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识人:军嫂的火眼金睛精选章节

小说:万花筒识人:军嫂的火眼金睛 作者:鑫淇 更新时间:2025-09-24

嫁给贺铮的第三年,他从部队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叫白月莲,是新来的邻居,

也是他战友的遗孀。她杨柳细腰,眼含秋水,不盈一握的腰肢在风里晃,仿佛随时能折了。

贺铮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她一落泪,贺铮那颗比石头还硬的心,就乱了。

所有人都说我姜红缨是个有福气的,嫁了全军区最年轻有为的营长。可他们不知道,

贺铮的心是捂不热的冰。直到那个下午,我从一个货郎手里,

用我半个月的工资换来一个破旧的万花筒。当我透过它看向那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时,

看到的却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踞在我的枕边。01“红缨,过来搭把手。

”贺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得像冬月的冰碴子。我刚下班,一身的机油味儿还没散去,

手里的网兜里还装着两颗蔫头耷脑的白菜。推开门,我就看见了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却依旧掩不住那份脱俗的气质。她站在那里,

像一株雨后新荷,干净又脆弱。而我的丈夫贺铮,

那个在训练场上能把新兵蛋子骂到哭的活阎王,正小心翼翼地帮她提着一个破了角的行李箱,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耐心。“这是白月莲同志,陈参谋的爱人。以后就是我们的邻居了。

”贺铮的介绍言简意赅,眼神却在白月莲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我的心,

像是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陈参谋,贺铮最好的兄弟,上个月在任务中牺牲了。我该同情她,

可我看着贺铮那副样子,心里却烧起了一把无名火。“嫂子好。”白月莲怯生生地开口,

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颤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以后……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有事就找我。”贺-铮几乎是抢着回答,说完才意识到不妥,回头看了我一眼,

补充道,“也……可以找红缨。”我心里冷笑,真是会“也”啊。

大院里的军嫂们闻讯都围了过来,对着白月莲嘘寒问暖。她们夸她长得俊,

夸她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又叹息她命苦。白月莲只是低着头,默默垂泪,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把一群老爷们的心都看化了。“哎,这小身板,以后可怎么活哟。

”“贺营长,你可得多照看着点,毕竟是老陈的媳妇。”贺铮闷声点头,

像是在做什么庄严的承诺。我挤不进那个人群,也融不进那份热络。我像个局外人,

看着我的丈夫,为另一个女人忙前忙后。直到人群散去,贺铮才提着那两颗白菜走进厨房,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今晚做个醋溜白菜。”他把菜扔进水槽,语气是命令式的。

“给你那朵白莲花吃吗?”我没忍住,话里的酸味儿我自己都闻到了。贺铮猛地回头,

眼神锐利如刀:“姜红缨,你胡说什么?她是烈士遗孀,你对她放尊重些!

”“我怎么不尊重了?”我梗着脖子,“我就是看不惯你那样子,魂儿都快被勾走了!贺铮,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婆!”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贺铮摔门而去,整整一夜没有回来。

我知道,他去了白月莲那里,帮她修窗户,安抚她“受惊”的情绪。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厂里的广播正放着《甜蜜蜜》,我听着却只觉得讽刺。

浑浑噩噩地熬到下班,路过胡同口,看见一个摇着拨浪鼓的货郎。他挑着担子,

上面挂满了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一个老旧的万花筒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不是常见的纸壳做的,而是黄铜的,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纹。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大妹子,买一个吧,这是老物件,能照见人心哩。”货郎笑得神秘。我嗤笑一声,人心?

人心要是能被照见,那该多可怕。可我还是掏了钱,用半个月的工资,

买下了这个带着铜锈的“老物件”。回到家属大院,远远就看见白月莲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贺铮站在她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仰着脸,笑靥如花,阳光洒在她脸上,

美好得像一幅画。我捏紧了手里的万花筒,一股说不清的邪火涌上心头。我举起它,

对准了那朵纤尘不染的“白莲花”。我本以为会看到五彩斑斓的玻璃碎片。可镜筒里,

根本没有什么绚丽的图案。那里只有一片灰蒙蒙的雾。雾气散开,

白月莲那张清纯的脸赫然出现,只是,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冷笑,眼神阴鸷。下一秒,

画面一转,一条斑斓的毒蛇从她脚下盘旋而上,缠绕着她的身体,最后,蛇头取代了她的头,

冲着我吐出了猩红的信子。我吓得“啊”一声尖叫,手里的万花筒“哐当”掉在地上。

贺铮和白月莲闻声望过来。“红缨,你又发什么疯?”贺铮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白月莲也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想来扶我。

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脑子里全是那条毒蛇的影子,猛地向后一缩,像是躲避瘟疫。

“别碰我!”我失声尖叫。这下,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贺铮的脸上,

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02“姜红缨,你闹够了没有?”贺铮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可这点疼,

远不及我心里的惊骇。“我……我看见了……”我语无伦次,指着白月莲,

“她……她不是人!她是一条蛇!”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院子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随即爆发出窃窃私语。“疯了吧?说胡话呢?”“我看就是嫉妒,

