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岚正对着手机屏幕校对实验数据。
那是新药研发的收尾关键数据,傅家遗传病能不能攻克,傅朔川能不能活过三十岁,全靠这些数据。
她立刻攥紧手机,抬眼冷冷看着程晓鹿:
“程小姐,我没有偷拍人的习惯,请你自重!”
“自重?”
程晓鹿翻了个白眼,伸手揪住路岚的头发,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给脸不要脸!把手机交出来让我检查!不然我今天就撕烂你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路岚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头发也散乱地贴在脸上。
恰在这时,傅朔川拿着茶叶从书房出来,看到这一幕,他却连眼皮都没往路岚这边抬,反而快步走到程晓鹿面前,心疼地捧起她的手:
“你的手要做实验,多金贵你不知道?跟无关紧要的人置什么气?打坏了手怎么办?”
路岚坐在沙发上,看着傅朔川小心翼翼给程晓鹿揉手的模样,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三年朝夕相对,到头来,她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没再说话,拿起沙发上的电脑包就想离开。
傅朔川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干什么去?”
“回学校。”路岚的声音淡淡的,“实验室有急事。”
傅朔川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一杯果汁递过来:
“喝了再走,刚榨的。”
路岚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可刚走到玄关,一阵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路岚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路岚是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的。
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神志渐渐清醒,身体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
鼻尖萦绕着陌生的香水味,混杂着傅朔川常用的雪松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紧接着,傅朔川和程晓鹿的声音交织着钻进耳朵:
“朔川,你轻点,她还在呢……”程晓鹿的声音带着娇嗔。
“怕什么?她吃了五倍剂量的安眠药,醒不过来。”傅朔川的声音沙哑,“还是你最懂我,比她会来事多了。”
“那你以后会不会只疼我一个?”
“当然,你可是我的小鹿……”
后面的话,路岚已经听不清了。
她像个活死人似的躺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床垫的震动,感受到房间里渐渐弥漫开的暧昧气息。
每一丝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神经。
原来傅朔川说的“玩点刺激的”,是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她闭着眼,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渐渐退去,路岚的手指终于能微微动了。
她悄悄睁开眼,看到程晓鹿正趴在傅朔川怀里,手指把玩着他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