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女儿认贼作父，我被净身出户，工作也被情夫杜鹏搞掉。
我不过是在网上揭露他们的丑事，就被他用权势构陷，以“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
判了整整八年！在狱中，我受尽折磨，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如今我出狱了。
1杭志明修马桶时，巩霞的旧手机从浴帘后面掉出来。粉红色外壳裂了条缝，
是他们结婚前买的。他按了下home键，屏幕亮起来，锁屏是女儿六年级的照片。
「密码是小雅生日。」他自言自语。0412，手机解锁了。
美团订单里躺着七天连锁酒店的预订记录。3月18日，大床房，4小时。
那天巩霞说去闺蜜家过夜。杭志明截了图，从微信里找到「霞」，点击发送。洗衣机在甩干，
轰隆隆的响声中，手机震了一下。巩霞回复：「大家都这样，你想开点」。
后面跟着个捂嘴笑的表情。杭志明坐在厨房塑料凳上抽烟。烟灰缸是超市满赠的，
印着「金龙鱼」商标。第三根烟烧到过滤嘴时，防盗门响了。「爸你身上臭死了。」
杭小雅把书包甩在沙发上，校服裤脚沾着泥，「下周家长会你别去，让妈去。」
杭志明看着女儿涂指甲油的手：「你妈几点回来？」「她让我吃外卖。」杭小雅踢掉运动鞋，
白袜子底发黄，「你把我那双AJ刷坏了，妈答应重买。」冰箱里还有半盘青椒炒肉。
杭志明热了吃，肉片嚼起来像橡皮。微信运动显示巩霞走了18324步，比昨天多六千步。
凌晨两点，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他。巩霞脱高跟鞋时晃了下，香水味混着酒气。
「杜总送我回来的。」她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面有块红印，「看什么看？
小雅补习班费用该交了。」杭志明抓住她手腕：「七天酒店怎么回事？」「松手！」
巩霞踹他小腿，「你每月挣那点钱，还不够杜总请顿饭。」卫生间传来呕吐声。
杭志明站在门口，看见巩霞的浪凡包搁在洗衣机上，露出半截黑色**边。
不是她早晨穿的那条。「明天把我那件蓝衬衫找出来。」巩霞漱口时口红染红了杯沿，
「后天公司年会，杜总让我当主持人。」杭志明翻遍衣柜找不到蓝衬衫。
他在阳台发现它皱成一团，领口有粉底液痕迹。洗衣篮里还有条男士领带，不是他的。
「你动我领带干什么？」巩霞突然出现在背后，指甲掐进他胳膊肉里，
「杜总那天喝多了吐上面，我答应帮他洗。」杭志明打开手机天气：「后天18度，
你主持穿衬衫冷。」「要你管？」巩霞把领带抢过去，「杜总说会后请我去温泉。」
女儿房间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杭志明走过去，看见杭小雅在撕数学卷子。
「你们吵得我睡不着！」她把53分2杭志明把巩霞按在卫生间墙上时，
瓷砖缝里的霉斑蹭在她真丝睡衣上。她嘴角向上扯着：「你工资够开房钱吗？」花洒没关紧，
水滴在巩霞新烫的头发上，她突然笑出声：「杜总昨天开的房，行政套房，
一晚上顶你半月工资。」手指自己松开了。镜子里杭志明的脸像被洗衣机绞过，
巩霞从化妆包掏出口红补妆，金属管磕在洗手台上「铛」地一响。「别吵我复习！」
杭小雅在门外踹了一脚门板，校服袖子沾着蓝墨水，「妈我模拟考砸了，
杜叔叔说能找关系让我进重点班。」巩霞对着镜子抿嘴唇：「听见没？去给小雅煮个夜宵。」
