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渴死后,重生的我手握仇人精选章节

小说:沙漠里渴死后,重生的我手握仇人 作者:雪桃夭夭 更新时间:2025-09-30

我叫顾南乔,27岁,死于撒哈拉沙漠。我的父母,在我死后,拒绝为我收尸。

他们说:「就让她死在非洲吧,别回来给我们丢人。」他们以为我追求诗和远方,

死得自作自受。却不知道,我是为了寻找给我弟换肾的配型,

才踏上那片绝地……01消毒水的味道像是附骨之蛆,钻进我鼻腔的每一寸。

我冷静地看着手中的体检报告,白纸黑字,清晰得像一道刻在我视网膜上的疤。

姓名:顾南风。诊断:尿毒症晚期。肌酐值580umol/L,

一个已经踏入鬼门关的数字。这个名字,曾是我前半生所有奋斗的意义,

如今却只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叫林默,圣德医院肾内科最年轻的主治医生。

但我身体里,住着一个叫顾南乔的,被活活渴死在撒哈拉沙漠的冤魂。

诊室的门被“砰”一声粗暴地推开,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前世的父亲顾建国,

和我前世的母亲赵慧兰,像两阵夹杂着焦虑和市井气息的歪风,闯了进来。

赵慧兰一眼就锁定了穿着白大褂的我,脸上瞬间堆起菊花般的褶子,

那是我见过无数次的、意图从我身上榨取好处时才会露出的讨好笑容。她快步上前,

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不动声色地往我桌上推。“林医生,真是太感谢您了,

您可一定要多费心,我儿子南风,可是我们老顾家唯一的指望啊!”她的声音尖锐又谄媚,

每一个字都像在提醒我,他们是如何定义我和顾南风的价值的。

我是可以随时牺牲的“那个”,而他,是“唯一的指望”。我甚至没有抬眼,伸出两根手指,

将那个象征着肮脏交易的红包,精准地推了回去。“医院有规定,不收红包。

”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这间诊室的温度,恒定在冰冷的26度。

被拒绝的赵慧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立刻又被更浓的焦虑覆盖。

一旁的顾建国显然没什么耐心,他用他那戴着金表的手,不耐烦地敲击着我的办公桌,

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医生,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多少钱我们都出!

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必须把他治好!”他颐指气使的语气,

和我记忆中那个对我呼来喝去的男人一模一样。仿佛我不是医生,

而是他花钱雇来的一个服务员。我终于抬起头,目光从他们焦灼的脸上扫过,

然后落回手中的病历上,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顾先生,顾太太,

对于顾南风先生目前的病情,最好的治疗方案是进行肾移植。”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医学事实。“肾移植?”赵慧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拔高了音调,随即开始她的表演。她一拍大腿,眼泪说来就来,

对着我大声哭诉:“我们怎么会没想过啊!他那个不孝的姐姐!本来是配型最成功的肾源,

可她呢,非要去什么非洲追求狗屁的自由和远方,说走就走,死在外面了!

连个尸首都找不回来!你说她是不是作孽啊!扔下我们老的和生病的弟弟,

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她一边哭喊,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偷瞄我,仿佛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握着钢笔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原来在他们口中,

我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形象。追求自由?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抬起眼,

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日光灯惨白的光,也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我眼中翻涌的恨意。“是吗?

”我轻声反问,尾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顿了顿,

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用最专业、最不容置疑的口吻,抛出了我的第一个反击。

“既然这样,为了提高找到合适肾源的几率,我建议二位也做一个配型检查。毕竟,

直系亲属的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话音刚落,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顾建国和赵慧兰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精彩纷呈。前一秒还哭天抢地的赵慧兰,

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悲痛迅速褪去,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我?我不行啊林医生,

”她结结巴巴地找着借口,“我有高血压,都吃了好几年药了,医生说我这身体,

经不起大手术。”顾建国也立刻附和,挺着的啤酒肚都往后缩了缩,

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让他躺上手术台。“对对对,我也不行,我心脏不好,前阵子还心悸呢!

