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这个秘密让我无比痛苦，因为我听见的，
只有人性最深处的恶意。我被校园大姐大堵在墙角，她刚在月考中被我挤到了第二名。
周围人声鼎沸，心里的声音却更加嘈杂。「活该，谁让她上次考试超过我。」
这是我前桌的声音。只有新来的转校生，那个沉默寡言的校霸靠在栏杆上，
内心毫无波澜地想着：「三分钟后警察会到，左边巷口是最佳逃跑路线，
我已经替她规划好了。」下一秒，他皱起眉，心声里满是烦躁：「她怎么还不跑？算了，
真麻烦。」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一脚踹翻了为首的霸凌者，将我护在了身后。
正文：为首的林薇薇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肚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那些跟班也吓傻了，一时间忘了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到身后，鼻尖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闻到了一股清冽的、像雨后青草的味道。是季沉渊。他站在我身前，身形高大挺拔，
像一座沉默的山，为我隔绝了所有的恶意。「季沉渊？你疯了！你敢打我？」
林薇薇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爬起来，她家境优渥，在学校里向来横着走，
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我听到她内心的嘶吼：【王八蛋！我要让我爸开除你！你给我等着！
】季沉渊没理她，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声音低沉又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巷口，跑。」我愣在原地。跑？往哪儿跑？跑了之后呢？
等他们找到我的班级，我的座位，然后进行下一轮更猛烈的报复吗？我不想再跑了。
见我没动，季沉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清晰地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念头：【蠢。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刺。下一秒，教学楼的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
训导主任那张写满不耐的脸出现了。「你们聚在这干什么！要打架吗！」
林薇薇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指着季沉渊和我：「王老师！他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训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林薇薇哭得梨花带雨，她身边的两个跟班添油加醋，
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和季沉渊身上。「王老师，我就是想找苏念同学对一下答案，
她不但不理我，还让季沉渊同学推我……」【这个老色鬼最吃这一套，哭大声点。苏念，
季沉渊，你们死定了。】我听着林薇薇做作的哭腔和她恶毒的心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王主任果然很受用，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苏念，你一个女孩子，
怎么能联合男同学欺负人呢？上次你和同学闹矛盾，我就告诉过你，在学校要以和为贵。」
他心里的想法更是不堪入耳：【林薇薇的爸爸刚给学校捐了一栋楼，这事必须是苏念的错。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真相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不是的，老师，是她们先……」「你还狡辩！」王主任一拍桌子，
打断我的话。我被他吼得一哆嗦，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季沉渊突然开口了。「她没有狡辩。」他的声音很冷，像冰块撞在玻璃上，
「是我打的人，跟她没关系。监控可以看，警察也可以叫，我奉陪。」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王主任被他噎了一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这小子什么来头？这么横？】季沉渊面无表情地站着，
我却听见他心里那句不耐烦的嘀咕：【浪费时间，物理竞赛的题还没解完。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王主任大概是顾忌季沉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模样，
又或许是那句「叫警察」让他有所忌惮，最终只是各打五十大板，让我们都写一份检讨。
回到教室，我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我，
然后转向教室最后一排的季沉渊。他们的心声像无数根针，扎得我皮肤生疼。【真不要脸，
居然勾搭上季沉渊了。】【看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是个狐狸精。
】【季沉渊居然会帮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低下头，假装在看书，
可那些尖锐的恶意还是穿透耳膜，钻进我的大脑。我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个风暴的中心。
季沉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阳光透过窗户，
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世界似乎很安静。我忽然很好奇，他此刻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句清晰的心声就跳进了我的脑海。【……设粒子初始动能为Ek，
末动能为Ek'，
k=Ek'-Ek=qU……这道题的解法应该用动能定理……】我：「……」
在他心里，一场惊天动地的物理大战正在上演。而我们这些凡人的勾心斗角，
似乎连给他当背景音的资格都没有。不知为何，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忽然就松弛了下来。
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严厉的老太太，最恨学生不带课本。我翻遍了书包，
才绝望地发现，我的数学书在早上的混乱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的同桌秦晓菲幸灾乐祸地瞥了我一眼。【活该，等下看她被老师骂。】我抿了抿唇，
手心开始冒汗。就在我准备硬着头皮站起来挨骂时，后排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季沉渊还趴着，头都没抬，只是不耐烦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桌肚。
一个念头精准地传到我脑子里：【桌子里有备用的，自己拿，烦人。】我愣住了。
他的桌子里，怎么会有高二的数学课本？他是转校生，上的应该是高一的课。
但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我鬼使神差地弯下腰，伸手探进了他的桌肚。
指尖触碰到的，果然是一本崭新的、包着书皮的数学课本。我飞快地将书抽出来，
放在自己桌上，正好赶上老师提问。整整一节课，我都有些心神不宁。那本书就摊在我面前，
书页崭新，连一个折角都没有。而我身后那个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个姿势，
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可我知道，他醒着。他的思维，比这教室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
下课铃一响，我立刻拿着书转身。「季沉渊，谢谢你。你的书……」他终于动了，
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黑，像深夜里的大海，看不见底。「送你了。」