她手机在客厅茶几上震动，杭志明看见锁屏弹出微信：「宝贝，今天穿那条黑丝。」
冰箱里只剩两个鸡蛋。杭志明煎荷包蛋时，巩霞挎着包往门口走。「杜总临时开会。」
高跟鞋跟卡在门缝里，她使劲一拔，鞋跟断了，「明天记得把我那双拿去修。」
油烟机嗡嗡响着，杭小雅冲进厨房把煎蛋倒进垃圾桶：「煎这么老怎么吃！」
她校牌甩在灶台上，照片边角翘起来，「杜叔叔都带我去吃人均五百的日料。」
杭志明给父亲打电话时，电视里正在放抗日神剧。听筒里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父亲说：「等会儿，我碰！」背景音里有女人尖笑。「爸，巩霞可能外面有人了。」
杭志明盯着地砖裂缝里的饭粒。「放屁！当年彩礼要了我们八万八。」
父亲把麻将牌砸在桌上，「没本事的男人才看不住老婆，你李叔儿子都当科长了。」
电话突然换成母亲的声音：「小雅明年中考吧？你弟家孩子奥数拿了奖……」
话没说完就被父亲抢回去：「下月你妈生日，记得买那个什么肽。」
电视机里日本鬼子中枪倒地，杭志明发现巩霞的梳子上缠着几根棕色长发。她是黑直发。
凌晨三点，防盗门响了。杭志明在阳台上看见巩霞从奔驰车下来，驾驶座男人伸手拍她**。
奔驰车开走时碾过小区减速带，巩霞的高跟鞋崴了一下。「看什么看？」
巩霞把包砸在沙发上，**破了个洞，「杜总下月去香港，我要跟去采购。」
她掏出个首饰盒扔过来，「给你妈买的假珍珠，别说漏嘴。」杭志明打开盒子，
里面项链标签上写着「周大福」。第二天部门会议上，
领导把报表摔在杭志明面前：「数据都能抄错！你这种态度不如回家吃软饭！」
投影仪蓝光打在同事苗奇脸上，他低头假装记笔记，本子上写着「**」。
散会后苗奇凑过来：「你老婆刚在对面酒店808。」他手机屏幕上是巩霞朋友圈照片，
定位显示「希尔顿」，配文「加班好累」，照片角落有半只男人的手。
杭志明冲出去时电梯停在18楼。他跑下楼梯，保洁车堵在808门口。保洁员正扯下床单，
上面有块红渍。「先生不能进！」保洁员用身体挡住房门，
但杭志明已经看见床头柜上巩霞的草莓头绳。她早晨扎头发用的。
杭志明蹲在走廊地毯上发微信：「808床单该换了。」消息显示已读，
十分钟后巩霞回复：「你跟踪我？」紧接着又一条：「小雅班主任找你，她打架了。」
杭小雅在教务处嚼口香糖，校服上沾着奶茶渍。「张晓雨说我爸是窝囊废。」她踹翻垃圾桶，
「我拿美工刀划了她书包。」班主任把缴费单推过来：「赔偿金三千八，
张晓雨家长要求当面道歉。」玻璃窗外飘着「家校共建」的横幅，掉了一个字。
「让杜叔叔来。」杭小雅把刘海撩上去，露出新打的脐钉，「他说这种小事找他秘书就行。」
回家路上杭志明买了二锅头。便利店电视在播家庭伦理剧，女主角说：「男人没钱不如狗。」
收银员找零时多给了五毛，杭志明塞回去，她翻了个白眼。巩霞半夜回来时带着酒气，
直接进了女儿房间。杭志明听见她说：「宝贝看妈妈新买的表。」透过门缝，
他看见巩霞腕表表盘在黑暗里发着绿光。第二天物业来收停车费，
登记簿上写着巩霞的宝马X5。杭志明问：「我们什么时候有车了？」
物业小伙咧嘴笑：「杜老板上周买的，嫂子没跟你说？」杭志明请假去了商场。
他在Gucci店外看见巩霞试包，杜鹏的3杭志明冲进Gucci店时，
巩霞正把包往杜鹏身上蹭。杜鹏的西装领别着金光闪闪的领针，比杭志明高半个头。
店员挡在杭志明面前：「先生我们这是奢侈品店。」「滚开！」杭志明嗓子哑得不像自己的。
杜鹏把巩霞往身后拉，香水味混着皮革味冲进杭志明鼻子。
巩霞的红指甲掐在杜鹏胳膊上：「这就是我那个窝囊废老公。」她嘴唇亮晶晶的，
比昨晚在家时红。杜鹏掏出钱包抽了张卡给店员：「把这位女士试过的都包起来。」
