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要让你,刻骨铭心精选章节

小说:我定要让你,刻骨铭心 作者:馒馒酥 更新时间:2025-09-25

七年婚期,比不过一个“哥哥”。集团庆功宴上,他搂着苏桐,径直朝我走来。“嫂嫂,

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就来参加宴会”,苏桐倚着陆深舟说。我望着陆深舟,他一声冷笑。

猛地一杯红酒朝我泼来。“温以宁,七年了你还没演够?如今竟这般不要脸。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黄脸婆!你家那点破产业早就成了空壳,

还有你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欠了一**赌债!

你现在连那个收留你的破窝都回不去了吧?”“没有陆哥哥,你什么也不是。

苏桐适时地发出一声受惊的轻呼,更紧地偎向他。陆深舟像被触动了开关,猛地伸手,

狠狠推在我肩头——小腹处一阵熟悉的、细微的抽痛感瞬间被巨大的推力淹没!

“我的……孩子……”无声的呐喊卡在喉咙,沉入无边的黑暗。——————1“醒了?

”医生淡淡地询问,眼神像看一块砧板上的肉。“手术很顺利,孩子没保住。

先观察一会儿,没事就能回病房了。”孩子没保住,顺利??我愣住了。

就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隔壁病房的门,大概是,没关严实。

传来那个女人矫揉造作、带着哭腔的娇嗔。还有那个,我听了七年、刻进骨子里的,

此刻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男声。“乖,桐桐不怕,没事的,都过去了。

那个晦气玩意儿命硬得很,死不了,你不用愧疚的。

”那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图如此宠溺的声音。“她流那么多血……好吓人……深舟哥哥,

她会不会怪我呀?”苏桐的假哭,听得人想吐。“怪你?她配吗?

”“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保不住的废物,活着就是晦气!别让她脏了你的眼,乖,睡会儿,

我守着你……”后面的话,模糊了。呵晦气?废物?脏了她的眼?

陆深周……苏桐……我失去的,定要让你们百倍奉还!2.猛地睁开眼,

心里最后一丝属于“温以宁”的软弱,彻底泯灭。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鲜血混着药水,

瞬间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出一道醒目的红痕。这点疼?算什么。我撑起身子,

从冰冷的手术台挪下来。脚踩在地上,无力发软。脱下那身染血的病号服,

换上自己那件被血了的礼服。推开门,我没有停留,没有回头。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着,

一步一步,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医院大门外走去。身后,

是埋葬了我七年痴傻、埋葬了我未出世骨肉的地方。而前方……即使前途未卜,

我也必须前进。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出一条血路!陆深舟,苏桐。你们欠我的血债,

我要你们……百!倍!奉!还!走出医院,刺骨的北风像刀子刮在脸上,

单薄的旧衣根本挡不住寒意。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我不禁眼前一黑,

只能死死抓住路边的栏杆,强撑着才能勉强站稳。人来人往,

灰暗的路灯在模糊的视线里成为一片冷漠的光晕。谁能想到,世界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我不甘心。寒风凛冽,开始下起微微小雨。口袋里的旧手机疯狂震动,屏幕显示“父亲”。

心头忽然一紧,指尖冰凉地划过接听。电话那头,不是关心。

而是养父带着哭腔、近乎崩溃的嘶吼。“温以宁!你死哪去了?!家里天都要塌了!

银行明天就来收房子!你弟弟…那个畜生!他赌输了五百万!借的高利贷!人家放话了,

三天不还钱就卸他胳膊腿儿!晚晚!快想想办法!”“陆深舟…对!你求求陆深舟!

五百万对他来说算个屁啊!宁宁,救救你弟弟!救救这个家啊!”呵呵,可笑至极。

陆深舟的名字又一次像打碎的冰锥,狠狠地扎进我的心口。在我失去孩子、身心俱碎的时侯。

你们一个个想的不是我的死活,都是让我去求那个王八蛋,救那个吸光家里财产的废物!

万千思绪归为平静。“爸,我刚从手术台下来。”“您的孙子没了。”“陆深舟。

他正抱着他的新欢。”“我已经离开他了。”“家里的债,温以明的命,从今天起,

与我温以宁…再无关系!”“你们,好自为之。”电话那头养父瞬间变调的咒骂和哭嚎,

让人犹为心寒。“不孝女!白眼狼!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死吗?!”我弟?

