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像是要炸开,喉咙里火烧火燎,全是劣质酒精和绝望的味道。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破旧出租屋里,窗外霓虹闪烁,映照着陈婧和周铭结婚请柬的刺眼红色,
还有……一堆催债单。所以,这就是死后的世界?怎么浑身疼得这么逼真?
而且这天花板……看着有点眼熟?我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一阵眩晕袭来,差点又栽回去。
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这不是梦?还是说死了也能感觉到疼?我环顾四周,
心脏开始不规律地狂跳。这房间……这不是我十年前刚大学毕业时租的那个小公寓吗?
虽然小,但干净整洁,阳光正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跟我后来那个堆满酒瓶、散发着霉味的狗窝天差地别。我连滚带爬地扑到书桌前,抓起手机。
屏幕亮起,清晰的日期和时间赫然映入眼帘。——真的是十年前!我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还没彻底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巨大的震惊过后,
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和茫然。我使劲揉了揉脸,试图消化这个事实。
前世像一场糟糕透顶的电影在我脑子里快进播放:我对陈婧死心塌地,对周铭推心置腹,
结果呢?他俩早就勾搭在一起,把我当猴耍,最后卷走了我所有的钱和项目成果,
留给我一**债和朋友圈里的笑柄。我的人生就是从那时开始,像自由落体一样,
一路滑向深渊。没想到,老天爷居然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就在我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差点笑出眼泪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还有一个我刻骨铭心、此刻却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的甜美声音。「林哲?你醒了吗?
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跟周铭商量那个创业项目的事情吗?你快点儿呀!」是陈婧。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手下意识地攥紧。汹涌的恨意和恶心几乎瞬间冲垮我的理智。
就是这个时候,周铭那个听起来天花乱坠,实则是坑我入局的“好项目”!「林哲?
你在里面吗?听到我说话没?」门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催促。我深吸一口气,
拼命压下喉咙里的堵塞感,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甚至带了点刚睡醒的沙哑:「……听到了。我有点不舒服,头疼得厉害,今天就不去了吧。」
门外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不舒服?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她的语气立刻切换成关切模式,但我知道,这关心底下藏着多少算计。「不用,睡会儿就好。
你们……先去谈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疲惫。「……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哦,
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陈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但还是维持着体贴的假象。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拒绝了。
我真的改变了第一个选择。但这只是开始。我知道,以周铭和陈婧的性格,
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还会来找我,用各种理由说服我,甚至道德绑架我。接下来,
我该怎么办?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嗡嗡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2手机在掌心嗡嗡震动着,那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执着地闪烁着。刚重生的神经还没完全放松,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催债的提前十年业务培训了吧?
还是说……周铭和陈婧换了个号来刺探军情?我犹豫了几秒,清了清嗓子,还是按了接听键,
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带着浓浓的鼻音,
完美延续我刚才的“病人”设定:「喂……哪位?」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
传来一个有点陌生,但又隐约有点印象的中年男声,语气挺客气:「您好,
请问是林哲林先生吗?」「是我。您哪位?」我继续保持虚弱状态,
脑子里飞快搜索着这个声音的记忆库。十年,真的有点久远。「哦,林先生您好,冒昧打扰。
我姓杨,是‘拾光’咖啡馆的老板。我们之前在网上看到您发布的一些摄影作品,
觉得很不错。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接一些商业拍摄的意向?」「拾光」咖啡馆?摄影作品?
我愣了一下,记忆的角落被照亮了。十年前我确实痴迷过一阵摄影,
还在几个本地论坛发过不少瞎拍的照片,纯属业余爱好,后来被周铭拉着“搞事业”,
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就全扔下了。至于“拾光”咖啡馆……我好像有点印象,
是一家挺有格调的小店,但前世跟我毫无交集。居然是因为这个?不是催债,
也不是那对狗男女?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戏还得做足。现在可不是谈什么摄影的时候,
我得先把眼前“生病”的场面糊弄过去。「咳咳……杨老板您好。谢谢您看得起,
不过……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恐怕得休息几天。拍摄的事,可能得缓缓。」我一边说,
一边又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演技堪比奥斯卡遗珠。杨老板听起来有点遗憾,
但还是很通情达理:「这样啊,那太不巧了。您好好休息。方便的话,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再详谈?」「行……没问题。」我报了个常用的社交账号给他。
多一条路总是好的,尤其是完全偏离前世轨迹的路。刚挂断电话,
还没等我仔细琢磨这通意外来电的意义,房门又被敲响了。这次的声音我更熟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哥们儿”式的热情。「林哲!开门啊!听说你病了?咋回事啊?
