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惑长安:不良帅他总想钓我精选章节

小说:魅狐惑长安:不良帅他总想钓我 作者:乖乖不吃葱 更新时间:2025-09-25

苏灼儿只想做个平凡快乐的茶肆老板娘,奈何狐族血脉总在月圆之夜沸腾。

她小心翼翼藏起尾巴和耳朵,却没想到隔壁新搬来的俊朗书生竟是长安不良帅。

第一次被他“请”去衙门喝茶,他似笑非笑:“姑娘的耳饰……很别致。

”第二次他夜访香闺,撞见她毛绒尾巴正烦躁拍打床榻:“今晚月亮确实有点太圆了。

”直到妖案连发,他执剑护在她身前,对抗全城修士:“谁动她,便是与我李淳风为敌,

与这大唐律法为敌。”狐火燃亮夜空时,苏灼儿终于明白,他钓的从来不是狐,

而是她那颗惶惑不安的心。---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喧嚣,

在日头偏西时沉淀为一种温吞的嘈杂。曲江畔的“忘忧茶肆”里,

最后一拨闲谈的客人也散了,只留下满室茶香和零落的夕阳金辉。苏灼儿踮着脚,

正费力去够柜台最高处那摞青瓷茶盏。藕荷色的裙裾因着她的动作,漾开柔软的弧度。

指尖将将触到盏沿,

然爆开一阵中气十足的喝骂与杂沓脚步声——准是西市那头的混混又追欠债的追到这儿来了。

她一分神,指尖力道偏了半分,那最顶上的茶盏摇摇晃晃便要栽下。预想中的脆响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斜后方稳稳探出,托住了那只肇事的杯子。动作轻巧的,

连一丝多余的碰撞声都无。苏灼儿心头一跳,猛地回头。鼻尖险些擦过来人的下颌。

她嗅到一股极淡的、清冽的墨香,混着窗外刚浇过水的泥土气息。那人退开半步,

将茶盏放回原处,声音带着点午后初醒般的懒散:“店家,叨扰了。买些茶饼。

”苏灼儿抬眸,撞进一双眼里。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眼型生得极好,眼尾微挑,

本该是多情的弧度,偏被他眼底那点疏淡的、审视般的笑意压住了,像春水笼了层薄薄的雾。

是个生得极俊朗的年轻书生,青衫素净,身姿颀长,只是站在那里,

周遭的喧闹便仿佛被无形地隔开了一层。可哪有书生的手,虎口和指节处覆着那样一层薄茧?

哪有书生的目光,这般……不动声色地巡梭,掠过她方才踮脚站稳的地面,掠过柜台角落,

掠过她发间,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有、有的。”苏灼儿按下心头那点异样,

弯起眉眼,笑得如同最殷勤的老板娘,“郎君要哪种?新到的蒙顶石花,

还是……”“寻常的顾渚紫笋便可。”他接口,目光落在她右耳侧,停了停,

那点审视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姑娘的耳饰……很别致。像是,狐尾的造型?

”苏灼儿颊边的笑弧僵了半瞬。左耳坠着普通的珍珠,

右耳却是一只小小的、用赤金细丝精巧缠成的弯弧,毛茸茸的质感,

确实像极了一截迷你狐尾。“郎君好眼力。”她指尖下意识拂过那耳坠,触感微凉,

“胡乱戴着玩的,让郎君见笑了。”他不再多言,付了钱,拿了用油纸包好的茶饼,

略一颔首,转身走入渐浓的暮色里。苏灼儿倚着门框,看着那青衫背影消失在隔壁院门后,

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掌心竟有些湿濡。奇怪,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她摇摇头,

定是自己多心了。今日十五,月圆之夜,总是格外难熬些,连带着人也疑神疑鬼起来。

夜色彻底吞没长安,坊门闭锁,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又渐次熄灭。忘忧茶肆二楼的闺房内,

