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等了五年的回家路精选章节

小说:念安:等了五年的回家路 作者:秋风不语落叶 更新时间:2025-09-24

失忆五年,我被“救命恩人”温知夏困在海岛,认她作妻,

守着间小诊所过着她编织的安稳日子。直到王队找上门,我才知自己叫江屹,是名警察,

林城有我父母的墓,还有套落满灰的房子。老房子的墙钉留着婚纱照的印,

阳台的山地车把缠着她总爱抓的防滑带,床底木箱里,

半张合照露着截戴红绳的手腕——红绳坠着小银锁,刻着个“念”字。

胡同口的陈婶攥着我哭:“小屹你没死!苏念那丫头抱着娃等了你五年啊!

”我摸着她塞来的草编戒指,记忆炸了:警服上的茶渍,梧桐树下的求婚,

她穿橙色婚纱说“江屹,等你回来就结婚”,还有任务前她红着眼打我:“不许胡说!

你必须回来!”温知夏的谎言碎在长安康城的阳光里——302房的橙色沙发还在,

吧台上的陈皮茶罐贴着“江屹不许偷喝”,橘猫土豆蹭着我腿叫,

床底箱子翻出她的日记:“2022年7月8日,生了女儿念安,眼尾有痣,像他。

”我拨通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她哭着问“是你吗”,却在我要找她时掐断电话:“江屹,

我现在过得很好。”可温知夏就站在楼下,眼里的慌藏不住——她不仅骗了我的五年,

还藏着当年我坠海的真相。而我知道,苏念不是过得好,是怕了。怕我记起一切,

却还是选了那个骗了我五年的人。但这次,我攥着婚纱照,抱着土豆,

站在302的阳光里等。等她带着念安回来,等我把这五年欠的,连本带利都补上。

暴雨砸在车窗上时,江屹正盯着路牌。“林城界”三个字被雨浇得泛白,

雨刷器左右划着水痕,却怎么也擦不净他眼里的雾。副驾驶的温知夏递来瓶矿泉水,

指尖不经意蹭过他手背:“阿屹,到了。”江屹“嗯”了声,没接。五年了。

医生说他是应激性失忆,从海岛被救上来时,除了记得自己叫江屹,其余全是空白。

温知夏是照顾他的护士,软声软气地告诉他:“你是孤儿,出了意外漂到岛上的。”他信了,

跟着她在海岛守着家小诊所,日子淡得像海水里的盐,直到半个月前,

老警察王队找上门——“江屹,你父母的墓地该扫了,回林城看看吧。

”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儿。车往城郊山上去,雨小了些,成了黏糊的毛毛雨。

父母的墓碑嵌在青石板里,照片是双人照,女人眉眼弯弯,眼角有颗浅痣,男人穿着中山装,

嘴角抿着却没绷住笑意。江屹蹲在碑前,指尖碰了碰照片上女人的脸,

太阳穴突然跳着疼——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晃,也是这样弯弯的眉眼,凑在他耳边说:“江屹,

