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货币国:暖珀与暗晶,故事简介:林珀是晶流城顶级的“情绪工匠”,
能从祖孙相视的微微笑意、陌生人递伞的指尖温度里,提炼出价值千金的暖黄色“暖珀晶”。
三年前妹妹林溪的“情绪癌变”是她心头死结,官方称其因压抑悲伤所致,可林珀总觉蹊跷。
直到某日,她为卖花老人提炼情绪时,意外触碰到一块带着诡异波动的“悲雾晶”,
妹妹留下的旧怀表突然发烫——怀表夹层里的发丝,
竟与反抗者阿澈带来的暗晶库实验记录样本完全共鸣。她终于知晓,妹妹的死从不是意外,
而是国王用负面情绪制造怪物的首个实验,她亲手锻造的正面情绪,
或许早已成了国王镇压反抗的帮凶。
第一章凝晶巷的暖光晶流城的黎明是被“欢熔晶”的金橙色光芒唤醒的。
凝晶巷口的“甜笑面包房”里,胖老板正把刚出炉的蜂蜜面包递到穿校服的小姑娘手里,
故意把面包捏成小兔子的模样。小姑娘“噗嗤”笑出声时,
老板手腕上的“情绪收集环”立刻亮起微光,
三粒米粒大小、泛着金橙光泽的结晶顺着环扣滑进小玻璃瓶里——那是“欢熔晶”,
晶流城最通用的货币之一,一颗中等大小的欢熔晶,够买三个刚出炉的蜂蜜面包。
“林珀**早啊!”老板看见巷尾走来的女子,笑着挥了挥手,
玻璃瓶里的欢熔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林珀点头回应,
米白色的长裙上别着一枚月牙形的银质徽章,
徽章中间嵌着一小块剔透的暖黄色晶体——那是“暖珀晶”的碎屑,
也是“顶级情绪工匠”的标志。她的“珀心工坊”在凝晶巷最深的地方,
三层小楼爬满了会随情绪发光的“绪纹藤”,此刻藤叶泛着淡淡的暖光,像撒了一层碎金。
“今天要提炼的是‘祖孙情’,对吧?”林珀推开门时,
穿灰布衫的老奶奶已经坐在工坊中央的软椅上了,手里攥着一个旧通讯器,
屏幕上是个穿学徒服的少年。“是啊是啊,”老奶奶局促地把通讯器递过来,“这是我孙儿,
在城西的晶械厂当学徒,三个月没回来了。昨天他跟我视频,说学徒考核过了,
能涨‘晶薪’了,还说要给我买新的情绪收集环……”林珀接过通讯器,
指尖轻轻按在屏幕边缘的“情绪触点”上。她闭上眼,工坊中央的“凝晶炉”缓缓亮起,
淡蓝色的光晕包裹住老奶奶。不同于其他情绪工匠需要借助仪器强行捕捉情绪,
林珀能“听见”情绪的纹路——老奶奶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的不是强烈的狂喜,
而是像温水煮茶般的、一点点漫上来的欣慰,还有一丝“怕给孙儿添麻烦”的隐秘牵挂。
这是最细微的“感动”,也是最珍贵的情绪原料。林珀的指尖在凝晶炉的操控盘上轻划,
淡蓝色的光晕里渐渐析出一缕缕暖黄色的丝线,丝线缠绕、凝结,
最后落在炉底的水晶托盘里,变成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暖珀晶。暖珀晶泛着柔和的光,
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槐花香气——那是老奶奶年轻时最喜欢的花,藏在她的情绪记忆里,
被林珀一并提炼了出来。“这、这也太漂亮了……”老奶奶捧着暖珀晶,手都在抖。
按照晶流城的汇率,一颗这样的暖珀晶,能换十颗大的欢熔晶,
够她孙儿买一套好的学徒工具了。林珀把通讯器还给老奶奶,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暖珀晶放进丝绒袋子里,脚步轻快地走出工坊。
绪纹藤的光芒随着老奶奶的离开暗了几分,
林珀的目光落在工作台的一个旧怀表上——那是妹妹林溪留下的。三年前,
林溪也是一名情绪工匠,比林珀更有天赋,能提炼出带着星光的“欢熔晶”。可某天夜里,
林溪突然“情绪癌变”:她的皮肤长出了暗灰色的斑纹,眼睛变成了暗红色,
像疯了一样扑向身边的人,要掠夺他们的情绪结晶。最后,晶卫赶来,
用“融绪枪”击碎了她体内的情绪核心,林溪就那样消失了,只留下这个怀表。官方通报说,
林溪是因为长期压抑创作失败的悲伤,才导致情绪癌变。可林珀记得,林溪去世前一天,
还笑着跟她说要研究“情绪平衡”——她总说,晶流城让大家只敢表露正面情绪,
把愤怒、悲伤都藏起来,迟早会出问题。“姐姐,你看这个!