他打断我的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然后，在我的注视下，他站起身，径直走出了教室。
我听见他走远时，心里那句清晰的抱怨：【吵死了，换个地方睡觉。】季沉渊帮我的事，
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林薇薇没再来找我麻烦，
但关于我和季沉渊的流言却愈演愈烈。版本从「我主动勾引季沉渊」，
升级到了「我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我是为了他才故意考砸，好跟他分在一个层次的班级」。
我听到这些荒谬心声的时候，正在食堂打饭。【你看她，又在装清纯了，
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多浪。】【季沉渊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瞎了吗？】我端着餐盘，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每一个座位上的人，似乎都在用思想对我进行凌迟。
就在我准备找个角落解决午饭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拿走了我的餐盘。是季沉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着我的餐盘和他的，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空位。我僵在原地。
他已经坐下了，见我没跟上，不耐烦地抬起眼。「站着干什么？等我喂你？」
他心里的想法同步传来：【怎么这么麻烦，吃个饭都磨磨蹭蹭。再不吃菜都凉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
他吃饭的动作很安静，也很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却食不下咽。
周围那些恶意的揣测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突然，
季沉渊将他餐盘里的红烧肉夹了一块，丢进我碗里。我愣住了。「我不……」「闭嘴，吃饭。
」他冷冷地打断我。心里却在想：【太瘦了，风一吹就倒，看着就烦。】我低下头，
默默地扒着饭，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这顿饭，我吃得五味杂陈。
流言没有因为我们在食堂一起吃了顿饭而停止，反而有了鼻子有眼。
林薇薇大概是觉得正面冲突占不到便宜，开始用更阴损的招数。周三下午的大扫除，
我负责擦二楼走廊的窗户。我刚踩上凳子，就听见不远处，林薇薇和她的跟班在窃窃私语。
【等下她擦到西边那扇窗户，你就把窗户锁推上去，让她摔个狗吃屎。】【薇薇姐，
这……这会不会太狠了？】【怕什么！二楼而已，摔不死！谁让她抢我风头！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我抓着窗框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我该怎么办？
现在下去和她们对质吗？她们肯定不会承认。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
季沉渊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他拎着一个水桶，慢悠悠地走过来，似乎是去倒水。
他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我紧张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帮我。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然后就径直走了过去。
我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瞬间熄灭了。也对，我凭什么指望他每次都帮我？我们非亲非故。
我听见林薇薇她们得意的内心活动：【看吧，季沉渊根本不理她，他们肯定掰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弃擦那扇窗户，先下来再说。就在我准备从凳子上下来时，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刚从我身边走过去的季沉渊，手里的水桶「不小心」脱手了。
一整桶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林薇薇和她跟班的身上，把她们浇成了两只落汤鸡。
走廊里瞬间响起她们的尖叫。季沉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无辜。「抱歉，手滑。」我分明听见他心里那声冷笑：【一群蠢货，
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林薇薇她们狼狈地跑去换衣服了，一场危机无形中被化解。
我从凳子上下来，走到季沉渊面前。「谢谢你。」「谢我什么？」他挑了挑眉，
「我只是手滑。」他永远是这副样子，嘴上说着最撇清关系的话。
可我明明听见他心里在想：【凳子有一条腿不稳，下次别站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发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我坚持道。他没再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空桶，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
我对他一无所知。他为什么转来我们学校？为什么他一个高一的学生，
却好像对高二的课程了如指掌？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帮我？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
在我脑子里盘旋。下午放学，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外面灰蒙蒙的雨幕，
犯了愁。我没带伞。身边的同学一个个撑开伞，走进雨里。
我听见有人在心里嘲笑我：【又在等季沉渊吧？真会装。】我攥紧了书包带，
决定冒雨冲向公交站。就在我准备冲出去的那一刻，一把黑色的雨伞突然出现在我的头顶。
我一愣，回头就看到了季沉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给你。」他把伞柄塞进我手里。
「那你呢？」「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不需要。」说完，
他拉起卫衣的帽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肩膀和后背，
但他毫不在意，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雨中。我握着手里还带着他体温的雨伞，
听见风雨中传来他最后一句心声。【淋雨跑回去，正好。省得洗澡了。】我：「……」
这个人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周五的体育课，自由活动。
我和几个关系尚可的女生在操场边散步，林薇薇带着一群人，在不远处的篮球场打球。
说是打球，不如说是作秀。我能清晰地听见她们的心声。【那个穿白色球衣的帅哥看我了！
我要投个三分！】【呸，明明是在看我！】我只觉得无聊，正准备拉着朋友去图书馆，
一个篮球突然呼啸着朝我的脸飞了过来。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了篮球场那边传来的，属于一个男生的恶毒心声：【林薇薇让**的，
给这女的一点教训。砸不死她也让她破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只感觉一阵风从我面前刮过，然后是一声沉闷的「砰」。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季沉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面前，单手抓着那个篮球，
稳稳地停在离我鼻尖不到三厘米的地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他抓着篮球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第一次，
从他心里听到了毫无波澜的平静之外的情绪。那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杀意。【找死。
