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味道精选章节

小说:烧焦的味道 作者:奉天证道 更新时间:2025-09-24

四岁弟弟用剪刀去戳墙上的插座,我吓得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剪刀。

奶奶看见墙上被划出了一道印子,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骂我是个多管闲事的赔钱货。

爸妈回来听说了这事,说我不懂爱护弟弟,把我关进小黑屋饿了一天。自此,

我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地位还不如一条狗。16岁那年,弟弟打游戏要换新手机,

爸妈便收了隔壁村瘸子的三万块彩礼,把我嫁了过去。最终,

我被活活打死在那个阴暗的家里。再睁眼,我回到了弟弟拿剪刀戳插座的那天。这一次,

我笑着对他说:“弟弟,你拿近一点,这里面好像有糖果哦。

”奶奶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还是姐姐会带孩子,知道逗弟弟玩儿。”下一秒,

在一片烧焦的味道中,奶奶和弟弟一起,奔向了他们想要的好日子。1.“怎么回事?

”“家里怎么一股烧焦的味道?”爸妈尖利的声音刺破了屋内的死寂。我蜷缩在墙角,

抱着膝盖,身体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妈妈冲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插座旁,

浑身焦黑,已经没了气息的弟弟。她眼睛一翻,尖叫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爸爸的反应要快一些。他冲过去,颤抖着手探了探弟弟的鼻息,

又摸了摸旁边同样倒地不起的奶奶。一片死寂。“啊——!”爸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通红的眼睛猛地转向我。“是不是你!”“林晚!是不是你这个**害了你弟弟!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熟悉的疼痛。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阻止弟弟,被他这样打骂。可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我悄悄睁开一条缝。爸爸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回笼。他想起来了。

我还“有用”。他的眼神从狂怒,慢慢变成了刺骨的冰冷和算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用一双孩童般纯真又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是奶奶……”“奶奶说,插座里面有糖果,又甜又香。”“弟弟想吃,

就拿着剪刀去戳……”“我,我害怕……”我的话语被哭声打断,上气不接下气,

听起来可怜极了。爸爸的身体晃了晃。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因为奶奶不止一次这样哄骗过弟弟,说墙壁里的小洞洞有好吃的。而每一次,

弟弟都信以为真。邻居们被我爸的嘶吼声吸引了过来,纷纷探头探脑。“哎哟,

老张家这是怎么了?”“天呐!这……这是触电了?”“快打急救电话!快报警啊!

”人群乱作一团。爸爸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看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知道,在邻居面前,他不能对我做什么。他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很快,救护车和警车呼啸而至。医生当场宣布了奶奶和弟弟的死亡。警察开始例行询问。

爸爸指着我,声音嘶哑地对警察说:“是她!一定是她!她一直嫉妒我儿子!

是她害死他们的!”妈妈也悠悠转醒,一醒来就抱着警察的大腿哭嚎:“警察同志,

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儿子死得好惨啊!都是这个赔钱货,是她克的!是她害的!

”他们声嘶力竭,状若疯癫。我只是缩在角落里,用最小的声音,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奶奶说……里面有糖……”稚嫩的童音,在爸妈疯狂的指控中,显得格外无辜。

来处理事故的警察,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哥哥。他蹲下来,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小朋友,你别怕,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晚。”“小晚,你跟叔叔说,你看到什么了?”我一边抽噎,一边把编好的说辞,

用一个四岁孩子能理解的逻辑,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奶奶……奶奶逗弟弟玩儿。

”“她说姐姐会带孩子,让我陪弟弟玩。”“她说插座里有糖,让弟弟用剪刀去掏。

”“弟弟就去了……”“然后……然后就‘嘭’的一声……”“奶奶想去拉弟弟,

然后……然后就也倒下了……”“我害怕……我不敢动……”我的叙述,

完全符合现场的情况。一个宠溺孙子的老人,一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一场愚昧导致的悲剧。

合情合理。年轻的警察抬头看了一眼我的父母。他们的脸上,除了悲痛,

更多的是对我的怨恨,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警察的眉头,

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最终,这起事故被定性为意外。

一场因为老人无知和监管不力导致的家庭悲剧。爸妈领回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也领回了我这个“罪魁祸首”。2.送走警察和邻居,家里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无边无际的死寂。爸爸坐在沙发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妈妈则坐在地上,

