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手表？”林凡刚踏入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里面都有谁，这带着一丝委屈、三分怯懦，
却清晰得足以让全场听清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林凡看过去，只见今天宴会的主角，假少爷林耀，正微微蹙着眉，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仿佛受了天大的误解，正强忍着难过。
他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精美礼盒，里面躺着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腕表。“我……我没有。
”林凡下意识地回答，语气有些干涩。这表是他刚才在偏厅时，林耀硬塞给他的，
说是见面礼。他推辞不过，只好暂时接过放在一旁，怎么现在……“可是，
哥哥你把它扔在储物间的废纸箱旁边了，”林耀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却巧妙地让每个人都听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哥哥生气了吗？我知道，
我占了你的位置这么多年，你讨厌我是应该的……”这话一出，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哎呀，怎么能这样……”“就是，小耀多善良啊，
还给他准备礼物。”“外面长大的，就是不懂礼数，嫉妒心还强。
”林凡感到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百口莫辩：“我没有扔！我只是暂时放在那里，
我……”“林凡！”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是林父。他脸色沉郁，
看着林凡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小耀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不喜欢也就罢了，
何必这样糟蹋他的心意？今天是小耀的庆功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林母立刻走到林耀身边，心疼地揽住他的肩膀，对着林凡语气冰冷：“小耀处处为你着想，
怕你刚回家不习惯，什么都想着你一份，你就这样回报他？林凡，你太让我寒心了。”“妈，
不是的，您别怪哥哥，”林耀连忙拉住林母的手臂，急得眼圈发红，“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送哥哥不喜欢的礼物，是我考虑不周……”他越是这般“善良大度”，
就越发衬得林凡不识好歹，心胸狭隘。周围的宾客们指指点点，
鄙夷的目光几乎要将林凡洞穿。那些窃窃私语像毒虫一样钻入他的耳朵。“看看，
真少爷这气量，跟小耀真是没法比。”“听说以前在贫民窟混的，果然上不了台面。
”“可怜林董林夫人，找回来这么个……”林凡站在那里，
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他想大声辩解，
想说那表是林耀自己塞过来又故意引导别人在那个地方发现的，但他知道，没人会信。
他们只相信眼前这个演技精湛、楚楚可怜的假少爷。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看着他的“亲生父母”护着那个鸠占鹊巢的人，看着所有人为那个陷害他的人摇旗呐喊。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无力感和憋屈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所有的解释都卡在喉咙里，
化作一声无声的喘息。最终，他在一片鄙夷和谴责的目光中，猛地转身，低着头，
近乎逃离般地冲出了这片让他窒息的热闹和奢华。身后，
似乎还隐约传来林耀带着哭音的“挽留”：“哥哥，
你别走啊……”以及林母更加不满的抱怨：“让他走！真是半点不如小耀懂事！
”宴会厅的金碧辉煌被甩在身后，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林凡一步一步地走着，背脊僵硬，
只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着他内心几乎要爆炸的屈辱和愤怒。圣樱学院，
一所集奢华与精英教育于一体的贵族学府。林凡转来这里已经一周，
但格格不入的感觉比在林家更甚。
别人讨论的是最新款的飞行法器**版或是周末的秘境探险派对，而他，
连最基础的《引气决》都只能蹭公共修炼室的。课间休息，
他正埋头试图理解一本皱巴巴的旧版功法笔记，周围嘈杂的声音忽然一静，
随即是一种刻意压低的骚动。“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林耀清亮又带着急切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慌乱。林凡抬起头，
看到林耀正焦急地翻找自己的储物柜，他的几个跟班围在旁边。“耀哥，别急，再好好找找。
是不是忘在家里了？”“不可能！那是我爸……呃，
是爸爸特意为我这次小比获胜奖励的‘凝神表’，能辅助凝聚精神力的！
”林耀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对我很重要的！”“凝神表？
那可是低级法宝了！价值不菲啊！”“谁这么大胆子，连耀哥的东西都敢拿？