我和陈婧来看你了!」是周铭!他居然直接上门了?还和陈婧一起?行动可真够快的。
我心里瞬间拉响警报。看来早上简单的拒绝根本没让他们死心,这是组团来“关心”我,
顺便实地考察我是不是真病了吧?我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把被子揉得更乱,
头发也抓了两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挂上那副虚弱不堪的表情,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周铭那张写满“关切”的脸,旁边站着眼神里带着探究的陈婧。「哎哟,
看你这样子,真病得不轻啊?」周铭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脸上和房间里来回扫视。陈婧立刻跟上,声音柔柔的:「就是啊,
吓死我们了。早上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要不要紧?」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冷笑连连,
脸上却努力挤出一点疲惫的笑容:「没事……可能就是有点感冒,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还麻烦你们跑一趟……」「这叫什么话!咱们谁跟谁啊!」周铭大手一挥,十分“仗义」
地搂住我的肩膀,「病了就更不能一个人扛着!走,哥们儿带你医院瞧瞧去,
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热情又体贴,但我却感觉他搂着我肩膀的手,
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3周铭那胳膊搭在我肩上,沉得很,透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劲儿。
去医院?开什么玩笑!一检查不就全露馅了?我这刚重生的新鲜劲儿还没过,
可不想立马就被戳穿送上解剖台……呃,是送去精神科。我心里警铃大作,
但脸上还得维持着那副病歪歪的德行。脑子飞速旋转,
得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把这“热情”的医院之旅给推了。「别别别,铭哥,
真不用那么兴师动众。」我赶紧摆手,顺势装作腿软,往旁边趔趄了一步,
巧妙地把他那只沉甸甸的胳膊给卸了下去,还配合着咳嗽了两声,「就是个小感冒,
去醫院排半天队,没病也折腾出病了。我真没事,睡一觉,捂身汗准好。」周铭的手落空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但很快又被那副“好兄弟”的面具盖住了:「真能扛?你看你这脸白的,别硬撑啊。」
陈婧也在一旁帮腔,眉头微蹙,演技比我刚才打电话时自然多了:「是啊林哲,身体要紧。
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或者熬点粥?你一个人肯定没吃饭吧?」她说着,
眼神就往我厨房那边瞟。我那厨房干净得能饿死老鼠,毕竟灵魂是个刚回来的醉鬼,
哪有时间开火。「吃过了,刚喝了点麦片。」我赶紧堵住她的嘴,顺势把话题往别处引,
「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跑一趟。你们那个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我故意把话题引回他们的“正事”上,显得我虽然病了,但还是“关心”事业的。果然,
一提到项目,周铭的注意力稍微转移了些,他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哎,
正要跟你说呢。本来今天约了那个王总,就是想带你一起去见见,聊聊细节。你这突然一病,
机会可不等人啊……」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仿佛我错过了一个亿。我心里冷笑,
是啊,错过了一个被坑一个亿的机会。「是啊,太不巧了。」我配合地露出懊恼的表情,
捶了下脑袋(没敢真捶),「都怪我这破身体,关键时刻掉链子。」「没事没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周铭拍拍我的肩膀,这次力度“轻柔”了不少,「你好好休息。
王总那边……我再想办法约约看。不过……」他话锋一转,
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项目启动确实急需资金,我这边能凑的都凑了,还差点意思。
你看等你病好了,方不方便……」来了来了,图穷匕见!铺垫这么多,最后还是绕到钱上了。
我心里明镜似的,但此刻绝不能硬刚。我立刻捂住额头,身子晃了晃,
声音更加虚弱:「嘶……头又突然疼得厉害……铭哥,钱的事……等我好点了,
脑子清醒了再细说,行吗?现在这晕乎乎的,算了数也算不明白……」我演得投入,
甚至微微闭上了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周铭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脸色有点僵。
陈婧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我(其实我根本没真倒),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先让林哲休息吧,
