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屏幕上的代码已经模糊成一片灰色的海洋。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机箱低沉的嗡鸣陪伴着他。
“又睡公司？”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哲猛地回头，看见陈阳倚在门框上，手里提着两杯咖啡。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与周围西装革履的环境格格不入，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陈总。”林哲慌忙起身，“算法还有点问题，我想今晚解决掉。”
陈阳走近，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叫我陈阳就行。什么问题？”
“用户画像的精准度始终上不去，推荐结果总会有百分之五左右的偏差。”林哲点开自己的代码界面。
陈阳俯身看向屏幕，几缕碎发不经意擦过林哲的手臂，带来一丝微妙的痒意。林哲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手。
“这里，”陈阳指着一段代码，“你用了传统的协同过滤，但没考虑到用户在不同时间段的不同偏好。”他自然地拿过键盘，手指飞快地敲击起来，“加个时间权重系数试试。”
林哲看着屏幕上的修改，恍然大悟：“这样确实能提高精准度！我怎么就没想到？”
“经验问题。”陈阳微笑，“你才毕业半年，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过现在，我建议你先休息。明天——哦不，今天十点，我们一起去见个客户。”
“客户？”林哲有些惊讶。他只是一个初级算法工程师，通常没机会参与客户会面。
“你的算法设计很出色，需要你自己讲解。”陈阳拍拍他的肩，“沙发上睡会儿吧，我办公室有毯子。”
没等林哲回应，陈阳已经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真拿了条灰色毛毯回来。“公司财产，记得明天还我。”
那晚林哲在沙发上辗转难眠，脑子里既盘旋着算法的改进方案，也徘徊着陈阳靠近时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第二天客户会议上，林哲的算法设计大获成功。会议结束后，陈阳在电梯里对他说：“从今天起，你直接跟我做新项目。”
“真的？”林哲难掩惊喜。
“前提是，”陈阳挑眉，“你不能再睡公司。黑眼圈会影响团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