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稍微一用力，霍长秀分身直接被碾碎湮灭成粉末，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消散在世界上。
我甩了甩手站起，视线移到一直跪着的李文涛身上，“你知道多少？”
“顾，顾先生……”李文涛不敢抬头，冷汗不断从额头滑落，“前任祖宗的墓碑就在宗门内。”
“是么。”
我张开感知，整座宗门浮现在脑中，一草一木都“看”的清清楚楚。很快，我找到了目标。
“在我回来之前整理好这几百年内所有事情，不要妄想反抗。”
李文涛闻言愕然，似乎诧异我没有杀了他。但等他抬头时，我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一座小山峰的山脚某处，空间突然产生扭曲，我从中走了出来停在一座墓碑前。
“白沐之墓”
墓碑上潦草写着这几个字。
我抚摸着墓碑，转身靠着墓碑坐下开始整理思绪，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微弱的灵气波动。
熟悉的轻佻声音从身后响起——
“逆子，终于来看你爹了？”
“你这家伙。”哪怕心情有些严肃，听见这道声音我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转头，我看见白沐盘腿坐在自己的坟头，脸上同样挂着笑意。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白沐的身体很淡，几乎接近透明。
我看着他的样子，“能保持多久？”
白沐说：“把事情说完肯定没有问题，在这之前……”
他从自己的坟头跃下，张开手臂给了我一个没有实感的拥抱，“好久不见。”
我想要回抱，手却从白沐身体穿了过去，只能回答道：“好久不见。”
然后白沐松开我，表情严肃地开始讲述所有的事情：
“首先我要道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白沐眼中带着悔恨，“当初在你闭关后不久，霍长秀就对我动手了。”
我猜测：“他在你的药里做了手脚？”
白沐伤过根基，哪怕到了大乘期每个月都需要服药。
白沐点头：“她利用我的信任，让我喝下了加了断肠草的药，然后趁我虚弱之际吸走了我所有的修为，将我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