钱的事不急这一两天。林哲,那你好好睡,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她一边说,
一边给周铭使了个眼色。周铭只好把不甘心压回去,扯出个笑容:「行,那你歇着。
赶紧好起来,哥们儿还等着你一起干大事呢!」干大事?是干我兜里那点钱吧。
我勉强睁开眼,送给他们一个感激又虚弱的表情:「谢谢你们啊……等我好了,再联系……」
终于,把这俩尊大佛送出了门。门关上的瞬间,我后背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
感觉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这重生第一天,过得可真够**的。演技飙升,谎话连篇,
就为了躲开这两个祸害。暂时是糊弄过去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王总”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肯定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我得赶紧想想,
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光躲可不是办法。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
是条新信息。我掏出来一看,是那个咖啡馆杨老板发来的好友申请。
备注信息写着:「林先生您好,我是‘拾光’的杨老板,期待与您合作。」
4后背还抵着门板,冰凉的触感让我发热的脑子稍微冷静了点。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条好友申请像个小小的路标,指向一条完全陌生的岔路。「拾光」
咖啡馆……杨老板……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加,还是不加?前世的我,
肯定想都不想就忽略这种“不务正业”的邀约,然后屁颠屁颠跟着周铭去“干大事”。
结果呢?干得底裤都不剩。现在嘛……我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
心里那点被压了十年的、关于摄影的微小火苗,好像被这条信息轻轻吹了一下。
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试试新路?万一呢?手指落下,点了通过。几乎下一秒,
对方就发来了一个笑脸表情。「林先生,身体好点了吗?」杨老板的语气依旧客气。
「好多了,谢谢杨老板关心。」我回复得很快,这次没再装病。对着可能的新机会,
再装就不礼貌了。「那就好。冒昧问一下,您下周方便吗?
我们想为新品菜单和店内环境拍一组宣传照,预算可能不算很高,但希望找有想法的人来拍。
」预算不高?没事!我现在缺的不是大钱,是正经事!
是能让我理直气壮拒绝周铭的正当理由!我脑子里飞快盘算了一下。
周铭那边刚被我搪塞过去,短期内应该不会逼得太紧,正好有空档。「方便的。
具体要求和时间地点,您看方不方便详细说说?」我尽量让语气显得专业又平和,
不能显得太急切,虽然我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蹦迪了。「太好了!
那我把初步的构思和预算范围发您邮箱?您看看有没有兴趣。合适的话,
我们约个时间当面细聊?」「没问题。」我利落地把自己的邮箱号发了过去。结束对话,
我握着手机,感觉心跳有点快。
一种久违的、带着点忐忑的兴奋感慢慢取代了刚才应付那对男女后的疲惫和厌烦。
赚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事儿……它听起来挺正常,挺阳光的。
跟我前世那些乌烟瘴气的“大项目”完全不一样。而且,
是我自己凭(可能早已生疏的)手艺换来的,不是靠忽悠,也不是靠所谓的“兄弟情义”。
这种感觉,真不赖。得赶紧把摄影的家伙事儿找出来擦擦灰了,
别到时候手生得连快门在哪儿都忘了。我环顾了一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窝,
开始琢磨我那套入门级的单反和几个镜头被塞哪个角落了。正当我挽起袖子,
准备进行一场“考古发掘”时,手机又不识趣地响了。我心头一紧,别又是周铭吧?
阴魂不散啊!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让我愣了一下。是我妈。前世后期,我混得那么惨,
几乎没脸联系家里,每次通话都匆匆挂断,生怕他们听出我的窘迫和绝望。算算时间,
这时候家里应该还没出什么大事,但也很久没好好通过电话了。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有点愧疚,又有点近乡情怯。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喂,妈?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哲啊,没打扰你工作吧?
就是……妈有点事想跟你说……」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不像平时唠家常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5我妈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像根针似的,轻轻扎了我一下。前世的我,
被所谓的事业和爱情冲昏头,有多久没好好听过她说话,又错过了多少她欲言又止的瞬间?