他转头看杭志明，眼角堆出三条褶子：「老杭啊，小霞跟着你受苦了。」
杭志明拳头擦过杜鹏下巴时，保安从后面勒住他脖子。巩霞尖叫着护住杜鹏，
香奈儿耳环甩到地上。「报警！」杜鹏抹了下嘴角，「我认识你们王局长。」
他搂住巩霞肩膀，她新烫的头发蹭在他定制西装上。杭志明手机响了。
杭小雅班主任的声音：「杭先生，您女儿把同学推下楼梯了。」背景音里有女孩在哭。
派出所调解室里，张晓雨家长指着杭志明鼻子骂：「什么爹养什么闺女！」
张晓雨额头贴着纱布，她妈手上的钻戒刮到杭志明脸。「医药费两万八。」
警察把调解书推过来，「不签就拘留。」签字笔没水了，杭志明使劲划，纸破了。
杭小雅在走廊踢自动贩卖机：「杜叔叔说能摆平。」她校服敞着，露出肚脐上的银环，
「他说你这种穷逼就该绝后。」杭志明去ATM取钱，余额显示7623.18。
他给巩霞打电话，响到自动挂断。短信提示房贷扣款失败，银行卡被冻结。
回到家发现门锁换了。物业说：「巩女士中午带人来换的，说防小偷。」
杭志明的行李箱堆在楼道里，箱子上还贴着蜜月旅行时的托运单。他在网吧过夜。
隔壁打游戏的少年骂他：「老头你身上什么味？」屏幕右下角弹出巩霞的微博更新，
照片里她和杜鹏在游艇上比心，定位三亚。第二天公司HR找他谈话：「老杭啊，
最近差错太多。」HR递来的调岗通知写着「库房管理员」，薪资降40%。
签字时钢笔漏墨，弄脏了「杭」字最后一横。
库房老刘递给他泛黄的工作服：「咱们这活儿简单，数清楚螺丝就行。」老鼠从货架窜过去，
撞翻了装螺栓的纸箱。杭志明在城中村租了间房。墙上的「拆」字被雨水泡花了。
隔壁夫妻半夜吵架，女的喊：「你跟杭志明一样废物！」男的摔了啤酒瓶，
玻璃碴崩到杭志明门缝里。杭小雅发来语音：「周末我不去你那，同学会笑话。」
背景音里有巩霞的笑声，还有杜鹏说「宝贝想吃什么爸爸买」。杭志明去父母家，
父亲在看抗日剧没抬头。母亲端出昨天的剩菜：「你弟买了套学区房。」
电视里日本鬼子中枪倒地，父亲突然说：「李家小子提副处了。」他走到小区门口，
看见巩霞的宝马X5停在那。杜鹏从驾驶座出来给杭父递中华烟：「叔，
我帮小霞把车开来了。」杭父笑得满脸褶子，比杭志明上次回家时多。杭志明转身走了。
手机震动，银行短信显示工资到账2876.42。另一条是巩霞的：「离婚协议签好没？
杜鹏等房子过户。」库房盘点时老刘说：「你数错三箱了。」杭志明重新数，
螺丝钉在手里像巩霞的珍珠项链。老刘叹气：「你老婆跟杜鹏的事，全厂都知道了。」
下班时下雨了。杭志明没伞，走到公交站全身湿透。广告屏播放着三亚旅游广告，
画面里情侣在沙滩上跑，女的背影像巩霞。回到家发现房东在门口：「房租拖一周了。」
杭志明掏出钱包，房东抽走最后两张百元钞：「下周一交不上就滚。」杭志明煮方便面，
煤气罐没气了。他干嚼面饼时，手机弹出杭小雅朋友圈。照片里她和杜鹏在迪士尼，
配文「谢谢新爸爸」。巩霞评论了三个爱心。半夜隔壁那对夫妻又吵架。
女的哭喊：「我当初瞎了眼！」杭志明用枕头压住头，闻到巩霞洗发水的味道。
枕头是她去年双十一抢的，说便宜货用着过敏。第二天库房漏水，老刘骂他没及时上报。
主管扣了200块绩效，通知上写着「工作懈怠」。杭志明签字时，钢笔又漏墨了。
走出公司看见杜鹏的奔驰停在对面。巩霞从副驾驶探出头喊：「过来拿离婚协议！」
她新做的美甲在阳光下反光，像把刀。4杭志明站在奔驰车旁，
巩霞从包里抽出几张纸甩在他胸口。「签完周一去民政局。」她指甲上镶着碎钻，
刮到杭志明手背。杜鹏在车里按喇叭：「快点，餐厅订好位置了。」
他手腕上的表盘反光刺眼，杭志明眯起眼睛才看清是劳力士。离婚协议上写着「房产归女方，
