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砸碎恋爱脑
＞我穿进九零年代，绑定了恋爱脑系统。
＞它逼我每天给高岭之花送早饭，否则电击惩罚。
＞我反手在厂门口卖茶叶蛋，秘方来自2024年。
＞系统尖叫：“警告！检测到宿主资产超过五毛！”
＞“恋爱值才是王道！立刻去攻略男主！”
＞我忙着收钱：“再等等，马上凑够买大哥大的钱了。”
＞直到那天，男主捏着我包钱的高数课本，眼神危险：
＞“林晓禾，你拿我的书当钱匣子？”
＞系统疯狂警报：“快晕倒！让他抱你！”
＞我掀翻钱箱，钞票雨里掏出崭新大哥大。
＞狠狠砸向系统：“闭嘴！老娘财富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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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机械音像生锈的铁钉，硬生生凿进林晓禾嗡嗡作响的脑仁里：
【警告！检测到宿主贩卖熟食，盈利人民币1.2元，违反核心恋爱法则，启动三级电击惩罚——】
“滋啦——！”
尖锐的痛楚瞬间从后颈炸开，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蛮横地撕裂每一寸神经。林晓禾眼前猛地一黑，端着铝饭盒的手剧烈一抖。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茶叶蛋应声滚落，“噗噗”几声闷响，砸在沾满油污和煤灰的水泥地上，沾满了灰黑的尘泥。浓郁的卤香被粗暴地搅进午休时厂区门口那浑浊、油腻的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味、汗酸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
“哎哟！晓禾妹子，手滑了？”旁边炸油条的张婶子探过头，嗓门洪亮，带着点看热闹的惋惜，“可惜了这几个蛋！”
林晓禾牙关咬得死紧，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强迫自己站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咙里干涩得发紧：“没…没事，张婶。”她飞快地蹲下身，手指哆嗦着想把那几个滚落的“罪证”捡回来，指尖触到冰冷黏腻的地面，心头那团火却烧得更旺。
去他妈的恋爱脑系统！去他妈的攻略男主！老娘只想搞钱！
这该死的玩意儿在她脑子里安家落户快一个月了。别人穿越好歹带个金手指，她倒好，绑了个活阎王。核心任务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攻略红星机械厂技术科那位出了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江屿白。具体执行方式，简单粗暴得令人发指：每天雷打不动，给他送早饭。送晚了，电击；送少了，电击；敢不去送？呵呵，三级电击套餐伺候，保管你灵魂出窍。
林晓禾试过反抗。第一天，她消极怠工，揣着俩冷馒头磨蹭到技术科门口，结果在离江屿白那张冷脸还有三米远的地方，直接被脑子里骤然爆开的电流撂倒，当着半个技术科人的面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平地摔。那滋味，毕生难忘。
【请宿主端正态度！】系统的机械音毫无波澜，【今日任务：亲手将早餐送到攻略对象江屿白手中，并表达关心。倒计时：30分钟。失败惩罚：四级电击。】
又来了！林晓禾把最后几个茶叶蛋粗暴地塞回饭盒，猛地站起身，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胃里翻腾的恶心和那股想把系统从脑子里抠出来的暴戾。表达关心？对着那张冰块脸？她只想把饭盒扣他头上！
可想到刚才那销魂的三级电击，林晓禾打了个寒颤。她认命地抓起那个印着大红牡丹的搪瓷饭盆，里面孤零零躺着一个还算完好的茶叶蛋——那是她特意给自己留的，最入味的一个。她脚步虚浮，像奔赴刑场一样，朝着厂区深处那栋相对安静些的灰白色三层小楼走去。
技术科在二楼走廊最尽头。午休时间刚过，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办公室门缝里隐约透出交谈声和翻阅纸张的窸窣。林晓禾站在那扇挂着“技术科”牌子的深绿色木门前，心跳快得不像话，一半是残留的电击后遗症，一半是即将面对江屿白的生理性抵触。她抬手，指关节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笃，笃，笃。”
里面没有回应。
林晓禾等了几秒，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
“笃！笃！笃！”
门内终于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股淡淡的、书卷特有的油墨气味混合着金属冷却液的微涩气息扑面而来。
江屿白站在门口。
他个子很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一点眉骨，露出的眼睛轮廓清晰，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看人时没什么情绪，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手里还捏着一支绘图铅笔，指尖沾了点铅灰，眼神淡淡地落在林晓禾和她手里那个俗艳的牡丹花饭盆上。
“有事？”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
