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命！这届网友怎么都这么会演？凌晨三点，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配图，
只有一行字：“有没有个人，只跟我聊风花雪月，不谈生活琐事？如果合拍，
那我一定会陪他到很久很久，久到他说结束。这算不算过分要求。”三分钟后，点赞为零。
我盯着手机屏幕，像盯着一口枯井。窗外下着雨，城市像被泡在隔夜茶里的饼干，
软塌塌地沉在夜色里。空调外机滴水的声音规律得让人发疯，一滴、两滴……第十七滴时，
手机“叮”了一声。私信弹出来，来自一个叫“心若光明”的陌生人。“你发这条，
是想找死，还是想活？”我手指顿住。神经病吧？凌晨三点上线，第一句话就问人想不想死？
正要拉黑，他又发来一句：“你若真想找人聊风花雪月，明晚八点，城西废弃气象站。
穿红裙子，别带手机。”我冷笑。又是这套？都市传说照进现实？社恐少女夜探凶宅，
最后发现凶手是自己前任的心理医生？太老套了。
但我还是截图发了微博：【有人约我去废弃气象站穿红裙，谁来保我？】底下秒回：“姐妹，
你这是要演《午夜凶铃》续集？”“建议直接报警，顺便把遗书写了。”“别去！
他让你别带手机，明显是要灭口！”“但……万一真是纯爱战神呢？”我看着最后那条评论，
忽然笑出声。纯爱战神？现在还有人信这个？可就在关掉手机前，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他回得极快，
仿佛一直盯着屏幕等我：“因为你已经心动了。你不是想找风花雪月吗？真正的风花雪月，
从来不在咖啡馆和电影院，而在生死边缘。”我猛地坐直。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剖开了我这些年堆砌的伪装。我不是没试过正常恋爱。
相亲、搭讪、网恋、速配约会……可每次聊不到三句，
对方就开始谈房子、工资、彩礼、父母身体状况。我只想谈谈春天的樱花怎么落，
秋天的月亮为何偏黄，冬天的雪有没有声音。可没人懂。他们说我是“情绪价值黑洞”，
说我“不接地气”，说“你这么浪漫，干脆去北极找企鹅谈恋爱吧”。于是我把心锁了。
直到今晚。我盯着那条消息，心跳如鼓。去，还是不去？理智告诉我：别犯傻，
这年头连外卖小哥都可能是连环杀手。可心底有个声音在低语：**万一呢？万一这次，
真的有人只愿与你谈风花雪月？**我起身，拉开衣柜。那条从未穿过的红裙子，静静挂着。
第二天傍晚，我站在气象站外。风很大，吹得裙摆猎猎作响，像一面投降的旗。
这里曾是城市最高点，如今只剩一座锈迹斑斑的铁塔，和一栋塌了半边墙的小楼。
玻璃碎了一地，野草从水泥缝里钻出，像某种怪物的獠牙。八点整。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他手里拎着一个老式录音机，
肩上还扛着一台胶片相机。“你来了。”他说。“你就是‘心若光明’？
”他点头：“我叫陆昭。昭，是‘昭然若揭’的昭。”我愣住。
这名字……怎么听着像小说男主？“你不怕我是骗子？”我问。“怕。”他走近一步，
“但我更怕你没来。”空气忽然凝固。他抬手，轻轻拂开我被风吹乱的发丝。“你知道吗？
”他说，“风花雪月不是诗，是密码。”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密码？
”他按下录音机按钮。沙沙的电流声后，传出一段女声：“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莫将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是禅诗。可下一秒，
背景音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重物倒地声。我猛地后退：“这是什么？
”陆昭关掉录音机：“三年前，气象站值班员陈婉死在这里。警方认定是自杀，