抚养权归女方」。杭志明翻到最后一页，巩霞已经签好名，字迹比结婚登记时潦草。
「小雅同意吗？」杭志明嗓子发紧。「她巴不得。」巩霞对着后视镜补口红，
「杜鹏给她报了国际学校，一年二十万。」她手机响了，**是女儿录的「妈妈我爱你」。
杭志明把协议折起来塞进口袋。杜鹏降下车窗：「老杭，识相点。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他袖口别着金扣子，和杭志明在地摊上买的像两回事。雨突然下大了。杭志明站在公交站，
协议被雨水浸湿，墨迹晕开成一片。他给杭小雅发消息：「周末能见你吗？」显示已读，
没回。库房的老刘递给他干毛巾：「你老婆真跟杜鹏了？」他眼神里带着怜悯，
杭志明宁愿他直接骂两句。晚上房东来敲门：「最后通牒，明天不交租就滚。」
杭志明翻遍抽屉，凑出三百块。房东抽走钱，甩下一句：「明晚之前搬干净。」
杭志明给父亲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背景音里是麻将声，父亲不耐烦：「啥事？」「爸，
巩霞要离婚。」杭志明盯着墙上的霉斑。「离就离，早该离！」父亲吼了一句，
电话那头有人催他出牌，「你李叔儿子二婚娶了个局长闺女，彩礼才六万六……」
电话突然断了。杭志明再打过去，提示已关机。第二天库房盘点，主管发现少了三箱螺丝。
杭志明解释是漏登记，主管冷笑：「偷出去卖废铁了吧？」罚单上写着「扣半月工资」。
杭志明去银行取钱，发现卡里只剩四百。ATM机吐钞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后面排队的大妈嘟囔：「穷鬼别挡道。」他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手机震动，
是杭小雅：「杜叔叔给我买了新手机，你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配图是她和杜鹏在苹果店的合影。杭志明坐在公园长椅上啃面包，流浪狗凑过来闻他的裤腿。
他掰了一半扔过去，狗闻了闻，没吃。晚上他去了父母家。
母亲开门时皱眉：「怎么不提前说？」父亲在沙发上看电视，头都没抬。
「我……没地方住了。」杭志明嗓子发干。「你弟媳怀孕了，家里没空房。」
母亲递给他两百块，「去住旅馆吧。」杭志明攥着钱走了。街边小旅馆80一晚，
床单上有烟头烫的洞。电视里在播家庭调解节目，女嘉宾说：「男人没钱不如狗。」
半夜他收到公司HR的邮件：「因多次工作失误，即日起解除劳动合同。」附件是离职证明，
公章盖得歪歪扭扭。第二天他去公司收拾东西，保安拦着不让进。苗奇从大楼里出来，
递给他一个纸箱：「你的东西。」箱子里除了办公用品，还有他和巩霞的结婚照，
玻璃相框裂了。「杜鹏升副总了。」苗奇压低声音，「你老婆……现在是他秘书。」
杭志明抱着箱子走回家，半路下雨了。纸箱被水泡烂，结婚照掉在地上，
巩霞的笑脸被泥水糊住。他蹲下去捡，手指被碎玻璃划破。血滴在照片上，
像那年巩霞涂的指甲油。路过商场，大屏幕播放着杜鹏公司的广告。巩霞站在他旁边，
字幕打着「总经理夫人」。杭志明把结婚照扔进垃圾桶。
旁边环卫工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离婚。」
他给巩霞发最后一条消息：「房子什么时候过户？」她秒回：「周一上午十点，带齐证件。」
杭志明站在房产局门口时，巩霞和杜鹏从奔驰车上下来。她穿着新买的羊绒大衣，
杜鹏搂着她的腰，手指上的婚戒闪闪发亮。「快点，我约了美容院。」
