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资助了贫困生男友七年，从本科到博士。在他功成名就的庆功宴上，
我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娶我？"他搂着董事长千金，将一张银行卡砸在我脸上。"娶你？
我妈说了，你这种女人，只会拉低我们家的基因。""这五十万，算我买断你七年的青春。
"我捏紧那张卡，笑了。1"屿川，恭喜你。"我端着酒杯，穿过衣香鬓影的宴会厅，
走到周屿川身边。他今天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意气风发。
再也不是那个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在食堂里只敢点一份素菜的男生了。七年了。我陪着他，
供着他，从本科到博士。如今他终于进入了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前途无量。
我由衷地为他高兴。他看到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就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三百块的裙子，是我能买得起最好的那件。"我觉得挺好看的。
"他眼神里的嫌弃一闪而过，没再说什么，只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
"你先自己找个地方待着，我跟王总他们打个招呼。"我点点头："好。
"看着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我心中一片滚烫。我的男孩，终于成功了。
我幻想着我们的未来，嘴角忍不住上扬。我端着酒杯，想找个安静的角落，
却在走廊拐角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周屿川和他妈妈。"儿子，你现在可出息了，
妈真为你骄傲。""行了妈，小声点，别让人笑话。"周屿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妈妈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那个林薇，你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张董事长的女儿可一心扑在你身上，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我的心，猛地一沉，
脚步像被钉在原地。周屿川沉默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妈，你放心。""她没学历没见识，好拿捏得很。""先拖着，
等我把张琪追到手，这边职位稳定了，给她点钱打发了就行。""一个打了七年工的女人，
能有多少见识？给她五十万，她都得感恩戴德。"他妈妈笑了："还是我儿子聪明。
""你可千万不能心软，那种女人，娶回家只会拉低我们家的基因水平，
以后生的孩子都不聪明。""知道了，啰嗦。"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
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手里那杯香槟，不知何时已经倾倒，酒液洒了我一手，冰冷刺骨。
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原来，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打发"掉的麻烦。原来，我连带着我未出生的孩子，
都被他们嫌弃基因不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被我生生逼了回去。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我整理了一下仪容，
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转身，从走廊的另一头绕回宴会厅。
周屿川正和一位漂亮的女孩相谈甚欢。那女孩我认识，是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张琪。
她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审视。我走到周屿川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笑得天真又烂漫。"屿川，我刚才到处找你呢。"周屿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张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屿川，这位是？"周屿川抽出被我挽住的胳膊，
语气有些疏离："这是林薇，我……一个朋友。"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却早已鲜血淋漓。
朋友？七年的男女朋友，成了"一个朋友"。我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屿川，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他似乎有些不耐，
但当着张琪的面，还是点了点头。"你自己去吧，我还要招待客人。"我"哦"了一声，
故作委屈地垂下头。张琪笑了，那笑容像胜利者在炫耀战利品。"林**，别介意，
屿川今天确实很忙。""要不我陪你去吃点东西？"我抬头，
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好啊，谢谢你，张**。"整个晚上，我都在"表演"。
表演我的天真，我的无知，我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意和依赖。周屿川和他的母亲，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算计和怜悯。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傻女人。
宴会结束，周屿川送我回家。路上，**在他肩膀上，轻声问："屿川，现在你出人头地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他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薇薇，现在公司刚起步，我很忙。""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好吗？"又是这句话。又是"以后再说"。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是期待的模样。"好，
都听你的。"我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他愣了一下，随即回应我。只是这个吻，
没有了从前的温度。回到我那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看着镜子里强颜欢笑的自己，无比陌生。2第二天，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五点起床去早餐店打工。我睡到了自然醒。然后，我给周屿川发了条信息。
【屿川，我昨天看到张**背的那个包包好漂亮，我也想要一个。
】后面附上了一张我在网上找的，价值五万块的奢侈品包包的图片。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周屿川没有回我。我知道，他觉得我开始物质，开始不"懂事"了。以前的我，
连让他买一支二十块的口红都舍不得。我等了一天。晚上，周屿川才回了电话，
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悦。"薇薇，你怎么回事？""那种包那么贵，
我们现在刚稳定下来，用不着买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捏着手机，
用委屈的腔调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嘛。""你现在是大公司的博士，是人上人了，
你的女朋友也不能太寒酸，会让你在同事面前没面子的。
""以前你总说我给你买的衣服便宜，让你抬不起头，现在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丢脸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的话，戳中了他的虚荣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口："知道了，
我明天转给你。""谢谢你，屿川！你真好！"我用最甜的声音，说着最假的话。挂了电话，
我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第二天，五万块准时到账。我没有去买那个包，
而是把钱存进了一张新的银行卡。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没过几天，周屿川约我吃饭，
同行的还有张琪。美其名曰，感谢张琪在工作上对他的帮助。餐厅是本市最贵的那家西餐厅，
人均四位数。我穿着新买的裙子，依旧是几百块的便宜货。
张琪则是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优雅得体。她看到我，笑着打量了我一番。"林**，
你的裙子……很有特色。"我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却佯装不懂。"是吗？我也觉得很好看，
屿川也说我穿这件好看。"我转头看向周屿川，一脸天真地问："是吧，屿川？
"周屿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好看。"张琪轻笑一声，端起红酒杯。
"林**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笑了笑："我啊，我在餐厅打工，还在做家教，
什么都做一点。""哦？"张琪故作惊讶，"那很辛苦吧？""是啊，"我叹了口气，
"不过为了屿川，再辛苦都值得。""我要努力赚钱，才能配得上越来越优秀的屿川啊。
"我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个为爱奉献一切的痴情女子。张琪看向周屿川，
眼神里带着玩味。周屿川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大概觉得，我在他高贵的"未来女友"面前，
丢尽了他的脸。一顿饭，吃得我索然无味，却又酣畅淋漓。看着他们一个假装大度，
一个拼命掩饰，我觉得无比可笑。饭后，张琪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家。周屿川没有反对。
