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成炮灰那天,我差点被掐死在电梯里我睁眼时,
刺骨的冷意和窒息感是唯一的主宰。我正卡在酒店消防通道的电梯夹层,
金属墙壁冰冷地贴着我的后背,一股浓重的灰尘和机油味钻进鼻腔。
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骨节分明,力道狠戾,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的颈骨捏碎。耳边,一个低沉冰冷的男声响起,
每个字都带着淬了冰的寒意:“苏家大**,联姻不成,就想**我谈生意?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和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强行塞满了我的意识。我穿进了一本叫《蚀骨情深》的古早苦恋小说里,
成了那个开场三页就被男主陆沉渊亲手灭口的恶毒女配,苏晚。原著里的苏晚,骄纵愚蠢,
痴恋男主陆沉渊,在求婚被拒后,铤而走险,试图**陆沉渊与政商要员勾结的密谈视频,
想以此作为威胁他联姻的筹码。结果,她被陆沉渊当场抓获。对外,
苏家宣称大**“精神失常意外坠楼”,实际上,她被陆沉渊的人活生生拖到郊区废井,
在无尽的黑暗和恐惧中窒息而死。而现在,我,就是苏晚。情节,正分毫不差地按原书上演。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我拼尽全力挣扎,
手指胡乱地在口袋里摸索,最终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手机。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掏出,屏幕在与墙壁的磕碰中碎裂开一道蛛网。
就在我视野开始模糊的瞬间,裂纹的屏幕中央,
一行血红色的诡异提示浮现在眼前:【天机BUG系统激活成功。当前危机:窒息致死。
建议操作——深呼吸,可延长6.7秒痛苦时间。】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魔鬼系统?谁要多活几秒钟来体验痛苦?!但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
BUG系统……反向指令?系统说“延长痛苦”,那如果我照做,会不会反而缩短危机,
甚至解除危机?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命。我猛地张大嘴,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
对着那双冰冷的眼睛,狠狠地、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气。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脖子上那股足以致命的力道,竟然真的松了一瞬!就是现在!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用尽全部肺活量,嘶声喊道:“陆沉渊!我知道你重生了!”他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第一次出现了错愕。我赌对了!
原著后期才揭露的隐藏设定——陆沉渊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复仇者。这一世他步步为营,
提前布局,这个秘密是他最大的底牌,绝不可能让任何人知晓。我不敢停下,
趁着他震惊的间隙,继续胡搅蛮缠,声音因为缺氧而尖利沙哑:“你上辈子破产的时候,
藏在瑞士银行保险柜里的那个U盘!密码是‘LXY1988’!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串密码是我瞎编的,但效果拔群。陆沉渊瞳孔骤然紧缩,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这时,消防通道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赶来,
是他的心腹陈秘书:“陆总,林**刚才打来电话,说她在花园捡到了苏**的相机,
里面……有您在38楼会谈的影像。”我心头一凉。林婉儿,书里的女主角,
她这是要用最温柔的方式,递上最致命的刀,彻底坐实我“商业间谍”的罪名。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这下是插翅难飞了。就在这时,眼前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血红色的提示更新:【向陆沉渊下跪求饶,可获得他永久封口的承诺。】我看着这条提示,
心中一阵冷笑。这简直是催命符!以陆沉渊多疑狠戾的性格,我若真的下跪求饶,
只会被他当成是心虚的表现,为了保守秘密,他会毫不犹豫地让我“被意外”。反向操作,
才是唯一的生路!我撑着墙壁,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无视陈秘书惊恐的目光,
径直走到陆沉渊面前,猛地抬手,指着他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骂道:“陆沉渊!
你别以为你穿件黑风衣戴副黑手套就很帅!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偷窥狂!