这……这怎么能捐呢?”看着他们丑态毕露的样子,我心中冷笑不止。真是我的好父母。

让我捐肾的时候,说我是姐姐,是天经地义。轮到他们自己,就百病缠身,

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我合上手中的病历,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清脆。我推了推眼镜,

脸上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甚至称得上温和的微笑。“没关系,只是一个例行建议。

既然二位身体不便,那就算了。”我看着他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

将视线投向病历上的某个指标。“另外,通过初步的药物测试,

我们发现顾南风先生的体质比较特殊,对部分常规的镇痛药物有明显的不良反应。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立刻调整治疗方案。”我停顿了一下,

确保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我身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补上最后一句。“后续的透析治疗,

可能会……比较痛苦。”02夜深了。圣德医院顶楼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像一片流光溢彩的虚假星河,将我的脸映得明明暗暗。我没有开灯,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黑暗将我吞噬。白天的记忆还很清晰,我父母那两张自私自利的脸,

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刻薄的话语,那些虚伪的眼泪,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死过一次的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我冲进休息室的洗手间,

扶着冰冷的洗手台,剧烈地干呕起来。镜子里映出一张清冷秀致的脸,苍白,瘦削,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只有二十八岁的女人。这是林默的脸,不是我的。

我真正的脸,顾南乔的脸,早就被撒哈拉的烈日晒成了干尸,被风沙掩埋,成了秃鹫的盛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我瞬间拖回了那片死亡之地。撒哈拉。无垠的黄沙,

一直蔓延到天的尽头。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悬在头顶,炙烤着大地,

空气中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令人窒息的热浪。我记得,我将那份签好字的股权**协议,

亲手交给了沈司年派来的代表。那是我一手创办的“圣科集团”,是我耗尽心血养大的孩子,

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亲手送了出去。那个代表,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收起文件,

递给我一张揉得发皱的地图和一瓶水。“顾总,沈总说了,只要您能代表他,

去沙漠深处的图克部落,拿到他们的信物,以示诚意,肾源会立刻安排飞机送回国内。

”“地图上标明了位置,祝您好运。”然后,他们开着越野车,绝尘而去,将我一个人,

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这片绝望的沙漠边缘。我信了。我竟然真的信了。

为了我那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顾南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

按照那张简陋到可笑的地图,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一天,两天……水喝完了。

食物也吃完了。我寻找的那个图克部落,就像一个海市蜃楼,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嘴唇干裂出血,每走一步,喉咙里都像有刀子在割。意识开始模糊,幻觉不断出现。

我看到我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温柔地叫我“乔乔”。我看到我爸拍着我的肩膀,

骄傲地说“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看到顾南风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笑着喊我“姐”。

可当我伸出手,一切又都化为灼热的空气。手机早就没了信号。唯一的希望,

是出发前傅承硬塞给我的那部卫星电话。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背包里把它掏出来,

颤抖着拨出了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号码。是顾建国的。电话通了。

嘟——嘟——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又冷漠的声音。“喂?

”“爸……”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几乎发不出声音,

“救我……我是南乔……我在沙漠里……我快要死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

死一般的沉默。那几秒钟,比我一生的时间还要漫长。我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和我急促的喘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后,我听到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南乔?

你不是在国外旅游吗?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忙着呢。”“啪。”电话被他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太阳好像熄灭了,风沙好像停止了,我的心,也好像在那一瞬间,

停止了跳动。我躺在滚烫的沙子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我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刻,

卫星电话的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收到一条延迟的短信。是在我有信号时,就已发出的。

发件人:顾南风。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姐,你快点啊,我等不了了。爸妈都说了,

只要你把公司给沈总,他马上就给我安排手术。”轰——我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

瞬间炸得粉碎。所有的片段,所有的线索,在那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沈司年的条件。

父母的催促。弟弟的短信。父亲那通挂断的电话。他们都知道!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考验诚意的沙漠之行!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一场由我的商业对手主导,

我的至亲家人默许并参与的,针对我的谋杀!他们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部落信物。

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公司,和我的命!刺骨的背叛,无尽的恨意,

像毒液一样瞬间注满了我全身。我睁开眼,看着血色的残阳,带着这滔天的怨恨,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呕——”我从回忆中惊醒,浑身冷汗,再次剧烈地干呕起来。

冰冷的水龙头下,我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

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软弱。只剩下复仇的寒冰。我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一字一顿地敲下了几个字。“圣科集团”。网页跳转。