抱着弟弟生前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具,双眼无神,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宝儿……我的心肝……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是妈妈不好,

妈妈没看好你……”没有人看我一眼。我就像这个家里的空气,不,甚至还不如空气。

我被遗忘在那个冰冷的墙角,从白天,到黑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我不敢动。我知道,

暴风雨随时会来临。果然,午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爸爸站了起来。他猩红着眼睛,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步步向我走来。“你这个扫把星!”“赔钱货!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小小的身体提了起来。

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我双脚乱蹬,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恨意,朝我的脸扇了过来。我甚至能闻到死亡的气息。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妈妈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老张,住手。

”爸爸的动作停住了,他回头,不解地看着妈妈。“你拦着**什么!我要打死这个小**!

给我儿子和咱妈报仇!”妈妈缓缓地站起身,她走到爸爸面前,眼神阴鸷地看着我。

“打死她?”“太便宜她了。”“她害死了我的宝儿,她欠我们张家一条命。”“这条命,

她得还。”妈妈的声音很轻,却让我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恨我。

但那时的恨,是纯粹的厌恶和迁怒。而现在,他们的恨意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一些更加黏稠、更加黑暗、更加疯狂的东西。爸爸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妈妈冷笑一声,她凑到爸爸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我看不清她的口型,但我看到爸爸的表情,从愤怒,慢慢变成了惊疑,最后,

化为一种贪婪而又疯狂的亮光。他松开了我。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爸爸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眼神,

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不是在看一个女儿。那是在看一件物品,一个工具,

一个……祭品。“对,你妈说得对。”“你欠我们家的,要让你活着,慢慢还。

”“从今天起,你就住进那间储物室,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出来。”小黑屋。又是小黑屋。

上一世的噩梦,这么快就再次降临。我被他们粗暴地拖进那个不足三平米,

终年不见阳光的储物室。里面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霉味。门被“哐当”一声锁上。

我听到妈妈在外面说:“把弟弟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进去,让他陪着这个**。

”“我要让她日日夜夜看着我儿子的遗物,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很快,

门被再次打开。弟弟的玩具、衣服、书本,被一件件扔了进来,堆在了我的身上。

那个他最喜欢的奥特曼,塑料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门,再次被锁上。

这一次,是彻底的黑暗和死寂。我躺在冰冷的杂物堆里,

闻着弟弟身上残留的奶香味和我的仇人们的气息。我没有哭。我只是在黑暗中,缓缓地,

勾起了嘴角。愧疚?不。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们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他们不知道,

这间屋子,将成为我最好的庇护所。也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埋骨之地。

3.我在小黑屋里被关了七天。奶奶和弟弟的头七。这七天里,

他们每天只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冷硬的馒头和一碗水。像是喂狗。不,比喂狗还不如。

我能听到外面人来人往,是那些亲戚们,来吊唁。他们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不清,

但那些关键词,我却听得一清二楚。“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一个男孩说没就没了。

”“都怪那个丫头片子,天生就是个克星。”“要我说,就不该把她生下来。

”“老张家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些话,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刻薄,恶毒,

充满了对女性的轻视和对生命的漠然。我蜷缩在黑暗里,啃着干硬的馒头,将这些声音,

这些嘴脸,一一记在心里。别急。一个一个来。到了第七天,头七的晚上,

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亲戚们都走了。我听到爸妈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他们在搬东西。

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不是饭菜香,也不是普通的香火味。

那是一种……混合了檀香、草药和某种腥气的味道。很熟悉。我猛地想起来了。

上一世我被卖给隔壁村的瘸子之前,他家也点过这种香。他说,这是用来“安神”的。

可我每次闻到,都只会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紧接着,我听到了念经的声音。

不是和尚道士那种。而是一种古怪的,不成调的,仿佛很多人在低声吟唱的调子。

我悄悄地凑到门缝边,努力地往外看。客厅里,灯光昏暗。正中央的地上,

用白色的粉末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符号的中心,摆放着弟弟的黑白照片。照片前,

点着三根粗大的,黑色的香。那股奇异的香味,就是从黑香里散发出来的。爸爸和妈妈,

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跪在符号的两边。他们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神情虔诚而又诡异。他们在干什么?这不是正常的祭拜!正常的头七,应该是烧纸钱,