”全场死寂。陈秘书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陆沉渊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盯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良久,他那紧绷的唇角,
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苏**看来情绪很激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我建议你回家好好静养。”他转向陈秘书,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告诉林**,
相机里的东西不必在意,一场误会。苏**的事,不予追究。”说完,他转身离去,
在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停顿了一瞬,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苏晚,你很有趣。
”那一眼,意味深长,像在审视一枚突然跳出棋盘、完全失控的棋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尽头,我才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
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了昂贵的裙摆。我活下来了。靠着这个荒谬的BUG系统,
我在陆沉渊的手下活下来了。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苏家的管家。我颤抖着手接起,
电话那头是毕恭毕敬却不容拒绝的声音:“大**,先生吩咐了,
三天后苏家举办的春季慈善晚宴,您务必出席。”我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上。
三天,这听起来不像是喘息的机会,更像是我下一场死局的倒计时。
第2章当众摔了林**的祖传花瓶,全场给我鼓掌?三天后,
苏家春季慈善晚宴的璀璨灯火,几乎要将整个别墅区映成白昼。水晶吊灯的光芒刺眼,
在衣香鬓影间,我像个被线操控的木偶,端着一杯毫无温度的香槟,游走在虚伪的笑脸中。
林婉儿果然是全场的焦点。她身着一袭珍珠白长裙,宛如月光凝成的人形,优雅得无懈可击。
她正被一群贵妇围着,手腕上那枚“霁蓝釉梅瓶”袖扣在灯下折射出幽深的光。
她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柔声对众人说:“这是我奶奶临终前给我的唯一遗物,
碰一下都心疼。”我心底冷笑,来了。这段情节我记得分毫不差。她会以此为饵,
诱我嫉妒发狂,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手打碎瓶子,然后被我爸当场斥责“粗鄙不堪,
上不得台面”,彻底断绝我与陆家联姻的最后一丝可能。果然,她拨开人群,款款向我走来,
带着无辜又亲近的微笑。她装作脚下不稳,身体微微一侧,
那枚精巧的袖扣眼看就要擦过我的裙摆。就在此刻,那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叮!
触发关键情节!请宿主选择:打碎她最珍贵的古董,可获得全场赞誉。
】我差点把嘴里的香槟喷出来。赞誉?这系统是疯了还是觉得我疯了?当众打碎林家传家宝,
还能获得赞誉?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可上一次,正是反向操作让我死里逃生。电光火石间,
我决定再赌一把。在袖扣即将触碰到我裙子的前一秒,我脚下故意一个踉跄,身体前倾,
右手手肘看似慌乱地一摆,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精准无比地撞向她纤细的手腕——“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悠扬的古典乐中显得格外刺耳。那枚霁蓝釉梅瓶袖扣应声落地,
碎成了三瓣。全场死寂。音乐都停了。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周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叫:“苏晚!你疯了吗?这可是林家的传家宝,
你赔得起吗?!”我立刻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婉儿眼圈瞬间红了,泪珠欲落未落,
委屈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然而,我的道歉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却截断了所有嘈杂。
“林**。”我爸,苏振邦,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身边,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目光如刀,
直刺林婉儿,“你这赝品,也敢拿出来说是祖传?”林婉儿的表情瞬间凝固。
苏振邦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上个月,这件仿品在城东拍卖行流标,
编号LJ203。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见过。”他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林婉儿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惨白如纸。周太太也尴尬地闭上了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短暂的寂静后,掌声竟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稀稀拉拉,
然后越来越热烈。原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早已厌倦了林婉儿这套矫揉造作的表演,
只是碍于情面,没人敢当众戳穿。我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嘴角的笑意泄露出来。
系统,你牛。原来“打碎”才是解锁“真相”的钥匙,而“赞誉”是给揭穿骗局的人。
宴会结束后,我被苏振邦叫进了书房。“你今天……很出乎我的意料。
”他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语气复杂,少了几分往日的漠然。他摘下金丝眼镜,
揉了揉眉心,“林家野心勃勃,想借着和陆家的关系,吞并我们在南洋的航运线。
我本来……是打算牺牲你的。”我的心猛地一震。这是第一次,
他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是一个可以对话的人。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爸,苏氏新成立的文创板块,我想接手。”他眉头紧锁,
眼神锐利:“胡闹。你懂什么文创?”我没有退缩,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他面前。那是我用这三天时间,偷偷注册下来的一家IP设计公司的营业执照。
“我已经签下了三位国内新锐艺术家,主打‘反矫情奢侈品’系列。第一个联名系列,
下个月就在本市的艺术周首展。”苏振邦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审视和惊讶交织。
书房里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良久,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准。”我走出书房,
紧绷的后背才终于松懈下来。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悄然更新:【开启商业支线,
解锁新危机预警模块。】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口袋里的手机却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我划开屏幕,是一条匿名消息:“苏**,你以为你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查了一下那个号码的归属地,瞳孔骤然收缩。是陆沉渊的私人助理,陈秘书。
正当我心头发冷时,别墅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低沉而有力,一听便知价格不菲。
那声音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外。后背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这个声音,
我再熟悉不过了。第3章激怒病娇前男友,他居然主动去自首了?
那道阴沉的嗓音像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耳膜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顾承泽。
他果然来了。我透过门缝,看到他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站在苏家大宅的雕花铁门外。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记者,
长枪短炮的镜头像是无数个黑洞,贪婪地对准了这里。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深情款款的笑,可那双眼睛里却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
像一张无形的网,要将我死死缠住。“晚晚,”他提高了音量,
确保每一个镜头都能收录进去,“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我已经买通了民政局的人,你逃不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砸在我心上。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前世被他锁在别墅地窖里那暗无天日的三天,
窒息的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颤抖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闪现。
【激怒他,让他彻底疯狂,可获得一线生机。】我愣住了。系统是不是出了故障?