”人群议论纷纷，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扫视教室，最终，
不少人的视线落在了独自坐在角落、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林凡身上。林凡心中咯噔一下，
涌起强烈的不安。果然，林耀的一个狗腿子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哟，
咱们班最近好像就来了个‘新人’吧？以前哪儿见过这种好东西？”“你什么意思？
”林凡皱眉，站起身。“我什么意思？”那狗腿子夸张地笑起来，“意思就是穷疯了的人，
看什么都像宝贝呗！耀哥刚才不就和你说了几句话吗？之后表就不见了！”林凡想起来了，
课间林耀确实过来，看似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了句“哥哥还习惯吗”，
当时他只觉得别扭，现在回想，林耀的手似乎在他储物柜方向停留了一下。
“我没有拿他的东西。”林凡声音冰冷，却感到一阵无力。这种指控，苍白又致命。
“搜一下不就知道了？”有人起哄。老师也被惊动了过来了解情况。
林耀立刻抓住老师的胳膊，眼泪汪汪却“深明大义”地说：“老师，不要搜！
我相信不是哥哥拿的！肯定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或者有别的误会！
我不想因为一块表伤害哥哥的感情！”他越是这么说，旁人越是觉得林凡可疑。
老师皱了皱眉，显然也更偏向品学兼优、家世显赫的林耀：“林耀同学，
丢失了东西还是要找回来的。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还林凡同学一个清白，
检查一下大家的储物柜也好。”检查很快轮到林凡。他心中坦荡，打开了柜门。
里面只有几本旧书和一点杂物。突然，一个狗腿子惊呼一声，
猛地从柜子最里面摸出一个东西：“找到了！在这里！”正是那块闪着微光的“凝神表”！
“哗——”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瞬间钉在林凡身上，
鄙夷、厌恶、幸灾乐祸……“真的是他！”“真恶心，连弟弟的东西都偷！
”“果然是从那种地方回来的，手脚不干净！”林凡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
这不可能！是有人栽赃！”“哥哥！”林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瞬间滑落，
表情痛苦又失望，“你……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要偷走爸爸给我的奖励？
如果你想要，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我怎么会不给你呢？”他哭得情真意切，
仿佛心碎到了极点。老师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严厉地看向林凡：“林凡！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学生！太令人失望了！”“不是我！是林耀！
是他陷害我！”林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耀怒吼。“够了！”老师厉声打断，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诬陷受害者？林耀同学到现在还在为你说话！你给我去教务处一趟！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周围是刺耳的嘲讽和议论。“人赃并获还嘴硬。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快滚吧！圣樱不欢迎你这种小偷！
”林耀被朋友们安慰着，还在抽噎着说：“不要处分哥哥……求求你们了，
他只是一时糊涂……”林凡看着这极致虚伪的表演，看着周围所有人坚信不疑的嘴脸，
一股冰寒彻骨的绝望和愤怒堵在胸口，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像一个小丑，站在舞台中央，
承受着所有的恶意和骂名，却连解释的权力都被剥夺。最终，他在一片唾弃声中，
被老师带离了教室。身后，是林耀低下头时，那无人看见的、微微上扬的嘴角。
林家虽非顶尖修真大族，但在都市中也算颇有底蕴，
每月都会给族中子弟分发基础的修炼资源，助其打磨身体，感应灵气。
这本该是刚回归家族的林凡最急需的东西。月末，资源发放日。管家捧着几个锦盒来到小厅，
林耀早就等在那里，笑容温煦。“王管家，辛苦您了。”他礼貌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
盒内是三枚圆润的“气血丹”以及几块下品灵石，灵气虽微弱，但对低阶修士已是宝贵。
林凡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那份属于自己的资源，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期待。
他体内似乎隐藏着什么，时常有躁动之感，却因长期匮乏而无法引动，
这些基础资源或许能带来一点转机。然而，王管家却略过了他，
直接将另一个锦盒也递给了林耀。林凡一愣，忍不住开口：“王管家，
我的那份……”王管家面露难色，看向随后走进来的林父林母。林母率先开口，
语气理所当然：“哦，林凡啊，是这样的。小耀最近修炼到了关键阶段，
马上要尝试冲击纳灵境了，需要更多的资源辅助。你刚回来，底子薄，用了也是浪费，
这个月你的那份就先给小耀用吧。”林父在一旁点头附和，