那是我一手创办的公司,如今,董事长一栏的名字,赫然写着——沈司年。而我的家人,

正在为了他们那个宝贝儿子,求到我的面前。真是,天道好轮回。

我拿起桌上那份属于顾南风的病历,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名字。顾南风。沈司年。顾建国。

赵慧兰。你们的审判,现在开始。03第二天清晨的查房时间,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早餐和药水混合的味道。我带着护士,

准时出现在顾南风的VIP病房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他不耐烦的咆哮。

“这药怎么这么苦!你们是不是想苦死我?”“还有你!打针能不能轻点!手跟铁钳一样,

你想疼死我啊!”紧接着是赵慧兰低声下气的哄劝。“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你就再忍忍,

良药苦口嘛,都是为了你好。”我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顾南风半躺在病床上,脸色因为病痛和纵欲过度而显得蜡黄浮肿,看见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挑衅。赵慧兰则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林医生,您来了。

”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到病床边,拿起挂在床尾的记录板,一边看一边用平淡的语气开口。

“顾先生,昨晚睡得好吗?”顾南风嗤笑一声,斜着眼看我。“好?疼得半宿没睡,

你说好不好?”“哦,”我点点头,似乎对他的答案毫不意外,“这是正常现象。

”我放下记录板,看向他。“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的体质对常规的止痛泵有排异反应,

为了你的安全,已经停用了。”“所以,今天的透析,需要你多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

用你的意志力来克服。”我的话音刚落,顾南风的脸色就变了。“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活活忍着疼?”他拔高了音量,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谁啊你?我告诉你,

我姐夫是沈司年!圣科集团的董事长!你敢让我受苦,信不信我让他开了你!”“姐夫?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专业表情。他臆想中的“姐夫”,

正是亲手将他姐姐推入地狱的刽子手。而他,就是那个递刀子的人。真是可悲又可笑。

“抱歉,顾先生,”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在医院里,

我只对病人的生命体征负责,不对他的社会关系负责。”“你的身体状况,

不允许使用任何止痛药物。这是医嘱。”说完,我不再看他,对身后的护士点了点头。

“准备透析。”透析正式开始。粗大的穿刺针扎进他手臂的血管,没有了止痛泵的麻痹,

那种尖锐的疼痛让他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当他的血液通过透析机,

被一点点净化再输回体内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刺痛和冰冷感,让他彻底崩溃了。

他躺在病床上,像一头待宰的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疼!疼死我了!

你们这群庸医!要杀人啊!”正在外面和人打电话的顾建国闻声冲了进来,

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医生怎么当的!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保安。”我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早已等在门外的两名保安立刻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情绪激动的顾建国。“这位家属,

请你保持安静,”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会严重影响病人的情绪和治疗效果,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

由你们家属自行负责。”顾建国被保安架着,还在不停地咒骂,赵慧兰则抱着顾南风的胳膊,

哭得肝肠寸断。整个病房里,充斥着他们的咒骂声、哭喊声和顾南风的哀嚎声。而我,

就站在这片混乱的中心,平静地看着透析机上的数据,手里拿着笔,一丝不苟地记录着。

我甚至还“贴心”地弯下腰,凑到顾南风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微笑着说:“别紧张,深呼吸。”“这,才只是个开始。”他的哀嚎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转而用一种惊恐又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我直起身,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查房结束。

我转身走出这间人间炼狱般的病房,将身后的嘈杂隔绝。刚走到走廊的拐角,

我的脚步却猛地顿住了。一个西装革履、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站在走廊的尽头。

他没有看别处,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我。是他。傅承。

我前世最信任的合作伙伴,圣科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04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将傅承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邃。

他迈开长腿,径直向我走来,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林医生。”他在我面前站定,强大的气场瞬间将我笼罩。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你好,请问有事吗?”我开口,声音比预想中要平稳。傅承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目光如炬。“我是顾南风的姐姐,顾南乔的朋友。”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射向我伪装的堡垒。“我怀疑她的死,有蹊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果然在查。以他的敏锐和对我的了解,

他绝不会相信官方公布的那个“意外身亡”的结论。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

眼神平静无波。“哦?是吗。”“我是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这些事情,你应该去找警察。

”我的语气疏离又客气,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对此事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傅承紧紧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顾南乔失踪前,给我发了一份加密文件。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试探的意味。“她留言说,如果她出了意外,

就把这份文件交给警方。”“但是,文件需要两个密码才能打开。一个在她自己手里,

另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的心脏狂跳起来。那份文件,是我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里面有我早期收集到的,关于沈司年商业犯罪的一些证据。我设置了双重密码,

一个是我自己的生日,另一个,我曾开玩笑地跟傅承说过,是“我最信任的人的名字”。

他现在来找我,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毫无头绪?我不能冒险。“抱歉,傅律师是吗?