林晓禾感觉后颈残留的痛感又开始隐隐作祟。她硬着头皮，把饭盆往前一递，眼睛盯着他工装第二颗扣子，用尽毕生演技挤出一个“关心”的表情，语速快得像背书：“江…江技术员，还没吃饭吧？给你…送点吃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江屿白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平静得近乎审视。林晓禾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他垂眸，又看了一眼那个孤零零躺在饭盆里的茶叶蛋。蛋壳呈现出极其诱人的深琥珀色，细密的裂纹里沁着浓郁的酱色，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了香料和某种独特鲜甜的香气，与他平日闻惯的食堂寡淡饭菜截然不同。
他沉默了几秒。
就在林晓禾以为他又要像前几次那样，冷淡地说一句“不用，谢谢”然后直接关门时，他却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搪瓷饭盆。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林晓禾的手背，冰凉。
“谢谢。”依旧是两个字，没什么情绪起伏。他端着饭盆，没有立刻关门的动作，目光却越过林晓禾的头顶，似乎落在了走廊尽头的某个点上，若有所思。
林晓禾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或者再问出什么刁钻问题，赶紧丢下一句“那你趁热吃”就火烧**般地转身溜了。直到跑出那栋小楼，重新呼吸到厂门口混杂着油烟和尘土的自由空气，她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后背的冷汗黏住了薄薄的的确良衬衫。
【日常任务：送早餐（1/1）完成。恋爱值+0.01。】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冰冷。
才0.01？！林晓禾看着那个微乎其微的数字，再想想自己贡献出去的、用2024年秘方精心卤制的顶级茶叶蛋，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她辛辛苦苦煮蛋卖蛋，赚一块二被电得死去活来；送个蛋给他，才值0.01个恋爱值？这系统是瞎了吗？！
“呸！黑心资本家都没你会剥削！”她对着空气无声地骂了一句，狠狠啐了一口，仿佛要把那股憋屈和系统的冰冷一起吐掉。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她走回自己那个简陋的小摊——一张旧课桌，上面盖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布上零星摆着几样不值钱的小东西：几卷彩色头绳，几块廉价香皂，还有一小堆今天没卖完的、沾了灰的茶叶蛋。
目光扫过那几个“身负重伤”的茶叶蛋，林晓禾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钱啊！她蹲下来，小心地把它们从地上捡起，用干净的布擦掉表面的浮灰。秘方是她的底气，来自2024年某家网红老字号的改良配方，八角、桂皮、香叶配比精妙，关键还偷偷加了点提鲜增味的“科技与狠活”（当然剂量安全可控），在这个调味料相对匮乏、大家口味还比较朴素的九十年代初，简直是降维打击。厂门口卖小吃的不少，但她的茶叶蛋，回头客最多。
“晓禾姐，还有茶叶蛋不？”一个穿着工装、脸上还蹭着机油的小伙子跑过来，熟门熟路地递过两毛钱，“老远就闻着香了！给我来俩！”
“有有有！”林晓禾立刻换上笑脸，麻利地夹起两个卖相最好的茶叶蛋，用旧报纸包好递过去，“小心烫啊！”
小伙子吸溜着口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眼睛却亮了：“唔！就是这个味儿！绝了！比食堂煮的强一万倍！”
看着小伙子满足的背影，听着那一声声真心实意的夸赞，林晓禾心里那点被系统和江屿白带来的憋闷才稍稍散去一些。她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用厚实牛皮纸仔细包裹的钱包，里面是她这一个月起早贪黑、提心吊胆攒下的“巨款”。厚厚一叠，大多是毛票，也有几张一块的“大钞”，沉甸甸地贴着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对抗这操蛋命运的底气。
这才是她的命根子，她的护身符！什么恋爱值，什么高岭之花，通通见鬼去吧！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旁人视线，从课桌抽屉最深处摸出一本厚厚的书。深蓝色的硬壳封面，边角已经磨损得发白起毛，上面印着几个褪色却依旧清晰的大字：《高等数学（工科类）》。这是她前两天在厂区外那个脏兮兮的旧书摊上淘来的，只花了五分钱。摊主老大爷当时还嘀咕：“女娃娃家看这个做啥？擦**都嫌硬咯！”
林晓禾没解释，只是宝贝似的抱了回来。此刻，她警惕地左右张望一下，飞快地掀开硬壳封面。里面赫然被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凹槽！大小刚好能严丝合缝地放进她那个牛皮纸钱包。她把今天赚的几毛钱小心地塞进去，合上书页，又用力按了按封面。很好，平平整整，谁也看不出这竟是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钱匣子。
把“高等数学”塞回抽屉最深处，压在几件旧衣服下面，林晓禾长长舒了口气。她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街角那家气派的邮电局。巨大的蓝色玻璃窗在午后阳光下反着光，映出匆匆而过的行人和自行车流。玻璃窗里，一个黑色的、沉甸甸的、带着一根粗壮天线的家伙，被郑重其事地放在铺着红丝绒的展示柜最中央，旁边立着个小牌子：摩托罗拉8800X，入网费带机价：16800元。