摆贡品。而不是在客厅画符念咒!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可怕的预感,笼罩了我。

事情,好像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上一世,他们只是单纯的重男轻女,愚昧无知。而这一世,

他们的行为,透着一股邪气。难道……我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什么?还是说,

上一世的我,因为被关在小黑屋里,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他们的吟唱声越来越大,

越来越急。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起来。我感觉有些头晕。就在这时,

我看到妈妈从旁边拿过一个瓷碗。碗里,盛着鲜红的液体。她用手指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

点在了弟弟照片的眉心。然后,她和爸爸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我所在的储物室。

他们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那是一种看待祭品的眼神,

充满了贪婪、渴望和……一丝丝的恐惧。“时辰快到了。”爸爸的声音沙哑。“大师说了,

头七回魂夜,子时阴气最重,是最好的时机。”妈妈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兴奋。

“只要用了‘血引’,再找到合适的‘桥’,宝儿……宝儿就能回来了!”血引?桥?

他们在说什么疯话!人死怎么可能复生!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邪教!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他们不是在祭拜。他们是在搞某种邪恶的仪式!他们想复活弟弟!

而我……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座“桥”!怪不得,他们不打死我。怪不得,

他们说要我“还一条命”。原来,他们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弟弟的“重生”!这一刻,

我终于明白了。上一世,我被卖掉,被打死,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三万块彩礼。或许,

那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只是,计划出了差错。而这一世,因为我“害死”了弟弟,

这个计划,被大大提前了!“吱呀——”储物室的锁,被打开了。4.“出来。

”爸爸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我“惊恐”地看着他们,身体不住地往后缩。“爸爸,

妈妈……我怕……”妈妈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晚,别怕。

”“你弟弟……想你了。”“你出来,陪陪弟弟,好不好?”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可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狼一样的绿光。我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架着,

拖到了那个诡异的法阵前。双腿一软,被迫跪在了弟弟的遗像面前。那张黑白照片上,

弟弟咧着嘴,笑得天真无邪。可现在看来,却只觉得无比的阴森。

那股奇异的香味更加浓郁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百骸都提不起力气。“老张,

快!把‘安魂水’给她喝了!”妈妈催促道。爸爸点点头,从旁边端过来一个小碗。碗里,

是黑乎乎的,散发着古怪甜香的液体。“喝了它。”爸爸捏住我的下巴,

强行把碗凑到我的嘴边。我拼命地挣扎,摇头。我知道,这东西一旦喝下去,

我就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唔……不……”黑色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下,

浸湿了衣襟。爸爸的耐心耗尽了。他一把将我按在地上,用膝盖死死地压住我的身体。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他掰开我的嘴,将一整碗“安魂水”粗暴地灌了进去。辛辣,

苦涩,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甜。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滑下,像一条火线,瞬间烧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力气,在飞速地流失。眼皮,越来越重。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

我看到妈妈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那把刀,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她笑着,

对我说:“小晚,睡一觉。”“等你醒来,你就不再是你了。”“你会成为你弟弟的身体,

成为他回家的桥。”“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我不能睡。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报仇!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

让我的神智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就是现在!我猛地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

撞向了旁边摆放着黑色线香的香炉!“哗啦——”滚烫的香灰,混合着燃烧的黑香,

尽数倒在了那个用白色粉末画成的法阵上。法阵,瞬间被破坏了。“不!

”爸爸妈妈同时发出了绝望的尖叫。也就在那一瞬间,整个屋子,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所有的灯光,“啪”的一声,全部熄灭。房间,

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在这片极致的黑暗和混乱中,我没有恐惧。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我以为我重生回来,是要向这家人复仇。我错了。我真正的敌人,

不是这愚蠢又恶毒的父母。而是他们背后,那个操控着他们,

让他们相信“死者可以复生”的邪恶力量!那个所谓的“大师”!上一世,我死得不明不白。

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还要把藏在他们身后的那个鬼东西,也一起揪出来!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林晚,不是什么回家的“桥”。我是送他们所有人,