你妈眼尾也有痣,跟我一样,这叫缘分。”“阿屹?”温知夏撑着伞站在身后,声音轻,

“王队说让你单独待会儿,我在山下等你。”江屹没回头。等脚步声远了,他从口袋摸出烟,

叼在嘴里没点燃。墓碑前摆着束新鲜的雏菊,花瓣上还挂着水珠,不像久无人管的样子。

他想起王队路上说的:“你爸妈走得早,你出事前常来,这几年……也总有人来扫。

”“总有人”是谁?他对着照片絮絮叨叨说了半下午,说海岛的日子,说温知夏的照顾,

说自己记不起过去的慌。烟抽了半包,直到天色擦黑,才站起身。衣角蹭过墓碑,

带落几片雏菊花瓣,他弯腰去捡,却在碑座缝隙里摸到个硬纸筒。抽出来一看,是卷旧照片。

最上面那张是全家福,他穿着警服,站在父母中间,肩膀微微侧着,像是在护着什么。

照片边缘被磨得发毛,他指尖拂过自己的领口——那里有块淡粉色的印子,

像是被谁的衣角蹭的。再往下翻,是张他和人的合照,只拍了半张脸,露出截藕白色的手腕,

戴着串红绳,红绳末端坠着个小银锁,锁上刻着个“念”字。江屹捏着照片的指节泛白。

下山时温知夏在车里等他,见他满身烟味,递来包湿巾:“山上冷,没冻着吧?”他没接,

把照片塞进口袋,哑着嗓子问:“王队说的房子,在哪?”房子在老城区,

是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楼。王队把钥匙交给他时,欲言又止:“这是你爸妈以前住的,

你出事后人就没了,一直空着。”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扑了满脸。温知夏咳了两声,

打开灯:“先收拾收拾吧,今晚在这儿住?”江屹没应声,径直往客厅走。

客厅墙上挂着块空白的墙,钉子还留在上面,像是曾挂过幅大画。他盯着钉子发愣,

脑子里突然炸响个片段——有人踮着脚往墙上挂相框,嚷嚷着:“江屹你扶稳点!

这可是我们的婚纱照,歪了就不吉利!”“阿屹?”温知夏的声音把他拽回来,

“发什么呆呢?”“没什么。”江屹转身,眼角的泪痕早干透了,只剩眼底一片红,

“收拾吧。”两人从客厅摸到阳台,温知夏在角落翻出个落灰的纸箱,打开一看,

是辆山地车。车座是加宽的,车把上缠着防滑带,磨得发亮。江屹伸手碰了碰车座,

指腹沾了层灰,却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湛蓝的天,白晃晃的太阳,有人坐在后座,

双手攥着他的衣角,声音软乎乎的:“江屹你慢点!这坡陡,我怕摔!

”他回头骂:“胆小鬼,抓紧了!”却下意识放慢了车速。风掀起那人的刘海,

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尾那颗痣在阳光下闪了闪,像颗小星子。

“这车……”温知夏蹲在旁边看,“还挺新的,你以前爱骑车?

”江屹喉结滚了滚:“不知道。”他转身往卧室走,想躲开那阵心慌,

脚却踢到了床底的木箱。打开一看,全是旧相册。温知夏凑过来翻,翻到张他少年时的照片,

笑出声:“阿屹你小时候好胖啊,这是在学校门口吧?”照片上的他穿着蓝白校服,

站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手里攥着个粉色的书包。书包带子上挂着个小玩偶,

是只歪歪扭扭的橘猫。江屹盯着那只猫,

脑子里又是一阵乱——有人把这只猫玩偶塞进他书包,气鼓鼓地说:“给你挂着!

免得你天天跟赵磊混,把我忘在脑后!”他捏了捏那人的脸:“忘谁也不能忘我们苏念啊。

”苏念?这个名字像根针,猛地扎进他心里。温知夏还在翻相册,翻到张毕业照,

突然“咦”了声:“这女生是谁?跟你站得好近。”照片上的他站在第一排,

身侧挤着个女生,扎着马尾,眼尾那颗痣清晰可见,正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东西。

江屹一把抢过相册,指尖都在抖。“阿屹?”温知夏被他吓了跳,“你怎么了?”“没事。

”他把相册合上,塞进箱子底,“收拾完了,去买日用品。”出了楼门,

晚风带着雨气扑过来。江屹下意识往右转,走了两步才愣神——他怎么知道该往这边走?

温知夏追上来:“超市在哪啊?我查导航说要绕路。”江屹没说话,往前走了几十米,

拐进条胡同。胡同口有家小超市,挂着“陈婶超市”的木牌。老板娘正蹲在门口择菜,

抬头看见他,手里的豆角“啪”地掉在地上:“小屹?”江屹愣住:“您认识我?

