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孢配酒,前妻一家团灭第1章

小说:头孢配酒,前妻一家团灭 作者:吟风辞月 更新时间:2025-09-22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这句话在网上是句玩笑,在我这儿,却是我耗尽三年光阴,赌上余生所有,精心谱写的一曲安魂调。今晚,就在这栋用我的血汗钱堆砌起来的别墅里,我将亲手为我的前妻刘燕,以及她那贪得无厌的一家,举行一场盛大的、无人归来的告别仪式。他们举起酒杯时脸上的每一条笑纹,都将是我复仇乐章中最动听的音符。我知道,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没关系,今晚过后,我会亲自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回该去的地方。毕竟,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小默,别傻站着了,快坐啊!今天是你爸六十大寿,你能来,我们全家都高兴!”丈母娘王丽华那张涂满脂粉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按死在座位上。

她的声音尖锐而虚伪,像极了三年前,她拉着我的手,劝我把公司法人变更为她儿子刘辉时一样。

我顺从地坐下,目光扫过这张巨大的红木餐桌。

桌子是三年前我亲自去佛山挑的,花了二十多万。当时刘燕说,我们家以后要经常招待贵客,餐桌就是脸面,不能小气。我信了。

现在,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波士顿龙虾,澳洲鲍鱼,还有一盅煨了十几个小时的佛跳墙,香气氤氲,奢华得令人作呕。

主位上,我的前岳父,刘建国,红光满面,正唾沫横飞地向围坐的亲戚们吹嘘他新到手的那个城南项目。

“……不是我吹,现在的年轻人,眼光和魄力还是差了点。想当年我……”他挺着啤酒肚,一副商业教父的派头。

我低头,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他口中的“年轻人”,不就是我吗?那个城南项目,是我三年前熬了无数个通宵,喝了无数杯苦咖啡,陪了无数次笑脸才啃下来的骨头。可最后,项目连同我亲手创立的公司,都成了他刘建国吹嘘的资本。

“哥,你听见没?爸在夸你呢!”刘辉用胳膊肘撞了撞我,他口中喷出的酒气混杂着香水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他手腕上那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是我送给刘燕的三周年结婚纪念礼物。现在,它戴在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手上,像一个冰冷的手铐,时刻提醒着我的愚蠢。

我没理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了那个我曾爱入骨髓的女人身上。

刘燕今天穿了一身香槟色的长裙,妆容精致,正微笑着给刘建国身边的某个“贵客”夹菜,举手投足间尽是豪门阔太的优雅与从容。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丝淡淡的、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随即,她冲我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我读懂了。

她说的是:“废物。”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三年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一次清晰地翻涌上来。

三年前,我的“思源科技”正值巅峰,手握核心专利,即将完成B轮融资。我爱刘燕,爱到了可以把命都给她。我信任她的家人,把他们当成我自幼父母双亡后唯一的亲人。

于是,在他们的“建议”下,我将公司大部分股权转到了刘燕名下,说是为了规避所谓的“创业风险”;我听从他们的“规划”,将公司的采购和财务大权,交给了大舅子刘辉和丈母娘王丽华。

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那是我亲手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融资的关键时期,他们联手做假账,掏空公司资产,将我的核心专利技术以低得可笑的价格转卖给了竞争对手。一夜之间,我从天之骄子,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法院传票、银行催债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而刘燕,我的好妻子,则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递上了一份离婚协议。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

她说,她从没爱过我,嫁给我,不过是看中了我赚钱的能力。如今我一无所有,自然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刘辉带着几个混混将我从家里拖出去,拳脚相加,王丽华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不下蛋的公鸡,活该断子绝孙。而刘建国,我尊敬的岳父,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吐了一口烟,说:“年轻人,愿赌服输。”

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大街上,身无分文,背着上千万的债务。

我试过报警,但他们做得天衣无缝,所有的合同、转账记录上都有我的亲笔签名。在法律上,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试过死。

当我从高架桥上一跃而下,却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大爷救起时,我忽然明白了。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活着,我要看着他们,如何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这三年来,我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我打零工,送外卖,睡桥洞,尝尽了世间冷暖。我用尽一切办法,还清了那些因我而起的债务。同时,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默默地观察着我的猎物。

我知道刘建国好大喜功,爱面子;我知道王丽华贪婪虚荣,迷信风水;我知道刘辉好色滥赌,智商堪忧;我更知道刘燕,她最大的软肋,是她那个宝贝儿子,那个她出轨得来的孽种。

而今天,是我收网的日子。

“来来来,大家静一静!”刘建国站起身,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刘建国六十岁生日!感谢各位亲朋好友赏光!这几年,我们家过得还算不错,生意嘛,也越做越大!这都离不开大家的帮衬!”

