恶化，她哭着从病房出来，在走廊里撞到了林深。
林深当时很绅士地递给她纸巾，还温柔地安慰她。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就被他的温柔打动了。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过巧合。"还有，"许可欣继续分析，
"你们交往的过程中，是不是他总是能猜到你的心思，总是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苏晚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林深总是能准确地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
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安慰。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们心灵相通，现在才明白，
那是因为他调查过她，了解她的一切。"这个**！"许可欣越想越气，"他把你当什么了？
一个玩具吗？"苏晚苦笑："不是玩具，是报复工具。""更过分！"许可欣拍桌子，
"晚晚，我们去找他算账！""算什么账？"苏晚摇头，"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父亲确实做错了事。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报复的。""那不一样！"许可欣急了，
"你父亲做错事是你父亲的责任，关你什么事？他凭什么把仇恨发泄在你身上？
"苏晚沉默了。许可欣说得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
"许可欣忽然想到什么，"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我是说，万一林深的证据也有问题呢？万一真相不是他说的那样呢？
"许可欣认真地说，"你应该去问问你父亲。"苏晚摇头："不用问了，我看过那些证据，
很详细，应该是真的。""那些证据可能是伪造的！"许可欣坚持，"晚晚，
林深既然能为了报复你精心策划三年，伪造一些证据对他来说算什么？
"这个可能性让苏晚心头一震。确实，如果林深连结婚这种事都能当作报复手段，
伪造证据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我觉得你应该找专业人士鉴定一下那些证据的真伪。
"许可欣说，"还有，你也应该听听你父亲的说法。"苏晚犹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面对更多的真相。今天已经够痛苦了。"晚晚，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不能就这样被动地接受一切。"许可欣握住她的手，
"如果林深说的是真的，那你父亲确实有错，但如果他在撒谎，
那你就白白承受了这三年的痛苦。"苏晚看着许可欣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
对，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不管真相如何，她都应该弄清楚。"你说得对。"苏晚站起来，
"我现在就去找我父亲。""我陪你去。"许可欣也站了起来。"不用，这是我们家的事，
我自己去就好。"苏晚摇头，"不过可欣，谢谢你。""说什么谢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许可欣拍拍她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苏晚点点头，
拿起包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可欣，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反击。
""反击什么？""如果林深真的撒谎了，我不会放过他的。"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让我痛苦三年，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第四章苏晚打车赶到父亲的公司时，
已经是傍晚了。苏国庆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他正在处理文件。"晚晚？你怎么来了？
"苏国庆看到女儿出现在门口，有些意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苏晚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直接开门见山："爸，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林国平的。
"苏国庆手中的笔忽然停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忽然问起他？""爸，你告诉我实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晚在父亲对面坐下，"林国平真的挪用公款了吗？"苏国庆沉默了很久，
然后叹了一口气："晚晚，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为什么要重新提起？
""因为我必须知道真相！"苏晚的声音有些激动，"爸，林国平的儿子找到我了，
他说你陷害了他父亲，他要报复我们家。""什么？"苏国庆猛地站起来，"他找到你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看到父亲紧张的样子，苏晚心里更加确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爸，
他就是林深，我的丈夫。"苏晚平静地说，"我们结婚三年了，今天他告诉我，
他娶我就是为了报复你。"苏国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林深是林国平的儿子？
""你不知道？"苏晚皱眉，"三年前他追求我的时候，你见过他，你不认识他？
""我..."苏国庆颓然坐回椅子，"他变化太大了，而且他用的是母亲的姓，
我没有认出来。"苏晚看着父亲沧桑的脸，忽然觉得心疼。这些年来，父亲确实老了很多，
头发几乎全白了。"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实话，好吗？"苏国庆沉默了很久，
然后缓缓开口："晚晚，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苏晚的心一沉。"但是，
"苏国庆继续说，"事情不是林深说的那样。""什么意思？"苏国庆站起来，
走到办公室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这些年来，
我一直保存着这些东西，本来想带进棺材里的，但现在看来..."他将文件袋递给苏晚，
"你自己看吧。"苏晚接过文件袋，里面有几份财务报表，还有一些合同和协议。
"这是什么？""当年的真实财务资料。"苏国庆重新坐下，"晚晚，
林国平确实挪用了公款，但不是为了个人利益。"苏晚快速翻看着资料，
发现这些数据和林深给她的那些不太一样。"他挪用公款是为了救他的前妻。"苏国庆说，
"林国平的前妻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但他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所以他偷偷挪用了公司的资金。""那你为什么要举报他？""因为公司当时的情况很不好，
那笔钱是我们周转资金的最后一笔。如果不要回来，公司就要倒闭了。"苏国庆的声音很低，
"我给过他机会，让他想办法还钱，但他说需要时间。""然后呢？
""然后有人向银行举报我们财务造假，银行要求立即查账。"苏国庆苦笑，
"如果查出挪用公款的事，我们两个都要坐牢。所以我...""所以你把责任全推给了他？
"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别无选择。"苏国庆闭上眼睛，"晚晚，你要知道，
如果我们两个都进去了，公司就彻底完了，那些员工怎么办？他们的家庭怎么办？
"苏晚看着手中的资料，心情五味杂陈。原来真相是这样的。林国平确实挪用了公款，
但是为了救妻子。而父亲举报他，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这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
"那林国平的前妻呢？后来怎么样了？""死了。"苏国庆的声音更低了，"因为没钱治病，
她死了。林国平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苏晚忽然想起林深昨天的话。他说父亲是因为被陷害才自杀的，但现在看来，
更多的是因为无法承受妻子死亡的打击。"爸，
那林深给我的那些证据...""应该是他伪造的。"苏国庆说，
"他把我当年为了保护公司而做的决定，说成是恶意陷害。把他父亲挪用公款的事实，
说成是我伪造账目。"苏晚感觉头很痛。事情比她想象中复杂得多。"晚晚，
我知道我当年的选择伤害了他们一家，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内疚。"苏国庆看着女儿，
"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把仇恨转移到你身上。""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出现了。而且，"苏国庆苦笑，
"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曾经做过那样的选择。"苏晚沉默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这不是简单的好人坏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但这不代表林深可以欺骗她三年。"爸，我能把这些资料拿走吗？""当然可以，但是晚晚，
你要做什么？"苏国庆有些担心，"林深既然能骗你三年，说明他不是善类。
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的。""我不是一个人。"苏晚站起来，"爸，你放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晚晚...""爸，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让我自己来处理。
"苏晚看着父亲，"不管怎样，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苏国庆点点头："好，
但是如果有任何危险，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的。"苏晚拿着资料离开了公司。
走在路上，她的心情很复杂。现在她掌握了真相，知道林深给她的证据是伪造的。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该离的婚还是要离，该结束的关系还是要结束。只是，
她不会再内疚了。而且，她要让林深知道，欺骗的代价是什么。第五章第二天上午十点，
苏晚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林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给我的？
"苏晚看着那束花，有些意外。"算是告别礼物。"林深将花递给她，"苏晚，
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这三年来你对我的照顾是真的。谢谢。"苏晚接过花，闻了闻。
白玫瑰很香，但她现在闻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我们进去吧。"她说。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问了几个例行问题，确认他们是自愿离婚后，
很快就办完了手续。苏晚拿着红色的离婚证，心情有些复杂。
三年前她拿结婚证的时候多么开心，现在拿离婚证却是这种心情。"苏晚。"走出民政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