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书就被反派捅成马蜂窝,我急喊:「大哥!我是不死之身!」
后来他拿我挡了108次刀箭。我趴在地上装死:「这次真凉了。」
他踹了踹我一脚冷笑:「这招用过了,起来。」两年后我杀回来,却发现肉身没了。
1重生8次终觉醒我叫谢小安,
当初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大事不妙——谁家好系统起名叫「小安」啊?
小安小安(小小的安全),这不摆明了人身安全朝不保夕吗?果然,
剧本诚不欺我:不出所料——第一次,我被当场抹脖。第二次,我被带刀侍卫直接戳穿。
第三次,我被灌噬魂散,七窍流血。……死亡从极致的痛苦,逐渐变成一种麻木的流程。
但每一次重生,都要面对萧稷屏那双冰冷探究的眼。直到第八次,他命人将我沉塘。
冰冷的河水灌入肺腑时,我忽然想通了。系统叫我“小安”,或许不是“小小的安全”,
而是——“谢小安,你要谢,每次死后,还能小小的安宁片刻。”这他妈的算什么安宁!
在我第九次睁开眼,看见二皇子萧稷屏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时,我终于崩溃了。「大哥,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想怎么样?」系统给我的任务,
是帮助宅心仁厚、文韬武略的太子萧景珩顺利登基。
但是——拜托哪有开局空降反派眼皮子底下的啊喂!眼前这位,
就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心机深沉、残忍嗜血的二皇子萧稷屏。
萧稷屏擦拭着剑锋上的血迹,那血是上一秒的我留下的。他眉眼疏冷,
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东宫的探子,都像你一样,有九条命吗?」我捂着脖子,
感受着再次复活的心跳,欲哭无泪。我不是有九条命,我是有……一百零八条。但这个秘密,
我不能告诉他。因为我是真的相信他会为了取我性命连刀我一百零八下。为了保住小命,
也为了能苟到太子身边完成任务,我急中生智,决定给他画个大饼。「二皇子,」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我其实并非凡人,我拥有不死之身。」
萧稷屏挑眉,显然不信。「你可以杀我无数次,但我永远会复活。」我看着他,
眼神无比真诚,「而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可以是天赐的利器。」
只要你肯不耗在这里让我跑跑情节呢,我是真的不想再挨刀了,虽然知道还能活,
但是真疼啊……他终于来了点兴趣:「哦?怎么说?」「你可以用我去试探最险恶的用心,
去闯最致命的陷阱,去挡最锋利的刀刃。我,是你最完美的盾,也是你最忠诚的枪。」嚯,
一篇慷慨宣言,我都被自己感动哭了。萧稷屏依旧狐疑。好好好,还不信我。为了让他相信,
我主动迎上他旁边侍卫的刀。当我在他面前第三次完好无损地站起来时,萧稷屏终于信了。
他笑了,那笑容像是冰原上裂开的一道缝,透着森然的寒气和一丝……兴奋。「有点意思。」
就这样,我成了二皇子府上一个特殊的存在。为了免遭怀疑和日后使用得心应手,
他给我安排了间密室,每次出现都需要带各种厚厚的人皮遮面。我以为我的苦日子到头了,
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充分证明了那句古话:撒一个谎,
需要用无数个更离谱的谎言去圆。当然,在我这,是用一百零八次的死去圆。
2箭雨中被举着挡箭边境突发战事,萧稷屏奉命出征。一次遭遇敌军伏击,箭如雨下。
他毫不犹豫地拽过我,将我像一块破布一样挡在身前。随后我便清晰地感觉到,
数十支利箭穿透我身体的剧痛。温热的血浸透了我的衣衫。我甚至能透过模糊的视线,
看到他藏在我身后那双冷静到可怕的眼睛。他毫发无伤。而我,死在了他怀里。据说那晚,
敌军营地发生了极其诡异的夜袭,所有参与放箭的射手,皆被一剑封喉,死状凄惨。
无人知道是谁做的。再次复活时,我躺在营帐的床上。他就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平静无波,只是握剑的那只手,指节有些异常的泛白。
延续而来的浑身剧痛让我一时有些难受。见我醒来,他淡淡道:「你确实还有一定价值,
命够硬。下次,躲快点。」那一刻,我只想一拳打爆他那张帅脸。回京后,
针对他的暗杀层出不穷。于是,我多了一个新身份——首席试毒官。他吃的每一口饭,
喝的每一杯茶,都必须由我先尝。有一次,晚膳里被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我刚吃下一口,
几乎是立刻,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从胃部猛地炸开!随后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等我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萧稷屏的床上。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月光下,他的侧脸笼罩着一层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见我醒了,
只是将一杯温水递给我。我突然有点受宠若惊。「以后都是你先吃,等半个时辰,我再吃。」
我内心波澜瞬间降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想笑。资本家看了都得流泪。我试图缓解一下关系。
「喂,萧稷屏,」我撑足了胆子才开口,「其实我虽然不会死,但也是很疼的,
你下次能不能小心点。」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差点忘了自己来干嘛的,帮太子啊!
