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这次换我犯规精选章节

小说:小青梅,这次换我犯规 作者:喜欢白芝麻的剑铮鸣 更新时间:2025-09-28

转学第一天就被校霸拦在楼梯间:“小结巴,叫声哥哥就放过你。”我低头假装害怕,

却用他能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妈妈说的不对,

看…”第二天全校疯传——江驰被气晕前撂下狠话:“把那个说我不如猪的丫头给我找出来!

”九月,热浪黏腻,缠着新教学楼的油漆味,闷得人喘不过气。姜柠攥着转学证明的边角,

指节微微发白。菱城一中的楼梯间又宽又陡,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她有些惶然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把那股从踏入校门就盘踞在心口的忐忑压下去。新学校很好,

好得让她那双穿惯了旧布鞋的脚,踩在地上都有些发虚。刚抬脚踏上台阶,

阴影里便斜斜探出一条腿,牛仔裤,**版球鞋,不偏不倚,拦住了去路。心猛地一跳。

她慢慢抬头。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懒散地靠在墙边,为首的那个,单肩挎着书包带,

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

上下扫着她。他生得极高,逼近一米九的个头,投下的阴影几乎能将姜柠整个儿笼罩进去。

五官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英俊,下颌线利落,偏偏眼神里掺着点顽劣,一看就不好惹。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原本几个要上下楼的学生默契地绕了道,脚步匆匆,眼神躲闪。

姜柠认得这张脸。早上在校门口的光荣榜上见过,不是表彰,

是一张加大加粗、贴在正中央的违纪通报批评,主角就是眼前这位——江驰。

后面还附着一长串光辉战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在了下一级台阶上,无路可退。

江驰往前踱了一步,鞋底敲击地面,发出清晰的轻响。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气息迫人。

“新来的?”他语调拖得有点长,带着点玩味。姜柠垂着眼,没应声,

手指把那张转学证明攥得更紧,纸张边缘起了难看的皱褶。旁边一个男生嗤笑一声,

起哄:“驰哥,看样子是个小哑巴啊?”江驰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手指上,

嘴角那点笑意加深了,恶劣又张扬。他又凑近了些,几乎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进她耳朵里:“小结巴,叫声哥哥,”他顿了顿,

满意地看到她细白的脖颈缩了一下,“就放过你。”楼梯间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他的跟班们等着看好戏。姜柠的头垂得更低,刘海遮住了眼睛,

只能看见小巧的鼻尖和紧紧抿着的、没什么血色的唇。她肩膀微微缩着,

像一只被猛兽逼到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江驰好整以暇地等着,

准备听那声细弱蚊蚋、带着哭腔的“哥哥”。时间凝固了几秒。就在江驰快要不耐烦时,

她终于动了。嘴唇嗫嚅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然后,又是一下。极轻极轻的,

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奇怪口音的音节,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不像是对他说的,

更像是一个人极度害怕时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声音很小。但足够让离她最近的江驰,

和他旁边那个寸头男生听得一清二楚。“……妈妈说的……不对。

”“城里、城里的男生……还没……还没我们老家……”她似乎极度紧张,

最后一个词卡住了,用力吸了一口气,

才终于完整地、清晰地吐了出来:“……养猪的二蛋好看。”死寂。落针可闻的死寂。

寸头男生脸上的嬉笑瞬间冻结,嘴巴半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其他几个跟班面面相觑,

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江驰嘴角那点玩味的笑意彻底僵住,然后一点一点,

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俯身的动作定格在那里,锐利的黑眸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随即像是慢镜头反应,某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怒火骤然涌起,

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出来。他江驰,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评价。不如、一头、猪?!

还是老家养猪的?!叫什么?二蛋?!“你……”他猛地直起身,指着姜柠,

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那张嚣张惯了的脸上,表情堪称精彩纷呈,青白交错。

姜柠却像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猛地往旁边缩了一下,结结巴巴,

声音带了哭腔:“对、对不起!我、我走了!”说完,几乎是手脚并用,

从他们让出的空隙中跌跌撞撞地冲上楼,速度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转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江驰僵在原地,指着空气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驰、驰哥……”寸头男生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图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那丫头她……”江驰猛地扭头,眼神骇人,吓得寸头把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防火门上,“哐当”一声巨响,整层楼都仿佛震了震。“妈的!