一片虚伪的叫好声和掌声响起。

“尤其,”刘建国把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刻意的感慨,“我还要感谢我的前女婿,陈默。虽然他跟小燕没缘分,但当初,也是他为我们家的事业,打下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基础嘛!做人,要懂得感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戏谑、同情和鄙夷。

“是啊是啊,小默这孩子,就是命不太好。”王丽华立刻接话,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角泪,“当初多好的一个公司啊,说没就没了。不过你也别灰心,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阿姨说!只要我们家能帮的,一定帮!”

她嘴上说着“帮”,可那眼神,分明是在欣赏我落魄的模样。

刘辉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哥,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听说你在送外卖?一个月能挣三千块吗?要不来我们公司当保安吧,我给你开四千!”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始终面带微笑,一种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微笑。这是我这三年来,早已烂熟于心的面具。

我缓缓站起身,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爸,妈,阿辉。”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谢谢你们还认我这个家人。过去的事,是我没本事,怨不得别人。今天爸大寿,我没准备什么值钱的礼物,就带了一瓶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从脚边的布袋里,拿出了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

罗曼尼·康帝,1982年,市价至少在三十万以上。

当这瓶酒出现在桌上时,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连见多识广的刘建国,眼睛都直了。

“这……这酒……”他结结巴巴地,不敢相信。

“哥,你疯了?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个?”刘辉一把抢过酒瓶,翻来覆去地看,仿佛那不是酒,而是金砖。

“我这点家底,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我苦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丝凄凉,“我把老家我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卖了。想着爸一辈子就好这口,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让爸高兴一回。”

这番话半真半假。房子确实卖了,但钱并没有全部用来买酒。

刘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贪婪和感动交织的复杂神色。他大概觉得,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傻子,为了讨好他们,不惜倾家荡产。

“你这孩子,何必呢!”他嘴上责备着,手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开瓶器,“你有这份孝心,爸就心满意足了!快,都把杯子里的酒倒了,今天,咱们就喝这个!”

王丽华和刘辉脸上也乐开了花。在他们看来,这不仅是一瓶价值连城的酒,更是我彻底屈服的象征。我越是卑微,就越能彰显他们如今的成功。

我看着刘建国亲手为每个人斟满酒,酒液殷红,像血。

他给我倒酒时,我用手捂住了杯口。

“爸,我就不喝了。”我歉意地笑了笑,“不瞒您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得了肺炎,一直在吃头孢。医生嘱咐了,不能喝酒。”

为了让这句话更有说服力,我还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当着大家的面,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用茶水送了下去。

药盒上,“头孢克肟分散片”几个字清晰可见。

这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信息差。

我知道,他们这家人,文化水平都不高。刘建国初中毕业,王丽华小学,刘辉更是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他们或许听过“头孢配酒,说走就走”的段子,但绝不会真正理解双硫仑样反应的恐怖,更不会相信,这种只在新闻里看到的猝死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在用一种卑微的方式,展示我的落魄和“识时务”。

果然,刘建国只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行,那你别喝了,看着我们喝也一样!来,大家把杯子举起来!”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张张得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刘燕也举起了杯,她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或许在她看来,一个连酒都不能喝的男人,才更符合“废物”的定义。

“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刘辉第一个高喊。

“祝亲家公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其余的亲戚也纷纷附和。

嘈杂的祝福声中,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即将迎来最**的落幕。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刘燕平坦的小腹上。我知道,她一直想要第二个孩子,一个真正属于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来巩固她在新家庭里的地位。

只可惜,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那瓶价值三十万的罗曼尼·康帝,是我花五百块钱买的假酒。

而真正的杀招,并不在酒里。

在他们来之前,我已经将磨成粉末的头孢菌素,悄无声息地,混进了那盅煨了十几个小时、香气浓郁的佛跳墙里。剂量,是我咨询了十几个专业医生,反复计算过的,足以确保他们每一个人,都走得干干净净。

酒,只是催化剂。

催发他们贪婪的催化剂,也是催发他们死亡的催化剂。

刘建国举着酒杯,发表着最后的感言:“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家人团聚,事业有成!我宣布,喝完这杯,我将正式把公司交给刘辉打理!希望他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看到了别墅二楼的楼梯口,保姆正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往下走。

那是刘燕的儿子。

也是我整个计划中,唯一需要摘除的无辜。

我算好了时间,这个点,正是孩子喝牛奶睡觉的时间。

我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迎向刘建国兴奋的目光。

“爸,祝您健康长寿。”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平静,“让我们干了这一杯。这杯酒,一滴都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