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西施的情绪稳定剂精选章节

小说:我是病娇西施的情绪稳定剂 作者:哈里星星 更新时间:2025-09-28

1我在北京胡同口摆摊卖糖葫芦。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出摊,直到最后一串糖葫芦卖完。

"帅哥,糖葫芦怎么卖?"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站在我的摊位前。"十块钱一串,

买两串送一个段子。"我咧嘴一笑,"要听听今天的**笑话吗?"女学生点点头,

眼睛亮晶晶的。"为什么糖葫芦从来不吵架?"我一边给糖葫芦裹糖衣一边问。"为什么?

""因为它们都'串'通一气啊!"我夸张地挤挤眼睛,把两串糖葫芦递给她,"拿好了,

小心竹签扎手。"女学生咯咯笑着走了。我的糖葫芦摊不大,就一辆改装的三轮车。

车上挂着"齐氏糖葫芦"的招牌,是我自己用毛笔写的,歪歪扭扭像蚯蚓爬。

但我做的糖葫芦确实好吃,山楂选最饱满的,糖衣熬得恰到好处,不粘牙不腻口。"老板,

来一串。"这个声音很特别,像冰镇可乐里浮动的冰块。我抬头,

看见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站在我面前。她大概二十出头,皮肤白得像刚落的雪,

嘴唇却涂得鲜红。"好嘞,"我麻利地拿起一串,"要山楂的还是草莓的?""都要。

"她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愣了一下:"两串二十。"她没接糖葫芦,

而是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摊位上:"这些够买你一天的吗?"我数了数,

至少两千。"**,您这是...""我叫罗茜。"她打断我,"从今天起,

你的糖葫芦我包了。"我挠挠头:"这可不行,其他顾客...""那就每天最后一小时。

"她突然凑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下午五点开始,你的时间归我。

"我后退半步:"罗**,我只是个卖糖葫芦的...""我知道,"她笑了,

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所以我买了你的糖葫芦,不是买了你。"我一时语塞,

只好递给她糖葫芦。她接过去,却不急着吃,而是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糖衣。"甜度刚好,

"她眯起眼睛,"和我想象的一样。"那天之后,罗茜真的每天五点准时出现。

她总是穿着不同的名牌衣服,却毫不在意地坐在我三轮车旁的小板凳上,

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我做生意。"你今天讲的笑话太烂了。"第三天时她评价道。

我正给一个老太太装糖葫芦:"那您给来个高级的?

"罗茜歪着头想了想:"你知道为什么富家女会爱上卖糖葫芦的吗?""为什么?

""因为甜到心里去了。"她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声像银铃。老太太看看她又看看我,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伙子,这姑娘不错。"罗茜得意地冲我眨眼。第五天,下雨了。

我正准备收摊,罗茜的保时捷停在了摊前。她摇下车窗:"上车。

""我这一身湿...""上车。"她重复道,语气不容拒绝。我只好把三轮车锁好,

钻进她的车里。车内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水味,座椅加热让我冰凉的背一下子暖和起来。

"地址。"她简短地问。我报了我的出租屋位置。罗茜没说话,专心开车。雨水打在车窗上,

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为什么是我?"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几天的问题。

罗茜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因为你笑起来右边有个酒窝。""就这样?

""还有你给那个老太太多装了一串糖葫芦,没收钱。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连这都注意到了?"罗茜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向我:"齐翰,

你知道什么是病娇吗?"我摇头。"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把他关起来的那种。

"她的眼睛在雨夜中闪闪发亮,"我觉得我快变成那样了。

"我喉咙发紧:"这...这不太健康吧?""健康?"她嗤笑一声,"爱情要什么健康。

爱情就是要疯狂,要占有,要..."她突然凑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要你每天给我做糖葫芦。"我松了口气,笑起来:"这个容易。""不只是糖葫芦。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还有你。"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着车顶像鼓点。

罗茜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我能数清她的睫毛。"你知道吗,"我试图缓解气氛,

"糖葫芦的最佳食用时间是做好后两小时内。"罗茜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齐翰,

你真是个奇葩。"她重新发动车子,"不过我喜欢。"那天晚上她送我到家门口,

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她问。

我挠头:"我屋里很乱...""我不在乎。"她已经推门而入。我的出租屋只有二十平,

一张床,一个简易厨房,墙上贴着我收集的各种糖纸。罗茜却像进了博物馆一样四处打量。

"你一个人住?"她拿起我床头的一本笑话大全。"嗯,父母在老家。"她点点头,

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这是谁?"照片里是我和一个女孩的合影。"我前女友。

"罗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那是三年前..."没等我说完,

罗茜已经把照片撕了下来。我赶紧上前:"喂,你干什么?"她灵活地躲开我,

把照片撕成碎片:"现在没有了。"我目瞪口呆:"你这也太...""太什么?