”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额角青筋直跳,“给我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

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被气到极点的晕眩感。“把那个说我不如猪的丫头——给我揪出来!

”……高二(七)班。姜柠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窗外的香樟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她摊开书本,指尖却还有些凉。课间休息,教室里嘈杂喧闹。前桌两个女生凑在一起,

兴奋地低声交换着刚刚听到的惊天八卦。“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高一那个新来的转学生?

”“这么大动静谁不知道啊!我的天,居然有人说江驰不如……不如一头猪!”女生憋着笑,

脸都红了。“噗——哪个勇士啊?简直是我偶像!江驰当时脸都绿了!”“何止是绿啊,

据说差点气晕过去!当场就炸了,放话要把人找出来呢!”“啧啧,这转学生完了,

惹谁不好惹江驰……不过也太搞笑了吧,养猪的二蛋?哈哈哈这对比伤害性不大,

侮辱性极强啊!”“嘘!小点声!不过说真的,

那转学生胆子也太肥了……”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漫过来。姜柠低下头,拿起笔,

假装认真演算一道数学题。草稿纸上,数字和符号歪歪扭扭,组成了一团无人能解的乱码。

她能感觉到,有一道格外强烈的视线钉在自己背上。是斜后方的那个男生。从她进教室开始,

他就一直用一种复杂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打量她。他看起来和江驰不是一类人,

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眉眼清朗,只是此刻那眼神里的意味,让姜柠有些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背脊。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姜柠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靠着篮球场外围的铁丝网,假装在看远**生们打篮球。实际上,

她眼角的余光,一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果然,没多久,

几个身影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操场入口。江驰走在最前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换了球衣,似乎刚从球场下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

锐利地扫过操场上每一个女生,尤其是落单的。他身后跟着寸头那几个,同样一脸不善。

“驰哥,问过了,七班体育课就在这儿。”寸头低声说。江驰没应声,

目光如同搜寻猎物的鹰隼,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和火气。

他被那句“不如二蛋”膈应得一中午没吃下饭,

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个细声细气却杀伤力巨大的声音,还有那个低着头发抖的小身影。

他非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揪出来不可!他的视线掠过树荫,掠过看台,

掠过跑道……最后,猛地定格在远处那个靠着铁丝网的纤细身影上。太远了,看不清正脸,

只能看到规规矩矩扎着的马尾辫,和一小截低垂着的、白皙的脖颈。江驰眯了眯眼,

直觉有点微妙。他抬脚,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近,

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姜柠的心脏骤然缩紧,砰砰直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怎么办?跑?还是继续装?跑反而显得心虚。

继续装……能混过去吗?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就在江驰距离她只剩十几米,

已经能看清她校服裙摆的褶皱时——“姜柠!”一道清朗的男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姜柠倏地抬头。是那个课间一直看她的清俊男生。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拿着两瓶冰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十分自然地向她走来。他几步走到姜柠面前,

无视了不远处骤然停步、眼神变得探究而危险的江驰,将其中一瓶水递给她,声音温和,

音量却足够让附近的人听清:“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帮忙整理一下上周的物理卷子,现在就去。

”姜柠愣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她接过水,

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轻轻一颤。“哦……好、好的。”她小声应道,

声音依旧带着点怯生生的结巴。男生冲她笑了笑,然后才像是刚看到江驰一样,转过头,

礼貌又疏离地点了下头:“江驰同学。”江驰没说话,双手插在裤袋里,

眼神在姜柠和那个男生之间来回扫视,目光深沉,带着浓重的怀疑和审视。

那股嚣张的气焰暂时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冷的琢磨。姜柠低着头,

紧紧握着那瓶冰水,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标签纸。她没敢再看江驰,跟着那个男生,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从江驰面前快步走过。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钉着她,

如芒在背。直到走出很远,拐进教学楼,彻底脱离了江驰的视线范围,

姜柠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后背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旁边的男生也放缓了脚步。

“谢谢您……”姜柠小声道谢,声音还有些发虚。“不客气。”男生笑了笑,笑容干净,

“我叫沈知珩。和你同班,坐你斜后方。”他顿了顿,看向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了然。“你刚才很紧张。”他语气平静地陈述。

姜柠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水瓶。沈知珩目光掠过她微微发颤的手指,语调未变,

轻轻补了一句,像一片羽毛落下,

却在她心里激起千层浪:“其实……”“你自言自语的那句话……”“我好像,也听到了。

”教学楼里的凉意瞬间被抽干,姜柠只觉得一股热浪“轰”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连沈知珩后面似乎还说了句什么都模糊不清。他听到了?他什么时候听到的?在楼梯间?