”林珀突然想起林溪最后一次给她看的东西——一张画着奇怪装置的图纸,
上面写着“暗晶转化炉”,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负面情绪不是垃圾,是未被理解的能量”。
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图纸或许藏着什么秘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珀的思绪。门外站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兜帽压得很低,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疤痕——那是情绪癌变的痕迹,
只是被强行压制住了。“林珀**,我是‘融绪者’的人,叫阿澈。”那人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紧张,“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关于……**妹林溪。”林珀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让阿澈进了工坊,关上了门。绪纹藤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情绪,叶片微微蜷缩起来,
光芒也变得暗淡。阿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后,
里面躺着一块灰蓝色的结晶——那是“悲雾晶”,负面情绪结晶里最常见的一种,价值极低,
通常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去提炼。但这块悲雾晶不一样,
它的表面泛着一层诡异的暗紫色光泽,凑近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能量,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这是从国王的‘暗晶运输队’里偷来的,”阿澈的声音压得更低,“你用凝晶炉检测一下,
看看它的情绪纹路。”林珀将信将疑地把悲雾晶放进凝晶炉。当炉光亮起时,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这颗悲雾晶的情绪纹路,竟和她记忆里林溪最后一次情绪波动的纹路,
有七成相似!更让她震惊的是,工作台的怀表突然发烫,表盖“啪”地弹开,
夹层里一根林溪的发丝飘了出来,像被磁石吸引一样,径直飞向凝晶炉。
发丝碰到悲雾晶的瞬间,凝晶炉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
一段模糊的画面在炉光中闪现:白色的实验室里,林溪被绑在金属台上,
手腕上的情绪收集环闪着红光。一个穿黑色长袍的人手里拿着针管,
针管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那是浓缩的怒烬晶溶液。“溪-01实验体,
情绪稳定性测试第三轮,注入怒烬晶溶液50毫升。”黑袍人的声音冰冷,
“记录:实验体开始出现情绪崩溃迹象,皮肤出现癌变斑纹……”画面戛然而止,
发丝和悲雾晶都失去了光泽,怀表也恢复了冰冷。林珀僵在原地,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一直以为林溪的死是意外,可现在看来,妹妹是被当成了实验体!“溪-01”,
那个编号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国王一直在秘密收集负面情绪结晶,
”阿澈的声音带着愤怒,“他在皇宫地下建了‘暗晶库’,
用负面情绪制造‘绪怪’——就是那些失去理智、只会掠夺情绪的怪物。
晶流城最近失踪的人,还有被说成‘情绪癌变’的人,其实都是被抓去做实验了。而**妹,
是第一个成功转化的实验体。”“为什么……”林珀的声音发颤,“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一直在制造正面情绪,晶流城明明很稳定……”“稳定?”阿澈冷笑一声,
“那是国王想让你看到的稳定。三年前,有工匠发现,长期压抑负面情绪会导致情绪失衡,
他们想向民众普及情绪平衡的知识,结果都被国王以‘传播负面思想’的罪名抓了。**妹,
就是因为研究‘暗晶转化炉’,发现了国王的阴谋,才被抓去做实验的。
”林珀想起林溪最后说的话,想起那张画着暗晶转化炉的图纸,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疼得喘不过气。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用微小心动提炼暖珀晶,给人们带来希望,
可她不知道,自己锻造的正面情绪,
或许早已成了国王掩盖阴谋的外衣——人们越依赖正面情绪结晶,就越害怕产生负面情绪,
就越容易被国王控制。“暗晶库在皇宫地下三层,有重兵把守,还有情绪屏障,
只有顶级情绪工匠能破解,”阿澈看着林珀,眼神里带着恳求,“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林珀**。我们要找到国王制造绪怪的证据,告诉晶流城的人真相。”林珀低头看着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她和林溪的名字,是林溪亲手刻的。
她想起妹妹笑着说“要让所有人都能自由哭、自由笑”的样子,
想起妹妹最后在实验台上痛苦的表情,一股从未有过的决心从心底升起。“我去,
”林珀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要亲自去暗晶库,找到妹妹的实验记录,
我要让国王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阿澈松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皇宫的密道图,今晚子时,我们在城外的旧凝晶厂**。记住,
千万不要被晶卫发现,他们的情绪探测器能捕捉到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林珀接过地图,
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阿澈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工坊,
黑色的斗篷消失在凝晶巷的拐角。工坊里只剩下林珀一个人,绪纹藤的光芒忽明忽暗,
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拿起怀表,轻轻贴在胸口,低声说:“溪溪,姐姐会帮你报仇的,
也会让晶流城的人知道真相,你放心。”怀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微微发烫,
像是在回应她的承诺。第二章暗晶宫的阴影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盖住了晶流城的光芒。
平日里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晶卫的巡逻队拿着“情绪探测器”在巷子里穿梭,
探测器发出的淡红色光芒,像一双双监视的眼睛。林珀换上了阿澈给的黑色夜行衣,
把怀表和便携式凝晶仪放进腰间的布袋里,悄悄从工坊的后门溜了出去。她沿着墙根走,
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晶卫的探测器对强烈的情绪波动最敏感,
只要她不害怕、不愤怒,就不容易被发现。城外的旧凝晶厂早已废弃,
厂房的墙壁上爬满了枯萎的绪纹藤,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林珀赶到时,
阿澈已经带着三个人在等她了。“这位是老周,以前是皇宫的晶械师,
熟悉暗晶库的机关;这位是小雅,她的情绪感知力最强,能提前发现危险;这位是石头,
力气大,负责保护我们。”阿澈一一介绍。老周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
手里拿着一个改装过的情绪探测器;小雅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眼睛很大,
像能看透人心;石头则身材高大,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被绪怪抓伤的。“林珀**,
久仰大名,”老周递过来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这是‘情绪屏蔽器’,
能暂时屏蔽你的情绪波动,不过只能用一个时辰,你得省着点用。”林珀接过屏蔽器,
别在腰间,按下了开关。一股淡淡的凉意从腰间散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被压制住了,像被一层薄冰裹住。“我们走密道,
从皇宫的厨房进入,再从厨房的地窖下到暗晶库。”阿澈展开地图,用手电筒照亮,
“密道里有几个废弃的通风口,能避开晶卫的巡逻路线。
”五个人顺着旧凝晶厂后面的一个地窖入口往下走,密道里又黑又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小雅走在最前面,她的手指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