"她挑衅地看着我,"太病娇?我警告过你了。"我无奈地摊手:"行吧,

反正也分手很久了。"罗茜这才露出笑容。她走到我简陋的厨房,

打开冰箱:"你平时就吃这些?""一个人随便对付...""从明天开始,"她打断我,

"我给你带饭。""不用...""不是商量,是通知。"她关上冰箱门,"现在,

给我做串糖葫芦。"我哭笑不得:"现在?

材料都在摊上..."罗茜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一个保鲜盒:"我带了山楂和糖。

"我看着她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各种材料,彻底无语了:"你是哆啦A梦吗?""不,

"她认真地说,"我是你的罗茜。"那天晚上,

我在自己的厨房里给罗茜做了一串特别的糖葫芦。她用手机全程录像,说要收藏起来。

"尝尝,"我把成品递给她,"特制版。"罗茜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里面是什么?

""蓝莓酱夹心。"她突然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甜度刚好。"我愣在原地,

嘴唇上还留着蓝莓的甜味。罗茜却已经拿起包走向门口:"明天五点,老地方。"门关上了,

留下我和一屋子的香水味。第二天我早早出摊,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顾客。四点五十九分,

我不断看表。五点整,罗茜的保时捷准时出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

像一团火飘到我面前。"想我了吗?"她直接问道。我老实点头:"想了。"她满意地笑了,

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盒:"吃吧,我亲手做的。"我打开一看,是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

"你会做饭?""特意学的。"她坐在小板凳上,"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意外地好吃。"真不错。"罗茜托着腮看我:"齐翰,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的酒窝?""因为你真实。"她轻声说,

"不像我认识的那些人,戴着面具生活。"我咽下嘴里的饭:"你也很真实啊,

想撕照片就撕照片。"她笑了:"那叫任性。""任性的罗**,"我开玩笑地问,

"今天要包场几小时?""全天。"她宣布,"我请假了。

"我差点被饭呛到:"你做什么工作的?还能随便请假?""我爸的公司,挂名总监。

"她漫不经心地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要学做糖葫芦。"就这样,

罗茜开始"正式"学做糖葫芦。她笨手笨脚地串山楂,糖浆溅到名牌裙子上也不在乎。

"为什么糖浆老是结块?"她皱眉问道。"火候不对。"我站在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搅拌,

"要这样,匀速..."罗茜突然转身,我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这样更有效。

"她轻声说。我心跳加速,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老板,来串糖葫芦!"是我的老顾客张阿姨。罗茜立刻退开,

表情不悦。"马上来!"我赶紧去招呼,余光看到罗茜在瞪张阿姨。张阿姨走后,

罗茜酸溜溜地问:"她经常来?""每周三四次吧。""以后不准卖给她。"罗茜命令道。

我皱眉:"这不行,她是老顾客...""那我出双倍价钱补偿她。"罗茜固执地说。

我放下勺子:"罗茜,你不能这样。我做的是小本生意,靠的就是回头客。

"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你宁愿要那些老顾客也不要我?

"我顿时手足无措:"不是这个意思...""那就答应我。"她抓住我的手腕,

"至少...至少不要对她笑那么灿烂。"我这才明白她是吃醋了,

不禁失笑:"你连阿姨的醋都吃?""我不管,"她撅着嘴,"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我心软了:"好啦,我尽量。"罗茜立刻多云转晴,

继续她的糖葫芦大业。但她的作品实在惨不忍睹——山楂串得歪七扭八,糖衣厚薄不均。

"完美!"她却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非要我尝一口。我咬了一口,糖衣立刻碎了,

山楂掉在地上。"呃...""不许说不好吃!"她捂住我的嘴。我无奈地点头,

她这才松手。突然,她凑到我耳边:"齐翰,我们约会吧。""我们现在不就在约会吗?