但我知道不是。”“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他直视我，
“一个只愿聊风花雪月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听懂这首诗里的求救信号。”我浑身发冷。
“你是说……这首诗是暗号？”“春有百花——‘花’是‘华’，谐音‘滑’，
指她滑倒；秋有月——‘月’是‘越’，暗示她想越狱；夏有凉风——‘风’通‘疯’，
她在说自己快疯了；冬有雪——‘雪’是‘血’，她在流血。”我呼吸急促。
这太荒谬了……可又太合理了。“那你找我来，是想破案？”“不。”他摇头，
“是想带你逃命。”“什么？”“陈婉不是第一个。过去五年，七个女人在这里‘自杀’，
她们都发过类似的朋友圈：想聊风花雪月，不想谈生活琐事。”我脑中轰然炸响。
那条朋友圈……不是随口一发。是死亡邀请函。“你是说……我已经被盯上了？
”“从你发那条朋友圈开始。”他逼近一步，“有人专门筛选这种‘不接地气’的女生，
用浪漫为饵，引她们来此。你以为是邂逅，其实是献祭。”我腿软。“谁干的？”“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们有个代号——‘人间好时节’。”我忽然笑出声。笑到流泪。
原来我渴望的纯粹浪漫，竟是连环杀手的接头暗号。“那你呢？”我颤抖着问，
“你又是什么人？”陆昭沉默片刻，从风衣内袋掏出一张证件。我接过一看，瞳孔骤缩。
**国家安全局·特殊事件调查科。**“我追查‘人间好时节’三年了。”他说，
“他们反侦察能力极强，专挑社会边缘人下手——文艺青年、抑郁症患者、社恐、独居女性。
没人报警，没人关注，就像人间蒸发。”“可你为什么要用‘心若光明’这个号？
”“因为这是陈婉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她说：‘心若光明，夫复何言。
’我继承了这个身份，只为等下一个可能幸存的人。”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荒诞至极。
我发一条朋友圈，竟引来国安特工？“所以……你现在要保护我？”“不。”他眼神锐利，
“我要你当诱饵。”我僵住。“你说什么？”“他们只对‘纯粹浪漫’感兴趣。
你越像理想中的猎物，他们越会上钩。我要你继续发帖，假装被我‘救走’，
实则引他们现身。”“你疯了！万一我真死了呢？”“那就死。”他冷冷道，“但你死前，
能救更多人。”我怒极反笑：“你把我当工具人？”“我把你当战友。”他声音低沉，
“风花雪月不是逃避，是武器。你能用它吸引他们，也能用它摧毁他们。”远处雷声滚滚。
雨开始落下。我站在废墟中，红裙湿透，像一团将熄的火。良久，我抬头。“好。我跟你干。
”他嘴角微扬：“欢迎加入‘风花雪月行动组’。”第二章：家人们，谁懂啊，
我竟成了浪漫通缉犯三天后，我火了。不是因为我穿红裙去废弃气象站，
而是因为我发了一条抖音：“有人约我去死，我反手把他举报了。但他说，
真正的浪漫在生死边缘。家人们，谁懂啊，我现在有点信了。”视频里，我穿着红裙，
站在气象站前，背景是阴沉的天空和破败的铁塔。我语气搞怪，眼神却冷。
配乐是《卡农》的诡异变调。点赞瞬间破百万。评论炸了：“姐姐你是纯爱战神本神！
”“这情节比悬疑剧还**！”“建议直接拍电影，片名就叫《风花雪月是暗号》！
”“楼上的，别说了，我已经在写剧本了。”更离谱的是，我的账号被扒了出来。
有人翻出我过去三年发的所有动态：全是诗、画、音乐推荐、冷门电影影评。
“这姐就是文艺片女主角本角！”“她连**都像在拍艺术电影。
”“难怪杀手盯上她——她太‘理想’了。”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发毛。他们说得对。
我太理想了。理想到不真实。而**不真实的人，最容易被利用**。陆昭看了视频，
沉默良久。“你玩大了。”“怎么？”“你成了公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