看着林耀的目光充满赞许：“小耀天赋好，又努力，资源用在他身上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将来能为林家争光。林凡，你要懂事，顾全大局。”“顾全大局？”林凡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指尖发凉，“这是我应得的那份！我也需要修炼！”林耀立刻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捧着那两个锦盒，像是捧着了烫手山芋：“爸，妈，这怎么行！这是哥哥的资源，
我怎么能要？哥哥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比我更需要这些才对！快把我的还给哥哥！
”他作势就要把盒子推给林凡。“胡闹！”林母一把按住他的手，心疼道，“你的修炼要紧！
什么你的他的，都是林家的资源，自然要用在刀刃上！”她转而看向林凡，
语气带着不耐和责备：“林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小耀一心为你着想，
你就不能为弟弟、为这个家考虑一下？你拿了这些，又能有多大进步？不过是白白浪费！
”“是啊，林凡，”林父沉声道，“你要有自知之明。你的根基太差，
当务之急是先学好文化课，熟悉家族规矩，修炼之事，不急在一时。
”林凡看着眼前这一幕：父母毫无道理的偏袒，林耀炉火纯青的以退为进。
那两份资源被林耀紧紧攥着，没有一丝真的要还回来的意思。他需要这些资源！没有人知道，
他每次尝试感应灵气时，体内那如饥似渴的悸动和仿佛被无形锁链束缚的痛苦。
这些基础资源，对他而言可能就是撬开枷锁的第一块砖！但他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来。
“不懂事”、“不顾大局”、“浪费”、“自知之明”……一顶顶帽子扣下来，
压得他喘不过气。林耀还在演，语气充满了内疚：“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
要不我分你一颗气血丹吧？虽然……虽然爸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我的气，
怪我不好好修炼……”他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捏起一颗品相最差的丹药，递过来，
眼神里却藏着施舍和试探。看着那枚递过来的丹药，林凡感到莫大的耻辱。他猛地别开脸，
声音硬邦邦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用了！”他不需要这种虚伪的施舍！
“哥哥……”林耀委屈地收回手，眼神更加“难过”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林父一锤定音，不再给林凡任何说话的机会，“小耀，你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林凡，
你回房去吧。”林凡站在原地，看着父母围着林耀，关切地询问他最近的修炼进度，
讨论着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些资源。他们三人其乐融融，仿佛他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
那两盒本该有他一份的资源，此刻显得无比刺眼。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小厅，
背影僵硬。回到那间虽然宽敞却冰冷无比的卧室，他徒劳地尝试运转那残缺不全的基础功法，
感受到的只有经脉中干涸的刺痛和体内那愈发焦躁却无处发泄的微弱力量。窗外，
隐约能听到林耀在庭院中修炼时，灵气流动带起的细微风声。林凡闭上眼，拳头紧握，
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资源和希望，都被轻而易举地夺走，
留给他的只有更深的无力感和漫无边际的压抑。在林家，林凡的日子灰暗压抑，
几乎透不过气。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微暖的，是苏婉偶尔投来的目光。苏婉是林耀的同学，
也是和林家颇有交情的苏家千金。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明确的鄙夷，几次碰面，
甚至会对他微微点头，有一次在走廊遇见，她还轻声说过一句：“你……还好吗？”这句话，
在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忽视他的环境里，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让林凡死寂的心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他不敢有多余的妄想，
只是将这微不足道的善意悄悄收藏，当作一点支撑。这天，
林凡被林母打发去给正在家族训练场练习术法的林耀送水。他远远看到苏婉也在场边，
正和林耀说着什么，林耀笑容灿烂，比划着术法手势，引得苏婉掩嘴轻笑。林凡脚步顿了顿，
不想过去。却见林耀已经看见了他，热情地招手：“哥哥！这边！”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将水递给林耀。“谢谢哥哥。”林耀接过，笑容无懈可击，随即又转向苏婉，语气亲昵，
“婉姐姐，你看我刚才那招‘清风咒’是不是流畅多了？哥哥以前在外面肯定没见过这些吧？
”他看似无意，却再次强调了林凡与他们的格格不入。苏婉看向林凡，眼神依旧温和，
带着一点好奇：“林凡，你以前……接触过修炼吗？”林凡刚想摇头，林耀却抢先一步，
