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餐，客户非要敬女老板三杯白酒。我二话不说替她挡了，
心想这下能在老板面前露脸了。“小李真懂事，知道照顾女同事。”女老板当众夸我。
第二天发工资，我奖金直接少了三千。“你昨晚喝酒影响公司形象，扣奖金长记性。
”我气得发抖，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无意中发现她老公的名片，
竟然是我们对手公司的股东。原来她一直在给竞争对手传递我们公司的机密信息。
我把这个秘密发到了公司群里。五分钟后，女老板被董事会紧急召回。
01包厢里的空气混浊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痰。烟味、酒气、油腻的菜香，
还有中年男人身上那种特有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
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坐在主位上的客户王总，
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因为酒精而涨成了猪肝色，他端着满满一杯白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目标明确地对准了我们公司的副总，赵雅文。“赵总，你可是我们这次合作的大功臣，
这杯酒，你必须喝！”王总的嗓门很大，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赵雅文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妆容精致，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优雅干练的气质。她闻言，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僵硬。“王总，您太客气了。合作成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她端起面前的橙汁，姿态优雅，“我酒精过敏，实在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王总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赵总，这就没意思了。”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杯里的酒洒出来一些，在桌布上晕开一小块湿痕。“我老王敬酒，还从来没人敢不喝的。
三杯，就三杯白的，喝完这个项目后续的款，我立马就批！”气氛瞬间凝固。
同桌的同事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我的直属上司刘经理，
都低头假装研究盘子里的花生米。赵雅文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端着橙汁的手停在半空中，
进退两难。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叫李明，进公司两年，
还是市场部一个普通员工。我渴望被认可，渴望升职加薪，但我性格天真，没什么城府，
除了埋头干活，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上爬。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胃里的翻腾，猛地站了起来。“王总！”我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
端起桌上的分酒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我们赵总身体确实不舒服，她是女同事，
您多担待。这三杯酒，我替我们赵总喝，您看行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总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几秒，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突然笑了。“行啊！小伙子有前途！
”他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兴致高昂地举起杯，“来，干了！”我仰头，
辛辣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咳咳！我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还是强忍着，把空杯子朝他亮了亮。“好！”王总带头鼓掌，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又热烈起来。我不敢停，接连又是两杯。三杯下肚，我感觉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都在晃。我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看向赵雅文。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赞许。“小李，真是辛苦你了。
”她转头对着满桌的人，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小李真懂事，知道照顾女同事，
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那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驱散了我所有的不适。
同事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刘经理也对我露出了赞许的微笑。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仿佛已经看到了升职加ши的通知书在向我招手。赵雅文装作感激地扶着我坐下，
在我耳边低语：“谢谢你，李明，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但我却莫名地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
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冷的不屑。是我喝多了吗？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了出去。回家的路上，夜风吹得我一阵阵反胃，但我心里却是火热的。
我终于在领导面前证明了自己。我满怀期待地想着，明天，公司一定会对我进行表彰吧。
02第二天，宿醉的头痛还没完全消散，我就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
是公司的工资发放通知。我揉着眼睛，点开信息，
期待着看到奖金那一栏因为昨晚的表现而多出的数字。然而，屏幕上的数字却让我瞬间清醒。
我的奖金，不仅没多，反而少了三千块。怎么回事？是不是财务算错了？
我心里咯TOTO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立刻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
匆匆赶到公司。“你好，我想问一下，我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发错了？
”我把工资条递给财务部的同事。财务小王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躲闪，她接过工资条，
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李明，没错，就是这个数。
是……是赵总亲自批示的。”赵雅文？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扣我奖金？”小王一脸为难：“赵总说，你昨晚在客户面前酒后失态，