""正式的,"她认真地说,"看电影,吃饭,牵手那种。"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

点头:"好啊。"罗茜欢呼一声,抱住我的脖子:"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是齐翰吗?"一个男声问道,

"我是罗茜的哥哥。"我惊讶地看向罗茜,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罗茜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对方的声音很冷,"离我妹妹远点,她有病。"电话突然被罗茜抢过去挂断。

她的呼吸急促,手指发抖。"罗茜?"我轻声问,"怎么回事?"她抬起头,

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有病,你会离开我吗?"我摇头:"不会。

""骗人。"她冷笑,"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我握住她的手:"至少让我听完再决定?

"罗茜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开口:"我有边缘型人格障碍,还有轻度妄想症。

医生说这叫'病娇倾向'。"她自嘲地笑了笑,"吓到了吧?"我确实有点吓到,

但更多的是心疼:"所以那天你说...""我说我想把你关起来,"她承认,

"有时候我真的会这么想。"我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喜欢我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一个酒窝?"罗茜的表情柔和下来:"因为你在我假装正常的时候,

看到了真实的我。"我笑了:"那我也得说实话——虽然你有点可怕,但也可爱得要命。

"罗茜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真的。"我捏捏她的鼻子,

"不过下次别再撕我照片了。"她做了个鬼脸:"那得看情况。"雨又开始下了,

我们躲在我的三轮车棚下。罗茜靠在我肩上,我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心想:这大概是我卖糖葫芦以来,最甜的一天了。

2罗茜的保时捷停在我出租屋楼下已经第三天了。"你真的不用每天接送我出摊。

"我咬着牙刷,从窗户探出头对她喊。她靠在车门上,

阳光把她的红裙照得像团火:"我乐意。"我吐掉牙膏沫,

心想这姑娘的病娇程度可能比她自己承认的还要严重。自从那晚她自曝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后,

行为反而变本加厉——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带着不同早餐,

看着我吃完才满意。下楼时,我发现她今天换了辆低调的黑色奔驰。"怎么换车了?

""哥哥派人跟踪我。"她撇撇嘴,递给我一个保温杯,"红枣枸杞茶,养胃。

"我差点笑出声:"你这架势像在养宠物。""对啊,"她突然贴近,手指划过我的喉结,

"养一只叫齐翰的大型犬。"她的指尖冰凉,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罗**,请注意交通安全。""叫我茜茜。"她固执地纠正,

发动车子,"只有你能这么叫。"糖葫芦摊前已经排了五六个人。罗茜皱眉:"生意这么好?

""托您的福,"我麻利地支起摊子,"自从您这位千金**天天光顾,

我这都成网红打卡点了。"她轻哼一声,从后备箱搬出个小马扎坐在我旁边。

今天的她反常地安静,只是盯着我裹糖衣的手发呆。"怎么了?

"我递给她一串刚做好的草莓糖葫芦。"我爸要见我。"她突然说。我手一抖,

糖浆溅在围裙上:"因为...我?""嗯。"她咬破一颗草莓,鲜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

"他查了你祖宗十八代。"我苦笑:"那肯定很失望,我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卖糖葫芦的。

"罗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齐翰,

如果他要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那我肯定要讨价还价啊,"我故意逗她,

"怎么也得八百万吧?"她指甲瞬间掐进我肉里,眼神变得危险。我赶紧改口:"开玩笑的!

白送一千亿我也不走。""这还差不多。"她松开手,在我腕上留下个月牙形的红痕,

"不过你说晚了,我已经决定今晚带你去见他。"我手里的竹签啪地折断:"今晚?

""六点,国贸79。"她擦擦嘴站起身,"穿最贵的那套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二十块钱的格子衬衫:"这就是我最贵的...""就知道你没出息。

"她从包里甩出个纸袋,"去换上。"纸袋里是套藏蓝色西装,

标签上的价格够我卖半年糖葫芦。更离谱的是,里面还有块百达翡丽。"这表是假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罗茜笑了:"真的假的重要吗?反正他们只会看标签。"我忽然意识到,

她是在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保护我。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暖,又隐隐作痛。下午五点收摊时,

我的手还在发抖。罗茜靠在车前盖等我,看到我穿着她准备的行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人模狗样的。"她评价道,伸手调整我的领带。我抓住她的手:"茜茜,

我可能...""可能什么?"她眯起眼睛,"临阵脱逃?

