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小雨，今晚表现不错。"宋致远很满意，"奖金明天到账。"
"宋总，我能问个问题吗?"我鼓起勇气，"这些钱，到底是哪来的?"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总觉得不安，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出事?"宋致远笑了，"小雨，你想太多了。我们做的都是合法生意。"
"那为什么要用假账号刷单?"
宋致远的脸色变了："谁告诉你是假账号?"
"我...我只是感觉..."
"感觉?"他走近我，眼神变得危险，"小雨，有些事情不要感觉，不要猜测，更不要多问。"
"我知道了。"
"希望你真的知道。"他拍拍我的脸，"薇薇就是因为太好奇，才会..."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我强装镇定地回到公寓，但心里已经慌乱不堪。宋致远开始怀疑我了。
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自己被监视了。楼下总有一些奇怪的人，电梯里也安装了新的摄像头。
我给陈薇发信息："情况有变，他开始怀疑我了。"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有突破了。"
"什么突破?"
"我找到了薇薇留下的证据，藏在一个保险柜里。明天我就能拿到。"
"那我还需要继续吗?"
"需要，而且明天很关键。宋致远会有一个重要的交易，你必须想办法录下来。"
我看着手机，心情复杂。明天可能是决定一切的一天，要么成功揭露真相，要么...
我不敢往下想。
夜里，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