「没打扰,妈,我刚忙完。什么事您说,我听着呢。」我尽量让声音放得更柔,
心里那点因为重生而激荡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泛起一丝酸涩。这辈子,
绝不能再让爸妈为**心。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唉,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爸他……前段时间不是老是嚷嚷着腰疼吗?」我爸的腰疼?
我脑子里飞快搜索着前世的记忆碎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当时我觉得就是老年人常见的毛病,没太放在心上,后来……后来好像确实严重了一阵?
我的心提了起来:「爸怎么了?去医院看了吗?」「看了看了,别急。」我妈赶紧说,
「就是医生说他那个腰椎啊,有点突出,压迫到神经了。建议最好做个小手术,
效果比较彻底,保守治疗怕以后反复……」手术?我心里一紧。
对于一辈子没怎么进过医院的父母来说,再小的手术也是天大的事。「医生怎么说?
手术风险大吗?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我连珠炮似的问,
脑子里已经开始快速盘算我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刚重生回来,还没开始赚钱,
要是数目太大……「医生说就是个微创手术,技术很成熟了,风险不大的。」
我妈听出我的焦急,语气反而镇定下来,像是在安慰我,
「就是……就是这手术费加上后期康复,杂七杂八算下来,得准备个三四万。
我跟你爸的积蓄倒是够,就是……就是想着跟你说一声,万一,妈是说万一啊,
到时候钱不凑手,你能不能……」三四万。对我前世负债累累的状况来说是天文数字,
但对现在刚毕业不久、还没被周铭坑害的我来说,虽然肉痛,但挤一挤还是能拿出来的。
我记得这时候我卡里应该还有小几万,是工作后攒下的,
也是后来被周铭“借”走的第一笔钱。「妈!」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这钱我来出!
您跟爸的钱留着,该花就花,别省着。爸的身体要紧。」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到我妈轻轻吸了下鼻子,声音有点哑:「你这孩子……跟你说了我们够的,
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刚开始工作,也不容易……」「我容易得很!您儿子现在可能挣钱了!
」我故意把声音拔高,带上点夸张的得意劲儿,想冲淡那点沉重的气氛,
「正好刚接了个大项目,报酬丰厚!爸的手术费包在我身上,您就放心让爸去做手术,
挑好的医院好的医生,别怕花钱!」「真的啊?什么大项目?你可别骗妈……」
我妈的声音里带着惊喜,更多的却是担忧。「千真万确!正经的商业合作,拍照片的,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拍着胸脯保证,虽然那咖啡馆的预算具体多少还不知道,
但气势不能输,「您把账号发我,我明天就去给您转钱过去。先转五万,不够再跟我说!」
安抚了好一阵,我才让我妈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我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里沉甸甸的。爸的病,像一记警钟,敲醒了我。只顾着自己躲避危险、寻找新路还不行,
我得尽快真正地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真正重要的人。咖啡馆的拍摄,
一下子从“可能的机会”变成了“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那点预算,
现在看来更是杯水车薪。我揉了揉脸,振作精神。没事,好歹是个开始。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我正准备继续翻箱倒柜找我的相机,手机又“叮”了一声。是邮箱的新提示音。点开一看,
发件人正是“拾光咖啡馆杨老板”。邮件标题是:「“拾光”咖啡馆拍摄需求及预算草案」。
我的心跳莫名又快了几分,有点紧张地点开了邮件。6手指有点抖,
我点开了那封来自“拾光”的邮件。心里一边祈祷着预算别太低,
好歹让我凑够老爸的手术费,一边又觉得自己这临时抱佛脚的水平,
别把人家的期待给拍砸了。邮件内容挺详细,杨老板一看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
先是客气地问候了我的身体状况,
然后列出了想要拍摄的内容:新品咖啡特写、店内环境氛围、还有几款甜品的展示。
甚至还附了几张他用手機拍的参考图,大概是想要那种温暖、有故事感的感觉。最后,
看到了关键部分——预算。一个数字跳进眼里。比我预想的……居然要多一点!
虽然绝对算不上什么大钱,但对于现在急等米下锅的我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而且对方明确表示,如果效果超出预期,还会有额外的红包。成了!这活儿我必须拿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开始仔细研究他的需求。
脑子里那些关于构图、光线的模糊记忆开始慢慢苏醒。幸好前世落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