还是……只是猜测?试探?那瓶冰水在她手里变得滚烫,凝结的水珠濡湿了掌心,黏腻冰冷。

她喉咙发紧,下意识地想否认,想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可沈知珩的目光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不像江驰那样具有摧毁性的攻击力,却同样让她无所遁形。

他刚才帮了她,现在戳破,是为了什么?姜柠张了张嘴,

那个习惯性的、怯懦的“我……我没有”在舌尖滚了滚,最终没能说出口。

她只是更紧地攥住了水瓶,指甲几乎要掐进塑料瓶身里,头垂得很低,

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默认了。沈知珩看着她这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垮的样子,

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却没再追问,反而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物理办公室在四楼西边,陈老师的办公桌靠窗,

卷子应该就在桌上。你现在过去正好,他大概还在。”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善意的提醒:“从这边楼梯上去,不会经过操场那边。

”他在教她怎么彻底避开江驰。姜柠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男生面容清俊,眼神坦荡,

看不出任何恶意或戏谑。她心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被雨打湿的棉花,

沉甸甸又理不清头绪。“……谢谢。”最终,她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快去吧。”沈知珩笑了笑,朝楼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姜柠如蒙大赦,几乎是逃离般转身快步走向楼梯间。高跟鞋?不,

她脚下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帆布鞋,踩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轻微而急促的嗒嗒声,

敲打着她混乱的心跳。她按照沈知珩指的路,一口气爬上四楼,找到物理办公室。

里面果然只有陈老师还在批改作业。她磕磕巴巴地说明了来意(这次结巴得无比真实),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指着角落一沓卷子:“哦,好,辛苦了姜柠同学,就那些,

按分数排个序登记一下就好。”整理卷子花了将近半小时。这期间,

姜柠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数字和名字上,一笔一划地登记,

暂时将江驰、沈知珩、还有那句该死的“二蛋”都抛在脑后。直到放学**响起,

她才把整理好的卷子放在老师桌上,悄悄松了口气。混在熙熙攘攘放学的人流里,

姜柠刻意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周围的议论声依旧断断续续地往耳朵里钻。

“找到了吗?”“没呢,江驰快把学校翻过来了!

“七班体育课那几个女生都被问遍了……”“听说气得球都没打完就走了……”她屏住呼吸,

加快脚步,只想赶紧回到小姨家,关上房门,获得片刻喘息。***“砰!

”一个篮球被狠狠砸在地上,弹起老高,又无力地滚远。体育馆角落,江驰拧开一瓶矿泉水,

仰头灌了大半瓶,水流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没入汗湿的球衣领口。他脸色依旧难看,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寸头男生周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抹了把脸上的汗:“驰哥,问了一圈,七班女生都说不知道,没看见当时楼梯口还有谁。

体育课那几个落单的也问了,不像……”“废物!”江驰把水瓶捏得嘎吱作响,眼神阴鸷,

“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了?”另一个跟班李坤小声嘀咕:“驰哥,会不会……不是七班的?

或者根本不是我们年级的?”“放屁!”江驰猛地瞪过去,

“那声音听着就细声细气像个豆芽菜,不是高一就是高二的!她穿着校服,肯定是学生!

还能是保洁阿姨不成?”周浩犹豫了一下,凑近些:“驰哥,

还有个事儿……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沈知珩是不是过去跟那女生说话了?