却并不平静。窗扉紧闭,帘幔低垂,将窗外那轮越来越圆、越来越亮的银盘竭力阻挡在外。

可那清辉无孔不入,丝丝缕缕渗入室内,在地板上投下冷冰冰的光斑。

苏灼儿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锦被被踢得一团糟。体内仿佛有一锅温水正在慢慢加热,

逐渐沸腾,灼得她四肢百骸又酸又胀,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在血脉里横冲直撞,

叫嚣着要挣脱某种束缚。她猛地坐起身,呼吸急促,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行,

快压制不住了。月光偏移,恰好照亮她身后。

一团蓬松的、火红色的物事正焦躁地在她身后甩动,一下下拍打着床榻,

发出沉闷的“噗噗”声。绒毛细密,在月光下流淌着瑰丽的光泽。那是她的尾巴。与此同时,

发顶两侧也开始发痒,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而出。她抱着头,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痛苦的呜咽,

试图用意志力将那沸腾的狐血压回去。每到月圆,这半狐血脉便成了诅咒。

就在此时——“叩、叩、叩。”清晰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响彻在万籁俱寂的夜里,

惊得苏灼儿几乎跳起来,尾巴瞬间炸毛!这个时辰,谁会来?

她手忙脚乱地去捞那条不安分的尾巴,试图将它塞回裙下,声音绷得紧紧的:“谁、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算得上耳熟的、清朗男声,此刻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

“隔壁新搬来的邻居。长安县衙,李淳风。”县衙?!苏灼儿头皮一麻,尾巴僵在半空。

他继续道,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晚的月色:“今夜宵禁后,坊间似有异动。循例,

左右邻里都需问询一二。劳烦姑娘开一下门。”异动?

他说的异动该不会是她尾巴拍打床板的声音吧?!苏灼儿环视屋内——这满地狼藉,

这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尾巴!开门?绝不可能!她强作镇定,拔高声音:“李、李大人!

妾身已歇下了,衣着不整,实在不便!坊间安静,妾身并未听到任何异动!

”门外沉默了一瞬。就在苏灼儿以为他走了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缓了几分,

却莫名更具压迫感,仿佛能穿透门板,看清屋内的一切不堪。“是么?”他慢条斯理地,

“或许……是李某听错了。”脚步声响起,似乎真的离开了。苏灼儿竖着耳朵,

屏息凝神听了许久,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整个人才虚脱般瘫软下来,抱着那条惹祸的尾巴,

长长吁出一口气。吓死了……惊魂未定,窗外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瓦片轻响。她狐疑地蹙眉,

赤足悄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帘幔掀开一丝缝隙,向下望去——月光如水,

将小巷照得一片清亮。方才那位自称“李淳风”的邻居,根本就没走!

他好整以暇地抱臂倚靠在她家墙根下,微微仰着头,正望着她窗口的方向。见她偷看,

他甚至还弯起唇角,朝她晃了晃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一只酒囊。

俊朗的面上哪有半分衙门里人的肃杀,全然一副抓到了狐狸尾巴的狡黠懒散。四目相对,

他挑眉,声音里浸着明月清辉和毫不掩饰的笑意,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入她耳中:“苏姑娘。”“今晚的月亮……”“确实是有点太圆了,不是吗?

”苏灼儿指尖一抖,那帘幔缝隙倏地合拢,将窗外那轮明月、那人带笑的目光,

尽数隔绝在外。心跳如擂鼓,一下下撞击着耳膜,震得她指尖发凉。他看见了?

