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用我送他的爱马仕皮带,亲手捆住了我的手腕,要把我卖给山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那个买家递给他一沓厚厚的钞票时,他笑得满脸褶子,对我说:“晚晚,别怪爸,要怪就怪你是个女儿。你弟要娶媳妇,彩礼要三十万,爸这也是没办法。”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张虚伪又贪婪的脸,也忘不了卡车启动时,卷起的尘土有多么呛人。但现在,我回来了。重生在我给他买那条皮带的前一天。这一次,猎物和猎人的位置,该换换了。
“晚晚啊,在忙吗?爸想你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父亲林建国那熟悉又虚伪的声音,我正站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里,指尖划过一排冰冷的皮带扣。
上一世,就是这通电话,让我以为常年重男轻女的父亲终于回心转意。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刻请了假,还特意跑到奢侈品店,刷掉半个月工资,给他买了一条最新款的爱马仕皮带。
我捧着那条皮带,像捧着迟来了二十多年的父爱,满心欢喜地回了家。
结果,那条象征着我愚蠢孝心的皮带,成了捆住我手脚的绳索。
他们一家三口,我那所谓的父亲,继母王芳,还有我那不学无术的弟弟林浩,用我的卖身钱,给我弟付了城里房子的首付,风风光光地办了婚礼。
而我,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沟里,被折磨致死。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
“不忙,爸,正好我刚发了奖金,正想给您和王姨买点东西呢。”我对着电话,声音甜得发腻,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哎哟,我的闺女就是有孝心!那你快回来,王姨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林建国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我银行卡里的余额。
“好的,爸,我马上就回去。”
我挂断电话,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排骨汤?上一世,那碗汤里放了足量的安眠药。
我走进那家熟悉的奢侈品店,导购**热情地迎了上来。
“**,想看点什么?”
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橱窗中央那条经典的H扣皮带上。
“就它了。”我说。
导购的眼睛亮了:“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这季度的爆款,送给长辈非常有面子。”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
“刷卡。”
看着那条皮带被精美地包装起来,放进橙色的礼品袋里,我心中没有半点上一世的激动与期待,只有一片冷酷的平静。
林建国,你不是喜欢这条皮带吗?
这一世,我不仅要送给你,还要让它成为把你送进地狱的最后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