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冻结了我的血液。
我以为重生回来,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幕如此直观、如此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上演时,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和羞辱感,还是几乎将我击垮。
我死死攥紧了手心,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我没有跟过去,也没有离开。
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傻瓜,看着我的未婚夫,如何为他的“白月光”鞍前马后。他招手替她叫了新的咖啡,细心地把糖包推到她面前,听她说话时,眼神专注得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焦点。
那家预约好的喜糖店,就在他们座位的不远处。那些精心设计的糖果包装,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场巨大的讽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顾景琛似乎才终于从那个只有他和苏晴的世界里暂时抽离。他再次看向我这边,似乎没想到我还站在原地等待。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然后对苏晴说了句什么,起身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和敷衍:“苏晴刚回国,心情不太好,我多陪了她一会儿。喜糖选好了吗?选好了我们就回去。”
心情不好。所以需要我的未婚夫在周末抛下我,专程陪伴。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愧疚或歉意。
没有。
只有急于打发我,好回到别人身边的不耐烦。
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