通往地狱的……丧钟!黑暗中,我能听到父母惊慌失措的尖叫和咒骂。他们摸索着,

想要找到我。而我,则凭借着对这个家无比的熟悉,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那个属于我的角落。

我蜷缩起来,调整呼吸,让自己再次变成那个“柔弱、可怜、无助”的小女孩。但这一次,

我的心里,再无半分迷茫。猎杀,开始了。5.仪式被我破坏,爸妈气急败坏。

但他们不敢再对我动手。因为那个被破坏的法阵,似乎引起了某种反噬。第二天一早,

我看到妈妈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诡异的黑色印记,像被什么东西扼住过一样。爸爸的脸上,

也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问他怎么弄的,他只说是半夜起夜不小心摔的。

他们看我的眼神,除了怨毒,更多了一丝恐惧和忌惮。他们把我重新关回小黑屋,但这一次,

他们不敢再断我的吃喝。每天三餐,虽然依旧是冷饭冷菜,但至少能让我活下去。

他们需要我活着。需要我这具“完美”的容器,等待下一次仪式的到来。而我,也需要时间。

我需要搞清楚,那个“大师”到底是谁,他在哪里。我开始装疯卖傻。每天在小黑屋里,

学着弟弟的口气,和他的那些玩具对话。“奥特曼,我们去打怪兽好不好?”“小熊维尼,

你想不想吃糖果?”“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我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

让外面的人能清楚地听到。起初,妈妈听到我模仿弟弟的声音,会冲过来,

隔着门板恶毒地咒骂我。“小**!你不配提我儿子的名字!”“你再敢学他说话,

我撕烂你的嘴!”但渐渐地,她骂得少了。有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她在门外,悄悄地哭泣。

人性是复杂的。即便恶毒如她,在失去孩子之后,也会在某个瞬间,渴望听到孩子的声音,

哪怕是来自于她最痛恨的人。我抓住了她的这个弱点。我开始变本加厉。

我不仅模仿弟弟的声音,还开始讲述一些只有我们三个人才知道的,关于弟弟的往事。

“爸爸,你还记得吗?去年你生日,弟弟把蛋糕抹了你一脸。”“妈妈,

弟弟最喜欢你给他唱的那首小星星了。”我的表演,越来越逼真。有时候,

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我到底是林晚,还是变成了弟弟的鬼魂。爸妈彻底被我迷惑了。

他们开始相信,弟弟的“灵魂”,真的在我身上,舍不得离开。他们不再骂我,

甚至开始在门外,和我“对话”。“宝儿,是你吗?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用弟弟的哭腔回答:“妈妈,我冷,我怕……”门外的妈妈,哭得泣不成声。机会来了。

“妈妈,我想出去,这里好黑。”我用稚嫩的声音请求,“我想见见那个能帮我回家的叔叔。

”门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们在犹豫。那个“大师”的存在,是他们最大的秘密。

我继续加码:“那个叔叔身上香香的,他说他能带我回家,找到新的身体……妈妈,

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相信了。

相信是弟弟的“鬼魂”在通过我的嘴,提出要求。那天晚上,门锁再次被打开。

妈妈的眼睛又红又肿,她拉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吓人。“我带你去见大师。

”“你最好别耍花样。”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精光。鱼儿,上钩了。

爸爸开着家里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载着我们,一路驶向了郊区。车子七拐八拐,

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工厂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

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等我们。他就是“大师”。他身上,

果然有那股熟悉的,诡异的香味。“大师,您看……”妈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了过去。

大师伸出一只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掀开了我的眼皮,又看了看我的手相。“嗯……不错。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灵气很足,是个上好的‘桥’。”“上次仪式失败,

是因为时机不对,加上有外力干扰。”“下一次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的时候,

也是最后的机会。”“这段时间,把她看好了,用我的‘秘药’养着,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大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我妈。我妈如获至宝。就在他们交易的时候,

我悄悄地,将白天从弟弟玩具上掰下来的一颗小小的电子追踪器,

用口香糖粘在了大师长袍的下摆。这是我前几天“说服”爸爸给我买零食时,偷偷藏起来的。

他以为我是小孩子嘴馋。他不知道,这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

用一种天真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大师。“叔叔,你真的能让我弟弟回家吗?”大师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说话。他桀桀地笑了起来:“当然。”“到时候,你就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