贺营长对人家好了点,她就受不了了。”白月莲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她咬着嘴唇,

委屈地看着贺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样子最是磨人。“贺大哥,

是不是……是不是我住在这里碍着嫂子了?要不我还是搬走吧……”她这一哭,

贺铮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瞪着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马上,

跟月莲同志道歉!”“我不!”我犟脾气也上来了,“我没疯!我真的看见了!贺铮,

你信我一次行不行?”“我信你?我信你在这里发疯,诋毁烈士遗孀?”贺铮气得脸色铁青,

他捡起地上的万花筒,看也不看就想往墙上砸。“别!”我扑过去护住。这东西邪门,

但它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贺铮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我护宝贝似的护着一个破烂玩意儿,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将我淹没。“不可理喻。

”他扔下这四个字,转身去安慰泫然欲泣的白月莲。“月莲同志,你别往心里去,

她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他生平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解释,对象却不是我。

我抱着冰冷的万花筒,站在原地,像个笑话。那天晚上,我们又分房睡了。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研究那个万花筒。它看起来平平无奇,

可当我再次鼓起勇气,透过它望向窗外时,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夜色还是夜色,

树影还是树影。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我嫉妒得产生了幻觉?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

就看见白月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站在门口。“嫂子,你醒啦。我看你昨晚没吃饭,

特意给你熬了点粥。”她笑得温婉贤淑,仿佛昨天被我当众辱骂的人不是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好让她进来。“嫂子,你别生贺大哥的气了,他就是性子直。

”她把粥放在桌上,善解人意地说,“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一个寡妇,住在这里,

确实……确实招人闲话。”她这话说得,倒像是我小肚鸡肠了。“你不用想太多。

”我语气生硬。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这条命,是老陈换来的。贺大哥待我好,

也是看在老陈的面子上。嫂子,你才是贺大哥放在心尖上的人。”这话听着真舒服,

像是在给我灌迷魂汤。要不是昨天那惊悚的一幕,我差点就信了。我拿起万花筒,

假装在擦拭,悄悄地,从镜筒里觑着她。镜筒里,白月莲那张温柔的脸渐渐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快速闪过的画面。那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倒在地上,

嘴角流着黑血,而“白月莲”正冷漠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那个男人的脸一闪而过,

我看得不真切,但那身衣服,我认得,是陈参谋的!我的血“嗡”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嫂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白月莲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抬头,

死死地盯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粥……快趁热喝吧。

”她催促道。我看着那碗香气扑鼻的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端起碗,在她紧张的注视下,

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整碗粥都倒进了楼下的花盆里。“你!”白月莲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淬毒般的怨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意思,”我转过身,学着她的样子,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早上没胃口,

倒了可惜,正好拿来浇花。”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才重新堆起笑容,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没关系,嫂子喜欢就好。”她走后,我立刻冲到楼下,

那盆平日里长势喜人的吊兰,此刻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打蔫。这粥,果然有问题!这个女人,

绝对不是什么善茬。陈参谋的死,恐怕也和她脱不了干系!我必须让贺铮知道!可是,

我该怎么说?告诉他,我的万花筒能看见过去?他只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我捏着万花筒,

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这个小小的镜筒,让我窥见了深渊,却也可能将我拖入深渊。

我该怎么办?03我决定先稳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打草惊蛇。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面上对白月莲和颜悦色,甚至会主动和她打招呼。她似乎也放下了戒心,

经常来我们家串门,不是送点自己做的小点心,就是拿些针线活过来,

和院里的军嫂们坐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她很会说话,

总能三言两语就把大家逗得咯咯笑,很快就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她们聊家长里短,

聊男人孩子,我坐在一旁,插不上话,只是低头假装织毛衣,耳朵却竖得老高。“月莲妹子,

你这手也太巧了,这花绣的,跟真的一样。”“是啊,不像我们家那个,就会舞刀弄枪的。

”白月莲总是谦虚地笑笑:“哪儿的话,我从小就喜欢这些。不像嫂子们,还能去工厂上班,

当个工人多光荣啊。”她这话明着是夸我们,

暗地里却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需要被同情、被照顾的弱者位置上。果然,

立刻就有军嫂接话:“哎,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啊?”白月莲眼圈一红,

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幸好有贺大哥和各位嫂子照顾,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她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冷笑,这演技,不去演《红灯记》都可惜了。

贺铮对我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他回家的次数多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

而是因为隔壁那朵“解语花”。他时常会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为由,

去白月莲家坐坐。我没吵没闹,甚至在他出门前,还会叮嘱一句:“早点回来。

”我的顺从让贺铮有些意外,但他显然很受用。他以为我想通了,接受了白月莲。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一个机会。这天,贺铮的团长,周海东来家里做客。

周团长是贺铮的老领导,也是看着我们结婚的,对我一直像对自家侄女一样。饭桌上,

气氛很好。周团长还打趣贺铮:“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听说把我们家红缨都给气着了。”贺铮难得有些尴尬,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哪儿能啊,

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我笑了笑,没说话。正吃着,白月莲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敲门进来了。

