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两位姑娘共浴洱海精选章节

小说:我与两位姑娘共浴洱海 作者:鱼塘守护人 更新时间:2025-09-25

推开“风花客栈”二楼的房门时,沈砚卿正低头整理行囊——刚从洱海西岸赶回来,

褡裢里还裹着半块没吃完的乳扇,带着淡淡的奶香。门轴“吱呀”一声响,

他抬头便见门口立着个陌生女子,一身青布衣裙沾满尘土,发髻散乱得沾着草屑,

可身形窈窕,即便裹在旧衣里,也藏不住那份鲜活的曲线。大理的日头烈,

把她的脸晒得黑里透红,反倒衬得裙摆下露出来的一截皓腕,白得晃眼。这模样算不上惊艳,

却像洱海边刚摘的野山桃,带着股未经雕琢的野趣,容易勾得人心头发痒。

女子攥着个旧布包,直愣愣地看着他,声音有点哑:“公子,借您屋中热水一用,洗去风尘,

可行?”沈砚卿把褡裢往桌上一放,指了指里间的浴房:“请便。只是姑娘且记,

皂角、胰子可带足了?别洗到一半,又来敲我房门要。”女子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

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放心,我自己都备着,不劳公子费心。”沈砚卿望着她的背影,

嘴角勾了勾——在大理住久了,他太懂这“蹭水”的规矩。像这样的行脚客,

大多住不起带浴房的单间,挤在楼下的通铺里,要洗个热水澡,总得找住单间的客官通融。

只是以前遇到的,多是些行商、脚夫,女子倒是少见。

1.大理客栈的“清客”与“行脚”你若去过大理,便知这地方是游士、行商的乐土。

就像江南的画舫、蜀地的茶馆,大理的客栈也分着“派系”——不是明着分,

是住客们私下里论的。一类叫“清客派”。多是些家底殷实的文人、公子,

或是带着仆从的富商家眷。他们来大理,不为谋生,只为看苍山雪、洱海月,

寻风花雪月的雅致。住客栈要挑带窗的单间,临着洱海最好,

吃要去“蝶泉茶肆”点乳扇沙琪玛、洱海砂锅鱼,出门要么雇马,要么乘画舫,

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慢悠悠的书卷气。另一类叫“行脚派”。便是沈砚卿这样的——家底薄,

靠写文、弹琵琶挣些盘缠,或是像楼下通铺里的行商,背着货囊走南闯北,

再或是游医、手艺人,靠手艺吃饭。他们住不起单间,挤在楼下的通铺里,

一张床、一床旧被,便是落脚点。吃的是街角的饵块、路边的烤乳扇,出门全靠双脚,

走累了就搭会儿马帮的顺路车。这两派倒也和睦,不像江湖里的门派那样争高低。

反倒都爱往“风花客栈”凑——一来是掌柜的白老三是白族人,性子豪爽,

给的价钱公道;二来是客栈离大理古城近,出门就能逛三月街,往南走半里地就是洱海,

方便得很。住在这里的人,最爱凑在大堂的火塘边聊天。清客们聊诗文、聊书画,

行脚们聊路途见闻、聊各地物价,偶尔也会聊起哪家茶肆的姑娘俊俏,哪家的乳扇最香。

兴致来了,清客们会弹弹琵琶、吹吹笛,行脚们就跟着哼几句大理调,倒也热闹。

只是这通铺,却有几分江湖气。大理的客栈通铺,

不像江南那样男女分住——来这儿的行脚客多,单间少,通铺便不分男女,

按登记的先后排床位。你若是运气好,左边邻着个白族姑娘,

身上带着扎染的清香;运气差些,右边就是个脚夫,脱了鞋能把人熏得睡不着。

沈砚卿就住过不少回通铺。有回他左边是个卖玉石的老商,右边是个采草药的姑娘,

那姑娘夜里翻个身,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点草药的清苦,倒让他一夜没睡安稳。还有回,

通铺里住了六个脚夫,夜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比洱海边的浪声还响,他只能抱着琵琶,