""可能...需要先吃串糖葫芦壮胆。"我从兜里掏出预留的那串。她愣了下,

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笑够了她靠在我肩上:"齐翰,你就是个奇葩。

"国贸79的电梯直达79层。镜面墙壁映出我俩的身影——她像只骄傲的孔雀,

我像个被临时抓来充数的群众演员。"记住,"电梯上升时她低声嘱咐,"无论他们说什么,

你都...""都保持微笑,点头,说是?""不,"她捏了捏我的手,"都怼回去。

"包厢门开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什么叫"鸿门宴"。长桌尽头坐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眉眼和罗茜有七分像,左边是个穿高定西装的年轻男子,右边是个珠光宝气的贵妇。"爸,

哥,妈。"罗茜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打招呼,"这是齐翰。

"我硬着头皮上前半步:"叔叔阿姨好,罗先生好。"没人应声。

罗父的目光像X光机似的把我从头扫到脚,最后定格在我腕间的百达翡丽上。

"假表戴得挺顺手?"罗家哥哥突然开口。我下意识捂住表盘,罗茜却嗤笑一声:"哥,

你去年送女朋友的卡地亚不也是广州货?"贵妇——应该是罗母——轻咳一声:"先坐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晚餐。服务员每上一道菜,

罗父就会问我一个致命问题:"听说你父母是下岗工人?""大专学历怎么进的食品行业?

""糖葫芦摊月流水能上两万吗?"罗茜在桌下死死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掌心。

当罗父问到"打算什么时候分手"时,她终于爆发了。"爸!"她摔了餐刀,"是我追的他!

"全餐厅瞬间安静。罗父不紧不慢地擦擦嘴:"所以呢?

你觉得一个卖糖葫芦的配得上罗氏集团?""配不配我说了算。"罗茜站起来,声音发颤,

"你们不就是嫌他穷吗?那我也不要罗家一分钱!"这话像颗炸弹。罗母惊呼出声,

哥哥露出讥讽的笑,而罗父...罗父的表情让我毛骨悚然——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冷漠。

"好啊,"他慢悠悠地说,"从今天起,你的卡全部停掉,车钥匙交回来,

紫玉山庄的房子我明天就挂牌。"罗茜脸色煞白,但倔强地昂着头:"成交。"走出餐厅时,

罗茜的高跟鞋踩得像要杀人。电梯门一关,她整个人就瘫在我身上。"茜茜?""别说话,

"她把脸埋在我胸口,"让我装完这最后三秒。"到了停车场,她果然又挺直腰板,

直到坐进车里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后悔吗?"我轻声问。她转向我,

眼睛亮得惊人:"齐翰,现在我真的只有你了。"这句话本该很浪漫,却让我后背发凉。

因为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像极了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回程路上她异常沉默。等红灯时,

她突然问:"你怕我吗?""有点。"我老实承认。她笑了,

伸手抚摸我的后颈:"怕就对了。"那晚她执意要住我家。我睡地板,她占了我的床。

半夜我被一阵啜泣声惊醒,发现她蜷缩在墙角,像个迷路的孩子。"做噩梦了?"我蹲下身。

她摇头,突然抓住我的衣领:"齐翰,你发誓不会离开我。""我...""发誓!

"她声音尖利得不正常,"否则我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我吓得一把抱住她:"我发誓!

"她在我怀里慢慢平静下来,呼吸恢复均匀。月光照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

我才惊觉这个看似强势的女孩,内心可能已经千疮百孔。第二天清晨,

我被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走进厨房,看见罗茜正手忙脚乱地煎蛋——她穿着我的T恤,

光着两条长腿,场面既滑稽又温馨。"早餐马上好。"她头也不回地说,

语气轻松得像昨晚的崩溃从未发生。**在门框上看她忙碌的背影,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甜蜜的陷阱。这个女孩像颗包着糖衣的毒药,明知有毒,

却让人忍不住想尝。电话**突兀地响起。罗茜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凝固。"哥?

"她按下免提。"爸心脏病发了。"对方冷冰冰地说,"因为你。

"罗茜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时,听到电话那头继续说:"现在满意了?

为了个卖糖葫芦的..."她突然抢过手机挂断,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茜茜...""送我去医院。"她机械地说,眼神空洞,"现在。

"协和医院VIP病房外,罗家哥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还有脸来?