”“我怎么不认识你!”陈婶站起身,眼眶一下子红了,上来就攥住他的胳膊,

“你这死孩子!你没死啊?你这几年去哪了?”温知夏赶紧上前:“阿姨,他出了点意外,

记不太清事了。”“记不清了?”陈婶盯着江屹的脸看,叹了口气,往超市里喊,“老头子,

拿瓶陈皮茶!”她拉着江屹往门口石墩上坐,“你走那年,才二十三岁吧?刚考上警校,

穿着警服来我这儿买糖,说要给……”她顿了顿,没往下说。江屹喉头发紧:“给什么?

”“给个小姑娘。”陈婶擦了擦眼角,“那姑娘叫苏念,是不是?眼尾有颗痣,

笑起来甜得很。你俩总一起过来,她总抢你的陈皮茶喝,说‘江屹的就是我的’。”苏念。

又是这个名字。江屹的脑子像被炸开,碎片涌得厉害——苏念踮脚抢他手里的茶杯,

茶水洒在他警服上,她慌忙用袖子擦,却越擦越脏,

急得眼眶发红:“对不起啊江屹……”他捏捏她的脸:“没事,警服脏了能洗,

你哭了就不好看了。”“她……”江屹的声音发颤,“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婶叹了口气:“你走后啊,那丫头天天来这儿等。一开始天天来,

坐在你现在坐的这石墩上,手里攥着个蓝色的保温杯,

问她就说‘等江屹回来喝我泡的陈皮茶’。有次下大雨,她淋得像落汤鸡,还笑呢,

说‘江屹最守诺了,他说办完任务就回来’。”“后来呢?

”“后来啊……”陈婶往胡同口望了望,“大概过了两年吧,她就不常来了。

前阵子我见她抱着个奶娃娃,旁边跟着个老太太,往东边走了。那娃娃眉眼像你,

眼尾也有颗小痣,大概是……”“陈婶!”温知夏突然打断她,笑着站起身,“谢谢您啊,

我们该买东西了。”她拽了拽江屹的胳膊,“阿屹,走了。”江屹没动。

他盯着超市货架最底层,那里摆着排陈皮茶,包装还是五年前的样子。

陈婶说:“那丫头以前总让我进这种,说你爱喝。你走后,我就一直没下架,

总觉得你会回来。”他站起身,走到货架前,拿了盒陈皮茶。付钱时,

陈婶塞给他个东西:“这是那丫头放这儿的,说等你回来给你。”是个小铁盒,打开一看,

里面是枚草编的戒指,编得歪歪扭扭,上面还沾着片干了的雏菊花瓣。江屹捏着戒指,

指尖冰凉。出了超市,温知夏走得快,语气有点急:“阿屹,陈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说不定记错了。”江屹没说话,把铁盒塞进口袋。走到老楼楼下,他突然停下:“你先上去,

我去买包烟。”温知夏看了他一眼,没多说:“早点回来。”江屹转身往胡同口走,

没去买烟,径直往陈婶说的东边走。东边是新城区,路灯亮得很,他走得漫无目的,

直到看见辆5路公交车。车停在站台,门开着,他鬼使神差地上去了。

车上全是穿校服的学生,吵吵嚷嚷的。江屹找了个靠窗的座坐下,车开起来时,

他盯着窗外——路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晃,像极了照片里学校门口的那棵。“同学,

麻烦让让。”有个扎马尾的女生挤过来,手里抱着本练习册,眼尾那颗痣在灯光下闪了闪。

江屹猛地抬头,女生却已经走过去了。他揉了揉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是太想记起来了,

都出幻觉了。车到“山阳路口”站时,他突然站起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在这儿下。

下车后,是个新小区,门口牌子写着“长安康城”。江屹站在门口,心里莫名发慌,

好像来过这儿。正想往里走,手机响了,是温知夏:“阿屹,你去哪了?我收拾完了,

你快回来。”“马上。”江屹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眼小区,转身拦了辆出租车。车往老楼开,