坐在火塘边弹到天亮。但他还是爱住通铺——一来省钱,二来能听着各地的故事。

有马帮的汉子说,走茶马古道时遇到过狼群,靠一把弯刀拼到天亮;有白族的阿婆说,

三月街对歌时,她就是靠一首《蝴蝶泉边》,把阿公勾回了家;还有游医说,

在苍山深处见过能治百病的“雪莲花”,只是山路险,没敢采。这些故事,比他在书里读的,

鲜活多了。不过通铺也有规矩。不是按年纪排大小,是按入住的先后,老大、老二往下数。

平日里大家都敞亮,谁有难处了,旁人都会帮衬——你要是没带干粮,

有人会分你半块饵块;你要是生病了,游医会免费给你搭脉。只是到了夜里,

就别想早睡了——火塘边的故事,能从苍山雪聊到洱海月,再从茶马古道聊到江南烟雨,

不聊到三更天,没人肯散。沈砚卿正想着这些,里间的浴房传来水声。他拿起桌上的乳扇,

咬了一口——甜中带咸,是大理独有的味道。忽然就想起前几日,

白老三跟他说的话:“沈公子,你这趟护送苏姑娘,可得上心些。那可是临安府张员外的人,

怠慢不得。”他叹了口气——这趟差事,本不是他想接的。

2.通铺里的“接风令”沈砚卿第一次见苏凝眉,是在临安府的“望湖楼”。

那天他刚写完一篇《临安赋》,得了点润笔费,正想点壶龙井,

就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女子,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女子生得极美,眉如远山,眼含秋水,

只是脸色不太好,带着几分娇弱。这便是苏凝眉。张员外的外室,要去大理寻远房亲戚。

张员外怕她路上出事,又不敢让家里的夫人知道,便托人找个可靠的游士护送。

有人举荐了沈砚卿——说他常走南闯北,熟悉路途,性子也稳重。张员外见了他,倒也爽快,

直接给了五十两银子作定金:“沈公子,我就一个要求,把凝眉平平安安送到大理。

她要是想在那儿住些日子,你就多照看几日;要是想回来,你再送她回临安。

”沈砚卿本想推辞——他素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尤其是这种牵扯到富商家事的。

可张员外又加了二十两,还说:“沈公子若是应允,我再托人给你在临安府寻个书院的差事,

不比你四处漂泊强?”他那时正愁着母亲的药钱,便应了下来。

没想到苏凝眉竟是个不省心的。刚到大理,就吵着要住“行脚通铺”,

说“想体验体验江湖气”。沈砚卿没法,

只能带她去看楼下的通铺——七八张床挤在一间屋里,脚夫们的草鞋堆在门口,

空气中飘着汗味、烟味,还有点草药的味道。苏凝眉只看了一眼,就往后退了两步,

皱着眉说:“这地方怎么住人?我要住楼上的双床房。”沈砚卿松了口气,

赶紧让白老三开了间双床房。可苏凝眉又说:“你也住这儿,别住隔壁。我一个女子,

住在这里不安全。”他愣了愣:“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同住一间屋,不妥。

”苏凝眉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妥?你是护送我的,难道还能对我做什么?再说了,

你不住这儿,要是夜里有贼,谁护着我?”沈砚卿没法,只能应了——反正两张床,

各睡各的,也算规矩。只是他没料到,这通铺的热闹,会先找上他。那是他们入住的第三天,

沈砚卿闲得没事,便去楼下通铺找白老三聊天。刚进门,

就见里面已经住了七个人——三个行商、两个脚夫、一个游医,还有个白族姑娘,

扎着红头绳,手里拿着个绣花绷子。见他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脚夫笑着说:“这位公子,

可是来住通铺的?正好,我们这还差一个,你就是老八了!”沈砚卿赶紧摆手:“不了,

我住楼上,就是来跟白掌柜聊聊天。”正说着,门又开了,

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姑娘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双丫髻,

发间别着朵白色的山茶花,脸上带着点晒红,笑容却很灿烂。“白掌柜,还有床位吗?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洱海边的风铃。白老三指了指最后一张床:“阿月,你来啦?

就剩这一张了,你是老八。”那叫阿月的姑娘刚放下背包,

通铺里的行商王老大就拍了拍手:“各位,咱们通铺的规矩,新住进来的,得有个接风礼。

昨天咱们说好的,要是老八是姑娘,老六就得给她弹支曲儿,对吧?