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只是你们的亲骨肉,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滴滴滴……”电话挂断。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而剧烈颤抖。短暂的窒息后,

是更深的麻木和清醒。我瘫坐在地上,

翻了翻身上:除了屏幕已经被刮花了的手机、身份证、几张零碎纸币。一无所有突然一顿。

钱包里那张冰冷的金属卡片——陆深舟给的无限额附属卡,这时候,倒像是耻辱的象征。

我抱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坎坷地找到最近的ATM机。插入卡片,

屏幕上跳出的天文数字余额,映在我的脸上,显得多么苍白可笑。用这最后一点电话费,

我拨通了银行客服的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请帮我注销尾号XXX附属卡。立刻。

我是持卡人温以宁,身份信息是XXX。”电话挂断,咔嚓一声,那张卡已经掰成两半了。

残余被问扔进路边的下水道口。“咚”的一声,

是象征着我温以宁与过去寄生生活、与陆沉渊最后的联系彻底断绝的声音。从此,温以宁,

只属于她自己!3雨势渐大。冰冷的雨水像鞭子抽打在脸上。身上,单薄的旧衣瞬间被打湿。

城中村里到处充满着垃圾腐烂或者工作后的汗水留下的酸臭味、劣质煤炉的煤烟味,

混合着冰冷的雨气,直往鼻子里钻,令人窒息。我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

试图让自己安心下来。终于,走到那栋摇摇欲坠的筒子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微微颤抖地掏出钥匙,打开这扇薄得像纸板的门。

“吱呀——”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陈旧的桌子紧挨着床,桌腿歪斜。

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吊着的一盏蒙满灰尘、光线昏黄的灯泡。这就是我,

用口袋里仅剩的几张湿漉漉的零钱租下的,为期一个月的“家”。进到这里面,

我才能渐渐放下防备,试着接受,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我只有两个年头。活下去。复仇。

接下来,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能让我接近陆家核心而不被怀疑的身份。我打开手机,

开始搜索着本地信息:招聘、急招、包吃住、无经验要求…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一条信息跳入眼帘:【仁和医护急聘!诚招护工!照顾失能老人!待遇优!包吃住!

无经验可培训!速联!

区…突然灵机一动陆沉渊那个中风瘫痪、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高级病房里的父亲——陆建国!

不就是仁和的“贵宾”吗?!一个护工!一个24小时贴身照顾失能病人的护工!

这简直是…命运递到我手里的刀柄!天呐,这是多好的时机啊。我立刻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个语气急躁的中年女声:“喂?应聘护工?年龄?有经验吗?”“25。

没…没经验,但能吃苦,肯学!”“我…我家里老人瘫过,

我刻意带上一种怯懦又急切的颤抖。“行了行了!明天早上八点,到仁和培训中心报到!

带身份证复印件!培训三天,考证费500,包吃住!干就干,不干拉倒!

”对方语速飞快,像在赶场。“干!**!谢谢!谢谢您!”我异常激动。护工。很好。

在脑海中整理了接下来的思绪。明天,将是新的战场。

4“仁和培训中心”的招牌在灰蒙蒙的晨光里显得格外的亮。我踏进大门,走向柜台。

“姓名?年龄?身份证!”柜台后的胖女人头也不抬,指甲敲着桌面。“温以宁。25。

”递上身份证复印件。“护工急训班,三天,包吃住,考证费500。干不干?

”语气像施舍。“干,**”急忙回应,生怕这份工作会被抢走。培训简单粗暴。

学翻身、擦浴、鼻饲、量血压。教官唾沫横飞地强调规矩:“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手脚干净!惹了那些祖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我学得很快。

那双曾经被陆深舟嘲笑“只配戴珠宝”的手,如今稳稳地托起假人模型,

擦拭“皮肤”的动作轻柔又精准。教官多看了我两眼:“手挺稳,像干过?

”“老家…照顾过瘫痪的爷爷。”回答的声音里适时地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三天后,

成功拿到了一张塑封的、粗制滥造的“结业证”。仁和医院,空气是消毒水的刺鼻味,

地毯厚得能吞没所有脚步声。护士站的女职工妆容精致,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新来的?陆老先生的护工?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的护士长上下打量着我洗得发白的旧衣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跟我来。记住,陆老先生虽然不能动不能说,但他听得见!是陆家的定海神针!

