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缠绕,你我是命定的姻缘第1章

小说:红绳缠绕,你我是命定的姻缘 作者:念晓情 更新时间:2025-09-29

红绳又系思思念生

1986年的五月,田埂上的早稻刚抽齐穗,青嫩的穗子被南风一吹,就顺着风势往一处倒,沙沙的声响裹着水汽,漫过整个村庄。十七岁的周远正趴在自家八仙桌上抄课文,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胳膊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笔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唰唰”声里,眼皮忽然就重了——少年人总抵不过春末的困意,他脑袋一歪,就跌进了梦里。

梦里的天是水洗过的蓝,脚下踩着软乎乎的草,远处有条河,河水亮得能照见云影。河岸边长满了细碎的野菊,紫莹莹的,风一吹就簌簌地晃。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姑娘。

她蹲在青石板上捶衣裳,红布衫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白生生的小臂,捶衣棒落下时,水珠溅起来,在阳光下闪成星星。乌黑的辫子垂在背后,发梢系着根红绳,红得像过年时门上贴的春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草坡,扫得他心尖一阵发麻。她忽然回过头,阳光落在她脸上,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可他听不清,急得想往前跑,脚下却像粘了胶水,怎么也挪不动。

“周远!周远!”

嫂子的声音像根小鞭子,猛地抽醒了他。少年人“腾”地坐直,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手心攥着的铅笔头断了半截,纸上晕开一小团墨。“做啥梦呢,喊半天不应?”嫂子端着簸箕从灶房出来,见他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忍不住笑,“是不是梦着哪家姑娘了?”

周远“腾”地站起来,背着手往门外走,耳朵红得要滴血:“嫂胡说啥!”可脚刚迈出门槛,脑子里又晃过那根红绳——真真切切的红,像烧红的铁丝,烫得他心口发慌。

打那以后,这梦就像生了根。有时是在放牛的田埂上,牛甩着尾巴啃草,他望着远处的河发愣,总觉得水里会飘出个系红绳的影子;有时是在煤油灯下写作业,笔尖悬在纸上,忽然就画出条歪歪扭扭的河,河岸边画满了小点,代表那些簌簌晃的野菊。同村的二柱见他总往河边跑,打趣道:“远子,你莫不是被河神勾了魂?”他捡起土块砸过去,转身却把梦里的细节记在烟盒纸上:红布衫、红绳、会晃的野菊、亮闪闪的眼睛。

秋风吹黄稻田时,征兵的消息贴满了大队部的墙。周远揣着户口本去报名那天,烟盒纸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去当兵啊?”接报名表的干部抬眼看他,“十八岁,年纪正好。”他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走出这片山,说不定能找到梦里的河。

八六年九月,送兵的锣鼓敲得震天响,周远背着绿帆布包站在队伍里,回头望了三次。村口的老槐树、晒谷场的石碾子,还有那条他跑了无数次的河,都缩成了模糊的小点。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纸,红绳两个字被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部队的日子像上了发条,清晨的号声、整齐的正步、肩上磨破的皮肉,紧凑得让人没空胡思乱想。可只要一躺下,那根红绳就准时钻进来。他在信里问嫂“咱这方圆几百里,有没有河边长野菊的村子?”嫂回信说:“傻小子,河边哪不长草?”他对着信纸笑,笑完又把信折成小方块,塞进军装口袋——他知道,梦里的河不在这儿。

1987年的三月,忽然部队收到去合阳县教导团军训,接西安电影制片厂拍电影,并梦幻般的被暂住在晚棠的村庄,在那拍了47天的电影,晚棠她们也经常在,并且晚棠正好是常穿红衣,只是周远一下就认定了梦里的红衣就是她,就这样他已开始了越来越浓的思恋,在部队军纪严律,一百多人的战士一个样晚棠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里面有一个每次见到她有异样的眼光,有种特有的心动。而周远是想尽办法找到能有接近的机会,他终于打听到了晚棠的名字,任务完成是离开的时候了,村上还开了欢送会,晚棠手捧鲜花正好落在他手上!周远回部队第一件事就是写信,这样2人就开始了传书,他在心中念想这是我的命中注定的人,不管距离遥远,从部队到她家有三百多公里,并且当时没有火车,也没直通的长途汽车,下了车还要步行一百多里,他已赌定只要有假我必去找她,就这样这个奇葩的梦就开始了他的曲折牵挂折磨的一生!

就这样命中红衣已不是梦

周远站在队伍上,忘了呼吸。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可他忽然想通了——几百里又算什么?原来梦早把人藏在了时光里,只等他一步步走过来,恰好接住。

这一次,红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