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在我手心渗出了汗。后视镜里，她的脸模糊不清，但那双探究的眼睛，却像两道利剑，刺穿了我七年来苦心经营的伪装。
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她的瞬间。她在会议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她疲惫时在后座靠着车窗睡着的样子，她偶尔因为一个成功的项目而露出浅浅微笑的样子……这个人，不就是她吗？
我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不能承认，也无法否认。承认，是僭越，是打破我们之间唯一的平衡；否认，是对我自己这七年青春最残忍的背叛。
最终，我选择了一个最安全，也最卑微的答案。
“每个人，大概都有过吧，顾总。”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波澜。
她听后，像是得到了某种慰藉，又像是更加失落。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重新将头转向了窗外。
我知道，这个话题结束了。我安全过关，却也永远地关上了那扇可能存在的门。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车子很快抵达了她的半山别墅。我停好车，像往常一样下车为她开门。
她似乎喝了很多酒，酒劲在此刻完全上了头。刚一站起来，身体就软了下去。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
温香软玉，第一次，如此真实地落入我的怀中。
她的头发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混杂着高级香槟的醇香，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七年的火焰。她的身体很轻，轻得让我心疼。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隔着薄薄的丝裙传来的体温，还有那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