”我微微侧身,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姿态,“我真的帮不了你。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看,失陪了。

”说完,我不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开。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如影随形。

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和傅承的这次相遇,

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他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劈开我的伪装。

我必须加快我的计划……我坐回办公桌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打开顾南风的电子病历,沉思片刻后,在“治疗进展”一栏里,敲下了一行新的记录。

“最新消息:通过国际肾源数据库,发现一名潜在的高度匹配捐献者,目前正在联系中,

对方仍在考虑。”做完这一切,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顾南风病房的内线。电话那头,

是赵慧兰带着哭腔又充满警惕的声音。“喂?哪位?”“顾太太,我是林默医生,

”我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有一个关于你儿子病情的好消息,

请你和顾先生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不出十分钟,

顾建国和赵慧兰就火急火燎地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

当我把那个“发现潜在肾源”的“好消息”告诉他们时,他们脸上的表情,

堪称一部精彩的默剧。从震惊,到狂喜,再到难以置信的激动。“真……真的吗?林医生?

”赵慧兰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我儿子有救了?

他真的有救了?”前一天还对我横眉冷对的顾建国,此刻也露出了近乎谄媚的笑容,搓着手,

连连点头。“林医生,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活菩萨啊!”我面带微笑,

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们沉浸在虚假的狂喜之中。“捐献者找到了,

但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我适时地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赵慧兰的笑容僵在脸上,

“什……什么意思?”我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这位捐献者,不是为了钱。

”“我通过中间人了解到,他似乎……对圣科集团目前正在竞标的那个城南新能源项目,

非常感兴趣。”我清晰地看到,当“圣科集团”这四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

顾建国和赵慧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狂喜,变成了复杂、贪婪和一丝心虚。很好。鱼儿,

上钩了。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去找沈司年。让他们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肾源,

去和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狗咬狗。送走欣喜若狂又心事重重的顾家父母,

我刚准备下班,傅承却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这一次,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只是递给我一张**精良的名片。“林医生。”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

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你的行事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或者需要法律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我接过名片,

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指尖,心里再次警铃大作。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05顾家父母的行动力,在涉及到他们宝贝儿子性命的时候,是惊人的。第二天,

沈司年就出现在了圣德医院。我是在去巡视病房的路上,和他迎面撞上的。

他比财经杂志的照片上,显得更加阴鸷和冷厉。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

将他衬托得身形挺拔,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精明和狠辣。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压低了几度。他显然是来找我的。

在看到我的瞬间,他便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将我锁定。“你就是林默医生?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我停下脚步,平静地与他对视。“我是。

请问你是?”“沈司年。”他报上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权威。

“我听说,顾南风肾源的事情,和你有关?”我心里冷笑。顾建国和赵慧兰果然去找他了,

而且看样子,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我从容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辜。“沈总,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一名医生,

负责传递信息而已。”“毕竟,顾南风先生是我姐姐……哦,抱歉,口误了,

”我像是突然说错话一般,立刻改口,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是顾南乔**,

用生命换来的病人,我作为她的……前同事家属的主治医生,理应多上点心。

”我故意说错话,故意提起顾南乔。每一个字,都是一把精准投向他的匕首。果然,

沈司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这句“口误”里,分析出更多的信息。“林医生,”他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是吗?

”我微笑着回应,“可我作为医生,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病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我绕过他,径直走向顾南风的病房。那场没有硝烟的交锋,我没有落于下风。病房里,

一场激烈的争吵正在上演。“沈司年!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

你说只要南乔把公司给你,你就保证给我们南风找到肾源!现在呢?!

”这是赵慧兰尖锐的叫骂声。“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