就铁丝网那边那个低着头的。”江驰动作一顿,眯起了眼睛。沈知珩。那个永远年级第一,

永远一副好学生做派,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家伙。

他怎么会突然跑去跟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转学生说话?还那么巧,

就在他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当时沈知珩挡在了那个女生前面,姿态自然,

他只看清一个模糊的侧影和马尾辫,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生的身高体型……以及,

沈知珩那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现在琢磨起来,时机巧得过分。

一股强烈的直觉攫住了江驰。他扔掉水瓶,站直身体,

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体育馆里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沈、知、珩。

”他慢慢嚼着这三个字,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去查查,今天下午,

物理办公室到底有没有叫学生去整理卷子。

”***姜柠在小姨家附近的旧书店磨蹭了很久,直到天光彻底暗沉,街灯次第亮起,

才拖着步子往回走。老式居民楼隔音不好,

楼道里能听到各家各户炒菜做饭和电视新闻的声音,充满了烟火气,

却让她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孤独。她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灯亮着,小姨正在餐桌前摆碗筷,

看到她,笑了笑:“小柠回来啦?第一天上学怎么样?还适应吗?”“还、还好。

”姜柠低声回答,换好鞋,低着头想快速溜回房间。“哎,对了,”小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叫住她,“刚才有个你们学校的男生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是你同学,问你安全到家没有。

”姜柠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好像一下子凉了半截。她倏地抬头,

脸上血色褪尽:“男、男生?他……他说叫什么了吗?”心脏疯狂地擂鼓,是江驰?

他查到她小姨家的电话了?!这么快?小姨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说:“哦,

没说全名,就说姓沈。声音听着挺有礼貌的,哎哟,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你这孩子,交到朋友了是好事啊,怎么吓成这样?

”姓沈……沈知珩。不是江驰。姜柠猛地松了一口憋着的气,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后背又是一层冷汗。短短几秒,像坐了一趟失控的过山车。“……嗯,是、是同桌。

”她胡乱应着,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问我作业的事。”她不敢看小姨探究的眼神,

几乎是逃也似地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沈知珩。

他怎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他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关心,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确认?他听到了那句话,他看到了她的慌乱,

他甚至知道怎么帮她解围并完美善后。现在,

他又把触角伸到了她暂时栖身的这个小小的避风港。这个沈知珩,比张扬暴戾的江驰,

更像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她滑坐到地板上,抱住膝盖,把发烫的脸埋进去。

书包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姜柠猛地一颤,

心脏又被拎了起来。她迟疑地、几乎是恐惧地拿过书包,掏出那只旧手机。

屏幕上躺着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简短得令人窒息:【二蛋知道有人这么说他吗?

】没有署名。但姜柠知道是谁。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姜柠脸上,

那条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眼底,盘踞在她心口,吐着信子。

二蛋知道有人这么说他吗?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二蛋是她老家邻居奶奶养的一头花斑土猪,

膘肥体壮,脾气暴躁,尤其不喜欢生人靠近它的食槽。

它最大的“英俊”之处在于油光水滑的皮毛和炯炯有神的眼睛——邻居奶奶说的。可现在,

这个名字以这样一种方式,从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生手机里发来,

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戏谑?姜柠的手指冰凉,几乎握不住手机。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呼吸困难。沈知珩。一定是他。他不仅听到了,

他还记住了,他甚至用这种方式来敲打她。他想干什么?她指尖颤抖,想立刻删除这条短信,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它存在过的痕迹。但最终,她只是猛地将手机屏幕扣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然后她把脸重新埋进膝盖里,一动不动。这一夜,姜柠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反复交错着江驰阴鸷逼近的脸、沈知珩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还有老家猪圈里二蛋不满的哼哼声。第二天踏入校门,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空气似乎都比往常更粘稠,裹挟着各种若有似无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那句“不如二蛋”的威力显然还在持续发酵,甚至演变成了更多离奇的版本。“听说了吗?

江驰被一个转学生当面说长得像他家的猪!”“何止啊,据说那转学生还带了猪食来学校,

问江驰要不要尝尝!”“我的天,这么猛?到底是谁啊?”姜柠把头埋得更低,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校服外套里,变成一粒看不见的尘埃。她快步走向教室,

只求安稳坐到座位上。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入后门的那一刻,

一道懒洋洋却极具存在感的身影,不偏不倚地靠在了门框上,挡住了大半个入口。是江驰。

他今天没穿校服,一件黑色T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下颌线条紧绷,

眼里带着宿夜未消的戾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显然蹲守已久,目光像扫描仪一样,

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出现。姜柠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兴奋和看好戏的期待。江驰没说话,

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极具压迫感,从头到脚,缓慢地、审视地打量她,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或者……在回忆某个声音。姜柠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