叹息道：“哥哥吃了很多苦，能平安回来就好。修炼什么的，慢慢来，不急的。
”他语气充满“关切”，却彻底堵死了林凡可能展开的话题，
并将他定位于一个需要怜悯的、落后的角色。林凡抿紧了唇，
感觉刚刚鼓起点交谈的勇气又消散了。送完水，他转身离开，心情更加沉闷。
走到训练场外的回廊拐角，他隐约听到旁边休息室里传来两个女佣的低声闲聊，
似乎提到了他的名字和林耀。他本能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所以说，
还是耀少爷心善，处处维护他。”“维护？我看是那位真少爷自己心思重吧？你不知道吗？
刚才我听见耀少爷跟苏婉**说话呢……”另一个女佣声音压低了些，
但林凡听得清清楚楚：“耀少爷说：‘婉姐姐，你以后还是少跟我哥哥接触吧，
我也是为你好。’苏**就问为什么呀？耀少爷就说：‘唉，哥哥他……可能因为经历吧，
对我有些误会。上次他私下跟我说，觉得你接近他，也只是像其他人一样，看他笑话，
…还说……还说苏家大**怎么可能真心看得上他这种从泥地里爬出来的人……’”“天哪！
他怎么能这么想？苏**明明是好心！”“就是说啊！耀少爷还叹气，说‘哥哥敏感自卑，
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怕婉姐姐你不知情，反而被他误会中伤……’”轰——！
林凡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他没有！他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他怎么可能对那唯一一丝善意产生如此龌龊的揣测！是林耀！又是林耀！他在故意扭曲！
他在离间！巨大的愤怒和委屈瞬间淹没了他，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揪出那两个女佣对质，
或者直接去找林耀当面对峙！但他脚步刚动，却又硬生生钉在原地。证据呢？谁会信他？
她们会承认吗？
最后不过又是变成他“无理取闹”、“嫉妒弟弟”、“心思阴暗”的另一场闹剧！就在这时，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苏婉的声音：“林凡？你还没走？”林凡猛地回头。苏婉看着他，
眼神依旧清澈，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疏离？
是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吗？看着苏婉那双此刻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
林凡仿佛看到了她眼中映出的、那个被林耀描述得“敏感自卑”、“内心阴暗”的自己。
所有的解释都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把冰冷的刀，割得他自己生疼。他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一股极致的疲惫和灰心席卷了他。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表情，声音沙哑：“嗯，
这就走。”说完，不再看苏婉的反应，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离开。走出去很远，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苏婉停留在他背后的、带着疑惑和或许还有一丝失望的目光。
那最后一点微弱的暖意，也彻底熄灭了。林凡独自走在冰冷的回廊里，
感觉自己像一座被彻底遗忘的孤岛，四周是望不到边的、充满恶意的海水。
林耀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失去了唯一可能的朋友。林家季度考核日，
训练场边围满了林家族人和一些交好的世家来宾。这不仅是检验小辈修炼成果的时刻，
也是林家展示年轻一代风貌的场合，颇为重要。场中，林耀无疑是焦点。
他一套基础拳法打得虎虎生风，灵气运转流畅，显然那double的资源没白费，
已然稳稳站在了纳灵境的门槛上，引得台上林父林母满面红光，宾客们纷纷赞叹。
“林董好福气啊，耀公子天赋绝佳，又如此刻苦！”“林家未来可期！
”林凡站在最外围的角落，如同一个局外人，看着场中的热闹。
他体内那丝微弱的力量因场中灵气的激荡而有些躁动，却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幼兽，
无力突破。考核接近尾声，一切顺利。林父心情大好，站起身，准备做总结陈词，
并展示一下林家不久前得来的一件寓意祥瑞的玉貔貅摆件，以示对晚辈的激励。
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那尊晶莹剔透、雕刻精美的玉貔貅捧到场中央的展示台上。
阳光透过穹顶玻璃照射下来，玉貔貅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确实非凡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就在这时！“砰——！哗啦——！
”一声极其突兀的碎裂巨响猛地炸开！那尊价值连城的玉貔貅，
竟然毫无征兆地从展示台上摔落下来，在光滑的地面上砸得粉碎！玉石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啊——！”林母第一个发出惊呼，
脸色煞白。林父的笑容僵在脸上，猛地看向管家。管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连连摆手：“不是我！我放稳了的！刚才、刚才好像有一股很小的气劲打中了台子底座！