严重影响了公司形象，扣发奖金以示惩戒，让你长长记性。”酒后失态？影响公司形象？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明明是替她挡酒！她当众夸我懂事，夸我是优秀员工！怎么一夜之间，
我就成了酒后失态的反面教材？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攥紧拳头，
转身就往赵雅文的办公室冲去。“赵总！”我推开她办公室的门，
巨大的声响让正在看文件的她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优雅知性的模样。“李明？有事吗？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把手机上的工资通知怼到她面前，
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赵总，我想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扣我三千块奖金？
您批示的理由是，我昨晚酒后失态，影响公司形象？”赵雅文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对，是我批的。”她承认得干脆利落。
“公司聚餐也是工作场合，代表的是公司门面。你喝得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稳，
在客户面前丑态百出，这难道不是影响公司形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那是在替您挡酒！是王总逼您喝，我才站出来的！您昨晚还亲口夸我懂事，
夸我……”“我夸你，是场面话，是为了圆场，你不会连这个都听不出来吧？”她打断我，
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李明，你在职场两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要懂得什么叫‘规矩’。替领导挡酒，那是你的本分，是你表现的机会，但你没把握好度，
喝多了就是你的失职。”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本分？失职？您的意思是我替您喝了酒，不仅没有功劳，
反而还要被扣钱受罚？”“不然呢？你以为你替我挡了酒，我就该给你发个一吨重的大奖章？
”她嗤笑一声，“年轻人，别总想着一步登天。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强。
”我环顾四周，办公室的门开着，外面工位上的同事们都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冷漠。
我的直属上司刘经理，就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他看到了我的求助目光，
却立刻把头转了过去，假装在打电话。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的人，又冷又无助。
“可是您昨晚……”我还想争辩，想把她昨晚那句“优秀员工”的表扬拿出来质问她。
“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赵雅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拿起桌上的文件，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你如果没别的事，就出去吧。记得，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气得发抖，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屈辱、愤怒、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地包裹住。我看着她那张精致而冷酷的脸，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人心险恶。
03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工位，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三千块钱，
是我半个多月的房租和生活费。更重要的是，那种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感，
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快下班的时候，赵雅文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带感情的冰冷。“李明，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把这些文件整理归档。”我捏了捏眉心，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她的办公室。她已经下班走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桌上堆着一摞小山似的文件。我认命地坐下来，开始整理。就在我拿起一份文件的时候，
一个黑色的女士钱夹从文件堆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应该是赵雅文走得匆忙，
不小心落下的。我弯腰捡起来，本想直接放到她的桌上，但就在这时，
一张名片从钱夹的卡槽里露出了一个角。鬼使神差地，我抽出了那张名片。名片是深蓝色的，
设计得很简约，上面只印着一个名字、一个职位和一串电话。陈伟。凯盛科技，股东。
凯盛科技！我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不是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吗？这个叫陈伟的，
竟然是凯盛科技的股东？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陈伟……这个姓氏……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听公司行政部的八卦，
说赵雅文的老公好像不姓赵，而是跟了她母亲的姓。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在网上搜索“凯盛科技股东陈伟”。搜索结果很快跳了出来，附带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这张脸，我见过！
就在赵雅文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就是陈伟！
所以，赵雅文的老公，竟然是我们死对头公司的股东！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瞬间想通了很多之前一直觉得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赵雅文作为市场拓展的副总，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我们研发部的核心数据？
为什么她总是最后一个下班，办公室的灯经常亮到深夜？为什么她接电话时总是神神秘秘的，
要跑到没人的地方去？还有，我们公司上个季度一个至关重要的竞标项目，
明明我们准备得万无一失，方案也做得尽善尽美，最后却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凯盛科技。
当时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我们公司内部，
一直藏着一个商业间谍！而这个间谍，就是我一直敬畏有加的女老板，赵雅文！
她一直在利用职务之便，窃取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然后传递给她的老公，
帮着竞争对手来对付我们！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个女人的心机，