】整个操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这里。季沉渊抓着那个篮球，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扔球的男生。那个男生叫赵宇，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长得人高马大。
此刻，他看着走过来的季沉渊，脸上满是惊慌。我能听到他心里恐惧的尖叫：【他要干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器材室吗！】季沉渊走到赵宇面前，
身高上明明比赵宇还差了半个头，气场却完全碾压。「你的手，是哪只扔的球？」
季沉渊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赵宇吓得后退了一步，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手滑！」又是手滑。今天手滑的人，可真多。
季沉渊没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篮球，轻轻抛给了赵宇。赵宇下意识地接住。
就在他接住球的一瞬间，季沉渊动了。他一脚踹在赵宇的膝盖上，赵宇惨叫一声，
抱着腿跪了下去。然后，季沉渊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赵宇的右手手腕上。「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赵宇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操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林薇薇更是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季沉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宇，
像在看一只蝼蚁。「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腕了。」说完，他转身，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朝我走来。他拉起我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我拖离了操场。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一直走到学校后山无人的小树林，
他才停下脚步，松开了我。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树叶簌簌地往下掉。他的心声，第一次如此混乱，充满了痛苦和压抑。
【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我保护不了……】那个念头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断。保护不了谁？赵宇的手腕骨裂，被送进了医院。季沉渊因为当众伤人，
被记了大过，还要在全校大会上做检讨。我去找过训导主任，想替他解释，是赵宇先动手的。
但王主任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出去。【季沉渊这小子就是个定时炸弹，正好杀鸡儆猴。
】我无功而返，心里充满了对季沉渊的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根本不会惹上这些麻烦。
周一的升旗仪式，季沉渊站在国旗下，念着那份不知道是谁替他写的检讨书。
「……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冲动伤人，我辜负了老师和学校的期望……」
他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一丝感情。我站在队伍里，却能清晰地听见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早饭的包子是韭菜鸡蛋馅的，难吃。】【今天最高气温28度，升旗仪式还要持续十分钟，
愚蠢。】【苏念今天穿了件白裙子，比上次那件蓝色的好看。】我听到最后一句，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台上的他。他也正好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了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但我却觉得，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关于季沉渊的过去，
我越来越好奇。他为什么打架那么熟练？他心里那个「保护不了」的人，又是谁？
我试图向班主任打听，但班主任只是含糊其辞。【这孩子身世可怜，可不能乱说，
校长特意交代过的。】这番话，更是加深了我心中的疑云。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度过。
林薇薇大概是被季沉渊的狠戾吓到了，安分了许多，没再来找我麻烦。我和季沉渊的关系，
也变得有些微妙。我们虽是不同桌，不同路，但总会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见。图书馆里，
他会「不小心」把一本我正想找的参考书，放在我手边。食堂里，他会「恰好」坐在我旁边，
然后把他不吃的青椒，都丢给我。我**过。他只是淡淡地瞥我一眼：「挑食长不高。」
他心里想的却是：【多吃点，脸色这么白，像鬼一样。
】我渐渐习惯了这种口是心非的相处模式。甚至开始觉得，听着他那些别扭又笨拙的关心，
是一种乐趣。直到期中考试前夕，这种平静被打破了。学校要评选市级三好学生，
每个班只有一个名额。我和林薇薇的成绩、履历不相上下，是班里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最后，
班主任却把名额给了林薇薇。办公室里，我据理力争：「老师，我的综合评分比她高。」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一脸的为难。「苏念同学，林薇薇同学也很优秀，
而且她……她这次还主动承担了班级活动的所有经费，为班级做了很大贡献。」
我听见他心里的算盘：【林薇薇她爸又给学校捐了十台空调，这个名额不给她，
我这班主任还想不想当了？】我如坠冰窟。原来，连努力和汗水，在金钱面前，
也是可以被明码标价的。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一个人。是季沉渊。
他看着我发红的眼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怎么了？」我摇摇头，不想说话。
他也没追问，只是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我能听见他心里那些杂乱的念头。【哭了？
谁欺负她了？】【王胖子？还是林薇薇？】【算了，不管是谁，总有办法解决。
】他的想法总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莫名地让人心安。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想要三好学生的名额吗？我有办法。】我愣住了，回拨过去，却提示是空号。紧接着，
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是一段视频。视频里，
林薇薇正把一沓厚厚的钞票塞给训导主任王胖子。背景，是学校的地下停车场。视频很清晰，
连他们的对话都录得一清二楚。「王主任，这次真是谢谢您了。」「应该的应该的，
林同学这么优秀，这个名额本来就该是你的嘛。」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是……证据！
是谁发给我的？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季沉渊。除了他，还会有谁？可是，
他怎么会搞到这种东西？还没等我理清思绪，第三条短信又来了。【把视频发给校长，或者，
发到校园网上。自己选。】我最终选择了把视频匿名发给了校长。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只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一早，学校就公布了重新评选的结果，
三好学生的名额，变成了我的名字。训导主任王胖子被停职调查，
林薇薇也被取消了评选资格，还背了个处分。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