“周团长,贺大哥,嫂子,我切了点水果,给你们送点尝尝。”她笑得恰到好处,

既不显得过分热情,又不让人觉得疏远。“哎哟,是小百同志啊,快坐快坐。

”周团长热情地招呼她。白月莲顺势就坐在了贺铮旁边的空位上,那个位置,

原本是贺铮留给我盛汤的。她很自然地拿起公筷,给周团长夹菜,给贺铮布菜,

倒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周团长显然对她印象很好,一个劲儿地夸她懂事、坚强。

我低着头吃饭,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拿起了放在手边的万花筒,假装是饭后的小玩意儿在看。

我把镜筒对准了正和周团长相谈甚欢的白月莲。镜筒里的画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那是一个深夜,白月莲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面罩,

身手矫健地翻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封面上“军事演习方案”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她熟练地从发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

几下就撬开了抽屉的锁,拿出了一台小巧的相机,对着文件一页一页地拍摄。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敌特!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她接近陈参谋,

嫁给他,甚至可能害死他,现在又赖在军区大院不走,目标就是这些高级军官,

就是部队的机密!我猛地放下万花筒,手抖得差点把碗打翻。“怎么了红缨?不舒服?

”周团长关切地问。“没……没事。”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向白月莲。

她也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不行,我不能慌。周团长在这里,贺铮也在这里,

我如果现在说出来,他们会信吗?我没有任何证据,那个万花筒的秘密,我说不出口。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甚至会把周团长都给得罪了。我必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周叔,”我忽然开口,对周团长说,“我听贺铮说,您最近睡眠不好,

我妈给我寄了点酸枣仁,磨成粉冲水喝,对睡眠特别好。我去给您拿点。”说着,我站起身,

走进了房间。这是我早就想好的借口。我知道周团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我也知道他有每天午休的习惯。我从房间出来,把一包酸枣仁粉递给周团长,

然后状似无意地说:“月莲妹子,我刚才看你切水果,刀法真好,

一点都不像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你以前是不是专门学过啊?”白月莲脸上的笑容一僵,

随即又恢复自然:“嫂子说笑了,我哪儿学过,就是平时自己瞎琢磨的。”“是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瞧着,倒像是练过的。”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贺铮皱着眉看我,似乎在责怪我没事找事。而白月莲,她虽然还在笑,但眼神深处,

已经泛起了一丝寒意。我知道,她开始警惕我了。而我,也已经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04送走周团长后,贺铮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姜红缨,你今天什么意思?当着周团长的面,

你让月莲下不来台,很有意思是吗?”他堵在厨房门口,像一尊门神。“我只是好奇,

随口问问。”我平静地洗着碗,水声哗哗作响,掩盖着我内心的波澜。“随口问问?

你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剐了!”贺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我甩开他的手,转过身,第一次没有躲闪他的目光。

“贺铮,你觉得白月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个可怜人,一个需要我们帮助的烈士遗孀!

”“可怜?”我冷笑一声,“贺铮,你是个军人,警惕性就是你吃饭的家伙。

你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就因为她会哭,她长得好看?”“你!

”我的话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简直不可理喻!”他再次摔门而去。

我听着隔壁传来他温声细语的安慰声,心里一片冰凉。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我只能靠自己。第二天是周末,我谎称要去市里看我妈,一大早就出了门。但我没走远,

而是绕到了家属大院后面的小山坡上。那里位置高,能清楚地看到我们那栋楼的动静。

我躲在一丛灌木后面,举起了我的“望远镜”——那个万花筒。果然,我前脚刚走,

贺铮后脚就出了门,去了部队。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白月莲也鬼鬼祟祟地从楼里出来了。

她换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上包着头巾,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很警惕,

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回头观察。确定没人跟踪后,她快步走进了胡同深处。我立刻跟了上去。

我跟着她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废弃的货运站。她走进一间破败的仓库,就再没出来。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腿都麻了,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仓库的门开了。出来的不是白月莲,

而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帽檐,快速离开了。又是他!

我心里一惊。这个人我见过,就是那天来我们大院的那个货郎,卖给我万花筒的那个!

他怎么会和白月莲搅在一起?难道……这个万花筒,是他故意卖给我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紧闭的仓库大门,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仓库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悄悄摸过去,

贴在满是铁锈的门上,从门缝里往里瞧。仓库里光线昏暗,

我看到白月莲正站在一台发报机前,纤细的手指在电键上飞快地敲击着,

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她在发报!这个发现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死死地捂住嘴,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原来,她所有的柔弱都是伪装,她才是那条最毒的蛇!

我必须立刻去举报她!我刚想转身离开,脚下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子,

发出了“咕噜”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仓库外,却显得格外刺耳。“谁?

”白月莲警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白月莲追出来了!我不敢回头,拼了命地往前跑。

我只是个普通的纺织女工,论体力,怎么可能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的对手。很快,

我就被她追上了。“嫂子,跑什么呀?”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掼在地上。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楚楚可怜,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她用脚尖碾着我的手,“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咬着牙。

“嘴还挺硬。”她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在我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