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透过江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晚晴坐在梳妆台前,指尖划过精致的钻石发箍,镜中的自己穿着高定礼服,
妆容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宴,
也是父亲宣布她将正式进入**核心管理层的日子。“晚晴,准备好了吗?
宾客们都快到齐了。”母亲林婉推门进来,眼中满是骄傲与疼爱。
她轻轻抚平女儿裙摆上的褶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爸爸在书房等你,
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交代。”江晚晴点点头,提起裙摆走向书房。
走廊里挂满了江家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父亲江振宏意气风发,母亲温柔娴静,
而她永远是被捧在掌心的公主。她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对商业世界的残酷一无所知,
只知道父亲的公司是这座城市的商业支柱,而她的未来一片光明。书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江晚晴刚要推门的手顿住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资金链已经彻底断了,银行那边催得紧,
张启明那个**卷走了所有流动资金,我们没有退路了。
”“那晚晴的生日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照常举行。”江振宏深吸一口气,
语气决绝,“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尤其是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晚晴还小,
我不能让她……”江晚晴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走廊的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书房里的人,门猛地被拉开,江振宏看到女儿苍白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爸,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江晚晴的声音颤抖着,指尖冰凉,
“**……要破产了?”江振宏沉默着点头,高大的身躯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走上前想扶住女儿,却被江晚晴躲开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那个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眼中的颓然让她心头发紧。“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晚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你们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这么久?”“晚晴,
爸爸是不想让你担心。”林婉上前抱住女儿,泪水浸湿了她的肩头,
“我们以为能撑过去的,可张副总他……”“张启明?”江晚晴猛地抬头,
这个名字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脏。张启明是父亲最信任的副手,也是她男友顾言泽的舅舅。
这些天他还频繁出入江家,对她嘘寒问暖,没想到竟是背后捅刀的刽子手。就在这时,
顾言泽的电话打了进来。江晚晴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手指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
她想起昨晚顾言泽还温柔地对她说,要在生日宴上给她一个惊喜,现在想来,
那所谓的惊喜或许早就暗藏阴谋。“接吧。”江振宏沉声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顾言泽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晴晴,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的生日礼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哦。”“顾言泽,
”江晚晴的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你舅舅卷走江氏资金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顾言泽带着歉意的声音:“晴晴,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够了。”江晚晴挂断电话,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转身看向父母,强忍着哽咽说:“生日宴照常举行,我不会让那些人看笑话的。
”整理好情绪,江晚晴挽着父亲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宾客们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有羡慕,
有同情,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幸灾乐祸。她挺直脊背,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言泽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焦急:“晴晴,你听我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舅舅会做出这种事。”江晚晴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
曾经她以为这是她的良人,现在却只觉得无比讽刺。她轻轻推开他的手,
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顾先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张启明带着一群记者走了进来。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江总,别来无恙啊?听说**资金链断裂,
我特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亮起,
将江振宏苍白的脸照得无所遁形。江晚晴挡在父亲身前,冷冷地看着张启明:“张副总,
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张总了。你用卑劣手段卷走公司资金,就不怕遭报应吗?”“报应?
”张启明嗤笑一声,“商场如战场,江晚晴,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了,忘了告诉你,
顾氏集团已经决定和我合作,以后江氏的市场份额,就由我们接手了。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江晚晴的心脏,她看向不远处的顾言泽,他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他们联手将江家推入了深渊。江振宏气急攻心,
猛地捂住胸口倒了下去。现场一片混乱,
林婉的哭喊声、记者的追问声、宾客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江晚晴只觉得天旋地转,
世界在她眼前崩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江晚晴守在病床前,看着父亲苍白沉睡的脸,
心如刀割。母亲憔悴地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医生说父亲是突发性心梗,
需要立刻手术,可高昂的手术费对现在的江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晚晴,
我们该怎么办啊?”林婉抓住女儿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家里的存款都被冻结了,
别墅和车子也被法院查封了,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江晚晴深吸一口气,
强忍着泪水:“妈,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她走出病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泪水终于决堤。短短一天时间,她从云端跌入谷底,
曾经的千金**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落魄女。她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都成了陌生人,电话打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被直接挂断。
就在她绝望之际,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银行发来的催款通知,
限她三天内还清**欠下的巨额债务,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江晚晴看着短信内容,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
她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江晚晴连忙道歉,
蹲下身帮忙捡文件。“没关系。”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江晚晴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面前。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眼神深邃得像一潭湖水,
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男人弯腰捡起最后一份文件,递给她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你没事吧?”男人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关切。江晚晴摇摇头,
接过文件递还给她:“谢谢,我没事。”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江晚晴看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回到病房,
江晚晴看到母亲正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说话,脸上满是为难。她走上前问道:“妈,
怎么了?”“晚晴,医生说你爸爸的手术费需要先交一部分,
可我们现在……”林婉的话没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护士看着江晚晴,
眼中带着同情:“姑娘,你父亲的情况比较紧急,最好能尽快筹到钱。”江晚晴咬咬牙,
对母亲说:“妈,你在这里守着爸爸,我去想办法。”她走出医院,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感到一阵迷茫。她身上只有几百块现金,想要筹到几十万的手术费,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想到了变卖自己的首饰,可那些珠宝都是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她舍不得。犹豫再三,
江晚晴还是走进了一家珠宝回收店。她将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取下来,放在柜台上。
店员拿起手镯仔细看了看,然后报了一个极低的价格:“这个手镯最多值五千块。
”江晚晴愣住了,这个手镯是父亲花了三十万买的,现在竟然只值五千块。
她知道店员在趁火打劫,可她别无选择,只能咬着牙答应了。拿到钱,
江晚晴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典当行,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都当了出去。
当她拿着凑到的几万块钱回到医院时,却被告知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
需要立刻转去重症监护室,费用更是高得惊人。江晚晴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她而去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江晚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江晚晴**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是,请问你是谁?
”江晚晴警惕地问道。“我是恒通集团的法务部经理,我们老板让我联系你,
他说可以帮你解决**的债务问题,还能支付你父亲的全部医疗费用。
”江晚晴的心猛地一跳:“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我们老板是谁,
你见面就知道了。他说今晚八点在铂悦酒店顶楼餐厅等你,具体事宜见面详谈。
”男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江晚晴握着手机,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老板是谁,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她没有理由拒绝。晚上八点,
江晚晴准时来到铂悦酒店顶楼餐厅。餐厅装修豪华,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正是白天在医院撞到的那个黑衣男人。男人看到她,
微微颔首:“江**,请坐。”江晚晴在他对面坐下,疑惑地问道:“是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男人示意服务员上菜,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叫陆泽渊,
恒通集团的董事长。至于为什么帮你,是因为我和你父亲曾经有过一段渊源。”“我父亲?
”江晚晴更加疑惑了,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陆泽渊这个人。陆泽渊端起酒杯,
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红酒:“很多年前,我创业初期遇到困难,是你父亲伸出援手,
帮我度过了难关。现在江氏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江晚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感激地看着陆泽渊:“陆总,谢谢你愿意帮我。”“不用急着谢我。”陆泽渊放下酒杯,
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可以帮你还清江氏的债务,支付你父亲的医疗费用,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晚晴警惕地问道。“我要你进入恒通集团工作,从基层做起,
用你的能力来偿还我的帮助。”陆泽渊的眼神锐利而坚定,“我不会白给你钱,
你需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证明你值得我帮。”江晚晴愣住了,
她没想到陆泽渊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她虽然在国外留学时学过商业管理,
但并没有实际的工作经验,更别说从基层做起了。“怎么?你不愿意?”陆泽渊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