"罗茜尖叫着推开他:"是我要来的!"透过玻璃窗,我看见罗父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管子。那个昨晚还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片枯叶。

罗母红着眼眶走出来:"茜茜,你爸最后的心愿是...""除了分手,免谈。

"罗茜打断她,却悄悄抓紧了我的手。僵持中,病房里突然传来监护仪的刺耳警报。

医护人员冲进去时,罗父正痛苦地抽搐。"血压200/110!准备降压针!"混乱中,

罗茜终于崩溃了。她跪在地上,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我被罗家哥哥"请"出医院时,

最后看见的是罗茜蜷缩在长椅上的背影。她没回头,甚至没说再见。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

桌上还摆着她煎糊的鸡蛋。我机械地咬了一口,苦得想哭。手机突然震动。

是罗茜的短信:「等我。」就两个字,却让我心脏狂跳。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个东西——她的爱马仕包。拉开内层,里面整齐码着十几瓶药,

标签上都是我看不懂的英文。最底下压着张诊断书:「边缘型人格障碍伴抑郁发作,

建议长期治疗。」窗外开始下雨。我坐在床边,数着雨滴等她回来,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3协和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想起小时候摔破膝盖后被奶奶拖去诊所的场景。

但此刻坐在VIP病房外的长椅上,我手里攥着的不是棒棒糖,

而是罗茜落在我家的药瓶——氟西汀、喹硫平、劳拉西泮,标签上的剂量大得吓人。

"你走吧。"罗家哥哥第无数次对我下逐客令,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活像电视剧里的精英反派,

"茜茜不会见你。"我盯着病房门上小窗透出的灯光:"她吃午饭了吗?""关你屁事。

""她不吃午饭会低血糖,"我从兜里掏出包水果糖,"麻烦..."话没说完,

那包糖就被打飞在地。彩色的糖果滚落在苍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串不合时宜的笑话。

正当我弯腰去捡时,病房门突然开了。罗茜站在逆光里,整个人瘦了一圈,

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肩上。她目光落在我指尖碰到的草莓糖上,突然笑了:"那颗是我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糖葫芦上的糖霜,一碰就碎。罗家哥哥想阻拦,

却被罗茜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哥,让我和卖糖葫芦的待五分钟。

"消防通道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罗茜蜷在楼梯拐角,撕开草莓糖包装纸的动作像在拆炸弹。

阳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见她手腕上新鲜的结痂。"你爸...还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死不了。"她把糖块咬得嘎嘣响,"装了三个支架,能再骂我二十年。

"我想碰她手腕上的伤,却被躲开。她突然凑近,呼吸带着草莓香精的甜味:"齐翰,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糖葫芦吗?""因为我的酒窝?""因为糖衣裂开的声音,

"她指尖划过我锁骨,"像什么东西碎掉的感觉。"这个比喻让我后背发凉。还没等我回应,

她突然掀开病号服下摆——腹部赫然缠着绷带。"昨天割的,"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想着要是留疤了,你就得负责一辈子。"我一把抓住她手腕:"罗茜!

""疼..."她皱眉,眼里却闪着得逞的光,"你终于叫我的全名了。

"这丫头根本是个自毁倾向严重的疯子。可当她用额头抵住我肩膀时,

颤抖的睫毛又像个迷路的小孩。我叹了口气,从内兜掏出个小纸包:"给。""什么?

""山楂核,"我摊开掌心,露出五颗棕红色的种子,"我家祖传的糖葫芦秘方,

泡水喝能安神。"她盯着那些种子,突然红了眼眶:"**是不是傻?

这时候还...""茜茜!"罗母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医生查房!

"罗茜迅速把种子攥进手心,临走时狠狠踩了我一脚:"明天这个时候,带糖葫芦来。

"她消失后我才发现,地上多了个揉成团的纸条。展开是潦草的字迹:「他们要我出国」。

回家路上我买了十斤山楂。熬糖浆时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罗茜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附言:「斯坦福医学院李教授,下周陪茜茜赴美治疗」。糖浆熬过头了,

焦苦味弥漫整个出租屋。我机械地搅动着锅里的暗红色液体,

突然想起罗茜舔糖衣时的表情——那种近乎虔诚的甜蜜,与撕照片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第二天我带着特制糖葫芦去医院。这次罗家哥哥没拦我,反而露出古怪的笑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