在车上，张琪突然开口。"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问。
""你和屿川……是什么关系？"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但我知道，这是试探。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声说："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他读书的时候，是我一直陪着他的。""他的第一件西装，
是我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他博士答辩那天，我在门外站了五个小时，
比他还紧张。"我没有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宣示**。张琪沉默了。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快到我住的地方时，张琪突然笑了。"林**，
你真是个善良的人。""不过，善良有时候，并不能换来对等的回报。
""屿川现在站的高度不一样了，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而不是一个只能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她顿了顿，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但我知道，
她想说的是"累赘"。我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谢谢张**的提醒，
我会努力跟上屿川的脚步的。"我推开车门，下车。张琪摇下车窗，冲我挥了挥手。"对了，
林**，下周我们公司年会，屿川说会带家属参加，你可一定要来啊。"她的笑容里，
带着一丝挑衅。我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年会？鸿门宴还差不多。
但我知道，我必须去。这场戏，我才刚刚开始唱，怎么能半途而废？3年会那天，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我用周屿川给我的钱，租了一件看起来很贵的晚礼服，化了精致的妆。
当我出现在周屿川面前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冷淡。
"你怎么才来？""路上堵车了。"我抱歉地笑笑。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领着我走进会场。
年会现场金碧辉煌，来往的都是商界精英。我跟在周屿川身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快，
张琪就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明艳动人，是全场的焦点。
她亲昵地挽住周屿川的另一只手臂，笑着对周围的人说："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屿川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见见世面。"周围的人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我成了他们眼中的穷亲戚，一个想攀高枝的灰姑娘。
周屿川没有反驳。他默认了。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任由张琪羞辱我，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但我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我甚至还对张琪说："张**，谢谢你带我来。"张琪笑得更开心了。
她把我安排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职员。而她和周屿川，
则坐在主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恭维。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东西。
看着台上，周屿川和张琪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公司的董事长，
也就是张琪的父亲，在台上致辞时，意有所指地说："我们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
离不开像屿川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我也希望，他能尽快成为我们张家的……自己人。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周屿川举起酒杯，笑得谦逊而得体。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个可笑的小丑。晚宴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张琪。她靠在墙上，双臂环胸，显然是在等我。"林薇，
感觉怎么样？"她不再叫我"林**"，而是直呼我的名字。我淡淡地说："挺好的，
很热闹。"她嗤笑一声，走近我，压低声音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你和屿川，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配不上他。"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
""哦？"她挑眉，"是吗？"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看看吧，
这是你报名的那个设计课程的通知。"我愣住了，捡起地上的文件。那是我用省吃俭用的钱，
偷偷报名的设计课程。我想提升自己，我想跟上周屿川的脚步。可通知书上，
却用红色的印章，盖着"资格取消"四个大字。"为什么？"我抬头问她。张琪笑了，
笑得得意又残忍。"因为我觉得，你不配。”“你这种人，就应该在后厨，在工地上，
在最底层的地方待着。”“设计？那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艺术，你懂吗？
”“我只是打了个电话，他们就把你的名额取消了。”“那个设计课程的承办方，
正好是我们集团有深度合作的机构，我爸还是他们的名誉理事。”“林薇，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的手，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原来，
她连我最后一点希望都要剥夺。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第一次有了想撕碎它的冲动。
但我忍住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张琪，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看着你这种下等人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然后被我轻易地踩在脚下，这种**实在太爽了。
""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毫不费力。"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中已是一片冰冷。我转身想走，周屿川却正好走了过来。他看到我们站在一起，皱起了眉。
"你们在聊什么？"张琪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挽住他的手臂，委屈地说："屿川，
我只是想和林**交个朋友，可是她好像很不喜欢我。""她还说……说我抢走了你，
说了很难听的话。"周屿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林薇，你闹够了没有？""张琪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贵人，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你太不知分寸了！"我看着他，心如死灰。他甚至不问一句前因后果，
就直接给我定了罪。在他的心里，我永远是那个"不懂事"的，给他"添麻烦"的累赘。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我就是不懂事。""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么亲密。
""周屿川，你满意了吗？"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开。
我听到身后传来张琪娇滴滴的声音："屿川，她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
我不该……"接着是周屿川温柔的安抚："不关你的事，是她无理取闹，你别放在心上。
"我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从今天起，那个爱着周屿川的林薇，已经死了。
4从年会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浑身无力。周屿川来看过我一次，
给我带了些药，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他说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他走不开。我知道，
他是去陪张琪了。病好后，我发现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我打电话问周屿川，
他轻描淡写地说："薇薇，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年会那件礼服就花了好几千吧？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钱放在我这里，我帮你理财，以后你需要用钱，直接跟我说就行。
"他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真的是在为我好。可我知道，他只是想切断我的经济来源，
让我彻底依附他。我没有跟他吵，也没有闹。我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因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