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成他攀不起的京圈大**第1章

小说:分手后我成他攀不起的京圈大小姐 作者:华仔来了 更新时间:2025-09-29

“知意,我们分手吧。”

江屿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温度。他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油腻的餐桌,桌上是我们吃到一半的麻辣烫。二十八块钱一份,加了双份的午餐肉和鱼豆腐,是我能想到的、最奢侈的庆祝方式。

今天是周五,江屿刚刚拿到了国内顶尖投行“启明资本”的实习offer。

我特意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从学校赶到他公司楼下,就是为了陪他吃这顿庆祝餐。我甚至用**攒下的钱,给他买了一块一千多块的入门级手表,作为贺礼。

那块表,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我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冰冷得像一块铁。

我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脑子里嗡的一声,麻辣烫辛辣的香气瞬间变得刺鼻,熏得我眼睛发酸。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像被砂纸打磨过。

江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副镜片让他平日里清秀的脸,此刻显得格外冷漠。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车水马龙的金融街,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向往和野心。

“知意,你很好,真的。”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你善良,体贴,会为了省几块钱的公交费,在寒风里等半个小时。你也会为了给我买一件打折的衬衫,自己啃一个星期的馒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记在心里。”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那些我甘之如饴的付出,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成了一种廉价的标签。

“但是,知意,我马上就要进入启明资本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里的人,谈论的是上亿的项目,是全球的经济走向。他们的孩子,上的是几十万一年的国际学校,他们的妻子,挎的是我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包。”

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资产。

“而你呢?”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还在为每个月三千块的生活费发愁。你最大的梦想,可能就是在毕业后找个月薪一万的工作。知意,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未来的路,是星辰大海,而你,给不了我任何帮助,只会成为我的拖累。”

“拖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年,为了让他安心考研、实习,我包揽了我们所有的生活开销。我一天打三份工,清晨去送牛奶,中午在食堂**,晚上还去当家教。我累得像条狗,却从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

我以为这是爱情,原来在他眼里,只是拖累。

“江屿,”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所以,这就是你分手的理由?因为我穷?因为我帮不了你?”

“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是认知和阶级的问题。”江屿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一个能为我提供资源的盟友,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弯腰迁就的累赘。你懂吗?”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推到我面前。

“这是宋清禾送我的,庆祝我拿到offer。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宋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她一句话,就能让我省去十年的奋斗。”

我看着那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盒子,再想想自己帆布包里那块一千块的手表,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的爱情,我倾尽所有的付出,原来连一个首饰盒都比不上。

“所以,你和她在一起了?”

“是。”他承认得坦然,甚至带着一丝炫耀,“清禾很欣赏我,她说我这样靠自己奋斗的男人,比那些只会靠家里的二世祖有魅力多了。我们在一起,是强强联合。”

强强联合。

我咀嚼着这四个字,只觉得满嘴苦涩。

原来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爱情,而是一场被他单方面终止的、不对等的资源置换。

我慢慢站起身,拎起我的帆-布包。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屿,我给你算笔账。”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这两年,我为你付出的生活费,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开销,一共是四万三千六百块。我不要你还了,就当是我喂了狗。”

“至于感情,”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当我这两年,眼瞎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走出麻辣烫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走得很快,像是在逃离什么,高跟鞋踩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发出孤独的“哒哒”声。

那是江屿送我的唯一一件超过三百块的礼物,因为他说,金融街的女人,都穿高跟鞋。

我曾以为,穿上它,我就能离他的世界更近一点。

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双高跟鞋的距离,而是一整个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是江屿发来的。

“知意,别说气话。我知道你难受,但这是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我这里有一万块钱,算是我对你这两年的补偿,以后别再联系了,对我们都好。”

紧接着,是一条转账信息。

【江屿向您尾号XXXX的账户转账10000.00元】

一万块。

买断我两年的青春和爱情。

在他眼里,原来就值这个价。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将他的手机号、微信,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然后,我擦干眼泪,从帆布包里拿出那块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手表,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就像扔掉一段发馊的感情。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轻松。

我抬头看着金融街上那些高耸入云、灯火辉煌的大楼,心中没有了卑微,也没有了向往。

江屿,你以为这里是你的起点。

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种地方,不过是我从小玩腻了的、后花园里的一堆积木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我三年没有打过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acts的激动。

“大**?”