伺候好了有赏,出了岔子…”她没说完,冷笑一声。推开厚重的病房门。房间中央,

昂贵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人——陆建国。曾经叱咤风云的脸如今歪斜松弛,

插着鼻饲管,眼珠偶尔转动一下,像搁浅的死鱼。一个昂贵的、毫无生气的摆设。

我走到床边。浓重的老人味、消毒水味和一种生命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拿起温热的毛巾,

开始仔细擦粗糙的手。护士长冷眼旁观片刻,丢下一句:“时间表在墙上,记录体温血压,

大小便及时清理。24小时看护,门外有呼叫铃。”门关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声响和老人粗重艰难的呼吸。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俯下身,

凑近陆建国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冰冷、清晰地吐出三个字:“陆建国。

”老人浑浊的眼珠猛地转向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插着管子的身体细微地抽搐起来!我起身,拿起统一发放的记录本,

工整地写下:【09:00,体温36.8℃,血压正常,神志不清,无自主交流。

】落款:护工,苏晚。5这里的日子就像是另一种炼狱。

24小时困在这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豪华牢笼。

定时翻身、拍背、吸痰、鼻饲、清理排泄物…陆建国像个巨大的、沉默的婴儿,

吞噬着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护士们趾高气扬的刁难,

夜班护工偷懒甩来的额外工作…只能像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一一接下。只有夜深人静,

陆建国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时,我才能坐在角落的硬板凳上,借着仪器屏幕幽微的光,观察。

观察护士交接班的规律。观察那个锁着的、存放陆建国私人物品的床头柜。

观察墙上复杂的医疗监控系统界面。深夜,刚给陆建国翻完身,病房门就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高大身影闪了进来,带着室外的寒气。我不自主地瞬间绷紧身体,

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那把从食堂偷来的、磨尖的塑料餐刀——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那个人拉下帽子。昏暗光线勾勒出硬朗的下颌线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是顾淮!

那个十年前在孤儿院火灾中失踪的男孩。这么久没见,突然的重逢让我又惊又喜。

他目光扫过病床上毫无知觉的陆建国,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我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那个锁着的床头柜前。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不起眼的黑色仪器,贴在指纹锁感应区。“嘀…”一声轻响,

锁开了。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老手。顾淮快速翻找,里面大多是些无用的旧物和文件。

直到他摸到一个硬壳的旧相册。翻开,动作猛地顿住!

他抽出一张夹在里面的、泛黄的老照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我凑近看,照片上是年轻的陆建国,意气风发,搂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

但却不是陆深舟的母亲!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照片背面,

一行褪色的钢笔字:“吾儿沉舟满月,妻婉宁于港城。1979.10.15”陆沉舟?!

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顾淮迅速用手机拍下照片正反面。他将照片放回原处,关上床头柜,

指纹锁恢复如初。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他走到我面前,将拍下来的画面给我看。

“陆建国在港城的私生子,陆沉舟。”顾淮的声音压得极低。“陆深舟继承权的最大威胁。

十年前,陆沉舟和他母亲死于一场‘意外’车祸。陆深舟干的。”“老东西一直知道,

还帮忙掩盖。”陆家的血,果然从根子上就是黑的!陆沉渊的狠毒,原来是家学渊源!

顾淮收起手机,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体塞进我手里——微型录音器。“找机会,

让老东西听点东西。”他眼神示意陆建国。“关于他宝贝儿子陆深舟,

如何‘照顾’他另一个孙子的事。”我瞬间明白了。

让这个瘫痪在床、意识可能清醒的老东西,亲耳听听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是如何亲手扼杀他的另一个血脉!这是对陆建国这种把血脉传承看得比天还重的人,

最残忍的凌迟!顾淮最后对上我的视线,那眼神里有警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

他拉上帽子,无声地消失在门外。我攥紧那个微型录音器,塑料外壳硌着掌心。

走到陆建国床边。老人眼珠似乎转过来,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陆老先生,

明天天气不错。我会给您擦擦身,换套干净衣服。”……“再给您…讲个故事。

”6病房的夜,死寂得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低鸣,

和陆建国喉咙里那永远化不开的、粘稠的“嗬嗬”声。顾淮给的那个微型录音器,

像一块烧红的炭,紧紧贴在大腿内侧——一个护士例行检查时绝不会触碰的位置。

里面存储的,是陆沉渊冷酷宣判孩子死刑的声音。那是我,血肉剥离的痛,

如今要化作刺向陆家心脏的毒针。但怎么用?病房里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