巩霞把材料拍在柜台上。工作人员看了看杭志明：「男方确认自愿放弃产权？」杭志明点头。
签字时钢笔没水，他用力划了几下，纸破了。「穷酸样。」巩霞翻了个白眼。
杜鹏笑着递给他一支万宝龙：「送你了，反正你也用不起。」杭志明没接。
他转身走出房产局，阳光刺眼。手机震动，是杭小雅：「我改名了，以后叫杜雅。」
他站在路边，看着奔驰车开走。巩霞的新包从车窗里露出一角，是那天在Gucci店试的。
杭志明走回城中村，房东已经换了锁。他的行李堆在楼道里，行李箱上贴着蜜月时的托运单，
字迹早就磨花了。他坐在楼梯上，翻开离婚证。照片上的巩霞笑得像当年恋爱时一样甜。
杭志明把证撕了。碎片飘进下水道，和垃圾一起冲走了。5杭志明在网吧睡了三天。
网管赶他走时，键盘缝里塞满烟灰。他拖着行李箱去劳务市场，中介叼着烟说：「你这岁数，
只能干保安。」体检费交了两百。医院走廊里，杭志明看见巩霞扶着杜鹏的父亲做检查。
老头戴着金表，护士喊他「杜董事长」。巩霞的新包挨着老头轮椅，LV老花在阳光下刺眼。
「下一个！」医生喊号。杭志明进去脱上衣，胸口还有巩霞指甲划的疤。
医生皱眉：「肝有问题，建议复查。」保安制服发下来，布料硬得像纸壳。
队长训话：「夜班12小时，不准睡觉。」岗亭没暖气，杭志明搓着手哈气，
白雾里看见巩霞朋友圈更新——她和杜鹏在马尔代夫，配文「二婚蜜月」。杭小雅，不，
杜雅点了赞。凌晨三点，业主的奔驰车堵在小区门口。车窗降下，
杜鹏的弟弟醉醺醺骂：「看门狗快抬杆！」副驾坐着个穿校服的女孩，不是杜雅。
杭志明按规章要登记，杜弟甩出两张百元钞：「穷疯了？」钱擦着杭志明耳朵飞过去。
他弯腰捡钱时，听见车里女孩笑：「这保安好像条狗啊。」工资日发现被扣了三百。
队长说：「杜总打招呼了，说你态度差。」杭志明攥着七百块现金，买完降压药只剩五百。
房东发来消息：「房租涨两百，爱住不住。」杭志明看着银行卡余额：632.18。
库房老刘打电话：「你落这的相册还要不要？」杭志明去取，发现是巩霞的孕照。
老刘老婆撇嘴：「这种女人早离早好。」杭志明把相册扔进垃圾桶。
转身撞见杜雅和同学逛街，她染了金发，挽着男生胳膊。看见杭志明，
她立刻松开手：「你怎么在这？」男生打量杭志明：「这你爸？」杜雅冷笑：「早不是了。」
她拉着男生进奶茶店，玻璃窗上贴的促销海报写着「第二杯半价」。杭志明手机响了，
是父亲：「你妈住院了！」他赶到医院，缴费处刷不出医保卡。护士说：「自费先交五千。」
「爸，我……」「就知道你没用！」父亲摔了挂号单，「你弟马上到。」
弟弟开着奥迪A6来，副驾坐着怀孕的弟媳。他甩出一叠现金：「用最好的药。」
父亲拍弟弟肩膀：「还是老二靠谱！」病房里母亲插着氧气管骂：「你非要气死我？
离什么婚！」监测仪滴滴响，杭志明看见隔壁床家属在剥橘子，
汁水溅到巩霞送的母亲节贺卡上。夜班时队长通知：「你调去车库。」地下二层冷得像冰窖，
杜鹏的奔驰每天准时停VIP车位。有天车震得厉害，杭志明巡逻看见巩霞头发散在车窗上。
他转身走开，对讲机里队长吼：「203车位有业主投诉！」投诉的是杜雅，
她指着杭志明鼻子：「这保安偷看我！」杜鹏第二天来物业，西装革履：「我司投资的楼盘，
不用这种员工。」经理点头哈腰，当场开除杭志明。走出小区时下雨了。
杭志明在公交站遇见杜雅放学，她尖叫：「别跟着我！」
同学举起手机拍视频：「快看杜雅她爸！」杭志明转身走掉，背后传来哄笑。
抖音推送同城视频，标题是「豪门千金怒斥跟踪狂」，点赞3.2万。劳务市场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