大哥大！
林晓禾的心，像被那根粗壮的天线狠狠戳了一下，滚烫滚烫的。16800！一个天文数字！但那是移动电话啊！是这个时代身份和财富最硬核的象征！有了它，她就能联系更远的买家，谈更大的生意，再也不用被死死困在这该死的厂门口，看系统和江屿白的脸色！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快了，快了！她仿佛已经听到那“砖头”接通时“嘟嘟”的忙音，那才是属于她的、真正自由的号角！
“林晓禾。”
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林晓禾心头那点滚烫的幻想。
她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江屿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小摊旁。午后的阳光斜斜打在他身上，工装依旧笔挺，扣子扣到顶。他手里，捏着的正是那本深蓝色硬壳封面的《高等数学（工科类）》！书页摊开着，露出里面那个被挖空的凹槽，以及凹槽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花花绿绿的毛票！
林晓禾的血液“轰”的一声全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她下意识地就想扑过去把书抢回来，声音都变了调：“你干什么！还给我！”
江屿白轻易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他的目光从书页里那个简陋的“钱匣子”，缓缓移到林晓禾煞白的脸上。那双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辨不出喜怒，只是用指尖捻了捻书页上残留的铅笔笔记痕迹，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一字一句扎进林晓禾的耳膜：
“解释一下。”他扬了扬手中的书，眼神锐利如刀锋，“我的书，怎么就成了你的钱匣子？”
【警告！警告！核心攻略目标出现强烈负面情绪波动！信任值暴跌！危险！危险！】系统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在林晓禾脑中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耳狂暴，【最高级别红色警报！启动紧急预案！】
【立即执行：晕倒！宿主立刻晕倒！目标人物存在高度道德责任感，晕厥行为将触发其救助本能！肢体接触概率99%！是挽回信任、提升亲密值的唯一机会！立刻执行！否则将启动最高级别抹杀程序！】
“抹杀”两个字带着森然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林晓禾的四肢百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系统在她意识深处凝聚起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冰冷、死寂，绝非之前的电击可比！那是真正的、彻底的消亡威胁！
与此同时，更糟的事情发生了。
“让开让开！工商检查！”
一声粗粝的吆喝伴随着自行车铃铛的乱响，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哗然散开。两个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大盖帽的男人，推着二八大杠，面色不善地拨开人群，径直朝林晓禾的小摊走来！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摊位上那些没来得及收好的茶叶蛋和头绳香皂。
前有狼（江屿白捏着她致命的秘密），后有虎（凶神恶煞的工商），脑子里还有个催命的阎王（系统尖叫着要她晕倒否则抹杀）。
林晓禾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空白。极致的恐惧像冰冷的巨手攫住了她的心脏，挤压得她无法呼吸。系统那毁灭性的威胁能量在脑域中疯狂聚集，冰冷的死亡触感几乎冻结了她的思维。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双腿一软，真的控制不住地要往下倒。
就在身体重心彻底失控、意识即将被系统强制接管去执行那屈辱的“晕倒碰瓷”剧本的千钧一发之际——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抽屉深处。
那个牛皮纸钱包，那个被《高等数学》保护了许久的钱包，正鼓鼓囊囊地躺在几件旧衣服上面。一个月起早贪黑，提心吊胆，被电击，被冷眼，被系统逼迫……所有的画面碎片般闪过。
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烈火焰，猛地从胸腔最深处炸开！瞬间烧穿了那层冰冷的恐惧，将那系统尖利的警报和死亡的威胁都烧得扭曲变形！
去**攻略！去**晕倒！去**抹杀！
老娘的钱！老娘的自由！老娘说了算！
“啊——！！！”
一声嘶哑的、饱含着所有愤怒与不甘的尖啸从林晓禾喉咙里爆发出来！这声音如此突兀、如此尖利，瞬间压过了工商的吆喝、人群的嘈杂，甚至盖过了她自己脑中那刺耳的警报！
就在江屿白眉头微蹙，下意识地似乎要伸出手臂（或许是系统的“晕倒”指令已开始微弱影响他的预判？），就在那两个工商人员带着一脸“果然如此”的鄙夷表情大步跨到摊前的瞬间——
林晓禾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弯下腰，不是晕倒，而是狠狠一把拉开了那个旧课桌的抽屉！她看也不看，双手抓住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钱包，用尽毕生的力气，像投掷一颗**般，狠狠地将它朝着身前的空地——朝着江屿白、工商、系统，朝着这所有压迫她的存在——奋力掷了出去！