他从后视镜里看长安康城,那三个字越来越小。温知夏在楼下等他,见他回来,

递来条毛巾:“擦把脸吧,风大。”江屹接过毛巾,擦了把脸,

毛巾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是海岛诊所里常用的那种。“明天王队说带你见以前的同事。

”温知夏帮他把外套挂起来,“你要不要早点休息?”江屹“嗯”了声,往卧室走。

躺在床上,他摸出那个铁盒,捏着那枚草编戒指。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戒指上,

他突然想起个片段——他单膝跪在地上,举着这枚戒指,手抖得厉害:“苏念,

我……我没钱买金的,这个……你先凑活戴?”苏念蹲下来,捏着他的脸笑:“江屹你好傻,

我要的又不是金的。”她把戒指戴在手上,晃了晃:“真好看。”江屹猛地坐起身,

心口疼得厉害。第二天见同事,是在老公安局对面的饭馆。包厢里坐了五个人,

都是穿警服的,见到他进来,都愣了。为首的赵磊猛地站起来,

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屹子?”江屹认得他——照片上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个男生。

“你没死!”赵磊上来就抱住他,勒得他喘不过气,

“我们都以为你……”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旁边的李姐递过来杯酒:“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酒过三巡,赵磊喝高了,拍着他的肩膀:“屹子,你当年那事……憋屈!

那伙诈骗犯藏得深,要不是有内鬼,你怎么会掉海里?

”江屹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内鬼找到了吗?”赵磊叹了口气:“没。你掉海里后,

那伙人就跑了,内鬼也没影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苏念一直没放弃,

这几年她到处跑,就为了找线索……”“赵磊!”李姐突然打断他,给江屹夹了块排骨,

“别说这些了,阿屹刚回来,别让他心烦。”江屹没接排骨,盯着赵磊:“苏念找线索?

”“她……”赵磊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就是惦记你。”他转移话题,“对了屹子,

你住哪儿呢?老房子能住人吗?不行去我那儿挤挤。”“不用,”江屹放下酒杯,

“王队说我爸妈留了房子。”“哦对,”李姐点头,“你还有套房子,在长安康城,

是你出事前买的。”长安康城。江屹心里咯噔一下。“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吧。”李姐说,

“钥匙在我这儿呢,你当年托我保管的。”第二天上午,李姐开车带他们去长安康城。

进了小区,江屹径直往3号楼走。李姐愣了愣:“你还记得?”江屹没说话,走到三楼,

左边是301,右边是302。温知夏问:“哪户啊?”江屹没犹豫,站在了302门口。

李姐拿出钥匙,**去时“咔哒”一声,门开了。阳光瞬间涌了出来,金灿灿的,铺了一地。

三室两厅的房子,每个房间都亮堂堂的。温知夏走到阳台,笑着回头:“阿屹,

你怎么挑的这儿?阳光真好。”江屹没说话。他盯着客厅的墙——墙上有好几个浅印子,

是相框挂过的痕迹。沙发是橙色的,窗帘也是橙色的,连沙发上的抱枕都是橙色的,

像被阳光泡透了。“奇怪,”温知夏走到客厅角落的吧台前,“这儿怎么全是花茶?

”吧台上摆着十几个罐子,玫瑰、百合、陈皮……满满当当,没有一瓶酒。江屹走到吧台前,

拿起罐陈皮茶,罐子底下贴着张便签,是娟秀的字:“江屹不许偷喝!这是我泡给阿姨的!