于是立马补充了一句:「或者我看你也是有点政治谋略的,咱们不能跟太子搞好关系,
后面被封个地方王,统筹一方安宁,快意人生也不差啊。」他脸色一沉,
显然是对我前面两种提议的任何一种都不感兴趣。「你最好只专注你分内事。」
为了离间太子和另一位手握重兵的王爷,萧稷屏策划了一出戏。
他让我带着一封伪造的密信去王爷府,而信的内容,足以让那位生性多疑的王爷当场杀了我。
「你必须死在他手里,」萧稷屏冷静地部署,「只有你的死,才能让这封信的分量,
重于泰山。」我去了。果不其然,那位王爷看完信,勃然大怒。
我跪在地上本想拼命打眼色说明这封信是假的,但他丝毫没看我,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
临死前,我看到远处萧稷屏派来「恰巧」目睹这一切的探子,悄然隐去。我的死,
成了他计谋中最完美的一环。他府里的兵符丢了,所有人都受到了盘查。最后,
兵符在我房间的床底下被搜了出来。人赃并获。我知道这是他设的局,
目的是为了揪出府里真正的内鬼。而我,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用以麻痹敌人的牺牲品。
当我被当着全府上下的面「斩首示众」的时候。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体验身首异处。
因为复活后,我摸着空荡荡的脖子,感觉冷飕飕的……事后,
萧稷屏只是轻描淡写地对我说:「那个内鬼已经上钩了。你做得很好。」
3陷阱虽然每天危机四伏,时常疼痛交织。我一直没放弃联系太子萧景珩。终于,
太子府设宴邀请,萧稷屏打算携我赴宴,作为他新纳的宠妃。
他长久专注水深火热的权力争斗,世人皆道他不近女色,带女眷出席确实是个稀罕事。
临行前,我反复确认这次只是利用我伪装身份而不会涉险。我还大胆地向他提了一个请求。
我:「能不能这次不戴面具了。」我:「反正之前也没用过我自己的脸!」
萧稷屏:「为什么?」我:「面具太厚,嫌丑。」他点点头。
等我当着他的面再把面具摘下来时,他似有片刻的惺忪,垂眸打量着我。
「明天别穿太招摇的衣裳,让你去赴宴,不是让你去当个供人观赏的戏子。」「以及,」
他又补充,「戴个薄纱。」然后转头离开了。我:......不过这是个好机会,
我想趁此把萧稷屏的布防图送出去。可后面发生的一切证明:这是萧稷屏设下的一个局。
他早就知道我在暗中帮助太子,也知道太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丞相府的千金。
他故意放出假消息,引太子和丞相千金入瓮。当杀手出现时,我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太子前面。
然而,那些杀手的目标根本不是太子,而是他身边的丞相千金。一把淬毒的匕首,
被我用身体拦下,它本该刺向那个女孩。我倒下的时候,
看见太子和丞相千金被护卫迅速护走了。我余光瞥见萧景珩满眼的感激,而他身后的萧稷屏,
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残忍的微笑。他用我的忠诚,算计了我的任务目标。那一刻,
我心如死灰。等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躺在他脚边克制住急涌出的一口热血,
冲他笑笑:「这次真不行了。」他踹了踹我的尸体冷笑:「这招用过了,起来。」
随即略带一丝轻笑地补充:「这样吧,下次你死前会提前告诉你。」下次吗?
可是没有机会了。「噗——!」鲜血染红了我精挑细选的好看面纱。这次,没有奇迹。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我脑海中响起:「生命次数-1,剩余次数:0。」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只来得及对萧稷屏比了一个中指。去**,老娘不玩了。
4太子的真面目我眼前彻底黑了,感觉灵魂像是被从破烂的身体里「啵」地一声拔了出来,
轻飘飘地悬在半空。预想中的清净没来天旋地转,再「睁眼」——嚯!直接给我空降到东宫,
太子萧景珩的书房!这位我刚用命「救」了他白月光的仁厚太子殿下,
此刻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软椅里,捧着杯热茶。嘴角那抹笑,温润得能掐出水来,
跟画上去似的,看得我灵魂都打了个哆嗦。一个侍卫跪在他跟前汇报:「殿下,事儿成了。
谢小安确实为救丞相千金死了,二皇子府那边确认已经『处理』了她的尸首。二皇子这次,
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丞相得罪死了。」萧景珩慢悠悠地吹开茶沫:「嗯……她,」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死的时候,什么样子?」侍卫迟疑了一瞬:「毒入肺腑,
七窍流血,面纱都浸透了,瞧着……挺疼的。」「呵……」萧景珩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
又轻又快,「倒是便宜她了,死得……还算有点用。」他放下茶杯,
指尖在光溜的桌面上轻轻敲着。「用她一条贱命,既废了稷屏手里那张邪门的『不死牌』,
又让孤在丞相那儿赚足了情深义重的好名声,还顺带让稷屏和丞相彻底翻了脸。啧,
一石三鸟,值。」他抬起眼,那层温润的假皮「唰」地褪了个干净,
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翻涌着对掌控一切的贪婪。「可惜啊,死得太快了点。
没能亲眼瞧瞧稷屏那张『宝贝』彻底报废时,是个什么表情……」他咂摸了一下嘴,
「想必……精彩得很。」「传令下去,厚葬谢氏女。毕竟,她为孤的『心上人』挡了刀,
孤……感激涕零啊。」最后几个字,他说得轻飘飘,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
我嘞个宅心仁厚!老娘拿命换来的,就值一句「贱命」、「死得有点用」?
还嫌我死太快不够你解闷?!我气得直哆嗦,
被利用、被践踏、被当成棋子的憎恨和寒意比萧稷屏捅我那108刀加起来还让人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