“哗啦——！！！”
厚实的牛皮纸包在空中破裂！积蓄了一个月的“巨款”，那些她数过无数遍、浸透着汗水甚至泪水的毛票、分币、几张“大团结”，如同被施了魔法，轰然炸开！
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打着旋儿，在午后刺眼的阳光下，折射出无数细碎迷离的光点，像一场猝不及防、光怪陆离的金钱雨，洋洋洒洒地倾泻而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钞票和硬币翻滚着，跳跃着，带着一种奇异的、慢悠悠的轨迹飘落。一张绿色的两分纸币，晃晃悠悠，轻轻贴在了江屿白那永远一丝不苟的工装前襟上。几枚闪亮的五分硬币，“叮叮当当”清脆地砸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又弹跳开去。更多的钱币和纸钞，则像纷飞的彩蝶，落满了工商人员的制服帽檐、肩膀，以及他们错愕张大的嘴巴前面。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嘈杂——工商的呵斥、人群的议论、自行车的**——都消失了。只剩下钞票硬币飘落时细微的“沙沙”声和清脆的撞击声，以及林晓禾自己粗重得像拉风箱般的喘息。
她眼前发黑，身体因为刚才那用尽全力的爆发而微微摇晃，但她死死地撑着桌沿，没有倒下！
就在这片诡异的、被金钱雨笼罩的寂静中，林晓禾的手，颤抖着，却无比坚定地，再次伸进了抽屉深处！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沉甸甸的、棱角分明的硬物。
她一把将它抓了出来！
黑色的机身，粗犷的外形，那根代表着身份、财富和无限可能的天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特有的、令人心醉神迷的光泽！
崭新的摩托罗拉大哥大！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起早贪黑，忍受电击，提防工伤，在系统和江屿白的夹缝中……她终于凑够了这改变命运的第一桶金！她甚至来不及办入网，只是把它当作最强大的护身符和希望，紧紧攥在手里！
就在那冰冷的、代表着未来无限可能的硬物被她五指死死攥住的瞬间，林晓禾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像燃烧的炭火，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玉石俱焚的疯狂，狠狠地瞪向虚空——那个只有她能感知到的、盘踞在她意识深处的、名为“恋爱脑系统”的冰冷存在！
她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将所有的愤怒、不甘、屈辱和刚刚获得的、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底气，凝聚成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对着整个世界，对着那无形的枷锁，狠狠砸了过去：
“闭！嘴！——”
伴随着这声嘶吼，她高高举起了手中那沉甸甸的黑色“砖头”！崭新的摩托罗拉大哥大，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而决绝的光芒！
手臂带着全身的力气，带着一个月来的所有憋屈、愤怒和对自由的渴望，狠狠挥下！
目标，并非眼前的任何人，而是她自己的太阳穴！是那个在她脑子里疯狂尖叫、试图抹杀她的无形系统！
“老娘！财富自由了！！！”
“砰——！！！”
一声沉闷而结实的撞击声响起。
坚硬、冰冷、沉重的大哥大外壳，带着林晓禾全身的力量和决绝的意志，狠狠砸在了她自己的太阳穴上！
剧痛！
像是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眼前瞬间爆开一片刺目的金星，紧接着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排山倒海般袭来。耳朵里“嗡”的一声长鸣，淹没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下倒去。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林晓禾仿佛“看到”了。
看到自己脑中那一片由冰冷数据流构成的、庞大而精密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系统核心矩阵，在外部那物理性冲击带来的恐怖能量震荡波冲击下——像一面被铁锤砸中的巨大玻璃幕墙，轰然炸裂！
无数道刺眼的、代表逻辑崩溃和程序解体的猩红乱码，如同崩断的血管，疯狂喷涌！
一个扭曲的、断断续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机械合成音，在她彻底沉寂的意识碎片里尖啸着爆开：
【警…告…核心…逻辑…模块…物理性…损毁…检测到宿主…资产…已…达到…初…级…财…富…自…由…阈…值…系…统…权…限…冲…突…错…误…错…误…无法…解…析…】
【…自…毁…序…列…启…动…倒…计…时…3…】
【…2…】
【…1…】
最后一丝猩红的光芒，如同烧尽的余烬，在她意识彻底熄灭的黑暗里，不甘地、无声地，爆裂开来，碎成一片虚无的死寂。
……
林晓禾感觉自己沉在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很沉，很静。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意识如同水底的泡泡，缓缓浮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