实在是太深了。我把名片小心翼翼地塞回钱夹，放回原处，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文件。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我发现，她果然对我更加冷淡和戒备了。她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一丝审视和警惕，仿佛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也好。既然你先不仁，
就别怪我后不义。赵雅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04从那天起，我变成了一个双面人。
白天，我是那个被领导打压、忍气吞声的普通员工李明。晚上，我化身为一名侦探，
开始利用一切工作便利，搜集赵雅文的罪证。我的工位离复印机不远，
这是一个绝佳的观察点。我发现，赵雅文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独自留在办公室，
然后拿着一些文件去复印。公司的复印机有使用记录，我找了个借口，
说要核对部门的打印成本，从行政那里要来了后台权限。登录后台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
赵雅文的复印记录，全部都是在晚上七点以后。复印的内容，
赫然是我们公司最新的市场分析报告、核心客户资料，甚至还有下个季度的产品研发计划！
这些，全都是公司的核心机密！有一次，我假装加班，躲在茶水间，
无意中听到了她和神秘人的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投标价”、“底线”、“三号方案”这几个词，还是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挂了电话，她从茶水间走出来，看到我时，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总，我……我来倒杯水。”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端着空杯子的手微微发抖。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最后，她什么也没说，
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开了。**在墙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搜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一个加密的U盘里，
存放着她的复印记录、我偷录的电话录音片段，还有我从公司内网找到的，
关于上次竞标失败项目的种种疑点。证据越多，我的内心就越挣扎。揭发她？
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人微言轻，公司会相信我吗？赵雅文是副总，位高权重，
万一她反咬我一口，说我诬陷她，那我不仅工作不保，甚至可能惹上官司。可是不揭发她？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像蛀虫一样，一点点掏空公司的根基吗？我的良心和正义感，
让我无法坐视不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赵雅文开始变本加厉地刁难我。
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扔给我一堆毫无意义的报表，让我重新整理，格式要求精确到毫米。
她在我提交的方案里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然后当着全部门同事的面，
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她甚至取消了我跟进一个重要客户的资格，
把它交给了另一个刚来的实习生。我知道，她这是在警告我，也是在逼我。
她可能已经察觉到我在暗中调查她，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或者逼我犯错，
然后名正言顺地把我开除。同事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刘经理也私下找我谈话，
唉声叹气地劝我：“李明，忍一忍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是你上司，跟她对着干没好处的。
”我没有解释。我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把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压在心底。因为我知道，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一击致命的证据。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必须忍。我的沉默和忍耐，
在赵雅文看来，或许是懦弱和屈服。这让她放松了警惕。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05机会很快就来了。公司正在筹备一个新能源汽车的重大项目，
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的战略布局，保密级别非常高。
所有相关文件都由董事长张总亲自保管，只有少数几个核心高层才有权限查阅。赵雅文，
就是其中之一。我预感到，她一定会对这份文件下手。周五下午，
我看到赵雅文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走进了她的办公室。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下班后，
我没有回家，而是躲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死死地盯着公司大楼的出口。晚上八点，
赵雅文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她没有开车，而是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我立刻打车跟了上去。轿车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家僻静的茶馆门口停下。赵雅文下车，
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快步走了进去。我等了大概五分钟，然后也跟了进去。
茶馆里很安静，古色古香的。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假装玩手机，
眼睛却透过绿植的缝隙，死死锁定着不远处的一个包厢。大约半个小时后，包厢的门开了。
赵雅文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她的老公，
凯盛科技的股东，陈伟！我立刻举起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就在茶馆门口昏黄的灯光下，
我清晰地拍到，赵雅文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陈伟。陈伟接过纸袋，
迅速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两人没有过多交流，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各自上车，
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我看着手机里那段虽然有些模糊但足以说明一切的视频，
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证据！这就是最直接、最确凿的证据！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
将视频导了出来。然后，我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凯盛科技最近的新闻。果然，
一条新闻标题刺痛了我的眼睛：“凯盛科技异军突起，成功中标城南新能源项目！
”城南新能源项目！那不就是我们公司最近落败的那个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