他肯定看见了!那尾巴,那耳朵——月光那么亮,他倚在墙根的角度,

分明将她窗内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长安县衙……李淳风……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缓缓滑坐在地,那条惹祸的尾巴无力地拖在身后,蓬松的红色绒毛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不是书生。哪有什么书生会半夜蹲守姑娘家墙根,还笑得那般……笃定又恶劣?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隔壁院门紧闭,再无人叩门,也无人来买茶饼。

仿佛那夜的月光、那墙根下的对视,都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可苏灼儿知道不是。

她茶肆照开,笑迎八方客,却总忍不住拿眼风瞥向隔壁,

每一声意外的响动都能让她惊得脊背微绷。

那种悬着一只靴子、不知另一只何时会落下的煎熬,磨得她坐立难安。第三日午后,

细雨初歇,坊间青石板路湿漉漉地反着光。茶客不多,苏灼儿正低头擦拭柜台,

门扉上挂着的铜铃清脆一响。“老板娘,老规矩,一壶紫笋。”声音带笑,清朗熟悉。

苏灼儿捏着抹布的手一紧,抬眸。李淳风依旧一身青衫,斜倚门框,

像是熟稔多年的老友前来叨扰。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坦荡自然,

仿佛那夜隔着窗棂点破她秘密的人根本不是他。她扯出个笑,转身去沏茶,

动作比平日慢了几分。眼角余光里,他自顾自寻了张临窗的桌子坐下,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闲适得像是来赏雨的。茶端上去,

他道了声谢,吹着热气慢慢啜饮,目光偶尔掠过窗外行人,偶尔……落在她身上,

带着那种毫不掩饰的、探究的兴味。苏灼儿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皮肤都微微发烫。

她低头假装算账,算筹却几次拨错。“苏娘子这茶,确是顾渚紫笋?”他忽然开口。

苏灼儿心头一跳:“自然是的。郎君何出此问?”“唔,没什么。”他放下茶盏,

笑得意味深长,“只是觉得,娘子店里的东西,似乎都有些不寻常。譬如这茶,

香得格外醒神;又譬如……”他话音顿住,视线轻飘飘地,

落在她为了掩饰依旧戴着的赤金狐尾耳饰上。苏灼儿指尖猛地蜷缩,

算筹“啪嗒”一声掉在柜上。他像是没看见她的失态,慢悠悠站起身,走到柜台前,

取出钱放在台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一人能听见:“娘子可知,

近日永崇坊那边,不太平。”苏灼儿蓦地抬眼。永崇坊?

那是长安城狐族聚居的几个暗坊之一!“听说,一夜之间,丢了三只刚化形的小狐。

”他声音更低,如同耳语,目光却锐利如刀,紧紧锁住她的眼睛,“现场……留了些痕迹,

非人非兽。官府头疼得很,已报了……不良人。”不良人!

专司缉捕侦查、处理奇案诡事的天子亲辖之衙!苏灼儿呼吸一窒,背后倏地窜起一股寒意。

他是在试探?警告?还是……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笑意,

仿佛刚才说的只是寻常闲话:“茶钱放这儿了。对了,娘子若听闻什么风声,

或是想起那夜坊间有何‘异动’……可随时来隔壁寻我。”他指尖在柜台上点了点,

转身晃出了茶肆,留下满室茶香和一颗七上八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狐心。

苏灼儿盯着那枚孤零零放在台上的铜钱,只觉得那上面都沾着叫人心惊肉跳的气息。

他果然不是普通书生!是官门中人,还是直接经办妖案的不良人!

他怀疑那夜的“异动”与永崇坊的失踪案有关?他怀疑她?不行,绝不能自乱阵脚。

她强压下恐慌,照常营业,直至暮色四合,坊鼓敲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她闩好门板,

吹灭大堂的灯,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楼。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纸,

映出一片朦胧的青白。她走到窗边,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向下望去。

巷子空无一人,只有积水映着破碎的月光。她稍稍安心,正欲关窗,

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巷口的阴影——那里,悄无声息地立着两个人影,皆着玄色劲装,

腰佩横刀,身形挺拔如松,正静静望着她茶肆的方向。虽看不清面目,但那肃杀冷凝的气场,

绝非寻常武侯或坊丁。其中一人似乎察觉了她的窥视,微微抬头,冰冷的目光隔空撞来。

苏灼儿猛地缩回窗后,背贴着墙壁,心脏狂跳。不良人!他们在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