”沈砚卿一愣——他刚才听白老三说,这通铺里按入住顺序,行商王老大是老大,

脚夫李二哥是老二,游医陈三哥是老三,卖玉石的赵四哥是老四,扎染艺人孙五姐是老五,

他要是住进来,就是老六。可他没住啊!王老大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说:“沈公子,

你虽住楼上,可天天来这儿聊天,也算半个自己人。这阿月姑娘是白族人,

最爱听《大理吟》,你就弹一曲,当给她接风了!”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对!沈公子,

你弹琵琶的手艺,咱们都听过,别藏着掖着!”沈砚卿没法,只能回屋取了琵琶。

阿月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定了定神,

指尖拨动琴弦——《大理吟》的调子缓缓流出,有苍山的巍峨,有洱海的辽阔,

还有白族姑娘对歌的婉转。弹完一曲,阿月率先鼓起掌:“沈公子,你弹得真好!

比我们村里的老艺人还弹得好!”王老大笑着说:“怎么样,阿月姑娘,这接风礼还满意?

”阿月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来是几块乳扇:“这是我自家做的,大家尝尝。

”通铺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你一块我一块,吃着乳扇,聊着天。沈砚卿看着眼前的热闹,

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住通铺的日子——那时候,他也像这样,和一群陌生人围着火塘,

聊到天亮。只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傍晚时分,苏凝眉找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站在通铺门口,皱着眉说:“沈砚卿,你怎么在这儿?快跟我回去,

我有点不舒服。”通铺里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着她。阿月也停下手里的绣花,

好奇地打量着苏凝眉。沈砚卿赶紧站起来:“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高反了?”苏凝眉没回答,

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回去再说。”走到楼梯口,

沈砚卿听见身后传来王老大的声音:“这姑娘,倒像是个娇**,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他叹了口气——苏凝眉和这通铺的热闹,本就不是一路的。

3.双床房的“约法三章”回到双床房,苏凝眉往床上一坐,随手拿起桌上的乳扇,

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又甜又咸,难吃死了。”沈砚卿没说话,

只是倒了杯茶递给她:“姑娘要是不舒服,我去请陈三哥来给你看看?他是游医,医术不错。

”苏凝眉摆了摆手:“不用,我就是有点闷。这大理也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洱海就是苍山,

腻死了。”沈砚卿皱了皱眉:“姑娘要是觉得闷,明天我带你去三月街逛逛?那里很热闹,

有赛马、有摆摊的,还有白族姑娘对歌。”苏凝眉眼睛一亮:“三月街?好玩吗?

有没有卖首饰的?”“有,”沈砚卿点点头,“还有卖扎染、玉石的,你要是喜欢,

可以买些回去。”苏凝眉笑了笑,又往床上一躺:“那好吧,明天你带我去。对了,

你今晚别睡那张床了,跟我睡一张,我有点怕黑。”沈砚卿一愣:“姑娘,这万万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同住一张床,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苏凝眉坐起来,瞪着他:“我都不怕,

你怕什么?再说了,你是护送我的,难道还能对我做什么?”沈砚卿没法,

只能搬出张员外:“姑娘,张员外让我护送你,是让我保证你的安全,不是让我坏你的名声。

要是让张员外知道了,我没法交代。”苏凝眉撇了撇嘴:“他才不管我呢!

他心里只有他的夫人,还有他那宝贝儿子。”沈砚卿没接话——他知道苏凝眉心里委屈。

张员外虽宠她,却从未给过她名分,连这次来大理,都不敢让她坐自家的船,

只能让她跟着他这个游士。沉默了一会儿,苏凝眉忽然说:“沈砚卿,咱们约法三章吧。

”“你说。”“第一,我晚上要是想出去逛,你得陪我。大理夜里不安全,你得护着我。

”沈砚卿点点头:“可以,但不能太晚,子时之前必须回来。”“第二,

我要是想买什么东西,你得帮我砍价。我听说你们这些行脚客,都很会砍价。

”沈砚卿笑了笑:“没问题。”“第三,”苏凝眉顿了顿,眼神有点复杂,

“你不许对别的姑娘笑,尤其是楼下通铺的那个阿月。”沈砚卿愣了愣,

随即明白了——苏凝眉是吃醋了。他摇了摇头:“姑娘,我和阿月只是朋友,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