“秦伯,”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清冷,“我累了,不想玩了。”

“派车来接我吧。”

“学校宿舍楼下。”

挂掉电话后,我没有立刻回宿舍。

我在金融街的花坛边坐了很久,看着眼前的人流如织,豪车如梭。江屿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为我提供资源的盟友,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弯腰迁就的累赘。”

“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他说的或许没错。在这个以资本为王的角斗场里,感情确实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是我太天真,以为可以靠着纯粹的爱,构筑一个抵御现实洪流的乌托邦。

结果,现实只用一个浪头,就把我的世界拍得粉碎。

我曾以为江屿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来自小地方,都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考上了名校。我欣赏他的才华和野心,他喜欢我的单纯和善良。我们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畅想着未来。他说,等他成功了,要给我买全世界最大的钻石。

现在想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不是对我的爱意,而是对财富的渴望。我,只是他通往那个世界的跳板,或者说,是他奋斗初期,一个廉价又好用的精神慰藉品。

现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宋清禾,一个能让他少奋斗十年的女人。于是,我这件慰藉品,就被毫不留情地丢弃了。

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刺痛感反而减轻了许多。剩下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和被愚弄后的清醒。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好友申请。

是宋清禾。

她的头像是她在某个海岛度假的照片,穿着比基尼,笑得张扬又自信。

我点了通过。

几乎是立刻,她就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江屿正低头温柔地替她擦拭嘴角的酱汁,背景就是我们刚刚那家麻辣烫店。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紧接着,是一行文字。

【许**,谢谢你这两年替我照顾江屿。不过现在,他是我的人了。哦,对了,他刚刚告诉我,你为了他一天打三份工,真是辛苦你了。女人啊,还是得对自己好一点,别活得那么卑微。】

字里行间,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最后一点不舍和留恋,也彻底烟消云散。

原来,就在我转身离开后,他就迫不及不及待地把他的新欢叫了过来,坐在我们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上演一出恩爱戏码。

甚至,还把我的付出当作战利品,向他的新女王邀功。

何其残忍,又何其可笑。

我没有回复她,因为我知道,任何语言上的反击在现实的差距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对骂,而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我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那双三百块的高跟鞋,此刻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清脆。

该回家了。

这场长达三年的“贫穷体验”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我慢悠悠地晃回学校。正是晚上九点多,宿舍楼下人来人往。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江屿。

他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旁边,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宋清禾靠在车门上,正不耐烦地看着他。

“江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不就是个穷学生吗,值得你这样?”宋清禾的语气充满了大**的娇纵。

江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压低声音道:“清禾,你先回去,我等她回来,有些话我想当面跟她说清楚。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我怕她想不开。”

“想不开?”宋清禾嗤笑一声,“那是她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最讨厌拖泥带水的男人!”

“我只是……”

“行了行了,”宋清禾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给你十分钟,我在前面路口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启明资本的实习,你明天就不用去了。”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宝马车发出一声轰鸣,扬长而去。

江屿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到了我,眼神复杂地走了过来。

“知意,你回来了。”

“有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似乎被我的态度刺痛了,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抽出了一沓现金,大概两三千块,递给我。

“我知道一万块不够,这些你先拿着。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可以来找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仿佛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而我,是那个需要他接济的可怜虫。

我看着他手里的钱,突然觉得很想笑。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优雅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不是一辆车。

是一整个车队。

五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整齐划一,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这栋破旧的女生宿舍楼下。每一辆车都擦得锃亮,在路灯下反射着冰冷而奢华的光。

为首那辆车的车牌号,是京A88888。

整个宿舍楼下,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呆呆地看着这堪比电影场景的一幕。

江屿也愣住了,他手里的钱忘了收回,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为首那辆劳斯莱斯的后车门被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板笔挺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山装,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眼神锐利如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场。

他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向我走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江屿的脸色,从震惊,变成了茫然,又变成了惊疑不定。

老人走到我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那双看透了世事沧桑的眼睛里,此刻竟流露出一丝心疼和宠溺。

然后,他对着我,这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身廉价地摊货的“贫困生”,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

“大**,”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老爷说,游戏该结束了。”

“他让您回家。”

“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