”他的手指拂过便签,突然想起——苏念踮脚把陈皮茶罐往高处放,他趁她不注意够下来,

偷偷喝了口,被她抓个正着,追着他打:“江屹你无赖!那是我给阿姨泡的!”他笑着跑,

她追不上,叉着腰骂:“等我嫁给你,天天管着你!”“阿屹?”温知夏的声音拉回他的神,

“你看什么呢?”江屹摇摇头,往卧室走。卧室里摆着张原木色的大床,

床头放着个毛绒玩具——是只橘猫,跟他旧书包上挂的那个一模一样。他伸手摸了摸,

猫肚子里有个硬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保温杯,蓝色的,杯盖上刻着个“屹”字。

“喵——”一声猫叫突然响起。从卧室门口跑进来只橘猫,通体黄毛,脖子上围着圈白毛,

直奔他而来,蹭着他的腿“喵喵”叫,声音急得很。“土豆?”江屹下意识叫出名字。

猫像是听懂了,往他怀里扑。江屹弯腰把它抱起来,猫用头蹭他的下巴,

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呀,这猫跟你好亲。”温知夏走过来,伸手想摸,

猫却“呼”地一下炸了毛,爪子往她手上拍了下。“嘶——”温知夏缩回手,

指头上划了道血痕。江屹赶紧把猫放下,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个急救箱,拿出碘伏给她消毒。

温知夏愣了愣:“阿屹,你怎么知道急救箱在这儿?”江屹手一顿:“不知道,

顺手就……”“这猫叫土豆?”李姐笑着走进来,“是你当年领养的,你出事后人就没了,

苏念……哦不,是邻居帮着喂了阵子,后来我就接去我家了。知道你回来,我就带过来了。

”她顿了顿,“土豆认人,除了你,谁都不亲。”土豆蹲在江屹脚边,用头蹭他的鞋。

李姐走后,温知夏看着土豆,笑了笑:“看来它不喜欢我。”她摸了摸手上的伤,“阿屹,

我店里突然有点事,得先回海岛,你在这儿多待两天?”江屹点头:“我送你。”“不用,

”温知夏拿起包,“王队说下午带你去见以前的老领导,你忙你的。”她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眼土豆,“照顾好它。”温知夏走后,江屹坐在沙发上,土豆趴在他腿上。

他摸着猫的毛,看着满屋子的阳光,心里空落落的——这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他都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具体的事。下午见老领导,没说几句话。

老领导拍着他的肩膀:“江屹,你是个好苗子,可惜了。”他没接话,心里全是苏念。

晚上回到长安康城,他煮了碗面,给土豆也倒了点猫粮。土豆不吃,蹲在门口叫,

像是在等谁。江屹摸了摸它的头:“等谁呢?”土豆蹭了蹭他的手,往卧室走,回头看他。

江屹跟着它进了卧室。土豆跳到床底,用爪子扒拉个大箱子。江屹把箱子拖出来,打开一看,

愣住了。箱子里全是照片。最上面是张合照,十几岁的他和苏念站在学校门口,

他穿着蓝白校服,她扎着马尾,手里拿着根冰棍,正往他嘴里塞。下面是警校的照片,

他穿着警服,苏念站在他身边,手里攥着串红绳,红绳末端是那个小银锁。再往下翻,

是婚纱照——苏念穿着橙色的婚纱,站在夕阳下,他穿着警服,搂着她的腰,

两人笑得眼睛都眯了。照片旁边放着本日记,是苏念的。

“2020年3月12日:江屹今天说要娶我,在长安康城的样板间里,阳光照在他脸上,

他说‘念念,我们就买这儿吧,阳光好,适合养土豆,也适合……养孩子’。我没忍住,

哭了,他笨手笨脚地给我擦眼泪,说‘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再想想……’我捶他,说‘不是!

我是高兴!’”“2020年5月20日:江屹求婚了!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梧桐树下,

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的是个草编的戒指,紧张得脸都红了,说‘念念,我现在没钱买金的,

等我发了工资……’我抢过戒指戴上,说‘我就要这个!’他愣了,然后把我抱起来,

转了好几个圈,说‘苏念,我爱你’。”“2020年7月8日:江屹要出任务了,

去捣毁那个诈骗团伙。他走前把房子钥匙交给李姐,说‘要是我没回来,

让她把房子给念念’。我打了他一下,说‘不许胡说!你必须回来!’他抱着我,说‘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