激怒一个控制欲强到变态的疯子,这和主动跳进绞肉机有什么区别?但电光石火间,
我想起了前两次的经历。系统让我去讨好最恨我的继母,结果我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却意外获得了父亲公司的股权;系统让我对陆沉渊摇尾乞怜,我却当众揭了他的短,
反而让他对我产生了兴趣。这个世界,似乎奉行着一套荒诞的、反向而行的生存法则。
越是离谱的指令,越要对着干。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猛地拉开大门。
在所有记者和闻声而来的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中,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以为我是回心转意,将那九十九朵玫瑰递了过来:“晚晚,我就知道你……”话音未落,
我一把夺过花束,然后狠狠砸在了他那张虚伪的俊脸上。花瓣四散,
红色的汁液和花刺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划出狼狈的痕迹。全场死寂。“顾承泽,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你妈当年怎么靠着小三的身份上位的,
这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一个私生子,你也配跟我谈婚姻?”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深情的伪装被撕裂,只剩下铁青的狰狞。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
声音更冷:“还有你引以为傲的顾氏集团,那点资产,
不都是靠着你爸当年贪污受贿才积攒下来的吗?你信不信,只要我把手里的证据递上去,
明天纪委就能找你爸喝茶?”“你闭嘴!”他终于彻底失控,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嘶吼着朝我扑来。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我早有预料,
在他冲过来的一瞬间,迅速后退一步,藏在手包里的手指,悄然按下了录音笔的启动键。
这支小巧的录音笔,还是赵律师前几天塞给我的,说是在关键时刻能保命。当晚,
我坐在客厅里,反复听着录音里顾承泽的咆哮和我的冷笑。我以为风波暂时平息,
可系统却突然弹出一行刺目的红色警告。【检测到高级别非法拘禁风险,
建议立刻主动挑衅至对方失控。】我心脏一紧,还没来得及细想,门铃就响了。透过猫眼,
我看到顾承泽一身黑衣,如同融入夜色的死神,他手里,赫然拎着一支装满不明液体的针管。
他真的疯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悄然后退,拉开与门的距离,一边放声大笑,
笑声尖锐而刺耳:“顾承泽,你以为你今晚动得了我?你太小看陆沉渊了!
他的人已经盯了你足足三个月!”门外的身影明显一僵。我抓住这一丝迟疑,
继续用我所知道的一切**他:“你海外那个洗钱的账户,你在城西地下**占的股份,
他早就派人录得一清二楚!你猜他为什么一直不动你?
他就是在等你这种蠢货自己犯下绑架拘禁这种无可辩驳的重罪,好一网打尽,
连带着把你爸那条老狐狸也一起拖下水!”“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没脑子的疯狗,
”我把下午陈秘书“不小心”透露给我的情报,用最恶毒的方式说了出来,“咬谁不好,
偏偏要来咬他默许发展的苏氏新业务?你这是在断他的财路,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门外,
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我听到他瞳孔剧烈收缩时倒吸冷气的声音,
紧接着是慌乱而仓促的脚步声,他转身狂奔而去,消失在夜色里。第二天,
全城新闻头条被引爆:顾氏集团少东顾承泽深夜前往警局自首,主动供出多项经济犯罪事实,
警方根据其供词顺藤摸瓜,一举查封了三处用于非法拘禁的隐秘窝点。
赵律师的电话几乎是第一时间打来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困惑:“苏**,
顾承zev的供词很奇怪,他说……‘再不自首,苏晚会死’。听起来,
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你?”我挂断电话,走到窗边。街角处,
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静静停着。车旁,陈秘书挺拔地站立,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朝我这个方向,微微颔首致意。同一时刻,脑海里的系统界面悄然更新。
【黑化值降低提示首次生效。对象:陆沉渊。当前黑化值:12.3%】我看着那行字,
喃喃自语:“所以……让他们恨我,让他们怕我,反而能让我活下去?”这场闹剧终于落幕,
顾承泽亲手把自己送进了牢笼。我赢了,但赢得侥幸又狼狈。我关掉手机,
不想再理会外界那些铺天盖地的议论。这座城市,永远不缺谈资,
顾承泽的热度很快就会被下一个更劲爆的新闻所取代。而我,
不能永远只做那个被动反击的苏晚。我拉开书桌的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被我修改了无数遍的策划案。封面上,是我亲手写下的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